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6.第426章 因为她哭了（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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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家。
很多佣人跑了过来，把那些受伤的阴阳师都扶到了里面，司马匀尽量找些话题，他最后干脆直接说道：“大小姐，不如进里面坐会儿？”
“不了，我要在这里等章小莲回来。”
“呃，不知道小莲她做了什么得罪你的事情……”
梁秋秋笑了笑，没有回话。
她在打量司马音。
女孩身上的灵气弱得不成样子，她应该只是刚刚入门吧？想想也是，都十八岁了，还只有这点灵力，估计以后也不会干这一行了……
“司马伯伯，你只有一个女儿吗？”
“是的，我平日可宝贝她了，所以养成了她目中无人的性格……我想她肯定是见到大小姐您没有认出来，所以才怠慢了……”
素面朝天的司马音底子很好，再加上年轻，她的五官依然很出彩。
听到父亲这么卑躬屈膝，她翻了一个白眼，侧过身子，一副懒得看梁秋秋的姿态。
她可算是从父亲的嘴里听明白了，原来这个今天找上门来的人就是梁秋秋！呵，难道是为了章小染？
看他们等下怎么哭！
梁秋秋……她还真以为她还是那个呼风唤雨的梁家大小姐吗？梁家都倒台这么久了，现在谁还会买她的帐……
“小音，还不快点道歉！”
“对不起！”司马音随口应付道。
司马匀一脸讨好的笑：“大小姐，您看……”
“伯伯，我挺同情你的，司马家的阴阳术看来要停在你这一代了。”梁秋秋的话题突然岔开，司马匀愣在原地。
呃……
“你这个女儿嘛，漂亮是挺漂亮的，就是没什么用啊。”
梁秋秋用很平常的语气，说了一句极其嘲讽人的话。
要是换成平常，她肯定不会说这种大白话去找人麻烦，可是这个司马音……任谁都能看出来，章小莲动手打章小染的那一段，肯定是她指使的。
所以现在，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多给她找点难受呢。
木须念极其配合的笑出了声，起初是憋着，后来就忍不住放开了笑：“哈哈哈，我说——司马家好歹也传承了两代了，怎么你这个女儿这么没用？她会不会不是你亲生的啊？”
司马匀一脸尴尬。
司马音怒气腾腾的看了木须念一眼，木须念也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司马家的阴阳师来多少有多少，都已经被他们摆平了，现在援兵不到他们还能怎么办？
司马匀最后只能虚伪的笑道：“呵呵，天赋不好、天赋不好……哎，说来也惭愧，司马家的阴阳术只是一小派，没什么精髓，比不上梁家……”
“我记得司马伯伯您跟我爷爷签的契约还在呢，虽然爷爷死了，不过契约的时间并没到……干我们这一行里，都知道这个规矩，契约一定要当面解除才行。”
梁秋秋摊开手掌，掌心上慢慢浮现出一个白色的纸张，上面有闪闪发光的字体。
当时梁家一共是一十六家附属家族，司马属于其中之一。
梁老爷子死之前，把这一十六张契约都藏在了梁秋秋的小世界里，这还是章乱生在养病的期间无意中发现的。
没想到现在派上了用场。
司马匀脸色惨白。
他找了那么久的契约，居然在梁秋秋身上……看来那些传闻是真的！梁老爷子真的把他所有的宝贝都给了这个孙女！
他咽了咽口水：“那个，我们并没有毁约，只是……只是梁老爷子去了这么久，而大小姐你又下落不明，我这也是为了讨生活……”
毁约，代表的是言而无信，是要被整个行业唾弃的。
梁秋秋非常善解人意的说道：“我懂我懂，司马伯伯别慌，我只不过是随口提提。”
她看着面前的契约：“不过啊，说到底还是得解除契约，不然让韩家的人知道心里也会有芥蒂吧？万一他们误认为你是梁家派去的卧底……”
司马匀弯着腰：“大小姐，这事还是得麻烦你……”
“不麻烦，一切就按照旧程序吧。”
小家族一般和大家族缔约，为了防止小家族的背叛，解约的选择权完全掌控在大家族的手里。
