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8章 爱乘以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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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贺莲修将发生的事告诉了王伯，王伯很快就会整理好东西过来。而公司方面，不知道是谁透漏了风声，贺世华突然病危的消息散步出去后，董事们已经方寸大乱，公司的股市也随之下降了1.3个百分点，可谓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贺世华毕竟是影响了盛世几十年的风云人物，一旦因病去世，对盛世的影响必将更加的深远。
很快，医院门口便会聚集成群的记者，到时候又是一团乱。
贺莲天早就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自然他也希望事情变成这样。
一旦盛世面临危机，而能够力挽狂澜的只有他，这也利于巩固人心，将来他接手盛世也就更加的顺利。
一石二鸟。
“叮铃铃~叮铃铃~”
手机声突兀的响起，贺莲天掏出手机看了看上边显示着‘刘董’的备注，随即冲贺莲修道，“莲修，公司董事来电话了，我出去一下。”说着，不等贺莲修反应就往出口走了过去。
贺莲修抬头，没有说话。
贺莲天的态度很自然，他没有怀疑的理由。
只是就是觉得这件事哪里不对，可又说不出来。
深叹口气，又从怀里掏出手机，给萧著拨通了过去。
贺世华跟贺莲晴双双出事，他要请一个很长的假，就算被读者骂死也没办法。
“修少爷...”
电话还未接通，方雄突然出现将他的卡递到了面前。
贺莲修抬眸看他一眼，伸手接过，而后继续低下头，注视着自己的双脚，突然发现了方雄鞋面上有一团红色的渍点。
他急匆匆的瞥过去，也没在意，谁知道他是在哪里被溅到了什么脏东西。
方雄低着头，似乎是发现了贺莲修刚才在看他的鞋子，他急忙跟着看过去，随即心脏咯噔了一下。
他鞋面上的可不是什么脏东西，而是血渍，肯定是刚才走到贺莲晴身边的时候沾上了地上的血。
不行，要赶紧离开。
“修少爷，天少爷找我有点事...”他赶紧撒了个谎。
贺莲修没有搭理他，继续给萧著打电话。
方雄赶紧离开，快步走过通道出口后，一转弯后就弯下腰擦掉了鞋上的那抹鲜红。
“还好...”他倒吸一口冷气，就这么时间就惊出了一额头的汗。
“什么还好？”
贺莲天从后头突然出现，语气十分的不好。
方雄急忙起身，弯腰回道，“没什么。”
贺莲晴没死已经惹得贺莲天十分不爽，他可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差点又犯下大错。
贺莲天也没多说，迈步就往过道走了过去。
隔着老远，他就冲贺莲修喊道，“莲修，公司里突然有点事，我必须回去一趟。你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我会立马赶回来...”
“咱爸跟莲晴姐都还在手术室里，你要走？”贺莲修站了起来，十分不满的质问道。
“这不是没办法嘛，公司里真的有急事...”贺莲天无奈的解释，笑的很尴尬。
这时候笑可是很伤人的。
贺莲修冷哼一声，往前走了一步，“盛世比亲人的命还重要？”
贺莲天短暂的沉默。
“莲修，你...”
“你走吧。”贺莲修没给他解释的机会，手一挥，转过头去。
反正贺莲天是个怎么样的人他一开始就知道，现质问他盛世与家人孰轻孰重的他才有毛病。
贺莲天其实很讨厌解释这种白痴问题，既然贺莲修让他走，他是迫不及待的。
狠狠叹了口气，装作万分不情愿似的一步三回头，转弯之后立马快步离开。
贺莲修冲着他的背影翻了几个白眼，可也只能如此。
再怎样盛世也是老头子一辈子的心血，不能倒下倒是真的。
另一边。
萧著在得知贺莲修的事之后，虽然在开会，但脸色顿时垮了下去。
亲人突然遭遇那种不测，换做谁也没心情工作。
但这事还是不要在公司内部公开比较好，给贺莲修一个私人的空间。
一散会，袁唐立马凑了过来。
“主编，莲修说什么啦？”
他眼尖，在会议上看到他接电话就觉得事有蹊跷，接完电话后脸色也变得铁青，一看就是有大事发生。
袁唐不是外人，萧著自然不会瞒着他。
两人一起进了主编办公室，然后，萧著又将百叶窗给拉了下来。
袁唐见他这么神秘，自然知道不能乱说话。
“主编，是...莲修？”他小声问道。
萧著叹口气，整个非梦上下也就贺莲修能有让他要死不活的本事，“他家里出事了...”
