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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我和世界只差一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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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种难言的,期待已久的喜悦逐渐蔓延至眼角眉梢。

    扶笙几乎是不敢置信地看着荀久,琉璃般精致的瞳眸里满是小心翼翼,他不敢眨眼,唯恐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眨眼间她就会从面前消失一般。

    夜明珠光晕淡白朦胧,将他的清逸无双之姿衬得有些缥缈,似隔了一层薄纱,并不太清晰却又惊艳地存在着。

    扶笙的这张容颜,向来是让荀久心跳加速的利器,每认真看一次,都会心潮澎湃一次,那种狠狠撕碎他高束的衣领的冲动就愈发明显。

    荀久突然想起梦中见到郁银宸的样子,轻衣风流的他着银紫色宽袍大袖,那种衣服注定露出一抹精致平直的锁骨,配上郁银宸的那张脸,是妖娆而又魔魅的存在,的确会让人产生无限遐想。

    然而扶笙这种禁欲式的打扮却更具诱惑力,尤其是近日来天气转凉,他几乎都是束领打扮,许是他自己没意识到,他越是将白皙的脖颈和性感的锁骨束起来,就越能勾起荀久想撕开看一看摸一摸再咬一咬的冲动。

    好不容易拉回神智,荀久浅咳两声移开目光,觉得自己不能再这么看下去了,否则待会儿真的会彻底沦陷。

    扶笙似乎不想让她偏移开视线,不想让她不看自己。

    伸出温暖的手掌,他轻轻捧着她的小脸转过头来看着自己。

    “你……”荀久呼吸陡然急促起来,脸瞬间红到脖子,“你做什么,这是马车上。”

    扶笙没回答她的话,转头对着外面道:“甄叔,今夜不用你赶车了,你可自行先回去。”

    赶车的甄叔虽然一把年纪,但到底对于自家殿下足够了解,方才车内的谈话他也听了个七七八八,心中直觉得殿下能与久姑娘走到这一步,实属不易,如今好事将近,他这个糟老头子自然不适宜再留下打扰殿下。

    乐呵呵地跳下车辕,甄叔对着里面道:“殿下放心,这马儿早就对秦王府和皇宫这条路熟悉了,不用老奴驱赶,它也能自己找到回去的路。”

    扶笙淡淡“嗯”一声,再没了话。

    车厢内的气温一再升高,荀久勉强能听到甄叔走远的声音以及马儿自己缓慢走起来时车轮碾动地面的声音。

    面对着他默然不语的凝视,荀久心跳得飞快,仿佛下一秒就要飞出来。

    定了定心神,荀久暗骂自己没出息,方才还想着如何将这尊禁欲系大神的高领撕开窥探他藏在里面的白皙脖颈和性感锁骨来着,这会子竟然又胆小了。

    扶笙看了她许久,才幽幽问,“我想知道,你在得知明日要被赐婚的那一瞬间是个怎样的反应?”

    在女帝刚出口的那一瞬间么?

    荀久认真想了想,她的真实想法是犹豫的,因为突然要和喜欢的人定下婚约,等大婚后成为一家人,每日无论是吃饭还是睡觉,自己的生活里都突然多了一个人,而这个人还是她多看一眼就会失神的人,她觉得有些不知所措。

    似乎在担心扶笙会嫌弃她晚上睡觉多动还踢被子。

    又似乎在纠结自己会不会有什么小毛病会暴露在他面前。

    在荀久的认知里,扶笙是个完美主义者,因为他本身就是个几近完美的人。两人目前的状态虽然是在热恋,但算不得过分了解彼此,尤其是那些生活细节,等嫁过去以后,扶笙会不会因为某天发现了她的某项毛病然后开始嫌弃她?

    “嗯?”许久没听到回答,扶笙捧着她小脸的双手轻轻动了动,竟是在替她理鬓发。

    “高兴。”荀久自然不能让自己的那些小心思暴露在他面前,否则肯定丢脸,她深吸一口气后平复了心绪,弯唇笑道:“还有震惊。”

    扶笙凝视她半晌,唇角微勾,“我看你震惊多于高兴吧?”