而大家族如果亲口解约，那么小家族还必须要行拜别之礼……
司马匀咬了咬牙，他蓦地跪了下去，对着梁秋秋的方向叩了三个响头。
梁秋秋表情没什么变化，她只是轻轻地看了司马音，司马音低着头，双手紧握。
女孩低着头不说话，她的不甘也写在了脸上——梁家现在已经名存实亡了！而她却是正儿八经的千金大小姐，为什么！为什么现在的她还要向梁秋秋下跪！
司马匀当然也不想跪，可是现在他们打不过她，当然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司马匀用力的拉住司马音的胳膊，让她跪了下来。
梁秋秋没有说话。
司马匀命令道：“磕头！”
“……”
司马音咬紧牙关，她闭上眼睛，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
梁秋秋，你给我等着……
就算司马家好欺负，韩家也不会饶了你！
司马音的心里有一股怒火无处发泄，她的嘴唇都快被她咬破……司马匀平时也很疼爱这个女儿，现在看到她一脸快哭的表情，心里也难受的紧。
这梁大小姐真的是跟以前一样的嚣张跋扈啊，今天不知道因为什么，居然就这样找上门来……
真的是没教养！——好吧，这些牢骚，他也只敢在心底说。
大中午的，没有受伤的司马家的人都跪在了地上，叩首后梁秋秋没有让他们起来，他们也不敢起来。
梁秋秋看了眼头顶上明晃晃的太阳，心里想着他们的救兵应该快到了吧……这速度，绝对要给差评！
玩腻了，梁秋秋将手里的白色纸张撕成了几分，洒向风中。
那些用灵力签下的契约，慢慢化成透明的白沙……
司马匀用手擦了擦额头，跪了大半天，他都出汗了……
好吧，主要是心里太慌了的缘故，还好这梁秋秋没再选择继续刁难。
只是，这韩家的人怎么还不来……
……
……
章小染躺在酒店的大床上，昏昏沉沉。她用手背遮挡住红肿的眼睛，阳光很刺眼，让她哭都哭不出来。
她现在整个人已经冷静了很多，从床上爬起来，喝了口水，便掏出了开出死亡证明的单子，查到了上面的医院。
她打电话过去——
“你好，我想查一下，今天早上被确诊为死亡的章家夫妇……我想知道他们的死因。”
“请稍等。”
接电话的是一位小护士，年纪轻轻的，开始查今天的记录表。她跟章小染确定了一下两位死者的名字，便咬字清晰的说道：“小姐，是这样的，今早送来的人呢是死于凌晨三点左右，身上有刀伤，一击致命。”
章小染的脑袋“轰”得一下嗡嗡作响。
她又出现了耳鸣。
“喂？喂？小姐，请问你还有在听吗？”
“那个……”章小染用力的拍了拍脑门，她连忙问道：“尸体呢？尸体在哪？”
“送到火葬场了……”
西镇很小，火葬场只有一个，章小染赶紧挂掉电话穿上鞋子就朝外面跑去。
她坐上了三轮车往着火葬场的地方跑去，等她赶到的时候，父母的尸体已经被火化了……她的心很痛，可是眼泪已经流干，只能抱着骨灰盆站在满是灰尘的火葬场里。
她见到了这里的负责人，据说，父母的尸体是章小莲送来的。
火葬场的负责人是个老大爷，在西镇住了一辈子了，几乎各家各户的人都认识。
他看到章小染时非常惊讶：“小莲说你还在S市，赶不回来了……”
章小染抱着骨灰盆眼睛红红的，她冲老大爷弯了弯腰，转身离开。
她想到了表姐在酒店里说的那些话——那些话，她是故意要让她难堪？所以说，她的父母不是病死的，而是……被人杀死的。
警察已经介入了这件事，正在调查。
她连尸体都没看到，自然也无法判断这究竟是普通的强盗所为，还是……
但不管是哪一方面，表姐一定知道什么！
对！去找她！
章小染先把骨灰盆用毛巾包起来，回到了酒店的房间，好好的藏在了柜子里。
她决定，这件事情无论如何都一定要搞清楚！
另外一边。
章小莲差不多绕着西镇转了整整一圈，她累得气喘吁吁，小泉一直看着她，她也不敢停下来，只能一直往前走。
小泉低头看了眼电子地图，再从这个地方绕回去，就是司马家了。
进到司马家的时候，小泉吓了一跳，因为齐刷刷的跪了一大片的人。
章小莲也被吓得不轻，她举着牌子的手都酸了，也不敢放下来。
“哟，回来啦？”
梁秋秋回头看了她一眼，带着淡淡的笑意。
章小莲手一抖，赶紧跪了下去，肉肉的脸直哆嗦：“对、对不起……”
管他三七二十一呢，先道歉再说！
天空慢慢变得暗沉起来……
