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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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老和尚的讲解下，我终于得知了佛像为什么每天身上都会积满尘埃的原因。是因为罪恶！
老和尚出售出去的佛像，身上都有罪恶。至于那些罪恶是从何而来，我当时还不知道，后来慢慢的就懂了……
因此，我对佛像也不再充满疑惑了，只是每日例行公事，也就是“擦佛像”的时候，变得小心翼翼了许多。
要知道，我擦的每一尊佛像，可都是鬼神的金身，千万要小心翼翼，一旦不小心擦伤了它，说不定改日佛像里面的鬼神就会来报复我。
就这样，担惊受怕，做贼似的过了几天，这一天，我又跟往常一样，在殿堂内擦着佛像，可擦着擦着，突然那尊“笑面佛”的佛像，眼角处有两行血泪流下。
这一异状当场吓了我一跳，难道是我用力过度，擦伤了佛像？一想到鬼神可能会来报复，我心中害怕不已，立马跑去将这件事情告诉了老和尚，并问会不会出啥事。
老和尚听完事情经过后，眉头一皱，说：“出事了。”
闻言，我身体不禁打一哆嗦，问道：“出啥事了？是因为我擦伤了佛像吗？”
老和尚瞅了我一眼，随后说：“此事与你无关。”
我愣了一下，随即松了一口气，然后问：“那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佛像怎么流泪了？而且还特么是血泪……”
“十三，把你刚才口中的脏话改了，身在出家人之家，怎能如俗人一般讲话？”老和尚不满道。
我呃了一声，点点头，说：“知道了。可是您倒是说啊，为什么佛像无缘无故流血泪啊？”
“十三，你想知道原因吗？”老和尚看着我突然正色问。
我无语的说：“当然想知道，不然我问你干什么！”
“好，十三你随贫僧下山一趟，到时你便什么都知道了。”老和尚沉思良久过后，说道。
……下山？！
自从在这工作了半个月，我已经没想过自己能有下山的一天了，因为老和尚不知道用什么东西把山门封得死死的，其他能离开寺庙的途径也用各种方法限制了，这么久以来我都是足不出户，想逃都逃不了。
而现在老和尚居然让我随他下山一趟？我惊喜得不得了，就好像坐牢的犯人突然被提前释放了一样。
“当真？”我按耐住激动的心情，看着老和尚认真的问道。
“贫僧说一不二，且，领十三你下山，那是迟早之事。只不过今日佛像出了意外，决定好的事情提早履行罢了。”老和尚淡淡道。
“迟早之事？”我愣了一下。
“贫僧迟早要带十三你下山，到你家中一趟。十一前段时间下山替你取东西，可却这么久还没回来，恐怕已经出事了。”老和尚自言自语般的解我惑道。
听完，我也明白了，原来是老和尚终于开始担心起十一的安危来了。
“好事！”
我满脸掩饰不住的高兴，可随后我又沉默下来，突然很有职业素养、道德的问道：“我们离开寺庙多久？如果是一天以上，那么明天谁来擦佛像？”
“是谁与你说，每日都要擦佛像？”老和尚面带浅笑的看着我问道，那样子看起来感觉有点戏谑似的。
啥？
我闻言愣了一下，随即立马靠了一声，爆粗口道：“麻痹的，既然不是每天都需要擦，那你特么还让我天天擦，擦个毛啊擦！”
“无礼！”老和尚面色一正，呵斥道，“贫僧让你改掉脏口，你当贫僧所言规矩皆耳边风不是？”
“我……”我原本还想继续爆粗口，但看着老和尚那凶狠看人的表情，硬是把粗口话给吞回了肚子里。
“哼，贫僧让你每日擦佛像，目的是练你的耐性，虽然有些不必要，但每日去做，又何尝不可？这样一来还能省得你闲疯了。你看你现在，不就是因为闲所以疯了？满嘴脏口。”老和尚冷哼一声道。
我低头不语，心想：奶奶的，说个话还不让人说了是不？还分什么‘脏口’，是不是得有‘净口’？
“十三，去，把你今天的活儿都做完，然后随贫僧下山。”老和尚一挥手，赶苍蝇般的道。
“哦。”
我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然后迈步离去。
路上，我抛去杂念，好奇的想，佛像为什么会流血泪？老和尚说佛像出事了，可是出啥事了呢？老和尚说带我下山然后才告诉我原因，真是有点压抑不住的小期待呢。
