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0章:拘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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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吴经理笑着说:“不要乱猜,具体名字我们不方便说,但以后会教大家分辨真假。”

    “那泰王佛牌店也是高档的佛牌店,又如何证明你们店里的佛牌就是真的,而这位阿赞翁师父就是有法力的白衣阿赞呢?”又有记者问。

    吴经理回答:“真的假不了,效果以后大家都会看到,这就是最有力的证明。”

    另一女记者发问:“陈大师佛牌店请的都是在泰国很有名气的阿赞,比如阿赞nangya和阿赞登康,而这两位师父在法会上的表现也很让人惊讶。可阿赞翁师父似乎并不出名。”吴经理笑着说阿赞翁师父最擅长的有两种,第一是驱邪法事,第二就是情降法事了。如果你爱上一个男人而他不爱你,可以来找阿赞翁,包他对你回心转意。

    大家都笑起来,吴经理又说:“时间到了,法会马上就开始。”很多记者拍照,吴经理把大家带进店去。

    淑华生气地说:“真讨厌,香港高档佛牌店没有几间,她明明是在影射我们啊。”我笑着说商场如战场,什么时候也不缺少喜欢打击同行的商家。费大宝要和淑华进去看,被我拦住,说万一被人认出来就不好了,记者们都喜欢添油加醋,到时候登到报纸上,就会变成我们店的人心虚、浑水摸鱼,想打探同行的虚实,甚至更难听的话都有可能。

    虽然不甘心,但还是要沉得住气,我们三人乘地铁打道回府。坐在休息区,费大宝说:“抬高自己可以,为什么非要贬低别人呢?”

    “这种人多的是,我们做好自己的生意就行了,别管那么多。”我把那本厚厚的泰国佛牌图签扔给费大宝,让他继续看。费大宝说我什么时候可以自己跑客户、联系生意呢?反正登康师父和nangya师父都在。

    我笑了:“随时都可以,可你现在连什么佛牌有何功效都没完全背熟,怎么独立?”他说你不也是从菜鸟过来的吗,我心想也是,就说那你总得去联系业务吧。费大宝马上掏出手机,我问他要干什么,他说给所有电话本里的亲朋好友都群发短信,告诉他们我在做佛牌生意,有需要者联系。我笑着摇摇头,没再说话。

    两天之后,登康去曼谷看望阿赞巴登。我坐在佛牌店,心想要怎么才能知道nangya的情降是否已经解开,有没有效果和变化时,有两个人推门进来,一男一女,看穿着打扮应该是比较体面的人,年近中年,女的搀扶着男人,男人脸色发青,看起来精神萎靡不振。

    经介绍,这两人是夫妻,男的姓章,香港大学的音乐教师,为了寻找古乐,两个月前就到云南开远县一代住了半个多月。回来之后就不太舒服,总是出现幻视,在他眼里很多人都长着可怕的恶鬼脸,各种表情,都很狰狞。开始以为是精神压力大或者过于劳累,但在医院开药住院都没用,就怀疑是冲撞了什么,于是到这里寻求帮助。

    nangya让章老师把坐在面前,伸右手用几根手指的指尖轻轻搭在他胸前,闭上眼睛,片刻后再睁开。

    “你中了拘魂咒,是苗族古代巫师特有的一种咒语,能拘禁人的灵魂,让人成为中阴身,不但容易撞鬼,晚上阴气重的时候还有可能过阴,那就很危险了,因为人在过阴的时候很容易回不来。”nangya用泰语说道,同时特意着看了我一眼,我明白她的意思,洪班所掌握的两种巫咒中,一种是傩巫咒,另一种就是拘魂咒,都记载在巫书上,最后送给了nangya。

    我给翻译过去,那女人问是谁给施的咒,怎么解决。nangya说:“那就要问你先生,是不是得罪过当地的苗人,尤其是苗巫。”

    听了我的翻译,章老师说:“我、我在当地村落附近的岩石壁上寻找那种古代石刻,三个苗族人怀疑我是来偷宝贝的,非要把我抓起来,我和他们动了手,后来两个苗族人扭着我,另外那个人把一块黑色的布罩在头顶,用手摸着我的胸口,嘴里念着什么,我也听不懂,后来就把我给放了。回香港后就是这样,到现在已经有二十几天。”

    他说得很辛苦,中间断续好几次。nangya说等到午夜时分,可以试着用苗巫的拘魂咒为章老师试着施法解除,那女人连声道谢,还问到底能没有效果,是否能确定肯定解得开。

    我说:“感冒了吃药,都不敢保证肯定有效,这种鬼鬼神神的事谁能肯定?不过如果没效果的话,我们只收三成的施法费用,毕竟阿赞nangya施法是要耗费法力的。”

    女人犹豫了半天,才勉强同意。午夜时分,章老师的妻子开车载着丈夫来酒店接我和费大宝,到了nangya的住所,施法的过程持续了约半小时,章老师就像身坠冰窖,不停地哆嗦和说胡话,脸上头发上竟然都起了一层霜。

    “给他施拘魂咒的那个苗族巫师法力很强,我也没有办法。”nangya看着坐在地板上几乎要冻僵的章老师,无奈地说。女人立刻急了:“为什么解不开?不是都说陈大师佛牌店的阿赞nangya师父最厉害,没有她驱不走的邪吗?”我说白天已经说得很清楚,不敢肯定保证有效,现在怎么又来质问。

    女人哭起来,嘴里一直在不停地埋怨。nangya也有些尴尬,用泰语对我说这种拘魂咒其实在洪班的巫书上有记载,只是苗巫文字太难懂,她还没完全看明白。

    我告诉女人只能另找高人,不过又告诉她,这位阿赞nangya师父曾经在云南和缅甸生活多年,最擅长的就是解苗族虫降和情降,如果连她也解不开,那你在香港恐怕很难找得到有效的,不如去云南你丈夫出差的那一代寻找苗巫试试。

    看着女人那不满的表情,费大宝说:“听说中环有家新开的佛牌店,还有个叫阿赞翁的缅甸白衣阿赞,说擅长驱邪,你可以去碰碰运气。”

    “没用的,我已经——”女人激动得停顿,又继续说:“我已经对你们这些所谓的阿赞不抱希望!”她留下丈夫的名片,说明天会来佛牌店交那三成的施法费用。临走的时候,又一再重复称对我们很失望,觉得我们都是徒有虚名,要么就是骗钱的。

    费大宝很生气,刚要说什么,被我拦住,示意他别说话。等这对夫妻走后,nangya很不好意思地说也让我俩失望了。费大宝气呼呼地骂着,我笑着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两人已经去泰王佛牌店,也找过那个阿赞翁了,但没能解决,是那边的人给他们指路,让来找我们。”

    nangya和费大宝都惊讶地问我怎么知道的,我说:“白天nangya告诉他们夫妻说是中了拘魂术,成了中阴身,晚上经常过阴,也容易在过阴的时候回不来。按理说在得知这么严重的后果之后,正常人的反应通常是特别惊讶和害怕,尤其章妻,可她并没有,而是马上就问怎么解决,这个反应不太正常。刚才大宝让她去泰王佛牌店找阿赞翁,那女人开始说我已经,但后来又改口,很可能想说的是‘我已经去过’这句话。”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