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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千七百九十三章 心意已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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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两千七百九十三章 心意已决

    凤玉砚真是生气了,在她看来,父亲纳几个妾室都没有问题,但是他不能休妻。

    看得出来,娘也是不愿意被休的,毕竟这涉及到娘的脸面。

    “父亲,您纳妾,母亲从未说过什么,可是您休妻……是不是有些欠妥?”

    凤玉砚着实气坏了,她这还没成亲呢,父亲竟然不顾她的脸面,想要停妻再娶!

    侯爷胸中酝酿着火气,好不容易才压下去,“死丫头,你别以为这是在王府, 你便可以对为父如此蛮横?你这样质问为父,就不怕王妃对你印象不好?”

    “父亲都不怕丢人,特意跑来王府送休书,女儿还怕什么?”

    凤玉砚讪讪冷笑。

    “你……”

    侯爷气得青筋暴起,压低声音说道:“你让开,我要回侯府了。”

    他们两父女在王府这般对峙,多让人笑话。

    何况,他真不想再见这两母女了。

    侯爷一把推开女儿,抬步便要离开。

    “好,你走,我也回去!”

    凤玉砚扬声说着,当真抬步要跟上去。

    她倒是想看一看,父亲这一次,又是被哪个狐狸精给迷惑了。

    “你……”

    侯爷站住了脚步,“你们母女既然已经出走侯府,还回来做什么?”

    凤玉砚敛起眉头,“虽然您休了母亲,可我始终是侯府的女儿,所以……我要回侯府!”

    她真是生气了。

    侯爷蓦地看着她,目光变得幽深。

    这个女儿,她想做什么,几乎可以猜得到。

    “玉砚,我们不是说好了要去进香吗?怎么说走就走了?”

    这时候,洛清歌牵住了凤玉砚的手,微笑着说道。

    凤玉砚瞧了她一眼,这脸上的怒意才慢慢消散了一些。

    “说好了多陪我住些日子的,别回去了。”

    洛清歌暗中朝着凤玉砚使了个眼色,说道。

    “好。”

    凤玉砚点了点头,终于答应了。

    侯爷暗中松了一口气,这才朝着洛清歌投去一抹感激的神色,转身走了。

    眼望着侯爷出了王府,凤玉砚真是有些生气。

    “王妃,让您见笑了。”

    凤玉砚脸色微微一尬,很是抱歉。

    “说什么外道话呢。”

    洛清歌淡然轻笑,“你没听侯爷一再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如今你已经是我王府的人了,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了。”

    她轻叹了一声,微微扬唇说道。

    想不到这侯爷会这么说。

    若不是玉砚品性好,单看侯爷……她还未必答应这门亲事呢。

    “玉砚,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这会儿,洛清歌轻轻地握着她的手,“你想去搅合了他的美事对不对?可你这样明目张胆地搅合,他能不防备吗?”

    傻丫头,到底是经验少。

    听了洛清歌的话,凤玉砚立时有些惊讶,她没想到,王妃竟然给她指点迷津……

    “傻孩子,明白了?”

    洛清歌淡然轻笑。

    “多谢王妃指点。”

    凤玉砚重重地点着头,眼里闪烁着华光。

    “谢什么?如今你已经是我王府的人了,我又怎能不帮你?”

    说到这里,洛清歌招了招手,叫来了自己的人。

    “去暗中跟着侯爷,看一看他到底和什么人接触?”

    洛清歌吩咐着。

    凤玉砚轻轻地咳嗽了一声,脸色有些尴尬。

    “那个……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应该喜欢流连青—楼……”

    凤玉砚深吸了一口气,“若是找不到他,可以去那里……”

    真是……不争气的爹。

    “去吧。”

    洛清歌使了个眼色,王府的人很快追着侯爷出去了。

    她这才回头瞧了眼凤夫人。

    这会儿,凤夫人已经调整了情绪。

    对上王妃的目光,凤夫人显得有些尴尬。

    “王妃见笑了。”

    她轻叹了一声。

    这会儿,她才将当日之事和盘托出,并且还把她和侯爷相处这么多年的委屈一并说了出来。

    一边说,她一边叹息。

    “我本是大家闺秀,骨子里有那么一丝的骄傲,所以不屑玩弄手段。便是因为这样,他对我渐渐冷淡,反而极愿意流连花丛,招蜂引蝶。不止如此,他还屡屡把人带回府中,纳为姬妾,让我被迫同这些人共侍一夫,更被这些人骑在头顶……”

    说到这里,凤夫人重重地叹息了一声,脸上划过一抹自嘲的笑。

    “想不到,侯爷是这样的人。”

    凤夫人瞧了一眼凤玉砚,“若不是为了这孩子,我也不会忍气吞声、委曲求全这么多年。还好,我的玉砚她很心疼我,小小年纪便知道护着我,否则……我怎么熬过这些年?”

    她看向凤玉砚,“玉砚渐渐长大,我才看到了希望。这孩子见我整日闷闷不乐,经常会质问侯爷,所以才导致侯爷不喜欢她。”

    “哎!”

    说到这里,凤夫人重重地叹息了一声,“说起来,这事也怪我,若不是因为我,玉砚和侯爷的关系也不会这样紧张。”

    “母亲,不怪你。”

    凤玉砚轻轻地握住了母亲的手,“他既无情,你也别惦记他了,便做个了断吧。”

    凤夫人眼圈一红,吸了吸鼻子,“不是我放不下他,是我……放不下面子。”

    “我都这个年纪了,竟然被休了,还不是因为大错……这成了下堂妇,我这脸往哪放啊?”

    凤夫人轻叹了一声。

    “您怎么这样想呢?”

    洛清歌淡淡地笑了,“我们女人啊,就是顾及地太多了,所以才会委屈求全。错不在我们,我们为什么要觉得丢脸呢?丢脸的应该是他们男人才对。”

    “离婚不只是男人的权利,我们女人也有权利。他们男人可以休了女人,女人也同样可以休了男人,他们无情,我们也不必有义,忘了他,我帮您再寻一位有情有义对夫婿。”

    洛清歌一时心中有感,不免劝慰了一番。

    然而这一番话在凤夫人听来,却是闻所未闻。

    她惊讶地瞪着眼睛,有些难以置信地瞧着洛清歌,许久没有说话。

    “好了,我们犯不着为这种人生气难过,我们进香去?”

    “好。”

    凤夫人点了点头,微微笑了笑,她虽然因为侯爷心里不是滋味,但是不想因此影响了大家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