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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脱衣舞吧,带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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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怎么了?”女子如凝脂般的皮肤因为紧张都红了一片。

    “嘘。”云初却很是凝重的抬起食指对着女子做着噤声的动作。

    女子眼底清眸流转,当即住了声,紧紧拽着衣袖,一瞬不瞬的看着云初。

    “太子在和我们玩游戏,姐姐不要去。”云初又轻声道,神色间也一派柔和而认真。

    那女子见得云初这般认真又郑得的表情,当下点点头。

    一旁,孟良辰此时也是呆懵的,或者说,懵逼的,然后,接着倒抽几口气,指着女子对着云初道,“云初,天仙下凡啊,你姐姐?”

    “屁,我娘女儿就生了我一个,这是天造的。”云初前一句话对着孟良辰说得粗俗无比,后一句话是对着女子,那眼神叫一个此物就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见。

    然后,那女子有些不好意思的微微低头,又拧了拧袖子,清波婉转,远看流水月,近看荡漾心。

    “那……”孟良辰到底不是花痴,盯着那女子看了几眼,还是将目光投向云初。

    云初闻言,没看孟良辰,而是目光一转,看向一旁趴在那里的南齐太子和景元浩,托腮凝思。

    “那个……”孟良辰见云初凝思半响不说话,似乎又想了什么,声音轻微低了低,“你方才说,你和太子……玩完了?真的假的。”

    “我云初嘴里何时出过虚言。”云初白一眼孟良辰,那眼神里明明白白写着,此时此刻,你能不要那么八卦吗。

    孟良辰却全然不管云初此时的白眼,瞳孔一瞬间都放大了些,原本扶着北皇的胳膊都轻微松了松,头也往前不自觉的倾了倾,满是不可思议,随即下一瞬,却又似意料之内般的,身子往后一仰,眸光一收,“也对,你浑身上下哪里也没看出一丝半分太子妃的自觉。”

    “对,所以,我现在被太子抛弃了,如果不是还顶着太子妃的赐婚,我只一走出府门,光是唾沫星子也足够淹死我。”云初很配合孟良辰的道,言语这般坦白,却一点没有被甩的难过伤心颓败,看得孟良辰是一愣一愣的,她知道云初口中无假话,更何况是与太子有关的事,她也是女子,女子动情是何般,她知道,太子爱云初,在意云初,勿需言语,只一个眼神,一个极细微的动作便能看出,云初也在意太子,爱太子,那是属于女子的直感。

    可是真的如云初所说,为何,她面上一点伤心难过的表情都没有,纵然她知道,云初与寻常女子不一般,她的想法,别人永远只能望莫及,可是,能掩饰得这般好?

    “别看我了,我脸上也没长出一朵花,看那吧。”而这时,云初已经一抬手指着那里的南齐太子,“我突然觉得,背后的人既然想玩,那咱们,就玩个大的。”

    孟良辰闻言,立马收回思绪,来了兴致,也顺着云初的目光看向她指向的人,南齐太子。

    “你想怎么玩?”孟良辰吞了吞口水,略细而显得英气的眼眸里上此时尽是期待的光芒。

    “你不是南齐太子的女人吗,你是不是很爱他。”云初这时却偏头看向那绝世美女子。

    美女子弄不懂云初的意思,却是很认真的点头,“当然,我生是太子的人,死是太子的……”

    “行了,仙女姐且,我知道,你死后也是会要入南齐太子棺木的是吧。”

    “呃……”绝世美女子的话被云初打断,又思疑一瞬她的话,心知她说得对,又赞同的点头,“只要太子愿意,那自然……”

    “美女姐姐,麻烦你下次说太子之前,前面加个南齐,不然,我好生别扭。”云初笑嘻嘻的又打断女子的话,然后,一脸严肃的从袖中取出一物交递给女子,“很明显,我们现在被人暗算了,被套在这个阵法里,这阵法只有设阵之人可解,可是此阵,无武功之人心性纯然,却不会受到丝毫影响,如今,你的心上人,你的所有依仗,俊美无双的南齐太子,现在也被弄昏了,这昏迷一时半会没事,可若是太过久,必定乱其心智,伤其体肤,你到时可就真的要跟着南齐太子进棺木了。”

