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看 > 冷傲王爷,逆天宠! > 第一百三十四章 本王是大醋坛子

第一百三十四章 本王是大醋坛子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盛唐风华银狐武炼巅峰唐砖

一秒记住【笔趣看 www.biqukan.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一瞬的光亮过后,房间立即又泯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

    随即,那人点上了一盏蜡烛。

    昏黄光线中,他的背影如此眼熟……

    秦雨缨诧然,捏紧银针的手不觉一松。

    指间银针轻轻落地,发出极细微的声响。

    “小厮”似有察觉,转过了身。

    四目相对,“小厮”眸光深深,一如泯灭星辰的黑夜:“雨缨……”

    他仔仔细细打量秦雨缨,视线从她烟云般的眉眼,落到她削瘦单薄的双肩,仿佛在用目光将她整个揉入怀中。

    果然是她,果然是她……

    一掐手臂,是疼的。

    这一次,不是梦!

    他梦到过无数次她回来的情形,醒来时看到的却只有一片空荡。

    哪怕并非在梦里,也时常瞥见她的身影。

    见到她走在王府的回廊中,抱着雪狐揉它毛茸茸的耳朵;见到她捉弄冬儿与雨瑞两个丫鬟,将她们调侃得满脸通红;见到她坐在蒲团上,边看书边打瞌睡,头一下下地点着,活像小鸡啄米……

    可每每细看,那画面便又会消失不见。

    好似一阵带着花香的风迎面而来,却找不出那花究竟开在了哪里。

    他很担心漫天的冰雪会冻伤她,担心刺骨的寒风会吹落她……每每夜深人静,思念与担忧更甚,仿佛心中有一根看不见的线,一举一动皆被她所牵扯。

    甚至那只是眉眼与她有几分相似的孔钰珂,他都狠不下心来苛责……

    陆泓琛觉得,自己一定是中了毒。

    毒药是她,解药也是她,若不能与她朝夕相对,捕获她的一颦一笑……则此毒无解。

    秦雨缨本想问问陆泓琛,这半个月来与那孔家小姐举案齐眉、相敬如宾,日子是否过得美如画。

    可面对这样一双眸子,那些挖苦嘲讽的话,竟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她咬唇片刻:“你……你是如何知道我在这儿的?”

    看着那被贝齿咬得有些泛白的唇,陆泓琛有些心疼:“暗卫说,马车中有一人,身形很像你,我便想看看……你是否已回来了。”

    秦雨缨“哦”了一声:“那现在,你看到了?”

    “为何不回府见我,你是在怪我?”陆泓琛接而问。

    “为何不能怪你?”秦雨缨翻了个白眼,“你都要娶侧妃了,我当然要识趣些,莫搅扰了你与那孔家小姐柔情蜜意、你侬我侬……”

    闻言,陆泓琛非但没气,反倒忍不住一笑,紧蹙的剑眉随之舒展:“你在吃醋?”

    这算什么反应?

    秦雨缨瞪了他一眼:“谁吃醋?我只是……”

    话未说完,额头已印上了温柔的一吻。

    “小醋坛,除了本王,别人的醋不许乱吃。”他的声音在耳畔萦绕,低低的,极为好听。

    秦雨缨一下就红了耳尖:“也不知谁才是个大醋坛,为了区区几块糕点,都能一声不吭跑去厨房忙活大半日……”

    分明是讥讽的话,说出来却带上了几分嗔怪的意味。

    “是,本王是大醋坛子。”陆泓琛点点头承认下来,将面前这娇小的人拥入了怀中。

    将头埋在他胸口,秦雨缨听见自己的声音有点闷闷的:“别乱搂搂抱抱,那孔钰珂若知道,该不高兴了。”

    “你不说,我都险些忘了,此人正好可以拿来杀鸡儆猴。”陆泓琛道。

    “杀什么鸡,儆什么猴?”秦雨缨抬起头,面露不解。

    “当然是让那些同她一样,以为本王的王妃可被取代的人死心。”他解释。

    若旁人说出这话,秦雨缨定会毫不犹豫加以鄙夷。

    可说这话的是陆泓琛,除了吐槽一句臭美之外,她实在没有别的话好讲。

    其实,她早已看出来了,陆泓琛对那孔钰珂并未动心。

    原因无二,若动了心,绝不会在泡温泉那日,有温香软玉陪伴身侧,却不正眼瞧人一眼。

    想来那孔钰珂应是觉得十分挫败的,不顾羞赧地做到那份上,哪晓得陆泓琛依旧不为所动……

    这哪是冰山,分明就是一块千年寒铁,就算扔进火炉里都融不化!

    “你狠心不去看本王,就不怕本王真被别的女子抢走?”陆泓琛问。

    “不怕,我对你很是放心。”秦雨缨不假思索地答。

    陆泓琛闻言叹了口气:“我倒希望,你能不要这么放心……”

    秦雨缨微怔。

    他唇角牵起一丝苦笑,看着她清澈如水的双眼,朝那鸦羽长睫轻轻吻了下去。

    这一吻轻如羽毛,吻得秦雨缨心底泛起一阵苦涩。

    她又何尝不担心他的安危?

    从那幽冥镜中看到他安然无恙时,心中何尝不是如释重负?