    “哪里哪里,各自参半而已。”荀久笑着解释。

    “为什么会震惊?”他认真看着她,不想错过她面上甚至是眼眸中的任何一丝表情,“是不是觉得太突然了?”

    “是有点。”荀久心知自己的那点小心思还是没能逃过他的法眼,索性如实交代,“准确地说是觉得太梦幻了,我从未想过自己未来的夫君竟然会是你这样几近完美的男神,或者说,你是那种只该存在于幻想中的神,然后突然有一天闯入了我的世界,也许就是幸福来得太快太突然那种感觉,我会觉得不知所措也很正常。”

    “快么?”扶笙忽然道,“我怎么觉得自己等待这一天好久好久了?”

    “有么?”荀久眨眨眼,她和他明明才认识了两个月不到,他怎么可能等了好久?

    不过要说这一个多月内发生的事,的确多得数不过来,尤其是与他在一起的时候,同过生死,共过患难,这算是……彻底交心了吧?

    扶笙清俊的面容离她越来越近,她已经能清晰地感受到属于他的独特气息。

    扶笙高挺的鼻尖在她的鼻尖上蹭了蹭,见她欲言又止,含笑问:“你想说什么?”

    “阿笙……”荀久轻唤一声,话出口才发现自己声音娇软得很,听来有些媚,这对于扶笙来说简直就是**裸地勾引。

    呼吸窒了窒,扶笙捧着她小脸的双手一点点松开,转而向下搂住她的纤腰,手臂逐渐收紧,直到她的身子紧贴着他的胸膛。

    荀久呼吸有些困难,微微蹙眉道:“你抱我这紧,我都说不了话了。”

    扶笙听闻后这才稍稍松开些,尔后挑眉望向她,“你方才想说什么?”

    “我如今无权无势也就罢了,还没武功。”荀久认真看着他,语气也很认真,“娶了我,你就不怕娶了一个累赘回去吗?”

    扶笙低眉,声音极轻极温,“我和世界,恰巧差了一个累赘,你可愿成全?”

    荀久的眼神突然软下来,连带着整颗心都有些软。同时她又在心中暗骂,谁说这个男人不会说情话来着?明明是这方面的高手!

    不待荀久开口,扶笙早已经寻着她莹润的双唇吻了下来。

    细细密密而又温柔缱绻,此刻的扶笙就好像一个无底的漩涡,正在将她的灵魂一点一点掏空。

    伸出双臂,荀久攀上他的脖子,轻轻柔柔地回应,唇舌交缠出最暧昧也最甜蜜的气氛。

    初冬月华清寒,薄薄一层照在早已空寂无人的大街上。

    马车里,扶笙紧紧将荀久圈禁在自己怀里,他火热的舌尖游弋过她小巧的耳垂,拂过她光洁的额头,再次辗转回她水润的唇上。

    欲焰在燃烧,彼此的气息炽热交缠在这逼仄的空间里,温度一升再升。

    似火球滚过干枯的草原。

    似暴雨冲毁坚固的堤坝。

    似幽冥开出血色之花。

    那样的抵死缠绵,是**在做最后的挣扎。

    他搂着她,也深吻着她,恨不能将她的每一寸气息都占为己有。

    荀久全身绵软无力,眸光迷离,迷离目光中是如痴如醉,是他如诗似画的容颜。

    两人贴得极近,彼此能清晰感受到对方的肌肤温热。

    恍惚中有裂帛声响,荀久肩头的衣襟尽数褪去。

    她心尖颤了颤,随即柔软下来。

    明日便要赐婚了,倘若……倘若他今夜便要了她,那么,她是愿意的。

    长夜无声,夜明珠光晕从他纤长的睫毛间筛下点点碎光,于阴影上添了流动的光芒。

    四角银熏球里香味幽浮,与他身上淡淡的冷竹香交缠,**的气息让她一再沦陷。

    勾住他脖子的双手逐渐下移至他高束的衣领处,她指尖灵巧,几个飞转便将那束缚了性感锁骨的高领解开。

    小手探进他的衣襟,她还想再进行下一步。

    扶笙却不动声色地腾出一只手将她的手挪回来,另一只依旧紧紧搂着她的腰肢,火热的唇舌依旧在她贝齿间攻城略地。

    他这个举动,让荀久有些不满,伸手狠狠推开他,她扁着嘴巴偏开头,满面懊恼道:“明明是你先惹我,却又不进行到那一步,尽会泼我冷水,这样有何意思?”

