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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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这手机壳别致，哪儿买的？”一个女孩儿看到闺蜜的手机壳特别羡慕。
“我和我家爱豆微言上学的。”她的闺蜜特别自豪地说。
“你什么时候换爱豆了？你不是情丝吗？”
“是啊，咱们情丝的小公主教的。”女孩儿的闺蜜脸上带着迷之微笑地看着自己的手机壳。
秦雯并不知道自己帮秦谦、秦霁纺织的同款手机壳已经成了一款网红产品，女孩子最喜欢自己编一个手机壳在朋友圈里炫耀自己的巧手，若是一个男孩儿有这样一款手机壳那更是被羡慕嫉妒恨的对象了。
因为大部分人并不擅长改变花样去适应手机壳，所以那款鸭梨手机卖到脱销，还有一些聪明的商家，虽然无法推出完整的络子制的手机壳，但却用碎毛绒混着胶用机器轧出了大概的形状，虽然混了胶的手机壳手感比较差，但以一个比较低廉的价格出售，销量也还是相当不错的。
秦谦的微言下每天都有人求出新教程，晋薇的微言下则是求配汉服的络子的打法的，不过这一切秦雯都没时间回应了，她在周末要跟着李菲学习中国传统图案画，平日上学的时候还要隔天晚上去顾老师那里去学习一回绘画，秦雯的生活过得充实而平静。她现在又成了《蝶庵一梦》剧组的道具顾问，每天放学后便被晋薇送到剧组的摄影棚里，和李菲一起琢磨各种各样的服装，哪里还有时间知道网络上发生了呢？
“男主角年轻的时候，家里是大官，特别有钱，喜欢热闹繁华的地方，喜欢漂亮华丽的房间，喜欢美丽的仆人，喜欢好看的衣服，爱吃好吃的，自己也会编曲、唱歌，品茶，”李菲向秦雯介绍着张岱，“他喜欢一切漂亮的东西，就是那种特别有才的公子哥儿。”
李菲解释得有些吃力，秦雯才六岁，恐怕对有钱、有权的公子哥儿并没有什么认识。
秦雯歪着脑袋听李菲解释了一大通，只听明白了“喜欢漂亮东西”这一句，然后她心下一动，一句“宝玉”脱出而出。
“还真是，”李菲一听，以为秦雯看过一点《红楼梦》，连连点头道，“就是贾宝玉一样的男孩子。”
剧组里给男主角的衣服是真花了心思，上好的暗花苏绸，一身赫赫扬扬的红衣，看起来就有流光溢彩的感觉。
秦雯围着那身衣服转了半天，然后找了根墨色的绳子，就着李菲提供的玉佩很快给打出一副络子来，正好挂在衣服的腰侧。
“就是这感觉！”李菲一拍巴掌，“叫谢航进来，试衣服！”
“李姐，这个怎么弄啊？”谢航如今也算是个超一线的影星了，但对工作人员依然和气得很，“以前那些衣服可没这个。”
秦雯上前去，手下极灵巧地将那络子往腰带上一挂，略调了调角度，后退两步，上下打量了他几眼，欲言又止地看向了李菲。
李菲正挺满意地看着谢航，察觉到秦雯的眼色有点诧异，她看向秦雯，问道：“雯雯，有什么不对吗？”
“这一身夏天的衣裳冬天的鞋，看着别扭。”秦雯也了解李菲的性子，一是一，二是二，便也直接说了，“而且这种青缎的厚底靴应该是尖头的吧，这样子不太对。”秦雯一边说，一边翻着李菲带她去看展览时拍下的照片，“您看，不是这样搭配的。”
“是这样没错，”李菲点头，然后叫了手下的徒弟去找合适的鞋，“谢航，辛苦你，先去补一下妆，我们得过一会儿才能再试。”
“没事，”谢航笑了笑，看着还在皱眉的秦雯，对李菲说，“这是李姐的关门弟子？这么小就对服饰知道这么多啦？”
“我到是想，可惜顶多能算她半个师父，”李菲笑道，“这是秦谦家的小公主，手巧着呢，你那手机壳不就是雯雯最先编得吗？”
谢航拿出粉丝给他寄来的手机壳——根据他的手机型号改的，简直目瞪口呆。
“秦谦，到你来试衣服了！”李菲才不理他，从他一出道开始，几人就常有合作，都是知根知底的，要不然李菲和导演张诚也不敢这么折腾，一部电视剧光筹备期都快一年了，却连衣服都没定好，演员也还愿意来试装。