“出事？”袁唐有些不信。
“别瞎想，这次是真的。”萧著随即打断了他的臆想，更加的沉重到，“他爸和他姐现在正在医院抢救，形势并不乐观...”
“什么？抢救？”袁唐顿时吃惊，“他们两人一起？难道是出车祸了？我去看...”
“这个时候你先别过去添乱了，莲修在那里守着。”萧著厉声道。
这时候人多了反而更乱，即使是出于好意也不行。
不让去？
袁唐皱起眉头，贺莲修可是他负责的作家，不担心那是不可能的。可萧著说的又不是没有道理，一时间愣在一边。
萧著脸色依然不好看，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先回去工作，等莲修的联系吧！还有，这事你谁也别说，知道吧？”
袁唐也不傻，知道不说就是对的。
虽然担心，但现在也只能安静的等结果，他点点头，走了出去。
这些天因为新星比赛的事，萧著本来就有些睡眠不足，现在更是像被硫酸洗了脸似的，整个都看不出哪是脸了。
其实他比袁唐还想过去看看现在的情况。
“先是伊栀夏，现在又是莲修...”他忍不住嘟囔，这世界怎么了，突然就乱了呢？
今天是周末，一般编辑都是休息的，可袁唐跟着萧著干，基本上就没有个正八经的周末。
人家休息，他还在上班，自然赚的也多。
一出办公室，袁唐边往自己办公桌走边掏手机。
虽然萧著说不能跟其他人说，但现在出事的可是盛世的老董，像这种叱咤风云的人物出事想必外界一定会深挖，就算他不说，人们知道只是早晚的问题。
自然，袁唐现在能够相信的还有一人。
“雨彤啊，你知道小夏回来了吧？她现在在哪？是不是还没离开？那个莲修他...”
“别跟我提贺莲修！”
突然，电话那头的张雨彤怒吼了一声，也不知道在生什么气。
袁唐顿时就愣了，“你这是怎么啦？吃炸药了？”
“袁唐我告诉你，我现在可知道贺莲修一家子是什么人了，以后你别妄想让他们接近我们伊晚！”
“哔！”
张雨彤挂了电话。
面对张雨彤这爆裂的脾气，袁唐莫名其妙的咽了口口水。这幸好两人不是当面对着，不然她不得用手机按烂他的脸啊！
可张雨彤怎么这么生气？
袁唐想不明白，自然心里就是一块疙瘩，电话又打了过去，可统统都被张雨彤直接关断。
“哎嘿，这个女人...”他有些生气，但这时候不是跟张雨彤计较的时候。
贺莲修遭遇这种事，伊栀夏如果出面，肯定要比他们这些人说一万句的安慰要更有效果。
也不管萧著说什么了，他拿起外套就出了公司。
这时候已经是早上快十一点，天空断断续续的飘着雪，下雪天本来不冷，可这冷风一吹，可就要了人的命。
袁唐紧了紧外套，赶紧往对面的前锦大厦跑了过去。
伊栀夏辞职的事情他已经知道了，现在他也只能祈祷她还没离开前锦了。
很快，他站在了伊栀夏家门口，按了门铃。
响过几声后，门内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看来的确有人在家。
“你过来干嘛？”
随着开门声，张雨彤生气的脸出现在门后。
袁唐没想到她也在，有些蒙，可随后就反应了过来，怪不得刚才她发火，看来是从伊栀夏这边听说了什么。
他可没忘记刚才她挂他电话的事，伸手一推开她，就进了门。
“小夏呢？她肯定在吧？”
“谁让你进来的？我不是说了你...”
“贺世华跟贺莲晴出事了。”
袁唐也别想废话，直接道出了自己来这里的理由，“两人目前都在抢救中。莲修现在正在医院守着...”
张雨彤不知道这事，自然愣住了，嘴巴张了张，好看的唇有些颤抖。
袁唐经过玄关往客厅走了几步，随即发现了站在洗手间门口的伊栀夏，他顿时浓重了表情。
“不管你跟莲修发生了什么，这种时候他需要你陪在他身边...”