    扶笙仍旧在低喘,随后挑了眉梢,声音带着些魅惑的喑哑,“久久这是等不及了?”

    “哼!”荀久冷睨他一眼,“才没有!我只是站在一个医者的角度来看,这样的情况再多来几次,你只怕会……”荀久不着痕迹地扫了扫他的小腹处,复又坦然移开视线,“我不过是担心自己将来的性福罢了。”

    扶笙低低笑了一下,声音如同泠泠珠玉碰撞,“你若是真如此放心不下,那我们现在就回去试一下?”

    荀久一张小脸上红得快滴血,狠狠瞪他一眼,“才不要,你也说了我还小。”

    “我说的是年龄。”扶笙含笑的眸光自她傲挺的胸前扫了扫,“至于其他方面,嗯,还有待查证。”

    他这一扫,荀久才陡然意识到自己外裳尽褪,此刻只着一件绣雨丝昙花的肚兜。

    顷刻间羞得无地自容,她赶紧一把扯过自己的衣裳就要胡乱套上,却被一只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给接了过去。

    扶笙动作轻缓地将衣裙舒展开来亲自替她穿上,语气温和,“若是脱了衣服便不帮你穿上,那我和禽兽有何区别?”

    荀久一怔,待他完全帮她穿戴好以后才侧过身来,眸中带了几分调侃之意,“啧……没想到素来高冷禁欲的秦王殿下也会说出这种话,怎么,最近想破戒了?”

    扶笙不理会她这些无厘头的话,轻轻执起她的一只手,与她十指紧扣,面色诚挚,“我知道一直以来你在担心什么。”

    “什么?”荀久故作疑惑,想听他自己说。

    “你在担心秦王府免不了三妻四妾,将来的你会和一群女人争宠斗爱。”

    “所以呢?”荀久眨眨眼,心中暗自佩服这个男人在感情方面还不算笨,竟能看穿她的这些心思。

    可看穿是一回事,他的反应甚至是打算如何处理又是另外一回事。

    扶笙看着她,一字一句说得认真而庄重,像是在宣誓。

    “我从前没有喜欢过任何人,今后也不会再有喜欢的人。久久,并不是每一个男人都像你想得那般喜欢繁花簇拥,喜欢姬妾成群。你就没想过,或许我会是个例外?在我想要挣脱二十年的**禁锢去尝试七情六欲的时候,你刚好出现了。或者说,在你出现的时候,我刚好厌倦了前二十一年的禁欲生活,刚好想要破戒。我们之间完整得刚刚好,又岂是外人能随便插足的?”

    荀久从骨子里深知,扶笙不可能说那些诸如“我只喜欢你”、“我只爱你”之类的话,但刚才这一番全程不带表白字眼的话却让她感动不已。

    颤颤抬眼看他,她的声音有些微弱,“所以,娶了我,你便再不会让其他任何女人进府吗?”

    扶笙摸摸她的脑袋,莞尔一笑,“我与世界差的是你这个累赘,多余的累赘,我不想负担,也负担不起。”

    心中一时溢满甜蜜,荀久依偎进他怀里,只觉得此生能遇到他,乃上天大恩,三生幸事。

    马车还在慢悠悠继续往秦王府方向前行,然而车厢内的火热早已被温暖和甜蜜的气息所覆盖。

    荀久脑袋枕在扶笙的胸膛,忽而想起一事,道:“阿笙,我曾去找过阿紫,然后无意中发现了她后背上有个弯月形胎记。”

    眯了眸,扶笙面上笑意渐收,神情略微讶异,“阿紫?”