“爸爸！”秦雯见秦谦进来，笑着迎上前两步，“你要演什么人啊？”
“我啊，我演你谢叔叔的好朋友，一个纯粹的文人，没事儿会找他喝茶聊天的那种。”秦谦笑道，一撩衣襟坐在了茶桌前，打开一把折扇在那儿慢慢摇着。
秦雯看了看那金镶玉竹做的扇骨，素锦蒙的扇面儿，突然捂嘴一笑，“您瞧您，穿着一身秋天的袍子，摇个扇子，偏扇子底下光秃秃的，连个扇坠子都没有。”
秦谦将扇子往手上一敲，合拢在一处，轻轻刮了刮晴雯的鼻子，“这不是等着咱们家的小公主给我打了嘛。”
“给您打扇坠儿的可是个大丫头，没见哪家指着公主打络子的。”说归说，秦雯还是挑拣了根颜色合适的丝线，打了一个四季如意的花样坠在那扇子上。
负责记录花絮的摄影师将这一幕忠实的记录下来，与此同时被记下的，还有秦雯帮秦谦梳头时，秦谦龇牙咧嘴的“英俊”模样。
负责宣传的剧组成员，挑拣了不会暴露秦雯面孔的一些视频片段剪辑成一段短视频，放到剧组的微言上，配上一个“最可爱的道具师”的留言，还圈了秦谦。
“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怎么觉得挂上那个配饰之后，我们航航整个人气质都变了。”
“我也有这种错觉，感觉航航瞬间挺拔了。”
“+1，以前不觉得航航有多高，这东西一挂，立马有感觉了。”
“就我特别迷秦谦那个扇坠子嘛，扇子已经在某宝上下单，求同款扇坠。”
“以我的经验，你还是等后面的轧制版扇坠吧，这绕来绕去的，人工要做价格肯定不便宜。”
“说到这个，我就不明白了，那个中国结也是穿来穿去的，麻烦到死，怎么就有那么多，还那么便宜，这手机壳怎么就不行了呢？”
“行内人告诉你，中国结的叫法并不准确，大部分中国结都属于盘长结，有专门的机器架子，人顶多就是来回绕线，一人一天能做好几百。而现在这种手机壳是没办法用器械这样绕，一人一天顶天做两三个，现在有卖的，不是手艺不行就是贵到死。”
话题很快就被歪成机器编织实现的可能行，然后又扯到人工智能，最后就彻底没边了。
“雯雯，我怎么觉得这个中国结一挂，我就那么别扭呢？”不光网友发现了问题，谢航自己摸了摸手边的络子，都觉得有些不自在，“感觉长了一点？”
“就该是这个长度，”李菲不等秦雯说什么，便翻了个白眼，“我纹饰、大小都是我带着雯雯从宫廷服饰里扒下来的，错不了。”
李菲说完，又转向秦谦，秦雯正帮着秦谦梳假发，而秦谦则做出一副龇牙咧嘴护疼的模样，可怜兮兮地向秦雯喊疼。
“这头发又没长你头上，你疼什么？”秦雯一边将粘在秦谦头上的假发编好辫子，用一方幞头将头发束到头顶，听见秦谦逗他，干脆稍稍用力扯了扯那头发。
“哎哟，这是真疼！”秦谦笑着回过身去，将秦雯搂到怀里，拿下巴蹭了蹭秦雯的脸，“怎么学会梳这种头发了？是不是为了爸爸专门研究的？”
“一根绳子我且能打出花来呢，何况一把子的头发？”秦雯总不能说她上辈子服侍宝玉服侍惯了，见着一个人穿着书生衣裳披头散发的，就觉得不成样子，总想着给他梳起来，所以才顺手拿了梳子帮他梳起头发来。也就只好拿打络子扯个幌子，低头忙起来。
这动作落到秦谦他们一干大人眼里，那就是秦雯小姑娘偷偷学了梳头的方法，然后帮爸爸的忙，被拆穿了，觉得不好意思了，都暗暗地在心底笑了起来，只是表面上还做出一幅正经的表情。
“还别说，这发型还真比之前定的那个要精神，秦谦你一会儿去找发型师，把这个头发固定一下，就能去拍定妆照了。”李菲打量了秦谦的装束一阵，点头拍板，“你一会儿让张导看看，我感觉行，有书生气。”
说着话，李菲的助手也将谢航的鞋子找到了，石青色的薄底快靴，穿上后人更有些风流情致，谢航自己对着大镜子东扭西扭地照了好一阵子，才满足道：“还真不太一样呢。”