毕竟两人以前曾经相爱过，看在爱的份上，换一时的陪伴，这应该是理所当然的。
袁唐就是这种天真的地方让伊栀夏觉得好笑。
分手了还能做朋友，还能在对方难过的时候送温暖什么的，只有白痴才会那么做。
“哦，是吗...”
她哼笑一声，放下手中的水杯，慢悠悠的走到了沙发旁，然后拿起放在茶几上的一块苹果，吃了起来。
袁唐有些吃惊。
哦，是吗？
都说了贺家出大事了，她撂下这一句话是什么态度？
“小夏，就算你们分手了，但你们在一起的时候莲修多么爱你我们都有目共睹，现在他只是需要你一点点的安慰而已，你不用这么绝情吧？”
张雨彤在后头听到他这么说，赶紧几步冲到了他面前往后抓了他一把，“你知道什么就在这瞎说！这没你什么事，快走！”
这话的意思就是她知道什么所以才会这么说。
袁唐推开她，往后退了一步，但没有要走的意思。
他最近就觉得两人突然分手很奇怪，如果说是为了星星但却说不通，就好像两人是因为其他事才闹到如此地步的。
可这件事贺莲修不说，伊栀夏也不说，而他必须弄清楚。
“伊栀夏，我的确什么都不知道，但我拿贺莲修当朋友，我拿真心待他。你呢？你的真心是被狗吃了？他对你那么好你却离开的这么彻底，你还是人吗...”
“袁唐！”
袁唐无视张雨彤的怒吼，走到了还在吃苹果的伊栀夏身边，看着她不起一丝波澜的面容，竟然觉得有一种扭曲之感。
“是我看错你了？还是...你从一开始就是玩玩而已，所以莲修的付出你才一点都看不到...”
“啪！”
就在袁唐说出更加恶毒的话之前，一旁的张雨彤上来就给了他一巴掌。
巴掌声快速而又凌厉的划过，袁唐当即懵了。
“不准你这么说我的朋友！”
张雨彤双手护住后边的伊栀夏，搞得袁唐成了小人一样。
袁唐擦了擦嘴角，虽然并没有出血，但总感觉哪里好像在流血似的疼。
“她是你的朋友，莲修也是我的朋友...”他小声的道，语音带着苦涩的味道，“只准你护着你的朋友，我就不能守护我的朋友了？张雨彤，你动手的时候起码讲点道理好不好...”
“我...”张雨彤被他说的有些无言以对，可因为知晓了一切的真相，她深刻理解伊栀夏的所作所为。
虽然的确很无情，但她并不是袁唐说的只是玩玩而已，她容忍不了他说出这种话。
伊栀夏在后头看到这一切，她可不想两人因为自己的事弄僵，赶紧将张雨彤扯到了一边，自己站到了袁唐面前。
“袁唐，我跟贺莲修已经没任何关系了，我知道你想知道我们分手的理由，但因为涉及一些隐私，我原本并不打算告诉你们。不过...”他回头看了张雨彤一眼，无奈的笑了笑，“我只能跟你说...我跟贺莲修之间有着绝对不能在一起的理由。其他的你如果还想知道，就让雨彤告诉你吧！我要去火车站了，以后...”
她停顿了一下，伸手轻轻拍了拍一脸不可置信的袁唐的肩膀，还是一个笑，“应该不会再见了，好好保重。”说着，她漫过他身边往外走。
“替我照顾好雨彤。”
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密语从耳边传来，袁唐急忙回头，可看到的是伊栀夏离开大门的背影。
因为子记挂贺莲修的事，他进门来都没看到她打包好的行李箱。
张雨彤在后头恨恨的的看了他一眼，随即跟着伊栀夏往外跑。
“啪！”
袁唐迷茫的抓住了她的胳膊，“为什么...”