    “哦,那怎么办?”女子看着云初递过来的类似于药粉的东西,听云初说得如此认真,如此沉重,美丽的脸上一瞬揪得死紧,瞳孔深处也满是害怕与彷徨。

    云初却轻轻拍拍女子的手,“没关系,你不会武功,这阵法拦截不了你,你将这药粉洒在南齐太子面上,这样他就会醒来,南齐太子文涛武略,身份尊贵,此些人中算武功最高,先把他唤醒了,我们再一起突破阵法,我也好救出我的丫头。”

    那女子闻言,面色彷徨而纠结,看看云初,又看看一旁比她还懵然的孟良辰,最后,再看一看那里趴着的南齐太子,眼珠定了定,没动,有些怕。

    “你放心,此阵只对会武功的人起作用。”云初在循序善诱的催促,“再说了,美女姐姐,就算设阵的人突然出现,你好歹也是为太子而死,你放心。”云初拍拍女子的肩膀,“如果你此次遇上不测,我会向南齐太子大言赞你的英勇牺牲。”

    女子眼底光芒盛盛,随即似乎又有些犹豫,然后却是看着云初,“我……”

    “不要犹豫,相信自己,就像老鼠爱大米。”云初点头,给女子勇气。

    女子依旧犹豫,雪白的面上纠结一片。

    “对了,云初小姐,方才知道你是大晋未来太子妃,我想问一下,你不是会武功吗,难道不能横空把这药粉洒向太子吗?”女子半响轻轻的憋出一句话。

    云初闻言,却是道,“药粉我只有这一包,只能唤醒一个人,横空一洒并不能保证药效,所以……”云初说到此处,面色也是一暗,“此次出京较急,并未准备得极为妥当。”

    “呃,我也会大举赞你的英勇牺牲。”一旁,孟良辰在愣然看着云初像是在诱惑小兔献身的模样之后,也终于开口道。

    反正这女子又不是她的谁谁谁,为南齐太子死,为南齐太子生,也能青古留名。

    虽然说,她更想将那药粉弄来先弄醒北皇和萧石头,但是,她总觉着,云初怪怪的,哪里怪怪的却说不上来。

    所以,空气中,两道眼神就这般有力的盯着女子。

    女子好半响,终于深吸一口气,点头,“好。”然后,便小心翼翼的抬脚向那石桌而去,只是起身间,于无人处,眼底一丝亮光闪过,冷而魅。

    “对了,云初小姐,你方才为什么要叫我杀姐姐啊。”那女子走了一步,又转身看向云初,眉目间都是疑惑。

    “杀姐姐专为形容美得让世人心生荡漾之人。”云初道,一脸纯然。

    然后,云初就和孟良辰就这般眼看着女子朝着南齐太子走去,看她打开那包药粉,然后,对着空气中一洒。

    不过,不是对着南齐太子,而是在捂着自己鼻子之时,也同时封住了南齐太子的鼻息后对着空气中一洒。

    女子动作快速而迅速堪称完美,完全让云初和孟良辰来不及反应,这下,就算是想闭息都来不及。

    药粉如烟尘,洋洋洋洒洒落下似仙雾。

    不过,一点不美好。

    然后,除了女子和南齐太子,漫天的药粉香气,该闻到的都闻到了。

    “你怎么……”孟良辰捂住鼻子间不可置信的看着那美丽到天地黯然的女子有些恼怒。

    云初此时也捂着鼻子,看着那女子,神色正然,“你到底是何人?”

    “呀,对不起,可能是我一时手软,洒错了。”那女子此时却已经退去了方才柔情绵绵之态,眼底一抹光束闪过间,又猛然退后一步,看着云初,“不过,我从没听过迷心阵里有药粉可以让人唤醒,你这药粉一定问题吧,你不会是想害南齐太子吧?”

