笔趣看 > 窈妃传 > 第二六五章 险象环生

第二六五章 险象环生

作者:小爱的尾巴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

一秒记住【笔趣看 www.biqukan.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七皇子落水,众人皆是恐惊,也是南枝率先回了神当即纵身跃入水中,方才将七皇子救起。这样多人看护竟还出了这样的事,当即人人皆是恐的,当南枝从水中将七皇子救起时,已有人急着禀了秦疏酒。

    七皇子盼着随了六皇子去看纸鸢,秦疏酒便觉此事应当留心,谁知叫南枝随身跟着竟还是出了这样的事,当七皇子从水中救起时已是因着呛了不少的水,陷入昏迷之中。出了这样的事,秦疏酒自当恐惊至极,当下已是命人速传慕容端若。

    闻言七皇子再遇祸事,慕容端若心中也是焦的,忙是至了自拟宫而后入寝探查,便是一番检查之后已是拟方抓药,一番忙碌。

    七皇子年岁尚小,忽的落水自当受惊,便是因着受了这一份惊,当晚连着高烧不退。退不下的高烧可叫秦疏酒急的,却又因了没有对策只能在殿外急着等候,盼着慕容端若能快些将七皇子的高烧退下。

    也是因有着慕容端若这样的圣手,秦疏酒才不至于彻底没了分寸,一夜不眠不休的照料,便是等到了第二日,七皇子的烧这才见了退。当是闻了七皇子的高烧退后,秦疏酒这才舒了口气,心中记挂七皇子,秦疏酒也是一夜不得入眠,陪着七皇子便是整整熬了一夜,等着七皇子的烧彻底退了,秦疏酒这才真的舒了口气,便是顿感疲倦。

    七皇子的身边,南枝与帘儿自当守着,自己身为生母,自己的孩子还在那儿受着罪,何人能安得下心去安眠。便是这般强撑了身子,等着慕容端若从内殿走出后,秦疏酒这才起身迎上而后问道:“慕容大哥,琰儿如何?”

    实在心焦,询问的语气自然也是急的,便是见着秦疏酒这般焦心,慕容端若但是应道:“高烧已退,如今暂时无了大碍,便是在观察几日才能下断。”

    只要高烧退了,这心里头的一口气便可舒了大半,便是长舒口气后,秦疏酒这才连着道了几句“还好”,她这心里头挂了一夜的心可算是暂且松下,倒是慕容端若,直接开口询道。

    “好端端的七皇子怎就落了水?你们也太不仔细了。”

    孩童最是忌讳的便是不当心,小儿落水极易失了性命,便是有幸命叫人给保下了,可是受了惊的孩童也是极易害了病,便是这样的病也极易取了孩童性命。七皇子这一次是险险的在阎王殿又走了一遭,也是心中甚是心疼担忧,慕容端若连着言语都沉了不少。压着声语,语中已是几分斥责之意,慕容端若说道。

    “七皇子年小,你们怎就不知小心看着,这一次也是七皇子命大,落水不过呛了几口,没有落下什么大的后症,便是那一夜的烧也是险险的退了,若不然你们的罪可就大了。”一面说着一面怒着语,愤气视看南枝与帘儿,便是瞧得两人的面色都煞了白,慕容端若这才续道。

    “小儿受惊最是容易害病,连夜高烧更是忌讳,若是七皇子这一次起的高烧不能快些退下,莫说七皇子的性命能不能保了尚且不清,纵然真的保了,往后也不知会不会叫这高烧烧出痴呆之症。”

    孩童之事最是开不得玩笑,一个不慎带来的后果绝非常人可以承受,实在不知这一次的落水竟可能引来这样可怕的后果,南枝的面色已是惨得没了血色。煞白的面色,连着唇色也是退了几分,心中满是后恐,南枝看了秦疏酒,歉道:“姐姐,是南枝不中用,险些害了七皇子,望姐姐重罚。”

    秦疏酒让她仔细照料七皇子,莫叫旁人有机可乘,谁知还是叫人在她眼皮底下动了手脚,便是这一事叫南枝极是自怨,心中满是愧意。南枝已是格外小心,只是明枪易躲暗箭实在难防,纵是周遭都留了心眼免不得还是叫人钻了空子,秦疏酒自是不可能罚了南枝。也是轻了一叹而后行入内寝看着已然入睡的七皇子,便是一声叹后秦疏酒这才说道。

    “你也是万分当心了,谁能知会出这样的事。”也是话落,秦疏酒已是疼惜看着摇床内的七皇子,倒是一旁的帘儿,见着七皇子受了一夜的罪心中满是揪疼,便是疼时忍不住开口询道:“南枝姐姐,究竟出了何事,当时您与乳娘皆在那处,便是周遭也是诸多内侍宫婢伺候着,七皇子怎就跑着跑着便落了水?”