“因为有人因此而死。”张雨彤冷冷的抛下一句话，甩开他的手就追了出去。
有人因此而死？
“什么...意思？”
突然听到这话，袁唐还是什么都不懂。
他抬头看了看窗外突然下大的雪，如同鹅毛般飘飘洒洒，今年的第一场雪伴着他破碎的心情，下的十分盛大。
不一会，贺莲修将发生的事告诉了王伯，王伯很快就会整理好东西过来。而公司方面，不知道是谁透漏了风声，贺世华突然病危的消息散步出去后，董事们已经方寸大乱，公司的股市也随之下降了1.3个百分点，可谓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贺世华毕竟是影响了盛世几十年的风云人物，一旦因病去世，对盛世的影响必将更加的深远。
很快，医院门口便会聚集成群的记者，到时候又是一团乱。
贺莲天早就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自然他也希望事情变成这样。
一旦盛世面临危机，而能够力挽狂澜的只有他，这也利于巩固人心，将来他接手盛世也就更加的顺利。
一石二鸟。
“叮铃铃~叮铃铃~”
手机声突兀的响起，贺莲天掏出手机看了看上边显示着‘刘董’的备注，随即冲贺莲修道，“莲修，公司董事来电话了，我出去一下。”说着，不等贺莲修反应就往出口走了过去。
贺莲修抬头，没有说话。
贺莲天的态度很自然，他没有怀疑的理由。
只是就是觉得这件事哪里不对，可又说不出来。
深叹口气，又从怀里掏出手机，给萧著拨通了过去。
贺世华跟贺莲晴双双出事，他要请一个很长的假，就算被读者骂死也没办法。
“修少爷...”
电话还未接通，方雄突然出现将他的卡递到了面前。
贺莲修抬眸看他一眼，伸手接过，而后继续低下头，注视着自己的双脚，突然发现了方雄鞋面上有一团红色的渍点。
他急匆匆的瞥过去，也没在意，谁知道他是在哪里被溅到了什么脏东西。
方雄低着头，似乎是发现了贺莲修刚才在看他的鞋子，他急忙跟着看过去，随即心脏咯噔了一下。
他鞋面上的可不是什么脏东西，而是血渍，肯定是刚才走到贺莲晴身边的时候沾上了地上的血。
不行，要赶紧离开。
“修少爷，天少爷找我有点事...”他赶紧撒了个谎。
贺莲修没有搭理他，继续给萧著打电话。
方雄赶紧离开，快步走过通道出口后，一转弯后就弯下腰擦掉了鞋上的那抹鲜红。
“还好...”他倒吸一口冷气，就这么时间就惊出了一额头的汗。
“什么还好？”
贺莲天从后头突然出现，语气十分的不好。
方雄急忙起身，弯腰回道，“没什么。”
贺莲晴没死已经惹得贺莲天十分不爽，他可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差点又犯下大错。
贺莲天也没多说，迈步就往过道走了过去。
隔着老远，他就冲贺莲修喊道，“莲修，公司里突然有点事，我必须回去一趟。你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我会立马赶回来...”
“咱爸跟莲晴姐都还在手术室里，你要走？”贺莲修站了起来，十分不满的质问道。
“这不是没办法嘛，公司里真的有急事...”贺莲天无奈的解释，笑的很尴尬。
这时候笑可是很伤人的。
贺莲修冷哼一声，往前走了一步，“盛世比亲人的命还重要？”
贺莲天短暂的沉默。
“莲修，你...”
“你走吧。”贺莲修没给他解释的机会，手一挥，转过头去。
反正贺莲天是个怎么样的人他一开始就知道，现质问他盛世与家人孰轻孰重的他才有毛病。
贺莲天其实很讨厌解释这种白痴问题，既然贺莲修让他走，他是迫不及待的。
狠狠叹了口气，装作万分不情愿似的一步三回头，转弯之后立马快步离开。
贺莲修冲着他的背影翻了几个白眼，可也只能如此。
再怎样盛世也是老头子一辈子的心血，不能倒下倒是真的。
另一边。
萧著在得知贺莲修的事之后，虽然在开会，但脸色顿时垮了下去。
亲人突然遭遇那种不测，换做谁也没心情工作。
但这事还是不要在公司内部公开比较好，给贺莲修一个私人的空间。
一散会，袁唐立马凑了过来。
“主编，莲修说什么啦？”
他眼尖，在会议上看到他接电话就觉得事有蹊跷，接完电话后脸色也变得铁青，一看就是有大事发生。
袁唐不是外人，萧著自然不会瞒着他。
两人一起进了主编办公室，然后，萧著又将百叶窗给拉了下来。
袁唐见他这么神秘，自然知道不能乱说话。
“主编，是...莲修？”他小声问道。
萧著叹口气，整个非梦上下也就贺莲修能有让他要死不活的本事，“他家里出事了...”