    “是。”荀久肯定地点点头,“那日碰巧她身子不大爽利,让我帮忙扎针,等她褪下衣衫的时候我才突然发现的那个胎记,我问她,她告诉我若是我不说,她很可能永远都不晓得自己后背上有个胎记。”

    扶笙低喃,“双十年华,没有七岁之前的记忆,后背上有月形胎记……说起来,阿紫身上的状况确实与齐大娘所描述的肖雅颇为相似。”

    “可是阿紫全然不记得自己小时候的事。”荀久微蹙眉头,“恐怕晓得她过去的人只有郁银宸,阿笙,你能否绕过郁银宸查到阿紫的身世?”

    “倒不是不行。”扶笙道:“只不过要绕过郁银宸的灵术,查起来便有些困难,且颇费时间。其实我觉得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个机会让齐大娘亲自认一认,肖雅毕竟是她的亲生女儿,做母亲的自然能一眼就认出来。”

    “这个问题,我也想过。”荀久有些无奈,“可是阿紫说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二老想必早已经习惯了没有她的日子,更何况她如今谁也不记得,就算是相认了也没用,没有感情。”

    扶笙眼眸晃了晃,“你的意思是,阿紫并不愿意与二老相认?”

    荀久斟酌着点点头,“大体来说,是的。”

    “这可就难办了。”扶笙稍稍皱了皱眉,“算了,既然阿紫不愿意,我们也不要勉强,否则到时候出了什么乱子反而不好。”

    “我也是这样想的。”荀久轻轻颔首,“所以我答应了阿紫不告诉齐大娘关于她的下落。”

    扶笙瞥见荀久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顿时有些心疼,握紧她的手宽慰,“别想了,那些事,不是你能操心得来的。”

    “你说得对。”荀久很赞同,“既然阿紫下定了决心,那我做再多的事都没用,他们一家三口能否团聚,今后可就全看天意了。”

    两人谈话间,马儿已经顺利来到秦王府大门前。

    荀久撩帘望了望,尔后蹙眉,“不是说好了先送我回去的吗,怎么来了你府上?”

    扶笙低低“唔”一声,云淡风轻地道:“明日是赐婚的日子,本该我们俩一同入宫的,但我今夜有些累,想早些歇息,索性直接将你带来我府上,也免得我明日一早还得过去接你,这一来二去的,太耽误时间了。”

    荀久认真回味着他这一番话,乍一听,似乎真的只是为了方便明早一起进宫,可是仔细一听……

    荀久斜睨他一眼,低嗤,“就知道你没个正经!”

    “走吧!”扶笙轻轻一笑,“天色不早,待会儿沐浴完便早些休息。”

    荀久眼珠子一转,狡黠笑道:“那你给我安排房间。”

    “好。”难得扶笙不反驳,声音暖极。

    ==

    这一夜,有人欢喜有人愁。

    季太妃回到瑞王府的时候,瑞王带了一众人在大门外迎接。

    “母妃,女皇陛下情况如何?”文质彬彬的瑞王着一袭雨过天青色锦缎长袍,面色温润,见到季太妃回来,忙上前来亲自搀扶,顺便问了问女帝的情况。

    “看样子,女帝已经痊愈,好得差不多了。”季太妃再不是之前遇到荀久那副凶神恶煞的样子,瞧见瑞王亲自过来扶她,面色含笑。

    “那便好。”瑞王大松了一口气,“之前儿臣还一直担心万一女皇陛下要是再不醒过来,百官会因此而动摇。”

    季太妃稍稍蹙眉,“你这孩子,担心那些做什么?朝堂的事儿自有秦王和百官会担心会处理,你手中又没有权利,一个人站在这儿干着急也没用,有如担心那些有的没的,还不如想想你的亲事。自从你上一个王妃去后,哀家看你似乎也没什么心思,你说你这么大的人了还不想着要孩子,你不着急哀家着急啊!”