    即便当时人在池水边处,可是那样多人瞧着,七皇子落水实在叫人觉得甚奇,便是帘儿这般问询,南枝这才应道:“说实的,七皇子当时如何落的水,我也没瞧清。”这话当是叫人觉着怪了,便是殿内瞬着静下,忽的眸色微着一变,秦疏酒询道。

    “七皇子如何落的水,你没瞧清?”

    “是的,姐姐叫南枝仔细盯着六皇子,南枝便是一刻都不敢松懈,便是紧盯之时南枝瞧了六皇子身侧一内侍暗处下手,以物将纸鸢射下。当是因着惊留此处,便是下意识朝了天上瞧去,谁知这一个未留神之际,七皇子竟已落了水。”

    七皇子究竟如何落的水,是不甚自己滑落还是叫何人刻意推下,这一些南枝都没瞧见,不过有一事如今已是可以断言,七皇子此次落水必与六皇子脱不了干系。因是闻了南枝那一番话,帘儿面色当是变了,直接看着秦疏酒,帘儿正色说道。

    “娘娘,这一事必与六皇子脱不了干系。”这一句话字字咬得极重,便是坚定此事当是如此,也是咬牙正言,帘儿说道:“六皇子身侧内侍无端以物射下空中纸鸢,想来就是想借由空中落下的纸鸢引了他人视线,从而对七皇子下毒手。陛下先前下了旨意,待七皇子至了入学年纪便要七皇子进崇文馆读书,还要请了老尚书亲自启蒙七皇子。那崇文馆是个什么去处,那可是太子才能入的地方,纵是陛下未明旨意,可是那一份心思也算是昭然了。六皇子必是因了这一件事生了妒恨之意,故而才下了这样的狠手。”

    帘儿所言几分道理,秦疏酒也是这般思觉,当下已是阴恨的面色,秦疏酒一语未言。倒是一侧的南枝听后接语说道:“这六皇子果然是郑皇后养出的皇子,心思就是毒。”便是话落帘儿也是忙着应道:“南枝姐姐说的没错,六皇子的确藏有祸人之心,七皇子之事必是他所为。这一次将七皇子推了下水,若是七皇子真的不幸夭折,他也不过担了一份责骂罢了,便是七皇子福幸,方才令丞也是言过。小儿最是容易受惊,身子又是极其娇贵,这样一份惊吓必然引得高烧。这高烧若是不能及时退下,可有痴呆之险,六皇子也是动了下手的心思了。”

    璃清当时下了这样一道旨意,秦疏酒便知道清宁殿必是坐不住,没想到郑皇后那儿倒是极能忍,便是六皇子这般,已是无法再忍急着便是想要除了七皇子。

    孩子可是为人母的心头肉,叫人这样毒思记着,秦疏酒如何能安得下心。已是耳边闻了南枝与帘儿的怒言,也是顿思半响,秦疏酒这才阴语说道:“就知清宁殿那儿坐不住,没想到皇后这样能忍,六皇子倒是忍不得了,眼巴巴的对着琰儿下手。本来还在想,只要他们不出手,倒也不急着动他们,彼此之间相安无事也是好的。可如今看来他们是坐不住了,既然是他们先出的手,便是莫要怪我们也动了。”

    如今的这一份毒思已是现了,她又岂能再忍,便是阴了语道着言,秦疏酒说道:“郑皇后不肯动,我也的确暂时拿她没有法子,不过也好,六皇子已是忍不下性了,只要有人忍不下性子,事也就起头了。”

    郑皇后最是有心思,想要她动手实在不易,不过不打紧,只要六皇子按耐不住便可了。六皇子是郑皇后抢夺储君之位最重要的棋子,若是将六皇子拔了,秦疏酒何愁郑皇后不心焦。如今六皇子自己按耐不住巴巴的撞了上来,她怎能睁着眼错了这样一个极妙的机会,当是抓了机会,除了六皇子,将郑皇后逼出。

    旁人先是动了毒思,便是莫怪她也起算计,一面看着退烧后安眠入眠的七皇子,秦疏酒的心中已是诸思齐起,便是心中盘思着如何才能谢了六皇子这一份大礼,忽着听见南枝轻了“咦”像是记起何事一般。

    南枝这一份轻声疑惑暂顿了秦疏酒的思绪,叫其移眸思看,便是见着南枝眸眼之中起的蹙惑,秦疏酒当是询道:“怎了?可是记起何处不妥?”也是话落见着南枝应了头,随后说道:“到真是记了一件事。”

    “何事?”