    明知有些事无需赌气,可就是情不自禁……或许,真如他所说那般,是动了醋意。

    “我答应你,今后……不为那些无关的人同你置气了。”她咬唇。

    “好。”陆泓琛深深点头。

    四目相对,嗅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她双颊不由微红。

    这一夜,连窗外呼啸的寒风,都未能吹走一室的暖意……

    此日清晨,陆泓琛醒来时,怀中的秦雨缨依旧酣睡如猫。

    他起身,依旧穿上了昨夜那身小厮的衣裳,思及她爱吃城南那家落云楼的汤包,打算亲自去买上几笼。

    怎料刚一推门,就遇上了秦瀚森。

    秦瀚森手里提着几盒糕点,抬手正要叩门。

    那些糕点显然是在蔺记买的,瞧着好不精致,皆是秦雨缨最喜欢的口味。

    “是你?”秦瀚森定睛一看,一股怒火窜上了心头。

    这人过来干什么?

    难道是打听到长姐毫发未损地回来了,所以低声下气过来求和的?

    可从陆泓琛脸上,着实瞧不出低声下气这四个字。

    秦瀚森心生警惕,生怕长姐会被此人的花言巧语蒙骗,连忙推门进去,想当着她的面将事情说个清楚。

    不料,却被陆泓琛拦住了:“你长姐昨夜睡得很晚,眼下还未起床,不要惊扰她。”

    “你怎会知道得这么清楚?”秦瀚森不由诧异。

    略一思忖,火冒三丈道:“你这混账,你昨夜留宿在我长姐房中了?”

    不是说要娶那孔钰珂为侧妃吗,为何还要与长姐纠缠不清?

    简直……简直无耻至极!

    他一把推开陆泓琛,恨不得将其狠揍一顿。

    秦雨缨出来时,恰好瞧见了这么一幕。

    “长……长姐,”秦瀚森连忙缩回了挥出去一半的拳头,“你怎么醒了?”

    “你这么闹腾,我能不醒来吗?”秦雨缨挑眉。

    “我……我是来给你送点心的。”秦瀚森结巴了一下。

    在他看来,长姐定还不知那孔钰珂的事。

    他不愿轻易放过陆泓琛,想将事情捅破,可又担心长姐为此难过……

    正不知该如何是好,常氏已听见这边的动静,脚步匆匆过来了。

    秦瀚森不是个能言善辩的人,常氏却是,见陆泓琛一副小厮打扮,立刻出言嘲讽:“七王爷,您这般自降身份地找上门来,我家缨儿怕是消受不起啊。”

    说着,朝秦雨缨道:“缨儿,有些话舅母早该告诉你了,陆泓琛在你失踪这段日子里,非但没去找你,还……”

    “大舅母,您误会他了,他与那孔钰珂是清白的。”秦雨缨打断她的话。

    清白?

    陆泓琛与那孔家小姐之间,也能算是清白?

    若真清白,她常虹君的名字就倒着写!

    常氏气得牙痒——真不知那混账东西给缨儿灌了什么迷魂汤,平日里多聪慧的一个人,此时竟连这种鬼话都肯信!

    正要劝秦雨缨莫要当局者迷,忽闻陆泓琛开了口:“那孔钰珂,已被遣送出府了。”

    昨日,他心中似乎有一池静水,忽被掷入池中的小石子打破了平静,漾起一圈圈古怪的波纹。

    之所以称之为古怪,是因眼前时常浮现的,竟是孔钰珂的脸。

    他并不知那已是蛊毒发作的最后一日,故而,比平日更加难以忍受,他只知若任由那孔钰珂继续在身边投怀送抱,事情不知会发展到何种地步……

    人皆有七情六欲,他也无法例外。

    七情六欲皆来得汹涌而迷糊,他只能凭借仅剩的一丝理智,勉强将其压制。

    今日清晨,他更是清醒过来,思及前几日将孔钰珂留在府中的决定,只觉格外的匪夷所思。

    也不知自己的头脑究竟是混沌到了何种地步,才没早早将这个女子送回孔家私塾。

    难怪雨缨会如此生气,只怪自己行事太过荒唐,毫无理智可言,简直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蠢材……

    常氏闻言一愣,却仍是没好气:“遣送出府就完了?休想将事情这么糊弄过去!”

    可笑,真当她同缨儿一样好骗吗?

    “的确是本王倏忽,先前竟一直不知雨缨已经失踪。”陆泓琛解释。

    直到这两日,才得知事情的真相……

    此事自然不会就此罢休,有些账,他还没来得及同那孔钰珂与喻世墨二人好好清算。

    常氏自然是不信的,不止是她,秦瀚森也压根不信:“满口胡言!你自己记不起,难道身边那些下人也从未跟你说过?”

    陆泓琛点了点头。

    那些下人被母后所吩咐,的确从未在他耳边提及过。

    他也恨自己为何没能早些看出端倪,如今,他对母后的信任已荡然无存,可事已至此,多加悔恨也是徒劳……

    秦雨缨心知此事太乱,一时怕是说不清,于是再次开口:“不如等回了七王府再慢慢解释,我可用性命担保,此事是太后从中作梗,陆泓琛先前毫不知情。”

    毕竟太后是陆泓琛的生母,他就是怀疑所有人,也不会轻易怀疑到自己的生母身上去,人无完人,有些弱处,是人性所在。

    眼下并非计较这些的时候,还有另一桩箭在弦上的事须得尽快解决,比那劳什子孔钰珂、太后要重要得多……

    “我这次从辽城带回了一个人。”她朝陆泓琛道。

    她说的,自然是陆文霍。

    昨夜只顾着闲扯那些有的没的,竟将陆文霍这个八王爷忘得一干二净……

    回京途中,陆文霍早就醒来了,此时被安排在了西厢养伤。

    他身上的伤口虽已痊愈,但先前失血过多,且一路颠簸受苦,身体已是十分虚弱。

    当务之急,是替他洗清那谋逆的罪名。

    此事非同小可,万一他的行踪被皇帝发觉,定会有性命之忧,连带着,陆泓琛也逃不脱“同伙”的罪名。

    到时,整个牧家都要跟着一起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