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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五章 肃中剑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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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璞有些没明白肖奎安找他的目的,他说的这些东西都是正确的废话,你们跟我老师是不是一个阵营的,这得我老师说了算。就算是给自己这个晚辈上课,可也轮不到你啊,我们又不熟。

    “小子知道了。”陈璞勉为其难的说了一句。

    “我这次跟你会面,最主要的事情就是告诉你,我们都希望你可以高中状元,迎娶公主。”肖奎安可谓是石破天惊。

    众所周知,武阳是沿袭了前朝周国的礼法,无论是谁迎娶公主,必须是独身,如果不是独身,就必须休妻。

    陈璞闻言瞳孔一缩,怒气上涌,自己的妻子就在坐,你视我为何物?还他妈你们希望?你算哪根葱?

    肖奎安如果知道他仅仅这一句话就被陈璞打入了极为厌恶的那一拨,估计会思量思量再说。

    其实这算个乌龙事件,冬锐达和肖奎安莫逆之交不假,时常通信也不假,冬锐达脱离了殷景琪的阵营,必然要倒向寒门这一方,这都不假。可冬锐达哪里知道陈璞会来到肃宁路,他若知道的话,一定会叮嘱老友不要自作主张,肖奎安是个什么性子,冬锐达太清楚了,专断独行惯了,有时候甚至有点刚愎自用。

    冬锐达跟肖奎安往来的信件之中,除了陈璞的身世和他曾献计朝廷用拖字诀对付突戎以外,其他的事迹都与肖奎安提及了,冬锐达是真的把陈璞当做可以着力培养的后起之秀看待的,甚至看成寒门这方手中的王牌。可冬锐达失算的地方是,没有提及陈璞的性格及逆鳞,他根本想不到肖奎安会和陈璞会面,自然也就没有必要提及这些。

    冬锐达如果能提前预知这场误会,很可能根本就不会和老友提及陈璞。

    肖奎安的自以为是,竟然一副要做陈璞人生导师的架势,不顾长辈起码的脸面,你好歹支开茶娜,单独讲也好,偏偏一副牛逼哄哄的样子当着茶娜的面说出了这番话。

    茶娜听闻对方的话以后,眼中精光一闪,胸中怒意升腾,为了丈夫的仕途,她强自按压下自己的怒火,低下头,不想对方看到自己眼中的愤怒。

    陈璞哪里舍得茶娜受委屈,他向来是天王老子都不怕的性格,秉承着你敬我一尺,我还你一丈的信条。这信条的另一面就是,你不要脸,那我可以帮你打脸。

    陈璞笑容不改,“这也是冬大人的意思吗?”

    “这是自然,我和他之间一向是共进退的,”肖奎安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并不觉得自己做的有什么不妥,女人在他眼中永远都是附庸,他不相信聪明人会因为女人而放弃大好的仕途。

    陈璞始终保持着克制,缓缓的站起身,主动拉起爱妻的手,“陈璞告辞了,这衙门我是真不该来的,肖公子,与你同行的事情也就此作罢吧。”说完就拉着茶娜走了出去。

    肖奎安哪里会料到这个结果,愣神了半天,醒过神来,怒气上涌,追了出去,站在书房门口冲陈璞两人的背影说道:“你为了女人,不要前程?”

    陈璞停下脚步,头都没回,朗声道:“前程如果要用背叛和抛弃妻子去换,那不要也罢!”说完就径直走出了衙门,没有片刻停留。

    “愚不可及!”肖奎安怒道。

    陈璞虽然走出去很远,可是依然能听到的肖奎安的怒吼,如果是换了别人,他一定会说,“傻逼看谁都是傻逼!”可人家毕竟是安抚使,在人家的衙门里,这么嚣张不符合他低调的性格,放他一马!