    “母妃……”瑞王轻声唤道:“儿臣与清语伉俪情深,她才去了没多久,儿臣实在没那个心思娶别的女人过门。这些日子,也都按照母妃的意思纳了几房小妾,可我……母妃见谅,等再过些日子儿臣心情好转下来再传她们侍寝。”

    季太妃无奈地叹了一声,“我看你啊,一颗魂儿都被苏清语给勾走了,她已经去了一年多,这一年多里,哀家看着你从一开始的万念俱灰到后来装作若无其事,实际上,你心里定是不好受的罢?”

    提起先瑞王妃苏清语,瑞王不觉湿了眼眶,声音微哑,“儿臣这一生难得遇到个喜欢的人,谁曾想她竟如此福薄,连带着孩儿一起去了。”

    想到苏清语当初带着腹中孩子一尸两命的情景,瑞王原本快愈合的伤口乍然撕裂开来。

    在他眼里,她只是苏清语,是他最爱的女人,而不是什么王妃。

    预产期是稳婆一早就估算好的,产前两个月,她突然说想念家乡的荔枝膏,他为了让她高兴,亲自策马前往她的家乡,买了好多荔枝膏,却在归来那日听闻她不小心摔倒早产,因为本身体弱的原因难产而死。

    荔枝膏散乱地落在地上,那一刻,他感觉自己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脑海里只有一句话——她死了,他连最后一面都没赶得及见一见。

    贵为王爷的他守在灵堂哭了好几日,若非还有母妃在背后劝慰开导,他早就追随着她去了。

    此刻旧事重提,纵然时隔一年多,但瑞王依旧觉得历历在目,伤口被撕扯开,鲜血淋漓。

    “母妃晓得你爱重苏清语。”季太妃感受到了他周身的哀凉气息,喟叹着拍拍他的肩膀,“可她去了这么久,你也该放下了,人死不能复生,你想得再多,也只是徒增悲伤罢了,母妃不想见你整日这般颓废下去,对了,上次哀家跟你提起过太宰家的女儿,那姑娘哀家见过,长得貌美且为人聪颖,比起苏清语分毫不差,再过些日子便是她的生辰,若是你有意的话,便趁机送个拜帖去会一会,说不定她真的能让你放下过去。”

    “母妃。”瑞王温声道:“原本父皇才驾崩两年,儿臣三年大孝未满,这个时候不该操心婚事……”

    季太妃听到这里,冷哼一声,“秦王都可以不守三年大孝急着成婚,你为何不能效仿?”

    瑞王无奈道:“母妃,秦王是秦王,儿臣是儿臣,你怎么老是将我们放在一起比较,更何况先帝在世时曾放言,为了弥补秦王在魏国受过的那些苦楚,会尽量满足他所有的要求,虽然秦王几乎没有提出过什么要求,但先帝君子之言总不是说着玩的,如今秦王想要成婚,只怕是女帝也点头答应了,这有什么不好的,七哥早些年一直不近女色,现在开窍了,我这个做弟弟的,理应替他高兴才是。”

    季太妃睨他一眼,语气里颇有些怒其不争的味道,“你呀,就是心太善了,身为王爷,有这般心态可不好。”

    瑞王轻笑,“母妃还说我,您那些年在宫里,不也什么都不争吗?”

    季太妃一噎。

    瑞王又道:“儿臣这是随了母性,正因为母亲的仁德和与世无争才会有了儿臣这性子。”

    这时,季太妃身边的嬷嬷匆匆跑来,附在季太妃耳边悄声说了句什么,季太妃眼眸圆睁,“果真带来了?”

    嬷嬷点点头。

    季太妃挥手让嬷嬷退下,侧目望着瑞王道:“你且先回房歇着,哀家多年前的一个旧友找来,我这就去同她叙叙旧。”

    对于季太妃的话,瑞王向来是从不怀疑半分的。

    点点头,他道:“天色已然不早,母妃切记莫要聊到深夜,对身子不好。”

    “嗯,哀家会注意的。”

    ==

    瑞王府承德院是先帝驾崩之后,瑞王特意让人重新修葺装潢过专门给季太妃住的。

    此时的正厅中,战战兢兢跪着一个粗布蓝衣妇人,双手被反剪,荧荧火光之下,隐约能见她额头上有细细密密的汗珠。

    袖中攥紧的掌心内亦全是汗液。

    此人正是小农场的齐大娘。

    季太妃在侍女的搀扶下入了正厅,接过茶盏,她用盖碗轻轻拂去上面的茶叶沫儿,这才粗粗往下一瞥,声音陡增寒凉。

    “芸香,你这些年在秦王手底下过得可还好?”