因为这事儿，我浑身上下都是劲，一天的活儿没半天就给干完了。完后我立马跑去打水洗了一下脸，清醒清醒。然后就跑去找老和尚。
老和尚见我来了，就披上他的袈裟，然后背上一个麻布包袱，迈步往山门方向走去。
我跟在他屁股后面，搓着手心想：这次下山，说什么也得拖久一点再回来，要好好的耍一耍！
在寺庙里待久了，整个人都像和尚一样有点呆了，而且最重要的是憋坏了。自从体验过男女之事后，现在我特别生猛，几天没跟女人来那事儿就憋得慌。
虽说我在寺庙里也随时可以去找那个叫李观莲的野神和她发生男女关系，但是李观莲跟活人不同，我想了好多次，最后都没敢去，毕竟人家可是鬼神啊。
现在突然有下山的机会，我心里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孕育而生的欲火就蠢蠢欲动了起来。
当然，我下了山也没有女朋友发泄，但是不用怕，这个世界上可是有性工作者的呀。我嘿嘿笑着想着，内心更加的期待了起来。
原本以为从佛像庵到葫芦村要数个小时，可老和尚带着我东拐西弯，另走捷径，没一会儿就来到了葫芦村的附近山上。
葫芦村是下山必须经过的地方。正所谓必经之路也。
我一想到女子以前是生活在葫芦村，靠村民们的接济，一把屎一把尿的长大的，说不定现在她人就在村子里，于是就打算进村里打听打听。
然而我正要出发去葫芦村逛一逛呢，可老和尚却出手阻止了我，并告诉我村民们都不待见他这个人，让我别去。
我一脸不爽，说：“人家不待见你，关我啥事？我去就行了，又没让你跟着我去。”
老和尚脸色一变，冷道：“出了庙你就成山大王了？连贫僧的话都敢不听了！让你别去就别去，否则给贫僧滚回山门里去！”
我皱了皱眉，不知道该怎么做好了，这老和尚是的确有本事之人，万一待会他生气真把我弄回寺庙里，那我就倒霉催的了。
“下山一趟不容易，不进葫芦村就不进吧。”
我想了想，放弃了现在进葫芦村打听女子消息的念头。这种事儿，以后有的是机会！现在不去打听也罢！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对老和尚说：“那好吧，我不进村了，我们继续走吧。”
老和尚见状，稍微的缓和了一下脸色，然后告诉我一个事情，“葫芦村的村民们之所以不待见贫僧，是因为他们认为贫僧与妖魔鬼怪打交道，为歪门邪道，恶人也。他们身上患有见不得光的怪病，便认为是当地的妖魔作祟导致，所以极度的厌恶贫僧这种与妖魔鬼怪打交道之人，你现在入了贫僧的山门，也算属于贫僧这等人，去了葫芦村，同样招唾骂。”
我一愣，突然想起了当初我向村长打听寺庙的事情时，村长那热情的表情说变就变的画面。
原来，葫芦村的村民不仅讨厌老和尚，而且还讨厌和老和尚有关的人！
“咦对了，那名女子……也就是十二姑娘，她明明和你有关系，而且她还住在寺庙里面，难道村民们就不讨厌她吗？”
我突然想到了这一点，于是开口问道。
“是因为几年前发生的一件事，所以村民们对十二（女子）是友善的。”老和尚眼神中有回忆之色闪烁。
“什么事？”我满脸惊奇的问道。
“当年，本门住着的野神，李观莲。想寻一女童做她身边的奴婢，于是找到贫僧将此事说明，贫僧准许了她，她便下山寻去。期间，作恶不少，害得方圆百里怪象丛生，频繁无故死人。”
“后来，李观莲化作一女道士去欺骗当地人：想善解此事，必得出一合适女童，送上贫僧寺庙里，才能息山神之怒。最后众人一寻思，皆不肯献出自家闺女，于是把目光盯向一个无父无母的女孤。”
说到这里，老和尚停语了。
我心中一凛，问：“那个女孤最后被送上了寺庙，成了李观莲的奴婢是吗？”
“对。”老和尚点头，“那女孤便是十二。她已入贫僧山门数十年载。”
“这……”
我有点消化不过来，没想到女子居然还有这样悲催的童年经历。
不过这一切说到底，不都是老和尚造的孽么？老和尚说了，是他当时答应李观莲下山寻一女童做奴婢的。如果他当时不答应，事情就不会变成这样吧？
想到这里，我不禁冷冷的瞥了一眼老和尚，心中替女子感到极度的不公。
老和尚却像是知道我心中的想法一样，淡淡一笑，言：“当年贫僧答应李观莲由她下山寻一女童，其实是有苦衷的。”
自己有苦衷就能去害别人？我摇头不语，认为还是老和尚的错。
“走吧，继续赶路。”
老和尚没有再谈论与这个话题有关的事情，而是迈步往山下走了起来。
