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看 > 倾城之恋 > 第286章 286

第286章 286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

一秒记住【笔趣看 www.biqukan.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他笑意一减,双手抓紧了方向盘。

    “对不起林夏,我想我们真的回不到过去了,我也不想回去,你有百分之二百的爱,但是,我却没有,你不需要我对你公平,然而我陌千寻,总归也是个人,也是有个感觉的,很对不起林夏。”

    车子停在红绿灯处,嘎然而止。

    我不想残忍,可是周旋着,才是对你的残忍。

    为何,不从梦里早些醒来。

    我解了安全带下车,夏日晚上的北京,还是那么的燥热着,走在华灯下,我是如此的渺小,又是如此的孤独。

    纵使一辈子的孤独,也不会去享受你那百分之二百的爱,因我——无法回报你。

    不想太早回去,或许他在,或许他不在。

    有时候没有手机,真是一种痛快的事,这样可以任由自已作主,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拖鞋穿起来很舒服,适合走很长很长的路,绕过了几条街道,不在北京有些日子,对路却还是很熟悉的。

    以前一个人开出租车,北京城里大大小小的地方,几乎都去过了,那时等待一个人,是寂寞,现在觉得却是有些温暖。

    漫长的等待,没有开花结果原来只是为了放弃。

    秦瑞的酒庄,在不远的地方,要了瓶二锅头慢慢地品,烈啊,真是过瘾。

    “哟,怎么喝起这酒来了?怎的,没钱了?”

    秦瑞与东子一块来的,看到我就开始调戏。

    我笑着倒了二杯推给他们:“二锅头有二锅头的滋味,不是红酒可以替代的。”

    秦瑞坐上来:“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给个电话?”

    “能记住电话号码的陌千寻,就不是陌千寻了。”

    “呵呵,还是东子了解我,再说了,咱们是什么关系,回来打电话腻俗了,当然得亲自来找。”

    “回来又整什么妖蛾子?”东子喝下一杯,靠在沙发上格外的慵懒。

    “林夏叫我回来离婚。”我老实地告诉他们。

    他们也都一怔,东子叹口气:“不像他的做事。”

    “我知道他对我的恩,很重很重,他不愿意离,那我也就是这样,东子,我是个坏人,我做不来假装很爱他,所以你们尽管鄙视我吧。”

    全世界的人,都说我欠了林夏的爱。

    可是没有办法,我本是淡漠感情的人。

    “且不谈这些事,回来是一件开心的事,咱干女儿如何了?”

    我搭上秦瑞的肩,闻了闻:“有香水味。”呵,还是女性香水的那种味道,这么一说,他耳根子就开始微红了,却装得一本正经地说:“胡说,快说说小云端。”

    “呵,每天都视频看,你还不腻,那是个小魔怪,乖起来直把你心坎抚得柔柔软软,恨不得把这世上所有最好的东西都给她,不乖的时候,哭得让你无奈。”

    喝了很多的酒,或许是很久没有再喝酒了,这一喝,就喝得酩酊大醉的,东子在附近的酒店给我开了个间,我便没有再回去住。

    一回到家习惯性地开答录句,整整二十个未接来电,十七个是林夏:千寻,你回来没有,因来打的我电话,按一键。

    还有三个,是今天早上打来的,是白玲玲。

    “你怎么还没有跟他说,你这样拖着,算是什么意思,是觉得林夏伤得还不够吗?”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

    得,反正我是全天下的罪人,我笑笑。开始打林夏的电话,没有感情的女声说:“对不起,你所拔打的电话已关机。

    林夏向来不会关机的,他的手机号码,对私人的全天候开着。但是不排除,这是让人关掉的。

    拔了个电话过去,白玲玲接的:“你好。”

    “我是陌千寻。”

    那边沉默了一会,又淡淡地说:“你说。”

    “叫林夏听电话。”

    “他才睡着一会,你稍些时候再打过来。”她把声音,也压低了点。

    “就现在,马上,如果你不想我直接去找他的话。”

    一会儿那边悉悉作响,话筒大概是在林夏的耳边了,林夏声音沙哑地说了一声:“几点了。”

    “林夏,是我,千寻。”

    “千寻,你回来了没有?”

    “回来了,今天有时间吗?我们谈谈离婚的事。”像一颗肉瘤,拖得越久,越是痛,不如忍痛地一刀割了它,让你好起来。

    他沉默了好久好久,久到我以为他不会给我任何答复。

    他却说:“好,我会联系你。”

    他的联系,就是一直没有什么消息。

    借了秦瑞的车,跑了几个北京的地方,天天与他们吃吃喝喝的,倒是夜晚不常出去,北京城依然是那么的沉寂,不知会有什么事发生,或者是有多少的恩怨。

    搬进酒店里住,算着日子,我都快出来七天了,林夏还没有通知我,也没有消息。

    我想念云端了,我还是先想回去。

    打电话去法国那边,纪之娴叫嚷着:“你什么时候回来啊,你女儿想死你了,天天看着你的照片才能睡。”

    我无语,这……我还好端端地活着,却让她看照片入睡,纪之娴这个粗神经的人。

    反正对她,也没有什么好寄望的了。

    收拾着东西,中午约了林端吃饭,在楼下大厅等一会,外面的热浪都觉得难受。

    他还买了束花,海芋。

    我抬眼看着他笑:“怎么改送这样了?”