    “我为什么要害南齐太子?”云初看着女子质问。

    “如今南延皇上已经晕迷了,至今未找出是何原因,是谁下手,这个时候,南齐太子再晕过去,你们就可以再做点什么,将南延皇上昏迷的原因归于南齐太子,好推脱责任,让我们南齐背上黑锅。”女子声音清灵,言声夺夺,仿佛说的就是事实般。

    云初闻言,依然捂着鼻子,突然一笑,“仙女姐姐,你的想象力这般好,南齐太子知道吗?方才那不过是一般的药粉,不过让人觉得累而已,真没毒的,你看,我现在和良辰郡主还能好好和你说话。”

    “谁知道你安的什么收思?”女子凝眉,然后不容云初说话的又道,“不要废话,如你所说,我不会武功,可以在这阵法里随意行走,我只要把南齐太子背出去就可以了,至于你们……”女子看一眼云初和孟良辰又扫一眼院子四处,然后,好听至极的声色微微冷然,“一切想害南齐太子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话落,便已经扶起南齐太子向院子外走去。

    女子身量虽高挑,可是南齐太子身量也不矮,这样扶着,南齐太子所有力量都压在她身上,看上去,多少有些吃力。

    云初闭着息,看着女子,没出声。

    而这时,孟良辰已经放下了捂着鼻子的手,目光顺着云初,也一起看向那女子。

    然后,庭院清寂,云初和孟良辰还是相隔着数步,坐着地上,而一旁,美丽的女了扶着男子吃力的向着院子外面挪。

    “诶,你怎么就是不相信人呢。”云初叹,声音幽幽响在庭院,清丽如清波晃动。

    “云初,我突然觉得,爱情好伟大。”孟良辰也叹,不过,好像是吸了那药粉,眼皮子有些累。

    云初赞同的点头,“对啊,爱情真他妈伟大,能让男变女,女变男,还能为此生为此死,进同一棺木。”云初道。

    闻言,那女子扶着南齐太子艰难步行的动作轻微一顿,倏然看向云初,见其没有半丝异样的坐在那里,这才又继续向前吃力的行走着。

    眼看着,一步一挪就要出了院子。

    “我说,南齐太子,演这么久的戏,你不累吗?”就在女子扶着南齐太子即将踏入院门口时,身后,云初盘着膝,托着腮,声音又幽幽冷冷传来。

    然后,这下女子的脚步是真的顿住了,当下看向身旁的南齐太子。

    然后,这个时候,原本任由女子全力扶着的男子紧闭的双眸倏然睁开,身体也缓缓站直,一瞬间,双手负后,看向云初,“云王府大小姐,果然传言不如见面,见面更胜一筹,本太子装得这般认真,竟然还是被你识破。”

    “果色如此,原来你根本就没晕过去,装的。”一旁孟良辰当即跳起来,义愤填鹰,一幅,我早就觉得此中有问题了的模样,难怪云初方才那般奇怪……

    云初却淡定得很,还是保持着方才那般淡然坐着的模样,只是轻抬了抬眉宇,看着一瞬间复醒此时眸光奕奕的南齐太子,上下扫一眼,然后却是懒得搭理他的挥挥手,“那个,不好意思这位西贝货先生,我方才那句话是对着你身旁的那位说的,不是你。”

    云初话一落,男子面色一僵,面色光神闪烁,而男子身旁,女子面色同样一滞。

    “南齐太子,你说,是吗?”云初道,只不过,说话间,对着的并不是此时站在那里一派气场十足的她方才说的西贝货,而是看着身旁那美到让她都自愧不如方才一幅可以为南齐太子生为南齐太子死的女子。

    而,一旁,孟良辰下巴都惊掉了,脑袋有些回不过神来,云初说什么,这个美丽的女子是南齐太子?是这个意思,她没听错?