我转身看向夕阳下的葫芦村。现在应该是村民们眼中的早上了吧？昼夜颠倒。
我盯了好一会儿，最后收回目光，便也迈步跟上了老和尚的步伐……
在老和尚的讲解下，我终于得知了佛像为什么每天身上都会积满尘埃的原因。是因为罪恶！
老和尚出售出去的佛像，身上都有罪恶。至于那些罪恶是从何而来，我当时还不知道，后来慢慢的就懂了……
因此，我对佛像也不再充满疑惑了，只是每日例行公事，也就是“擦佛像”的时候，变得小心翼翼了许多。
要知道，我擦的每一尊佛像，可都是鬼神的金身，千万要小心翼翼，一旦不小心擦伤了它，说不定改日佛像里面的鬼神就会来报复我。
就这样，担惊受怕，做贼似的过了几天，这一天，我又跟往常一样，在殿堂内擦着佛像，可擦着擦着，突然那尊“笑面佛”的佛像，眼角处有两行血泪流下。
这一异状当场吓了我一跳，难道是我用力过度，擦伤了佛像？一想到鬼神可能会来报复，我心中害怕不已，立马跑去将这件事情告诉了老和尚，并问会不会出啥事。
老和尚听完事情经过后，眉头一皱，说：“出事了。”
闻言，我身体不禁打一哆嗦，问道：“出啥事了？是因为我擦伤了佛像吗？”
老和尚瞅了我一眼，随后说：“此事与你无关。”
我愣了一下，随即松了一口气，然后问：“那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佛像怎么流泪了？而且还特么是血泪……”
“十三，把你刚才口中的脏话改了，身在出家人之家，怎能如俗人一般讲话？”老和尚不满道。
我呃了一声，点点头，说：“知道了。可是您倒是说啊，为什么佛像无缘无故流血泪啊？”
“十三，你想知道原因吗？”老和尚看着我突然正色问。
我无语的说：“当然想知道，不然我问你干什么！”
“好，十三你随贫僧下山一趟，到时你便什么都知道了。”老和尚沉思良久过后，说道。
……下山？！
自从在这工作了半个月，我已经没想过自己能有下山的一天了，因为老和尚不知道用什么东西把山门封得死死的，其他能离开寺庙的途径也用各种方法限制了，这么久以来我都是足不出户，想逃都逃不了。
而现在老和尚居然让我随他下山一趟？我惊喜得不得了，就好像坐牢的犯人突然被提前释放了一样。
“当真？”我按耐住激动的心情，看着老和尚认真的问道。
“贫僧说一不二，且，领十三你下山，那是迟早之事。只不过今日佛像出了意外，决定好的事情提早履行罢了。”老和尚淡淡道。
“迟早之事？”我愣了一下。
“贫僧迟早要带十三你下山，到你家中一趟。十一前段时间下山替你取东西，可却这么久还没回来，恐怕已经出事了。”老和尚自言自语般的解我惑道。
听完，我也明白了，原来是老和尚终于开始担心起十一的安危来了。
“好事！”
我满脸掩饰不住的高兴，可随后我又沉默下来，突然很有职业素养、道德的问道：“我们离开寺庙多久？如果是一天以上，那么明天谁来擦佛像？”
“是谁与你说，每日都要擦佛像？”老和尚面带浅笑的看着我问道，那样子看起来感觉有点戏谑似的。
啥？
我闻言愣了一下，随即立马靠了一声，爆粗口道：“麻痹的，既然不是每天都需要擦，那你特么还让我天天擦，擦个毛啊擦！”
“无礼！”老和尚面色一正，呵斥道，“贫僧让你改掉脏口，你当贫僧所言规矩皆耳边风不是？”
“我……”我原本还想继续爆粗口，但看着老和尚那凶狠看人的表情，硬是把粗口话给吞回了肚子里。
“哼，贫僧让你每日擦佛像，目的是练你的耐性，虽然有些不必要，但每日去做，又何尝不可？这样一来还能省得你闲疯了。你看你现在，不就是因为闲所以疯了？满嘴脏口。”老和尚冷哼一声道。
我低头不语，心想：奶奶的，说个话还不让人说了是不？还分什么‘脏口’，是不是得有‘净口’？
“十三，去，把你今天的活儿都做完，然后随贫僧下山。”老和尚一挥手，赶苍蝇般的道。
“哦。”
我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然后迈步离去。
路上，我抛去杂念，好奇的想，佛像为什么会流血泪？老和尚说佛像出事了，可是出啥事了呢？老和尚说带我下山然后才告诉我原因，真是有点压抑不住的小期待呢。
因为这事儿，我浑身上下都是劲，一天的活儿没半天就给干完了。完后我立马跑去打水洗了一下脸，清醒清醒。然后就跑去找老和尚。
老和尚见我来了，就披上他的袈裟，然后背上一个麻布包袱，迈步往山门方向走去。