    肖鼎已经被惊呆了,这陈璞也太他妈生猛了,自己老爹都敢顶撞,还如此的潇洒和不留余地。他还从来没有见过年轻一辈中,谁敢这么和父亲说话,如果这不是自己的老爹,他一定要叫声好。哪怕如此,他心中也是有一些暗爽的。这就是一种自己怂,但是看到猛人,依然会羡慕的心态。

    肖奎安回到书案前,怒气冲冲铺开信纸,“研墨!”

    肖鼎赶紧跑过去,给老爹研墨,大气都不敢喘,儿子研墨的时候,肖奎安开始酝酿措辞,就这样目光短浅的迂腐之人,被你冬锐达如此推崇?你也真是见到野鸡,就叫凤凰!

    墨很快研磨好,肖奎安提起笔,把刚刚发生的事情和对陈璞的嗤之以鼻,统统的描述一遍,洋洋洒洒三张纸,写罢搁笔,吹干墨迹,“用火漆封好,火速送往云阳冬府!”

    儿子走后,肖奎安还不解气,站起身对着空空的书房吼道:“朽木!”

    陈璞迈过衙门口的高门槛,半蹲下来,“上来,为夫背你回去。”

    茶娜早就把刚才的怒气抛到九霄云外了,外人怎么说她才懒得管,她眼里只有自己的丈夫,只要他在乎自己,别人就去死吧!喜滋滋的站在高高的门槛上,趴伏在丈夫的后背,搂住他的脖颈。

    陈璞背起妻子,离开衙门,“对不起啊,又让你受委屈了,跟着我啊,总受些无名气。”

    茶娜用力摇摇头,“这算什么委屈,你不是帮我出气了吗?玉面小郎君刚刚真是太迷人了!”

    “哈哈,我是给冬叔留面子了,如果没有冬叔这层关系,我非得给这老小子骂的急火攻心,晕倒在地不可!做个安抚使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要只是让我受委屈,我可以一笑置之,可让你们受委屈,绝对不行!爱谁谁!大不了咱们上苯蕃做土皇帝去。”陈璞边走边发泄不满。

    “您觉得会是冬大人的主意吗?”茶娜知道冬轩丞在陈璞心目中的位置,所以她更在乎的是,这件事不要影响他们之间的兄弟感情。

    “这怎么说呢,冬叔有这样的想法我觉得是有可能的,他们这种政治家,想的东西都极为深远,落子布局要考虑的因素太多了,我现在还没有人家的视野。但冬叔是了解我的,即使他这么想,他也不会这么傻乎乎的说出来的,我估计就是这肖奎安自己的主意,听到我来了汴京,赶紧拿出关爱晚辈的架势,自以为是的给我出招。估摸着还以为我会感激不尽,喜不自胜呢!”陈璞分析道。

    “他们怎么想不重要,不影响你们兄弟感情就好,无关紧要的人,不必在意的。”茶娜在丈夫的耳边说道。

    陈璞歪头就亲到了妻子嫩滑的脸蛋儿,故意的发出夸张的亲吻声:“真香!有这样体贴的妻子,别说皇帝的女儿,就是玉帝的女儿,也不换!”

    茶娜也回亲了丈夫的脸颊一下,娇憨的道:“我就喜欢听你说这样的话,听不够!”

    陈璞这死不要脸的性格,哪里受得了这种刺激,一路上各种情话,说的那叫一个排山倒海,一发不可收拾。

    茶娜只回了一句话,“抱我回房。”

    “得令!”

    第二天换成苏且还来接陈璞,云客居掌柜的现在对陈璞他们照顾的是无微不至,这两天着实震撼了他,汴京最大的客栈自然也是有背景,吴旬、肖鼎、苏且还,怎会不识。让这三位亲自接送,还甘愿等待,这得是什么人物?