    齐大娘身子一颤,心中知晓这一次无论如何都躲不过了,她咬了咬下唇,“芸香见过太妃娘娘。”

    “呵——”季太妃冷笑,“你怎么不像那天在大街上一样继续装了?”

    “芸香有罪。”齐大娘低垂着眸。

    “谁让你回来的?!”季太妃语气含了几分厉,杀人般的目光定在齐大娘身上,“哀家断然没想到你竟敢瞒着我在秦王手底下活了这么些年,好在老天有眼,终于让哀家撞见你,是自杀还是等着哀家赐你毒酒或者杖毙,你自行选一样。”

    齐大娘认命地闭了闭眼睛,“芸香不怕死,只是……只是小公主至今下落不明,老奴还未找到她……”

    季太妃瞳眸骤缩,险些徒手将茶盏捏碎,脸上表情狰狞恐怖,“你说什么?小公主还活着?!”

    “老奴这些年一直在找。”齐大娘满面歉意,“至今也没有任何音信,故而老奴也不知她是否还活着。”

    “废物!你怎么会把她弄丢的?”季太妃大怒,直接将茶盏扔过来,不偏不倚打中了齐大娘的额头,滚烫的茶水混着血水从额头上落下来覆盖在眼睫上,齐大娘双手被绑住,无法动作,只得紧紧闭着眼睛。

    “老奴当年抱着小公主出逃的时候遭到了大批杀手追杀,老奴怕他们会伤害到小公主,索性将她放在木桶里顺着河水一直漂下去,等杀手们撤退以后,老奴顺着河岸一直走,却……却早已寻不到她的踪影。”

    怒气更甚,季太妃重重一掌拍在案几上,“你个贱婢,竟敢把皇室公主给弄丢了!”

    “太妃娘娘息怒。”齐大娘咬着唇,“前些日子,秦王已经出动他的隐卫帮忙寻找。”

    季太妃倏然眯眼,“你的意思是,秦王知道了这件事?”

    “老奴告诉他们那孩子是老奴的亲生女儿名叫肖雅,只把小公主后背有胎记的事以及现今的年龄说出来,其他的,老奴什么也没说。”

    季太妃情绪稍稍平复了些,又问:“那么,眼下可有消息了?”

    齐大娘认真想了想,“久姑娘曾问过老奴有没有肖雅的消息,老奴听她的语气,似乎是已经知道了什么。”

    季太妃面色凝重下来,“莫非,荀久那个小贱人先知道了小公主的下落?”

    齐大娘摇摇头,复又道:“太妃娘娘可让人暗中打探一下久姑娘近日和什么人有过来往,再从那些人里面逐一筛选,兴许能有些眉目。”

    季太妃点头过后狐疑地盯着齐大娘,“你怎么会成为了秦王的人?”

    齐大娘脸上早已被血污覆盖,看不出任何表情,声音却很平静,“老奴遇到了当年太妃娘娘身边回家乡养病的侍卫肖烨,我与他说了情况,他表示愿意助我,后来我们一起开了一家小面馆,直到某天,秦王路过,发现肖烨厨艺绝顶,这才让我们追随于他,老奴当时想着跟随秦王的话,一定能快速找到小公主的下落,所以……”

    季太妃面色惊讶,“秦王身边眼线众多,光是那几个护卫,一个就能抵得过十个情报护卫,他竟然没有发现你的身份?”

    “太妃娘娘莫非忘了。”齐大娘道:“老奴抱着小公主出逃的当年,秦王在魏国仅有一岁而已,他是十二岁回的燕京,哪里会知道那些事?”