    而那被云初看着的女子此时也微一愣,面色一慌的退一步,“云初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哈哈哈……”一旁孟良辰此时突然笑了,看着云初,“云初,我跟你说,我可是听说过,南齐太子一夜七次郞,曾经同时叫七名女子陪寝过,断然不会是……”孟良辰指着那女子,极不赞同道。

    “是吗?”云初开口,然后却是看着那名女子,“没想到传言中容貌可与大晋太子媲美的南齐太子竟然是这般妖魅从生,容似女子。”

    女子怔怔,看着云初,看着其精明而笃定的眼底,好半响,这才轻声一笑,笑声愉悦似松石跳动,魅力深深间却又似仙乐般鸣奏,而鸣奏间却慢慢的变成了极为阳刚的男子声音,然后,容貌间也微生异样,极长显女气的眉宇也微微淡化,唇形变薄,鼻翼更高一些……

    只是轻微一个调动,阳刚的男子声音,配以如此绝色似男女不分的外表,画风突变间,却并不丝毫让人觉得女气,尤其那极为细长又极深有眼皮下那带着装着繁花落影的眼底……宽袍大袖间,当真就是杀千陌再世。

    只不过,她不是花千骨。

    而随着南齐太子显身,先前,他身旁的西贝货当即身子微侧,退后一步,说不出的恭敬。

    一瞬,位置之变,一瞬,容貌变化,一瞬,气息变化,一瞬,便是天差地别。

    邪魅,狷狂,却又华茂春松秋风露,浑身让人觉得像是冰滑的丝带带着微刺的针尖儿穿过你的眼骨。

    南齐太子,果然传言不假。

    云初心中给予肯定。

    一旁,孟良辰这一瞬整个人都是呆然的,虽说她没见过南齐太子真容,可是,也没想到,南齐太子竟然是这样一个人物。

    “云王府大小姐果然聪明,你这样,倒让本太子好像一亲你芳泽。”恢复声音与面貌的南齐太子,三千墨发披散而下,不用玉冠,却本身炫丽夺目,瑰丽艳逸。

    云初轻笑,不惧,“南齐太子这样,我也好想……”云初缓缓起身,凑近南齐太子一步,声音清丽而幽缓,“好想,脱了你的衣裳,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然后……”

    南齐太子挑嘏,眼底光影晃动,“然后呢?”

    “然后,煮血喝汤。”

    “煮血喝汤,你会不会爱上我。”声音如看到艳开的海棠,不过一瞬之间,却是神色认真到了极致,似天地之变,忽广忽魅。

    云初看着南齐太子如此认真近乎痴情的模样,却是轻柔的一抚鬓发,一笑,“不会。”

    “我容貌不差大晋太子,智慧不输大晋太子,身世身家也小不了哪里去,你可以考虑。”南齐太子轻笑着,宽衣大袖间,双手负手,身姿轩朗。

    一旁,孟良辰看看云初,又看看南齐太子,极想出声,却还是没出声,她觉得,她此时还是保持沉默比较好。

    云初却笑了,笑声如清乐,然后,上下挑一眼南齐太子,“胸无二两肉,瘦而不健康,还长得比我美,差评,不接受。”

    “对喜欢的女子示爱,本太子一向毫不矜持,那,请云初小姐说出一个我难以办到的事儿,来表达我的爱慕之意。”南齐太子好像对云初一见钟情般的执作。

    一旁孟良辰终于嘴角抽搐,看看南齐太子,又看看云初,再次选择闭嘴,只是,脚步微微退后了些。

    “跳脱衣舞吧,带劲儿。”云初沉吟半响,开口,一脸纯善。

    “脱衣舞?”南容凌轻挑比女了还美致精致的眉宇,爽然一笑,“脱衣舞,口味够重。”

    云初巧笑,“多谢夸奖。”

    南容凌又轻抚鬓发,繁影重重的眼眸深深的看着云初,“哎,纵然你揭破我的身份又如何,诚如你所说,如今你们都在我的阵法中,你的丫鬟还在我的手中,一切都由我说了算,所以,云初小姐如果想要表演脱衣舞,本太子,自然,洗眼而观。”南容凌话落,对着周围一拍手,当下,竟立马有人鱼贯而来,古筝,丝竹,长琴,竟然应有尽有。

    这奢侈……

    果然是高贵的猪。

    云初心头腹诽,不过却是扬头看着南容凌,眸光轻笑间似乎也不想再打太极了,眸光一瞬锋寒,“你确定,是我跳,而不是……你跳。”

    “啪嗒。”然后,随着云初话落,原本安静的院子里,出现轻微的响动,南容凌偏头,便见着方才还晕睡着的三皇子景元浩,还有北皇,竟然都神情目明的苏醒过来,现在,正依次站了起来,哪里还有方才晕睡着一丝动静都无的模样。

    “唔。”而这时,南容凌身后原本站着的方才那位假扮南容凌的男子突然面色紧皱在一起,似乎极为痛苦。

    南容凌眼看着,蹙眉,正要开口,却听已经起身的景元浩此时正身姿轻纵的走了过来“哟,中招了。”然后,不看南容凌而是看向云初,“你方才那药粉是什么东西?”