    他就笑:“以前你喜欢牡丹,现在我知晓你是喜欢海芋的。”

    “没错哦,真细心,花很香,谢谢。”

    怪不得我会为他动过心矣,我眼光真是不错,爱上的男人,其实都很用心对我的。

    每个人年岁都不小了,身边或许有些红颜知已,床伴女友的。或是还执着于不结婚,不是怕身价掉了,而是都在寻找,寻找一个自已很爱的女人。

    正要出去,前台那边却叫:“陌小姐,请稍等。”

    “什么事?”

    “你电话。”

    抱歉地看林端:“等我一下。”

    接了电话过来,更是抱歉了:“林端,真是不好意思,今天中午我估计要放你鸽子了。林夏打电话过来的。”

    “吃饭的事,是多小一件事啊,他给你在哪儿,我送你过去。”

    “就在这,他说一会就来……商谈离婚的事。”

    林端拍拍我的肩:“好,有时候你要自私一点更坚持一点,哪怕所有人都觉得,这是你的错,是你亏欠了谁的,可是千寻,你是骄傲的千寻,何必管别人呢,自个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我冲他一笑:“嗯,好,我知道了,要是没事的话,晚上我请你吃饭。”

    在大厅里等着林夏的到来,想了很多话,可是见到他的时候,终究是说不出来的。

    安慰,为以需要安慰,我有资格去安慰他什么?

    他憔悴,他不舍,他眷恋,何必说出口,可以看出来的。

    有些时候,做出一个决定,会是很痛,但是,希望可以以后不再为这样的痛而痛着。

    他比谁都懂,但是他比谁都不舍,曾经不止一次地想,如果我爱的是他,这一辈子,我一定是最幸福的人,在他的羽翼下,不会有雨天。

    点了杯咖啡,在安静的地方,从那雕花木玄关里,可以看到阳光染上的水晶,如梦幻一般的美。

    “这是离婚协议书,你留的。”他说:“千寻,我什么也不要,什么都给你。以后,但希望你不要离开北京,不必躲着我,这是你的根,你的家,你骨子里流着的永远是思念与安定的血液。”

    我也什么都不要,我们的离婚,不似别人一般争得个脸红耳赤的。

    “林夏。”

    他从兜里取出戒指:“千寻,这是你送我的,我可以保存着吗?”

    我用力地点点头:“当然可以。”

    “谢谢你,给我一些纪念,这个戒指,也能请你戴着吗?不要还给我。”

    拒绝的话,自然是说不出来的。

    我把手给他,他微微一笑,捧着我的手把戒指给我戴上去。

    “最后一个要求,想抱抱你,再亲吻你一次,最后最后的一次,断绝我以后所有的念想,你的眼神,从来渴望的,就不是在我身边,纵使我拦在你的眼前,纵使我给你一座座无神的牢笼,还是阻止不了,我愿意放开一切,让你去追寻,让你更快乐。如果有一天,你觉得你的生活,并不如你想的那么开心,你什么时候想回到我身边了,我都会屏除我所有的障碍,只要你。”

    我咬着唇,眼里逐渐地湿润。

    他走过来,弯腰把我紧紧地抱住,我伸手,轻轻地拢住他的腰。

    如果有下辈子,林夏,下辈子就让我追着你跑,罚我来爱你,好不好?

    他冰凉的唇,落在我的脸颊,轻轻地,再落在我的唇角,最后的一个吻,带着不舍,浓得让我能感受到他的哀恸。

    吻得轻柔,吻得那样的眷恋,最后,狠狠地一咬我的唇,那种痛,如他心中的痛。

    双手,依然是温柔地将我的发拢到耳后去:“我的宝贝千寻,以后,你不再是我的妻,想想,还是心如刀割一样,曾经想自私地把你困一辈子,我得不到的,谁也得不到,可千寻,你的笑容呢?命运不曾好好地眷恋过你,我来好好地守护你。”

    我低低地哭着,他说的这些话,让我无比的感动。

    在他的怀里哭得一塌糊涂的,把他的衣服,也哭湿了。

    他离开的时候,步覆那般的沉重,留下已经签字的离婚协议书,写着二人的名字。我把东西收在包里,心里好是难受。

    我含着泪转脸看向窗外,白花花的阳光,染糊涂了这世间的一切。

    纪小北走过来的时候,我犹还不知,他敲敲桌子,我抬头看他一眼,不紧不慢地把泪擦干。

    “戒指戴上了,亲吻,拥抱,到底是飘洋过海啊,把洋鬼子那一套,做得挺全的,怎的,不舍得啊,还流泪了,啧啧。”

    他那冷嘲热讽的语气,让我很不舒服。

    “我的事,关你什么事。”

    他点点头,眼里冷霜疑结:“倒也是,你的事与我何相关。我纪小北却总是好管闲事,这性子一直都没有改变,多不好是吧。”

    我不发一言,这会儿一个服务员捧着束海芋过来,笑容可掬地说:“纪先生,这花是给这位小姐的吧。”

    “不是。”他冷冷地说:“送给你们前台最漂亮的小姐便可。”

    有些失望地扫了我一眼,转身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