    这次陈璞只是带着桑和和茶娜前去,并不打算浩浩荡荡的一群人,苏且还坐在大堂中的长凳上,擦拭着自己的宝剑,一丝一毫都不放过,极为认真,连陈璞走进他,都没有注意。

    “你是把剑当娘子了吗?”陈璞说道。

    苏且还闻言抬起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爷爷说剑客的剑,就是他最亲密的伙伴,不爱惜它,就等于自断臂膀。这把剑是爷爷亲手铸造的,我五岁的时候就传给我,那会儿我还拿不起来,爷爷就让我每天不停的擦拭它,抱着它睡觉。所以,你这么说,其实也不为过。”

    “走吧,苏剑客,抱着你媳妇儿,咱们出发。”陈璞笑道。

    “陈公子有马匹吗?没有的话,我去买几匹马,到我肃中剑派骑马只要一个时辰。”苏且还问道。

    “有的,昨天把吴爵爷的马王弄来了,你等会儿,我去牵马。”陈璞说道。

    苏且还震惊的道:“那匹赤红的神驹?”

    “是呀,现在我给取名叫赤骥。”陈璞说道。

    “当初吴黑子为了让我出丑,诓我去驯服那马王,若不是爷爷当时在场,我这条命恐怕都没了。那骄傲的神驹怎么会屈服,你是怎么做到的?”苏烈阳实在无法相信。

    “可能是缘分吧。”陈璞非常不要脸的说道。

    肃中剑派的崛起完全是因为如今贵为枢密使的白轩,如果没有白轩,纵然苏烈阳是天榜高手,也不可能把肃中剑派发展成如今的规模。

    白轩是苏烈阳一位至交好友的儿子,好友惨死,他收养了白轩,白轩不但武学天分极高,更喜欢钻研兵法,除了修习肃中剑派的青元剑诀,还勤练自家祖传的罗天枪,被称为“剑枪双绝”。

    白轩十八岁就结实了杨湛,可以说杨湛在前朝周国的战功有有一半是白轩帮他赚来的,后来杨湛黄袍加身改朝换代,直接封白轩为征北大将军,负责对汉齐联盟的一切作战事宜,即使杨湛御驾亲征,也要听白轩的调配,起荣宠足见一二。

    一统天下后,作为武官的头把交椅,白轩没有死命把持权柄,当杨湛推行武官革新的时候,极力的配合,武阳能把将兵分离政策顺利的实施,白轩功不可没,这样的人做枢密使,怎会不得杨湛欢心,杨湛和白轩可以说即是好友也是君臣,白轩从来没有让杨湛失望过,杨湛便给他最大的尊荣。

    当年武阳和汉齐联盟对峙,汉国得知白轩和肃中剑派的关系,连夜攻打肃中剑派,准备以肃中剑派全派的性命逼迫白轩投诚,苏烈阳毅然决然的率领全派子弟连夜奔逃,那夜过后,肃中剑派全派也仅剩下十三人。汉国没有抓到肃中剑派的核心人物,恼羞成怒的把肃中剑派付之一炬。

    白轩得知消息,率军接应肃中剑派,当他看到浑身是伤的十三人,从马上跳下,跪在苏烈阳面前,泣不成声,直哭到嗓音嘶哑。

    苏烈阳只说了一句话,“天下大势不可挡,轩儿投得明主,我们怎会成为你的负累?”

    杨湛得知这件事以后,亲自接见了苏烈阳,当时就许下诺言,“天下归一以后,我必定帮老剑客重修肃中剑派!”

    皇帝的金口玉言自然是要兑现的,弘德十一年,也就是天下一统的当年,就在已成焦土的肃中剑派原址上重新修建肃中剑派,历时一年,才完工。

    崭新的肃中剑派,占地之广,用料之讲究,规模之恢弘,都是天下帮派之最。

    陈璞现在就站在肃中剑派的大牌楼下,前往是十分宽大的广场,全部青石铺就,广场尽头是院墙围绕的一片楼阁房舍,走近后能看到正中间最大的是一个大殿,殿门上巨大的蓝底黑字匾额,上书肃中剑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