“又是废话，要是换不换是一个感觉，我费那事儿做什么？”李菲赶苍蝇似的挥挥手，“你快去拍定妆照吧。”
谢航嘻嘻一笑，出了化妆间，去摄影棚了。
“哎~你这手机壳别致，哪儿买的？”一个女孩儿看到闺蜜的手机壳特别羡慕。
“我和我家爱豆微言上学的。”她的闺蜜特别自豪地说。
“你什么时候换爱豆了？你不是情丝吗？”
“是啊，咱们情丝的小公主教的。”女孩儿的闺蜜脸上带着迷之微笑地看着自己的手机壳。
秦雯并不知道自己帮秦谦、秦霁纺织的同款手机壳已经成了一款网红产品，女孩子最喜欢自己编一个手机壳在朋友圈里炫耀自己的巧手，若是一个男孩儿有这样一款手机壳那更是被羡慕嫉妒恨的对象了。
因为大部分人并不擅长改变花样去适应手机壳，所以那款鸭梨手机卖到脱销，还有一些聪明的商家，虽然无法推出完整的络子制的手机壳，但却用碎毛绒混着胶用机器轧出了大概的形状，虽然混了胶的手机壳手感比较差，但以一个比较低廉的价格出售，销量也还是相当不错的。
秦谦的微言下每天都有人求出新教程，晋薇的微言下则是求配汉服的络子的打法的，不过这一切秦雯都没时间回应了，她在周末要跟着李菲学习中国传统图案画，平日上学的时候还要隔天晚上去顾老师那里去学习一回绘画，秦雯的生活过得充实而平静。她现在又成了《蝶庵一梦》剧组的道具顾问，每天放学后便被晋薇送到剧组的摄影棚里，和李菲一起琢磨各种各样的服装，哪里还有时间知道网络上发生了呢？
“男主角年轻的时候，家里是大官，特别有钱，喜欢热闹繁华的地方，喜欢漂亮华丽的房间，喜欢美丽的仆人，喜欢好看的衣服，爱吃好吃的，自己也会编曲、唱歌，品茶，”李菲向秦雯介绍着张岱，“他喜欢一切漂亮的东西，就是那种特别有才的公子哥儿。”
李菲解释得有些吃力，秦雯才六岁，恐怕对有钱、有权的公子哥儿并没有什么认识。
秦雯歪着脑袋听李菲解释了一大通，只听明白了“喜欢漂亮东西”这一句，然后她心下一动，一句“宝玉”脱出而出。
“还真是，”李菲一听，以为秦雯看过一点《红楼梦》，连连点头道，“就是贾宝玉一样的男孩子。”
剧组里给男主角的衣服是真花了心思，上好的暗花苏绸，一身赫赫扬扬的红衣，看起来就有流光溢彩的感觉。
秦雯围着那身衣服转了半天，然后找了根墨色的绳子，就着李菲提供的玉佩很快给打出一副络子来，正好挂在衣服的腰侧。
“就是这感觉！”李菲一拍巴掌，“叫谢航进来，试衣服！”
“李姐，这个怎么弄啊？”谢航如今也算是个超一线的影星了，但对工作人员依然和气得很，“以前那些衣服可没这个。”
秦雯上前去，手下极灵巧地将那络子往腰带上一挂，略调了调角度，后退两步，上下打量了他几眼，欲言又止地看向了李菲。
李菲正挺满意地看着谢航，察觉到秦雯的眼色有点诧异，她看向秦雯，问道：“雯雯，有什么不对吗？”
“这一身夏天的衣裳冬天的鞋，看着别扭。”秦雯也了解李菲的性子，一是一，二是二，便也直接说了，“而且这种青缎的厚底靴应该是尖头的吧，这样子不太对。”秦雯一边说，一边翻着李菲带她去看展览时拍下的照片，“您看，不是这样搭配的。”
“是这样没错，”李菲点头，然后叫了手下的徒弟去找合适的鞋，“谢航，辛苦你，先去补一下妆，我们得过一会儿才能再试。”
“没事，”谢航笑了笑，看着还在皱眉的秦雯，对李菲说，“这是李姐的关门弟子？这么小就对服饰知道这么多啦？”
“我到是想，可惜顶多能算她半个师父，”李菲笑道，“这是秦谦家的小公主，手巧着呢，你那手机壳不就是雯雯最先编得吗？”
谢航拿出粉丝给他寄来的手机壳——根据他的手机型号改的，简直目瞪口呆。
“秦谦，到你来试衣服了！”李菲才不理他，从他一出道开始，几人就常有合作，都是知根知底的，要不然李菲和导演张诚也不敢这么折腾，一部电视剧光筹备期都快一年了，却连衣服都没定好，演员也还愿意来试装。
“爸爸！”秦雯见秦谦进来，笑着迎上前两步，“你要演什么人啊？”