    “让你们醒来的鬼。”云初没好气道,然后似笑非笑的看着南容凌。

    这眼神……

    笑中又含着诡异。

    南容凌暗觉不好,突然,眉心一动,快速抬手,然而,下一秒,手却僵在半空,动弹不得,目光倏然看向云初,“你……”

    “南齐太子的见面礼这般大,我云初怎么能这般小气呢,既然说要跳舞,自然不能打退堂鼓。”云初这时却是看向南齐太子身后一笑,随着她一笑,院子里所有人这才看向南容凌身后,却见方才不痛苦的男子竟然就这般一瞬,已经开始扭曲的脱自己的衣服,然后,面色也不再是痛苦,而是微笑的,谄媚的,温柔的,眼波……是勾魂的,姿势,是夺魄的。

    再然后,外衫落下,垮在腰间,随即身姿一个摆动,竟然就当众作起舞来。

    女子跳舞是好看,经过调教的男子跳舞也不错,可是这……

    所有人面色呆呆,看向南容凌,意思很明显,太子这是你的人,这……

    而南容凌此时也是眉心紧蹙,邪魅如玉的面容也是青了红又红了白,空气中当下两名护卫现身,却也只能紧赶着扶着南容凌。

    “你什么时候下的手?”南容凌却没让身后护卫扶着,而是双手在自己胸膛上一点,就地一坐,看着云初。

    云初微微一笑,甚为明亮,“真不愧是南齐太子,也果然聪明,方才那药粉我明明给你了,是你自己不用,非要洒得到处都是。”

    “你说,那药粉是解药?”南容凌眉峰蹙得死紧,面色有些挫败,“你什么时候下的毒?”。

    “发现这是阵法之时,我就暗中作了手脚,给你药粉本来是想给你个机会,让你给解了阵法,谁知你啊……”云初竟然有些头痛的抚抚额,然后,还摆了摆手,“你啊,不仅不收手,还将药粉洒得到处都是,又还止住了你和你那属下的鼻息,这都不说,这戏还演得……”云初摇头,然后红唇一暼,“处处漏洞,差评。”

    南容凌面色本就比女子还细嫩玉白,闻言,面色抽了抽,却是道,“我是说,你到底何时下的手?”

    “我没下毒啊。”云初轻温浅淡的开口,开口间,还看向一旁,那此时脱得欢快,中衣渐露,已经露出胸膛的男子,眸光晶晶亮,“呀,身材不错。”

    “云初,你是不是女人。”开口的是景元浩,方才看着还觉得好玩,可是眼下,看着云初如此急色的看向那正在脱衣扭舞的男了,面色立马暗下,一双时刻上挑,含着笑意的桃花眸里笑容顿失,“你能不能矜持一些。”

    云初空气中丢给景元浩一个白眼,“你管得着。”

    “你不怕皇兄吃醋。”景元浩闻言,面色微微缓和,好像搬出景元桀就能让云初面色苦几分似的,不过,让他失望了,云初这下直接连白眼都不给他了,漫不经心道,“你皇兄不要我了。”说着这话间,还一手去拉一旁早已经呆呆然的孟良辰,“好不好看。”

    “好……”孟良辰刚开口一个字,便失了声,云初再偏头一看,便见方才还站在身边好好的孟良辰已经晕了过去,还倒在了一旁一双微黑却有力的胳膊中,勿庸置疑,自然是北皇。

    此时,北皇一手托着还晕迷着的萧石头,当然了,萧石头先前喝了那般多的酒,又毕竟是一个十岁的孩子哪里受得了,自然要是要晕睡一段时间的,然后,北皇另一只手又扶着孟良辰的腰,一脸发黑的看着云初,“云初小姐心性甚佳,良辰比不了。”