    “没发现就好。”季太妃稍稍放了心,心中思忖自己若是让瑞王府的人私底下去找,指不定到死都不会有任何消息,倒不如借着芸香的名号让秦王光明正大派人出去找,以后的事,等找到人再说。

    “你先回去,以后若是没有特殊事情,绝对不可以来找哀家,更不可以让秦王发现你的身份。”季太妃烦闷地摆摆手,招来婢女给齐大娘松绑又净面上了药这才趁夜让人护送着她离开。

    ==

    同一夜,天赐宫。

    荀久和季太妃离开不久,女帝便让人分别去长乐宫和掖庭宫传召羽义和阿紫。

    二人进了帝寝殿以后齐齐行礼。

    女帝端坐在紫金椅上,随意瞟了二人一眼,吩咐花脂,“赐座!”

    阿紫忙道:“陛下,奴婢乃戴罪之身,站着就行。”

    阿紫不坐,羽义也随她一起站着。

    女帝懒得纠缠于这种小问题,看向阿紫,“你是不是曾经答应过子楚什么事?”

    阿紫一听便明白过来她和羽义的那些事,秦王分毫没有告诉女帝。

    “是。”阿紫僵直着脖子,“奴婢答应了秦王帮他做事。”

    “叛主吗?”女帝眼神似笑非笑。

    阿紫是最为了解女帝的人,每当女帝露出这个表情,就证明很多事情她已经全盘掌握了。

    手指紧了紧,阿紫想着她和羽义的事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女帝讨厌被人欺骗,倒不如趁着此次机会直接把话挑明,兴许还有那么一丝能存活的机会。

    阿紫万万没想到羽义会当先接了话,“陛下,阿紫是因为臣才会做出这些事的,您若是要罚,臣甘愿承担所有责任。”

    “行了!”女帝不耐地摆摆手,“朕又不是深闺怨妇,你和阿紫的事早就不是什么惊天秘闻,阿紫能答应子楚叛主,无非是事成之后他会放你们二人双飞。”

    在阿紫和羽义齐齐惊讶的目光下,女帝继续道:“朕趁夜找你们来是有要事相商,并非听你们陈述罪状的。”

    阿紫立即敛了情绪,“陛下请讲。”

    女帝扫了二人一眼,“我要你们俩帮我去杀一个人,事成之后,朕便让你们回蜀国。”

    羽义和阿紫对视一眼,“敢问陛下要我二人杀谁?”

    “迟旻。”女帝目光寒凉,仿佛看到了当日在御花园内的那一幕,“他是大祭司手底下的人,功夫了得,恐怕光凭阿紫一个人还无法成功杀了他,故而朕让你们一同前去,迟旻受了重伤,至今还没到达灵山,我要你们星夜兼程赶在他到达灵山之前将他杀了。”

    阿紫迟疑道:“迟旻既是大祭司的人,怎么会突然出宫回灵山了?”

    “当日在御花园刺杀朕的人便是迟旻。”女帝道。

    阿紫惊了惊,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说明迟旻发现了陛下会武功这件事,他此刻奔回灵山,铁定是想把这件事告诉家主和族长。

    定了定心神,阿紫道:“陛下放心,奴婢和羽义一定在迟旻到达灵山之前取他首级。”

    女帝蹙眉嘱咐,“这件事,务必要做得滴水不漏,不能让神殿的人发现,更不能让灵山巫族的人发现,否则会有大麻烦,到时候你们也不好脱身。”

    “奴婢(臣)遵旨。”阿紫和羽义躬身告退。

    ==

    住在秦王府的这一夜,荀久睡得非常安稳,再没有做噩梦。

    天光大亮的时候,她悠悠转醒,本想习惯性地对外唤招桐,却突然反应过来这里是秦王府,没有女婢,只有哑仆。

    穿衣下床,荀久推开门,果然见到几个哑仆端了洗漱用品站在门外静静等候。

    天气寒凉,荀久清楚地看见几人双手冻得通红。

    面露歉意,荀久很不好意思地道:“抱歉啊,让你们等了这么长时间。”