“我啊，我演你谢叔叔的好朋友，一个纯粹的文人，没事儿会找他喝茶聊天的那种。”秦谦笑道，一撩衣襟坐在了茶桌前，打开一把折扇在那儿慢慢摇着。
秦雯看了看那金镶玉竹做的扇骨，素锦蒙的扇面儿，突然捂嘴一笑，“您瞧您，穿着一身秋天的袍子，摇个扇子，偏扇子底下光秃秃的，连个扇坠子都没有。”
秦谦将扇子往手上一敲，合拢在一处，轻轻刮了刮晴雯的鼻子，“这不是等着咱们家的小公主给我打了嘛。”
“给您打扇坠儿的可是个大丫头，没见哪家指着公主打络子的。”说归说，秦雯还是挑拣了根颜色合适的丝线，打了一个四季如意的花样坠在那扇子上。
负责记录花絮的摄影师将这一幕忠实的记录下来，与此同时被记下的，还有秦雯帮秦谦梳头时，秦谦龇牙咧嘴的“英俊”模样。
负责宣传的剧组成员，挑拣了不会暴露秦雯面孔的一些视频片段剪辑成一段短视频，放到剧组的微言上，配上一个“最可爱的道具师”的留言，还圈了秦谦。
“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怎么觉得挂上那个配饰之后，我们航航整个人气质都变了。”
“我也有这种错觉，感觉航航瞬间挺拔了。”
“+1，以前不觉得航航有多高，这东西一挂，立马有感觉了。”
“就我特别迷秦谦那个扇坠子嘛，扇子已经在某宝上下单，求同款扇坠。”
“以我的经验，你还是等后面的轧制版扇坠吧，这绕来绕去的，人工要做价格肯定不便宜。”
“说到这个，我就不明白了，那个中国结也是穿来穿去的，麻烦到死，怎么就有那么多，还那么便宜，这手机壳怎么就不行了呢？”
“行内人告诉你，中国结的叫法并不准确，大部分中国结都属于盘长结，有专门的机器架子，人顶多就是来回绕线，一人一天能做好几百。而现在这种手机壳是没办法用器械这样绕，一人一天顶天做两三个，现在有卖的，不是手艺不行就是贵到死。”
话题很快就被歪成机器编织实现的可能行，然后又扯到人工智能，最后就彻底没边了。
“雯雯，我怎么觉得这个中国结一挂，我就那么别扭呢？”不光网友发现了问题，谢航自己摸了摸手边的络子，都觉得有些不自在，“感觉长了一点？”
“就该是这个长度，”李菲不等秦雯说什么，便翻了个白眼，“我纹饰、大小都是我带着雯雯从宫廷服饰里扒下来的，错不了。”
李菲说完，又转向秦谦，秦雯正帮着秦谦梳假发，而秦谦则做出一副龇牙咧嘴护疼的模样，可怜兮兮地向秦雯喊疼。
“这头发又没长你头上，你疼什么？”秦雯一边将粘在秦谦头上的假发编好辫子，用一方幞头将头发束到头顶，听见秦谦逗他，干脆稍稍用力扯了扯那头发。
“哎哟，这是真疼！”秦谦笑着回过身去，将秦雯搂到怀里，拿下巴蹭了蹭秦雯的脸，“怎么学会梳这种头发了？是不是为了爸爸专门研究的？”
“一根绳子我且能打出花来呢，何况一把子的头发？”秦雯总不能说她上辈子服侍宝玉服侍惯了，见着一个人穿着书生衣裳披头散发的，就觉得不成样子，总想着给他梳起来，所以才顺手拿了梳子帮他梳起头发来。也就只好拿打络子扯个幌子，低头忙起来。
这动作落到秦谦他们一干大人眼里，那就是秦雯小姑娘偷偷学了梳头的方法，然后帮爸爸的忙，被拆穿了，觉得不好意思了，都暗暗地在心底笑了起来，只是表面上还做出一幅正经的表情。
“还别说，这发型还真比之前定的那个要精神，秦谦你一会儿去找发型师，把这个头发固定一下，就能去拍定妆照了。”李菲打量了秦谦的装束一阵，点头拍板，“你一会儿让张导看看，我感觉行，有书生气。”
说着话，李菲的助手也将谢航的鞋子找到了，石青色的薄底快靴，穿上后人更有些风流情致，谢航自己对着大镜子东扭西扭地照了好一阵子，才满足道：“还真不太一样呢。”
“又是废话，要是换不换是一个感觉，我费那事儿做什么？”李菲赶苍蝇似的挥挥手，“你快去拍定妆照吧。”
谢航嘻嘻一笑，出了化妆间，去摄影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