    “不是不在意么,还吃个鬼的醋。”云初瞥嘴摆手,鄙视北皇此时的表里不一。

    方才,那个迷心阵,她忘了和孟良辰说,入此阵被扰心之人,一切所说,皆是实话,并非受了蛊惑,也就是说……

    不过,看一眼北皇,云初到底是轻浅的点了点头,她不会告诉孟良辰就对了。

    感情的事,她自己还理不清,也甭管别人了。

    而且,北皇既然能无视孟良辰的直辣告白这般久,想必其中……

    不过,北皇扶着萧石头和孟良辰与南容凌错身而过,却还是极其有深意的看了其一眼。

    “愿赌服输,北皇一国君主可不要动怒。”而此时,原本坐在地上盘腿闭息的南容凌还睁开眼睛对着北皇道。

    愿赌服输?云初偏头看了看北皇和南容凌,她就说,北皇看上去武功还比景元浩高上一段,人景元浩还心知有问题,在入阵间与人暗中争着呢,这北皇怎么就这般容易上道,原来其中还有因由。

    不过,眼下,还是前方脱衣舞更有力度。

    自然的,云初还不忘利用上方才南容凌唤来的那些乐师,音乐而起,庭院正中央,那男子早没了理智,舞得正欢快。

    而眼看着,那男子中衣也要脱下,若隐若现一点红映衬着结实的肌肉,线条流畅,五官俊逸,又做着如此自抚而诱人的动作,真真是……就差一根钢管了吧,云初心叹。

    “呀,再结实一点就更好,胸膛还是太弱了些,这腿……嗯,不够长……这胳膊……不够有力……这扭曲度还差点……”云初一边看,还一边给出评价。

    一旁,不止那些乐师,更甚是南容凌身边的护卫此时看着云初都呆愣一张脸,眼角轻抽,他们因为要护持住太子,所以不能去阻止男子,换言之,太子既然没吩咐,也没下令阻止,那就,不是阻不了,就是此时必须等男子跳完,或才可能罢休之势。

    只是,这真的是云王府大小姐?未来太子妃……如此……哪有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这般看着男子脱衣面不红心不跳不说,还大放赞美……

    “太子皇兄……”而这时,景元浩却很煞风景的挡在了云初面前,一言出,一双桃花眸定定看着云初,“真的……”

    “你闪开。”云初正看得兴头上,伸手去掀景元浩,景元浩却不让,然后,手顺势一挥,那在场中央跳得欢快而让人脸红心跳的男子当即一口鲜血溢出,摔出老远。

    南容凌身旁两名护卫正要上前,可是看着此时头上已经冒着青气,显然正在紧要关头的太子,当下只能止住脚步,眼看着那男子就这样倒地上,然后,昏睡不醒。

    而与此时,一旁的音乐声也戛然而止。

    “不想死,立即消失。”然后,院子里响起景元浩的怒声。

    那些乐师到底本来就是外面请来的,此时忙吓得收起东西赶紧撤。

    “景元浩你存心的吧,立马给我消失,否则,我让你也死。”云初当即生了怒,刚摆脱完一个千年面瘫脸景元桀,这还来个景元浩,存心影响她心情吧,所以出口也不客气,话一落,又看看那舞男已确实跳不成了,也不待景元浩开口,直接的一拂袖子朝外走了去。

    太子皇兄,还是这样做了……而云初身后,景元浩难得的出现一丝怔然的神色,然后看一眼一旁倒地不醒衣衫不整的男子,又看一眼正闭止调息的南容凌,当下二话不说,也离开了。

    ……

    今夜,凤县这处庭院里,热闹也可谓不热闹。

    云初出了院子,自然就下去休息了,而知香在半个时辰后也被人安全的送了回来。

    她知道,知香不会有事,到底这里是大晋境内,又因着她的身份,南齐太子不管是存在好玩之意还是试探之意,都不会伤害知香。

    而知香一看到云初,显然也是心有余悸,在听云初将事情说完之后,面上也不知是松一口气,还是紧了一口气。

    一个时辰后,忠勇侯自然也到了,当然,他到时,庭院里所有人都已经自动禁口,他当然便不知此中事态发殿,同样的,南容凌也早就回复正常,所以忠勇侯就像是蹿了门子似的,这边寒暄几句,那边再看望一下,表表心意,正正身份,便也下去休息了。

