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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傅云仪VS北芷静(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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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的态度改变,真的只需要一瞬间。

    望着就在半柱香前,还把他批判得一无是处,此时却似同仇敌忾般帮着指责北凤婷又热情地夸赞着妹妹有眼光有福气的亲人,望着那一张张明明笑着,却丑陋无比的嘴脸,北子钦只觉得快意而又嫌恶。

    同时心中也对强大有了更深程度的认知与渴望,果然人只有强大了,才能保护自己关心的人,不让他们受委屈。

    就像杜伯父那样,一个人就能够蒙荫袖下所有人,生气了不用给任何人面子。

    快意恩仇,无所畏惧,才能真正的做到最潇洒。

    决定了,此后,当以杜伯父为榜样。堂中,大家都恭维过了套过近乎了,忽然不知是谁说道:“当年的事情既然是误会,解释清楚也就是了嘛!傅公子这半个多月来每天都上门请罪,也算是诚意十足了。叫静丫头也别太任性了,否则这么好的

    夫婿,错过这个村可没有那个店的了啊!”

    “可不是,若是傅公子看中是我们家琳儿,我们琳儿肯定会很乖,绝对做最好的贤妻良母的。”哪里会像那个死丫头那么作,当心作没了,哭都没地方哭去。

    真是走了狗屎运,还不知道珍惜。

    大家纷纷就此议论,有人羡慕有人嫉妒,但是就算心里不爽,也没有谁敢说出来了。即使是风凉话,都要拐几个弯才敢讲。

    北凤婷气得脸都扭曲了,她压根儿没想到傅云仪身份竟然这样高。虽说实力还不足,但他还年轻啊!

    以他的年龄,实力能到这修为,绝对属天才,而且还是最好那一个层次的天才。

    更别说,他还有这样一位大能姑父了。往后谁嫁了他,那要什么没有?

    该死!这样好的男人,怎么就被那个小贱人捡了去?

    她肯定是早就知道傅云仪的身份了。

    不要脸的贱人,装什么清高,结果看到人家身世好,还不是苍蝇一样粘上去了。

    北凤婷的母亲脸色当然也不好看,只是这时候她女儿是犯了错的,而且对于公公和父亲利益至上的性格她再了解不过。这么好一门亲事,谁要是敢破坏,那肯定会被他们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

    北志航当然也是高兴的,在他看来,芷静还是他女儿。

    女儿能嫁得那么好,他脸上也有光啊!以后走路都带风了。等他跟那位大人成了亲家,以后看谁还敢瞧不起他。

    “子钦,静丫头素来最听你这个哥哥的话,有时间你多劝劝她。俩口子过日子,哪儿有不吵不闹的?男人,你得给他留面子。而且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小傅都来道歉了,差不多就行了。”

    那态度真是多年未见的温和,仿佛他一直就是个最疼爱孩子的父亲一样,这八字还不到一撇,他都恨不能要以岳父自居了。听那小傅喊的多亲热,不知道的还当他们有多熟呢!

    “是啊!让静丫头差不多就行了。俩口子吵过闹过,最后还不是要和好……”惠郡王同样满面红光,自己的孙女竟然这么有本事,竟然能得那位大人的侄子如此看重,真是太给他张脸了。

    不过身为男人,他当然也觉得孙女一直不原谅人家,有点太任性了。

    却不料他劝说还没完,就听北子钦堵了他的话:“妹妹不想和好了!”

    一句话,让哄闹的大堂突然静了下来。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惠郡王脸青了。北子钦不慌不忙地说道:“妹妹说了,若是别的事她还可以原谅。但似这般的恶心事,却实在叫人倒尽胃口。她能被人陷害第一次委屈十四年,就有可能再被人陷害第二次,那又该委屈多久呢!别到时候像

    娘一样有命嫁没命享。所以,还是算了吧!”

    “放肆!婚姻大事,岂容她一个姑娘家自行做主,简直是不知羞耻!”惠郡王蓦地拍案而起,脸上褐红交错。

    做为一个大家族的家主,他岂能听不出孙子这话的意思,这是在逼他还他娘公道了呢!

    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吧!说什么傅公子道歉静丫头不谅解,分明就是他们联合起来在做戏。

    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惠郡王府好不容易才安静下来,他岂会为了几十年前早该尘归尘土归土的事情再掀风雨?北志航也气得不行,他虽然能力不如儿子,但也不傻。知道儿子这是要跟他算帐了,握住怕得浑身发抖的妻子的手,他怒声骂道:“你这个孽子,怎么跟你祖父说话的?看你把你祖父气的,还不赶紧跪下请

    罪!”

    北子钦冷笑一声,手中扇子一甩,桌上的茶盏用具之类的东西,顿时哗啦啦全洒在了地上。

    他微微起身,甩开折扇。

    幍光养晦数十年,这一刻却是气场全开。直惊得屋中从未见过他这一面的人,噤若寒蝉。桃花般的魅眼微眯,瞳中绽射出寒刀般冷冽的锋芒,北子钦唇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两个老不死的东西,别跟本殿提什么长辈晚辈的。从我娘死的那一刻起,你们在本殿眼里便什么也不是了。识相的,把

    那一对贱人的皮给我剥了以告慰我娘在天之灵,本殿往后或许还能赏你们一口汤喝。否则,本殿定叫你北林两家为我娘的死付出应得的代价。”

    在中洲可不讲究什么孝为天,晚辈不能忤逆长辈。

    这两个男人,无论是间接或直接,都是害死他娘的凶手。

    这一刻,他等得太久,再也不想等了。

    冷笑着说完,他甩袖离去。走到门边,才又回头对那一对不知是气还是吓的,反正是脸孔青紫身子发抖的父子邪恶地说道:“记住了,是你们亲手剥!”

    这一招是跟杜伯父学的,果然很解气。

    哪怕,暂时还只是嘴上说说!

    “混,混帐东西!”惠郡王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脸上赤红,身上抖得厉害。

    气是有的,但没人知道,他怕更多。这个臭小子,竟然比他这个做了数百年郡王的朝臣气势还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