我跟在他屁股后面，搓着手心想：这次下山，说什么也得拖久一点再回来，要好好的耍一耍！
在寺庙里待久了，整个人都像和尚一样有点呆了，而且最重要的是憋坏了。自从体验过男女之事后，现在我特别生猛，几天没跟女人来那事儿就憋得慌。
虽说我在寺庙里也随时可以去找那个叫李观莲的野神和她发生男女关系，但是李观莲跟活人不同，我想了好多次，最后都没敢去，毕竟人家可是鬼神啊。
现在突然有下山的机会，我心里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孕育而生的欲火就蠢蠢欲动了起来。
当然，我下了山也没有女朋友发泄，但是不用怕，这个世界上可是有性工作者的呀。我嘿嘿笑着想着，内心更加的期待了起来。
原本以为从佛像庵到葫芦村要数个小时，可老和尚带着我东拐西弯，另走捷径，没一会儿就来到了葫芦村的附近山上。
葫芦村是下山必须经过的地方。正所谓必经之路也。
我一想到女子以前是生活在葫芦村，靠村民们的接济，一把屎一把尿的长大的，说不定现在她人就在村子里，于是就打算进村里打听打听。
然而我正要出发去葫芦村逛一逛呢，可老和尚却出手阻止了我，并告诉我村民们都不待见他这个人，让我别去。
我一脸不爽，说：“人家不待见你，关我啥事？我去就行了，又没让你跟着我去。”
老和尚脸色一变，冷道：“出了庙你就成山大王了？连贫僧的话都敢不听了！让你别去就别去，否则给贫僧滚回山门里去！”
我皱了皱眉，不知道该怎么做好了，这老和尚是的确有本事之人，万一待会他生气真把我弄回寺庙里，那我就倒霉催的了。
“下山一趟不容易，不进葫芦村就不进吧。”
我想了想，放弃了现在进葫芦村打听女子消息的念头。这种事儿，以后有的是机会！现在不去打听也罢！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对老和尚说：“那好吧，我不进村了，我们继续走吧。”
老和尚见状，稍微的缓和了一下脸色，然后告诉我一个事情，“葫芦村的村民们之所以不待见贫僧，是因为他们认为贫僧与妖魔鬼怪打交道，为歪门邪道，恶人也。他们身上患有见不得光的怪病，便认为是当地的妖魔作祟导致，所以极度的厌恶贫僧这种与妖魔鬼怪打交道之人，你现在入了贫僧的山门，也算属于贫僧这等人，去了葫芦村，同样招唾骂。”
我一愣，突然想起了当初我向村长打听寺庙的事情时，村长那热情的表情说变就变的画面。
原来，葫芦村的村民不仅讨厌老和尚，而且还讨厌和老和尚有关的人！
“咦对了，那名女子……也就是十二姑娘，她明明和你有关系，而且她还住在寺庙里面，难道村民们就不讨厌她吗？”
我突然想到了这一点，于是开口问道。
“是因为几年前发生的一件事，所以村民们对十二（女子）是友善的。”老和尚眼神中有回忆之色闪烁。
“什么事？”我满脸惊奇的问道。
“当年，本门住着的野神，李观莲。想寻一女童做她身边的奴婢，于是找到贫僧将此事说明，贫僧准许了她，她便下山寻去。期间，作恶不少，害得方圆百里怪象丛生，频繁无故死人。”
“后来，李观莲化作一女道士去欺骗当地人：想善解此事，必得出一合适女童，送上贫僧寺庙里，才能息山神之怒。最后众人一寻思，皆不肯献出自家闺女，于是把目光盯向一个无父无母的女孤。”
说到这里，老和尚停语了。
我心中一凛，问：“那个女孤最后被送上了寺庙，成了李观莲的奴婢是吗？”
“对。”老和尚点头，“那女孤便是十二。她已入贫僧山门数十年载。”
“这……”
我有点消化不过来，没想到女子居然还有这样悲催的童年经历。
不过这一切说到底，不都是老和尚造的孽么？老和尚说了，是他当时答应李观莲下山寻一女童做奴婢的。如果他当时不答应，事情就不会变成这样吧？
想到这里，我不禁冷冷的瞥了一眼老和尚，心中替女子感到极度的不公。
老和尚却像是知道我心中的想法一样，淡淡一笑，言：“当年贫僧答应李观莲由她下山寻一女童，其实是有苦衷的。”
自己有苦衷就能去害别人？我摇头不语，认为还是老和尚的错。
“走吧，继续赶路。”
老和尚没有再谈论与这个话题有关的事情，而是迈步往山下走了起来。
我转身看向夕阳下的葫芦村。现在应该是村民们眼中的早上了吧？昼夜颠倒。
我盯了好一会儿，最后收回目光，便也迈步跟上了老和尚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