    这一夜,云初睡得并不好,她本身择床,加之又总有些心绪不宁。

    果不其然,翌日一大早,天还没亮,便被知香唤起来了。

    此时,二人自急步向着南院南延皇上所住地方而去。

    “听说,一个时辰间,南延皇上突然浑身抽搐,可是这这般久了,硬是没找到一丝病因。”知香一边跟着云初身后走,一边将打听到的消息告诉她。

    云初点头,面色沉暗一片,却是加快了脚步,而刚到南延皇上的院子里,便被人拦住,还是昨夜拦住她进屋的护卫,此时,面色比昨夜更黑,当然,与她一起被拦住的还有忠勇侯,景元浩。

    景元浩好像无所谓,不让进就不让进,倒是忠勇侯在那里急成热锅上的蚂蚁。

    “先等着吧,听说,南延皇上专用的大夫来了。”一旁景元浩这时看着云初道,说话间,似乎又有些欲言又止。

    云初看一眼景元浩,心知他可能是想问景元接一事,便也没再说什么,不过,这景元浩倒是也自觉,昨夜之后,竟然也没找她说什么。

    云初正想着说些什么,还是要进去看看,却见远远的有人走了来,来人面色略急,形色匆匆,是云王爷身边的云兢。

    云兢这时候来这里做什么?

    云兢一看到云初,立马恭敬一礼道,“回禀大小姐,王爷派我来请云初小姐先回府。”

    “先回府?”云初疑惑,不解。

    云兢见此,当下看了眼四周,声音轻了轻,“回大小姐,是府里出事了。”

    “出事?”云初拧眉,比谁都淡定,“出了什么事?”

    “三小姐和户部李公子被抓起来了……”

    “什么?”云初面色一震,这是什么鬼。

    可是看着云兢的面色,云初心知此中事态想必不轻,这里也不方便说,不然云王爷不会让人来请她回去,而且,很明显,依云王爷的个性,显然是已经暗中向皇上请示过了,两权相害取其轻,自然是身为王爷的他留下,让她回府处理。

    当下,云初心思一转却又立马想到什么,倏然看向景元洗,却见其有些无辜的耸了耸肩膀,显然,是早知此事。

    可是,景元浩都知道的消息,她竟然没收到?

    谁拦了她的消息。

    不过,当下云初也来不及想太多。

    云花月她倒不担心,李才是户部嫡子,她也不太担心,她担心是这二人在一起生出了什么事被抓进了牢,再有府里的秀侧妃……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云初当下也不和众人打招呼了,反正南延皇上的护卫不待见她,忠勇侯和她本来就是不对盘,至至景元浩……

    姓景的都不是好东西。

    所以,云初带上知香便直出了院子,上了早已准备好的马车向着京城方向而去。

    两个时辰后。

    云初出现在京兆尹的大牢门口,事情她基本大致知道了,就是李才杀了人,而云花月在场,但是,至今,云花月被吓得一直没有开口。

    当然,这只是一路过来,云兢给她回禀的消息。

    李才杀没杀人先不说,云花月会被吓?

    这其中,怕是另有隐情。

    然后,随着带路的人云初又走进了熟悉的牢房,前不久,她才来过。

    “云初小姐,就是这里。”来人引着云初最终在一片牢房间停下。

    牢房内,云花月正静静的坐在那里,人淡如菊,无丝毫慌乱。

    云初隔着栅栏看着,然后,目光却是在牢房四处扫了一圈。

    “大姐姐是不是觉得似曾相识。”云花月这时看着云初,轻声道。

    云初这才收回目光,精巧的唇角带起一丝轻淡的笑意,不看云花月,却是看向一旁带她进来的兵将,“不过是作证,却将云三小姐关在这最底层,是不是太过严重。”

    那人闻言,忙低下了头,答道,“回云初小姐,此中,是云三小姐要求,大人也……”

    “哦?”云初这才看向云花月,“妹妹这是……”

    不错,此间牢室,竟然就是当日云初因与忠勇侯就宋玉中毒之事所入的那间牢室。

    不过,云花月竟然自己要求住在这里,是什么意思?

