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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人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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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大约猜到了是谁,落在被褥上的手下意识的收了起来。

    “额头怎么回事?”

    男人不满的冷调传过来。

    安心觉得他太可笑了,挖走了她的眼睛,害死了她的孩子,居然还能跟没事人一样跟她说话,她伸手覆上额头,突然冷笑,“拖你的福,眼睛瞎了,磕磕碰碰岂不正常。”

    男人沉默了几秒钟才开口,话却是对着手机说的,“派个医生过来,皮外伤。”

    安心不等他说完,冷着声拒绝,“医生来了我也不看,我不需要你的假好心!”

    寒一鸣眯起了眸,“看不看医生,你以为你有什么发言权?”

    “寒一鸣!”

    安心气的发抖,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你拿走我的眼角膜,害我失去孩子,你的目的得逞了,你还要我怎么样!”

    “怎么样?”

    她抵触冷漠的态度让寒一鸣目光一沉,他佞笑,想也不想出口就道:“我还要你一辈子都只能待在这里,到死也只能在这儿终老!”

    “你做梦!”

    安心一口气堵在胸口,她想也不想的拿起身边的枕头朝着男人的位置狠狠的砸了过去。

    寒一鸣接过枕头仍到了一边,他以为她只是发泄一下情绪,没想到她没玩没了的下了床,拿起床头柜上的东西接二连三的朝他砸过来。

    她眼睛看不到根本打不准他,自己却被地毯绊倒,朝着地下栽了下去。

    他下意识上前扶稳了她,却被她反手几个巴掌朝着他脸上身上袭来。

    寒一鸣怒气上来,一把将她仍在了床上。

    不远不近的距离,她的脸色苍白,整个人看上去像是一个凄惨的女鬼,失魂落魄的。

    领带勒的有些紧,他烦躁的扯了扯领带转身就往外走,身后暴怒的声音还在嘶吼,“寒一鸣,我就是死也不可能待在这里!”

    寒一鸣顿下了步子,几秒后步伐复起。

    寒一鸣走了,安心缩在床上发抖。

    她受够了他,也恨透了他!

    她不要再坐以待毙了,她要离开、必须离开!

    踉跄的下床,她披头散发甚至都没有换衣服,找出自己的包,抚着墙按着脑海的记忆往外走。

    她自从瞎了之后,身边又没个人,甚至都不知道现在是白天还是晚上。

    整个别墅异常的安静,仿佛没有人。

    她顾不得多想,抚着楼梯下楼,顺利的出了别墅。

    外头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雨,她没有伞,却因急迫的想要离开这里,冲进了大雨里。

    雨水很快的打透了她的衣服,她不知道自己在往哪里走,更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儿,一直撑着极度虚弱的身体不让自己倒下。

    突然一道刺耳的刹车声传来,她僵着身体不敢动,耳畔响起了陌生男人的怒骂声:“你眼瞎吗!走马路中间找死是不是!”

    安心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顺着发源声走过去,诚恳的道:“大哥,我眼睛看不到,你能不能捎我一路,送我去汽车站,我有钱。”

    那陌生男人不知在想什么沉默了几秒钟后答应下来,“看你一个女人可怜,上车吧!”

    安心连声道谢,慌乱的敞开车门坐了进去。

    ………………

    寒一鸣发现安心不见了之后是第二天早晨。

    一直伺候着安心的女佣惊慌失措的找到他,告诉他安心不见了。

    一个瞎子都跑去哪?

    他本没多想,瞥了女佣一眼,淡声询问:“院子里找过了?”

    女佣缩着脖子点头,“别墅里外都找过了。”

    心里没由来的烦躁让寒一鸣不仅蹙起了眉头,他扔下还没吃完的早餐离开了餐厅,待查看监控,看到安心跌跌撞撞离开别墅的身影后,寒一鸣已经变了脸,怒意从他脸上彰显。

    他动用了所能动用的权势,抓来了当天载着安心离开的私家车司机。

    司机被五花大绑的扔了进来,他刚想破口大骂,就被一双擦得铮亮的黑色皮鞋踩在脚下。

    寒一鸣的脸上,除了冷漠没有别的任何表情,“我没那么多耐性,我问你就答,你敢给我多说一个废话,运气好可能残废,运气不好,你可能就会死!”

    寒一鸣踩着男人的样子看上去压根没用什么力,可就是那一下踩下去,司机整个人立刻就惨叫出声。

    安然听到惨叫声从楼上下来的时候,整个客厅都弥漫着一股极血腥的味道。

    当看到被男人踩在脚底下的司机后,安然心里一跳,下意识的想上前,但理智让她顿下了步子留在后面观望。

    寒一鸣垂着头,凝着地上因为痛苦而面目狰狞的男人,毫无起伏的声线问道:“今天凌晨一个瞎了眼的女人上了你的车,是吗。”

    那司机不知道是疼的发不出音还是因为硬气,一直惨叫着不回答。

    下一秒,大厅回荡起骨头硬生生断裂的声音。

    安然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她下意识的就拿自己跟安心做比较,如果今天出走的人是她,他也会这么找她吗?

    司机的沉默不语让寒一鸣面沉如水的脸上多了一抹躁意,他扯掉了腿,绕到另一边,扯掉了领带,“说,人被你带到哪儿去了。”

    “她、她、她是上了我的车,”

    司机痛苦在蜷缩在地上,喘着虚弱的气息断断续续的道:“但我没怎么样她,她说要去汽车站,我把她送到汽车站,她下了车我就不知道了。”

    寒一鸣笑了笑,“你说你把她送去了汽车站?”

    “是是是。”

    他连声回应,话音还未完全落下,他穿着皮鞋的脚再次踩到了他的后背上。

    司机已经疼的叫不出声,汗水不断的从额头上滚落。

    “再问你一遍,你把她弄哪里去了。”

    心平气和的声音不紧不慢的再次响起。

    司机深吸了一口,“我真的把她送到了汽车——”

    “啊——”

    ‘站’字还没说出口,惨叫声又起。

    寒一鸣俯下了身子,抬手接过一边保镖递过来的刀子,蹲在了司机的旁边,“是你自己找不痛快的。”

    他漫不经心的说着,“你放心,我不会好心的一刀要了你的命,刀削面吃过吧?我吃过一次,很佩服做面师傅们的手艺,今个儿我心情好,就拿你试手怎么样?”

    寒光湛湛的刀锋在男人的脸上划来划去,安然在一旁看着这凶残的一幕,终于忍不住尖叫出声。

    寒一鸣顺着喊叫声回眸,他蹙了蹙眉,吩咐一旁的保镖,“送安小姐回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