    “放纸鸢时南枝正是处在安平公主边侧,公主当时瞧着,总叫南枝觉得有些奇怪。”那种怪异之感一时难以言语说明,便是如今再记起时仍是觉得当时之感甚怪。南枝虽不似帘儿那般心细,可是对于怪异之处也是极度敏感。见着南枝忽然这般说后,秦疏酒心中也是骤而一顿,眼中阴下的眸色如今又是沉了几分,看着南枝,秦疏酒询道。

    “何处叫你觉着怪了?”

    “究竟何处,实在说不上来,不过几次瞧着安平公主看向六皇子时,眉心总是不经意的紧了锁。便是那双眼中,总像是藏了什么,叫人觉着甚怪,对了还有……”

    “还有什么?”

    “还有就是,纸鸢飞于空中时,安平公主说的话也甚怪。”

    “甚怪,安平公主当时说了什么?”

    “具体说了什么,南枝倒也记不清了,不过安平公主当时给南枝的感觉,总叫南枝觉着很是沉闷。像是叫人束缚压抑一般,想要挣脱,却又无可奈何,既是怪异。”

    安平公主乃是璃清的女儿,如今又养在皇后膝下,按理来说当是宫中最轻幸之人,可是这当受万人宠疼的安平公主,竟在宫婢面前露出那等无可奈何又极致压抑的神情。

    这一件事,倒是值得秦疏酒好生琢磨了。

    因是为求安宁,璃清与郑皇后离宫自了罔极寺祈福,便是因着不在宫中,七皇子落水一事也是等着回了宫璃清这才知晓。因是七皇子落水受惊险是遭了不测,回宫后的圣上自当盛怒。那次旁侧侍奉的宫婢内侍无一例外皆是因着照顾不周全数受了罚,尤其是七皇子的乳娘,更是难逃干系。

    既是皇子的乳娘,必当时刻小心谨慎,照顾不利竟叫皇子落了水,这样的乳娘留着她还有何用。璃清盛怒,乳娘的命自当也是不能留了,秦疏酒倒也是为着乳娘说了几句好话,只可惜璃清的盛怒实非她的几句好话就可散的,便是保了南枝不受罚已经用了她不少心思,至于这行不得事的乳娘,秦疏酒也只能舍了她。

    这个乳娘本就不是个可行事的主,先前叫幽昭仪钻了空子害得七皇子起了一身的红疹子也就罢了,这一次竟叫七皇子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受了害,纵然乳娘并非他人安排入了自拟宫的细作,这样不走心的乳娘,她也是不敢用的。七皇子之事璃清必是动怒,既然陛下的怒火必当有人出来承着,也就只能委屈乳娘了。

    乳娘之死,也是可预,便是陛下这一次动的怒火着实大的,只是责了乳娘已是不足以消了他的怒火,便是六皇子那处。

    也是叫这一事牵扯而入。

    六皇子乃是七皇子的皇兄,既已长成自当处处留心,可是七皇子竟在他的眼皮底下出了这样的事,纵然这一事面上看着与六皇子并无干系,璃清却还是对他的行事手腕报了怀疑之心。七皇子尚是年幼时,他身侧的宫婢便因不慎小心险些摔了七皇子,如今七皇子在他的眼皮底下又险些遇了这样的险事。

    身为皇子,连着自己的宫婢都不能管教好,身为皇兄,连自己的皇弟都不能照料好,这样的皇子如何能担得上江山社稷,又如何能成大事。

    区区小事都不能办妥的六皇子,璃清显然对他已是起了几分失望,便是一道旨意而下,责令六皇子好生钻研书学,无事便莫在宫中游行。

    无事莫在宫中游行,此法已是重责,也相当于禁了六皇子的足,失了几分圣上的疼宠。

    七皇子之事,璃清盛怒,而这一份牵连之罪恐也超了六皇子预设,便是郑皇后怎也不会想到,她不过随着陛下出了一趟宫,回来竟是遇了这样一件麻烦事。

    郑皇后回宫之后的心,便是不好定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