    其中一个哑仆打着手势,意思是让荀久不必感到愧疚,这些都是他们应该做的。

    另一个哑仆见到荀久出来,忙将手中的纸条递给她。

    荀久接过看了看,上面是扶笙亲笔所写,大意是说方才见她睡得香,他不忍心打扰,索性让她再睡一会儿,他先进宫上朝了,宴请百官是在晚上,让她不必急着回府,外面天寒,担心她身子受不住,玉笙居内烧了地龙,让她去玉笙居用早膳顺便等他回来。

    洋洋洒洒一大篇,全是关心和嘱咐的话语,看得荀久全身都暖洋洋的。

    洗漱完,荀久披上貂绒斗篷,随着哑仆来到玉笙居。

    进门之前,她突然想起前些日子扶笙把姜易初接来了府上。

    “姜丞相还在府上吗?”荀久问。

    哑仆点点头。

    荀久又道:“那你们去把他请过来,我一个人无趣得紧,想与他说会儿话。”

    其中一个哑仆闻言后立即去了姜易初所在的院子。

    荀久抬步进了扶笙的房间。

    这个地方,上一次扶笙心魔发作的时候她曾待过一晚,说是房间,其实格局与宫里的寝殿相差无几,分外间,中堂和里间。

    屋内烧了地龙,再加上香炉里的淡淡熏香,让人一进去便不想再出来。

    姜易初随着哑仆来到玉笙居的时候,荀久已经吩咐哑仆将酒菜摆在了外间。

    “请坐。”荀久仔细打量了姜易初一眼,发现他并没有传闻中的憔悴模样,整个人容光焕发,与初见时差不多。

    “那些日子我听人说你因为担心女帝病情而险些病倒,我还以为你此时此刻一定瘦得不成人形了。”荀久调侃笑道。

    姜易初在她对面坐下,莞尔一笑,“久姑娘恐怕对‘担忧’这二字有些误解。”

    “愿闻其详。”荀久亲自给他斟满酒,稍稍挑眉。

    “青璇手术后昏迷不醒,这是事实,我的确难受过几日,但那是心疼,不是担忧,因为我知道以她的顽强,一定能从鬼门关挣扎回来,而我担忧的是,她醒来后见到我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样子会难过。我不想她难过,所以不能让自己憔悴到那个地步。”

    荀久愕然,姜易初的这些言论从某种程度上和扶笙有些像,难怪女帝会看上他,这个男人,原来也是个极为心细的人呐!

    姜易初如今这副翩然的谪仙之姿,不知情的人第一眼看上去定会觉得他丁点儿不关心女帝,否则女帝昏迷了这么多日,他如何还能这般潇洒恣意,殊不知他考虑的层次更深,目光看得比常人更远。

    女帝要昏迷七日是既定事实,他就算再哭肿眼睛也只能换得外人一句安慰并感慨他用情至深,可若是他放宽心态,让女帝醒来后见到他并没有哪里不适,这样一来,女帝便少了一份担忧。

    这才是姜易初变相为女帝排忧的方式!

    得见荀久的愕然,姜易初淡淡一笑:“很多年前,我在魏国王宫见到青璇的时候,一味地以为只要我时刻关心她,保护她,不让她再受欺凌便是爱重她,她就能因此而感动并喜欢上我,后来我才知,那些年的自己有多无知,我对她的好,全都是个人意愿,从没问过她愿不愿意,也没想过我也是那样做,她就会越觉得自尊心受到打击。”

    语毕,姜易初缓缓饮下一口酒,“这是青璇几次拒绝我之后,我慢慢琢磨出来的结论,我所谓的为她好,都是出自于我个人的‘以为’,若是关心她保护她让她受到的是更大的心灵创伤,那么我便算不得真正为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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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抱歉,昨晚中秋出去玩了,今天早上才来赶稿,嘤嘤嘤,衣衣保证不会有下一次了,同时献上迟来的中秋祝福,么么哒美人儿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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