“出事？”袁唐有些不信。
“别瞎想，这次是真的。”萧著随即打断了他的臆想，更加的沉重到，“他爸和他姐现在正在医院抢救，形势并不乐观...”
“什么？抢救？”袁唐顿时吃惊，“他们两人一起？难道是出车祸了？我去看...”
“这个时候你先别过去添乱了，莲修在那里守着。”萧著厉声道。
这时候人多了反而更乱，即使是出于好意也不行。
不让去？
袁唐皱起眉头，贺莲修可是他负责的作家，不担心那是不可能的。可萧著说的又不是没有道理，一时间愣在一边。
萧著脸色依然不好看，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先回去工作，等莲修的联系吧！还有，这事你谁也别说，知道吧？”
袁唐也不傻，知道不说就是对的。
虽然担心，但现在也只能安静的等结果，他点点头，走了出去。
这些天因为新星比赛的事，萧著本来就有些睡眠不足，现在更是像被硫酸洗了脸似的，整个都看不出哪是脸了。
其实他比袁唐还想过去看看现在的情况。
“先是伊栀夏，现在又是莲修...”他忍不住嘟囔，这世界怎么了，突然就乱了呢？
今天是周末，一般编辑都是休息的，可袁唐跟着萧著干，基本上就没有个正八经的周末。
人家休息，他还在上班，自然赚的也多。
一出办公室，袁唐边往自己办公桌走边掏手机。
虽然萧著说不能跟其他人说，但现在出事的可是盛世的老董，像这种叱咤风云的人物出事想必外界一定会深挖，就算他不说，人们知道只是早晚的问题。
自然，袁唐现在能够相信的还有一人。
“雨彤啊，你知道小夏回来了吧？她现在在哪？是不是还没离开？那个莲修他...”
“别跟我提贺莲修！”
突然，电话那头的张雨彤怒吼了一声，也不知道在生什么气。
袁唐顿时就愣了，“你这是怎么啦？吃炸药了？”
“袁唐我告诉你，我现在可知道贺莲修一家子是什么人了，以后你别妄想让他们接近我们伊晚！”
“哔！”
张雨彤挂了电话。
面对张雨彤这爆裂的脾气，袁唐莫名其妙的咽了口口水。这幸好两人不是当面对着，不然她不得用手机按烂他的脸啊！
可张雨彤怎么这么生气？
袁唐想不明白，自然心里就是一块疙瘩，电话又打了过去，可统统都被张雨彤直接关断。
“哎嘿，这个女人...”他有些生气，但这时候不是跟张雨彤计较的时候。
贺莲修遭遇这种事，伊栀夏如果出面，肯定要比他们这些人说一万句的安慰要更有效果。
也不管萧著说什么了，他拿起外套就出了公司。
这时候已经是早上快十一点，天空断断续续的飘着雪，下雪天本来不冷，可这冷风一吹，可就要了人的命。
袁唐紧了紧外套，赶紧往对面的前锦大厦跑了过去。
伊栀夏辞职的事情他已经知道了，现在他也只能祈祷她还没离开前锦了。
很快，他站在了伊栀夏家门口，按了门铃。
响过几声后，门内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看来的确有人在家。
“你过来干嘛？”
随着开门声，张雨彤生气的脸出现在门后。
袁唐没想到她也在，有些蒙，可随后就反应了过来，怪不得刚才她发火，看来是从伊栀夏这边听说了什么。
他可没忘记刚才她挂他电话的事，伸手一推开她，就进了门。
“小夏呢？她肯定在吧？”
“谁让你进来的？我不是说了你...”
“贺世华跟贺莲晴出事了。”
袁唐也别想废话，直接道出了自己来这里的理由，“两人目前都在抢救中。莲修现在正在医院守着...”
张雨彤不知道这事，自然愣住了，嘴巴张了张，好看的唇有些颤抖。
袁唐经过玄关往客厅走了几步，随即发现了站在洗手间门口的伊栀夏，他顿时浓重了表情。
“不管你跟莲修发生了什么，这种时候他需要你陪在他身边...”