    云初心里微微疑惑,面上却并有任何特别,而是笑看着云花月,“妹妹好心性。”

    “姐姐过奖,花月不过是想在姐姐待过的地方好心静心,顺便看看能不能学到姐姐的一星半点,他日行事,也定会事半功倍。”

    “如果坐牢狱就有这般深的领悟,那京兆尹的大牢就要装不下了。”云初温笑,说话间却是对着身旁知香点点头,知香忙让那带路的兵将退下。

    那人也是个识事的,本来站在这里就压力山大,云初小姐与传言里一样又不一样,而这三小姐,现在看来,好像也与传言里的一样也不太一样,额心后背早就渗出一身汗,如今这下,正是心中所求,当下如蒙大赦的快步走了出去。

    见此,云初这才上前一步,站在牢室门口,隔着横竖有致的栅栏,看着里面此时已经起身却一点未有惊慌之色的云花月。

    人还是如往常一般的人,只不过,此时,对上云初的目光,多少还是退去了一些往日里的文弱之气,姣好的面容上,一丝凝定。

    依然,情绪不透。

    “云初,你也不用从我这里问出什么了,反正现在是李才杀了人,与我无关,我最多名声受累。”云花月不待云初开口,直接开门见山。

    “李才到底是对你情有独钟,你可真够狠心。”云初不过一瞬就想明了什么,道。

    “情有毒钟,不过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而已。”云花月面上却是闪过一丝冷笑,似乎对提到李才极为不喜,而一向掩得极好的面色也终于出现明显的憎恶之色。

    云初凝眉,眼底飞快的闪过什么,却是道,“看来,你不喜欢李才。”

    云花月既没有否认也没承认。

    “难道,你喜欢的是太子?”云初却突然一笑,眸眸晶晶亮。

    “你觉得呢?”云花月却突然看着云初,美眸里似水的光芒一丝不移,紧紧扣着云初。

    云初唇瓣弧起一丝笑意,不仅不怒,却是给予鼓励的眼神,“那,祝你好运。”话落,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去。

    知香紧紧跟着。

    云花月看来是铁定无事,就是李才……

    为了摆脱婚约,这云花月也够了得,不过,对李才如此憎恨?

    “来人。”云初对着暗处唤。

    “在。”空气中有人现身。

    云初看着来人,吩咐,“去查一下,李才自出生至今,可有做过什么异常之事。”

    “是。”来人领命之后,又悄然退去。

    “小姐,你觉得这事……”知香这才疑惑的开口。

    云初却摇摇头,“且看着办吧,这事,不要我们动手,自然也有人处理,先去看看那所谓的被杀的人吧。”

    “但愿这事不会太麻烦。”知香道。

    云初点头,不过,这事看似简单,实际复杂,背后人力物力所费不少,云花月……她回府之后,更甚至是回府之前,所有财力,云初都调查过。

    云初眉心微凝了凝,随即抬手抚了抚额。

    不过,当云初走到京兆尹专停尸体的冷室看到那尸体时,整个人还是呆了一呆。

    ……

    而京兆尹的牢房里,一直目送云初走出去,走远,再也看不到一丝身影,好半响,云花月这才缓缓的收回目光,然后唇瓣抿出一丝笑意,走到一旁坐下。

    然后,空气中道身影现身。

    “事情很成功,侯爷让我告诉云三小姐,请你自己把握好时机,他只能做到此处。”

    云花月看也不看来人,容色淡淡,笑意微微,似乎心情很好,“告诉侯爷,侯爷能做到此处,已是不易,花月感激,再者……”云花月这才微抬头看向站在面前的人,“互相合作,鱼帮水,水帮鱼而已。”

    那人闻言,又抬头看一眼云花月,面色不动,却是身影一闪,又消失。

    牢房静静,云花月这才抬眸,又将牢房细细打量,然后眸光落于方才云初所站的方向,有些深,“天意……天意……云初,这些,可都是你教我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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