毕竟两人以前曾经相爱过，看在爱的份上，换一时的陪伴，这应该是理所当然的。
袁唐就是这种天真的地方让伊栀夏觉得好笑。
分手了还能做朋友，还能在对方难过的时候送温暖什么的，只有白痴才会那么做。
“哦，是吗...”
她哼笑一声，放下手中的水杯，慢悠悠的走到了沙发旁，然后拿起放在茶几上的一块苹果，吃了起来。
袁唐有些吃惊。
哦，是吗？
都说了贺家出大事了，她撂下这一句话是什么态度？
“小夏，就算你们分手了，但你们在一起的时候莲修多么爱你我们都有目共睹，现在他只是需要你一点点的安慰而已，你不用这么绝情吧？”
张雨彤在后头听到他这么说，赶紧几步冲到了他面前往后抓了他一把，“你知道什么就在这瞎说！这没你什么事，快走！”
这话的意思就是她知道什么所以才会这么说。
袁唐推开她，往后退了一步，但没有要走的意思。
他最近就觉得两人突然分手很奇怪，如果说是为了星星但却说不通，就好像两人是因为其他事才闹到如此地步的。
可这件事贺莲修不说，伊栀夏也不说，而他必须弄清楚。
“伊栀夏，我的确什么都不知道，但我拿贺莲修当朋友，我拿真心待他。你呢？你的真心是被狗吃了？他对你那么好你却离开的这么彻底，你还是人吗...”
“袁唐！”
袁唐无视张雨彤的怒吼，走到了还在吃苹果的伊栀夏身边，看着她不起一丝波澜的面容，竟然觉得有一种扭曲之感。
“是我看错你了？还是...你从一开始就是玩玩而已，所以莲修的付出你才一点都看不到...”
“啪！”
就在袁唐说出更加恶毒的话之前，一旁的张雨彤上来就给了他一巴掌。
巴掌声快速而又凌厉的划过，袁唐当即懵了。
“不准你这么说我的朋友！”
张雨彤双手护住后边的伊栀夏，搞得袁唐成了小人一样。
袁唐擦了擦嘴角，虽然并没有出血，但总感觉哪里好像在流血似的疼。
“她是你的朋友，莲修也是我的朋友...”他小声的道，语音带着苦涩的味道，“只准你护着你的朋友，我就不能守护我的朋友了？张雨彤，你动手的时候起码讲点道理好不好...”
“我...”张雨彤被他说的有些无言以对，可因为知晓了一切的真相，她深刻理解伊栀夏的所作所为。
虽然的确很无情，但她并不是袁唐说的只是玩玩而已，她容忍不了他说出这种话。
伊栀夏在后头看到这一切，她可不想两人因为自己的事弄僵，赶紧将张雨彤扯到了一边，自己站到了袁唐面前。
“袁唐，我跟贺莲修已经没任何关系了，我知道你想知道我们分手的理由，但因为涉及一些隐私，我原本并不打算告诉你们。不过...”他回头看了张雨彤一眼，无奈的笑了笑，“我只能跟你说...我跟贺莲修之间有着绝对不能在一起的理由。其他的你如果还想知道，就让雨彤告诉你吧！我要去火车站了，以后...”
她停顿了一下，伸手轻轻拍了拍一脸不可置信的袁唐的肩膀，还是一个笑，“应该不会再见了，好好保重。”说着，她漫过他身边往外走。
“替我照顾好雨彤。”
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密语从耳边传来，袁唐急忙回头，可看到的是伊栀夏离开大门的背影。
因为子记挂贺莲修的事，他进门来都没看到她打包好的行李箱。
张雨彤在后头恨恨的的看了他一眼，随即跟着伊栀夏往外跑。
“啪！”
袁唐迷茫的抓住了她的胳膊，“为什么...”
“因为有人因此而死。”张雨彤冷冷的抛下一句话，甩开他的手就追了出去。
有人因此而死？
“什么...意思？”
突然听到这话，袁唐还是什么都不懂。
他抬头看了看窗外突然下大的雪，如同鹅毛般飘飘洒洒，今年的第一场雪伴着他破碎的心情，下的十分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