刚刚还高高挂着的太阳，不知不觉被乌云挡住，这个废墟堆在这样的气氛下看去更加怪异……
空气里出现了陌生的气息。
还没看到人，就听到一声嗤笑。
“不愧是名门之后，就算家族败落，架子依然能够摆个十足十。”
司马家。
很多佣人跑了过来，把那些受伤的阴阳师都扶到了里面，司马匀尽量找些话题，他最后干脆直接说道：“大小姐，不如进里面坐会儿？”
“不了，我要在这里等章小莲回来。”
“呃，不知道小莲她做了什么得罪你的事情……”
梁秋秋笑了笑，没有回话。
她在打量司马音。
女孩身上的灵气弱得不成样子，她应该只是刚刚入门吧？想想也是，都十八岁了，还只有这点灵力，估计以后也不会干这一行了……
“司马伯伯，你只有一个女儿吗？”
“是的，我平日可宝贝她了，所以养成了她目中无人的性格……我想她肯定是见到大小姐您没有认出来，所以才怠慢了……”
素面朝天的司马音底子很好，再加上年轻，她的五官依然很出彩。
听到父亲这么卑躬屈膝，她翻了一个白眼，侧过身子，一副懒得看梁秋秋的姿态。
她可算是从父亲的嘴里听明白了，原来这个今天找上门来的人就是梁秋秋！呵，难道是为了章小染？
看他们等下怎么哭！
梁秋秋……她还真以为她还是那个呼风唤雨的梁家大小姐吗？梁家都倒台这么久了，现在谁还会买她的帐……
“小音，还不快点道歉！”
“对不起！”司马音随口应付道。
司马匀一脸讨好的笑：“大小姐，您看……”
“伯伯，我挺同情你的，司马家的阴阳术看来要停在你这一代了。”梁秋秋的话题突然岔开，司马匀愣在原地。
呃……
“你这个女儿嘛，漂亮是挺漂亮的，就是没什么用啊。”
梁秋秋用很平常的语气，说了一句极其嘲讽人的话。
要是换成平常，她肯定不会说这种大白话去找人麻烦，可是这个司马音……任谁都能看出来，章小莲动手打章小染的那一段，肯定是她指使的。
所以现在，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多给她找点难受呢。
木须念极其配合的笑出了声，起初是憋着，后来就忍不住放开了笑：“哈哈哈，我说——司马家好歹也传承了两代了，怎么你这个女儿这么没用？她会不会不是你亲生的啊？”
司马匀一脸尴尬。
司马音怒气腾腾的看了木须念一眼，木须念也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司马家的阴阳师来多少有多少，都已经被他们摆平了，现在援兵不到他们还能怎么办？
司马匀最后只能虚伪的笑道：“呵呵，天赋不好、天赋不好……哎，说来也惭愧，司马家的阴阳术只是一小派，没什么精髓，比不上梁家……”
“我记得司马伯伯您跟我爷爷签的契约还在呢，虽然爷爷死了，不过契约的时间并没到……干我们这一行里，都知道这个规矩，契约一定要当面解除才行。”
梁秋秋摊开手掌，掌心上慢慢浮现出一个白色的纸张，上面有闪闪发光的字体。
当时梁家一共是一十六家附属家族，司马属于其中之一。
梁老爷子死之前，把这一十六张契约都藏在了梁秋秋的小世界里，这还是章乱生在养病的期间无意中发现的。
没想到现在派上了用场。
司马匀脸色惨白。
他找了那么久的契约，居然在梁秋秋身上……看来那些传闻是真的！梁老爷子真的把他所有的宝贝都给了这个孙女！
他咽了咽口水：“那个，我们并没有毁约，只是……只是梁老爷子去了这么久，而大小姐你又下落不明，我这也是为了讨生活……”
毁约，代表的是言而无信，是要被整个行业唾弃的。
梁秋秋非常善解人意的说道：“我懂我懂，司马伯伯别慌，我只不过是随口提提。”
她看着面前的契约：“不过啊，说到底还是得解除契约，不然让韩家的人知道心里也会有芥蒂吧？万一他们误认为你是梁家派去的卧底……”
司马匀弯着腰：“大小姐，这事还是得麻烦你……”
“不麻烦，一切就按照旧程序吧。”
小家族一般和大家族缔约，为了防止小家族的背叛，解约的选择权完全掌控在大家族的手里。
而大家族如果亲口解约，那么小家族还必须要行拜别之礼……
司马匀咬了咬牙，他蓦地跪了下去，对着梁秋秋的方向叩了三个响头。
梁秋秋表情没什么变化，她只是轻轻地看了司马音，司马音低着头，双手紧握。
女孩低着头不说话，她的不甘也写在了脸上——梁家现在已经名存实亡了！而她却是正儿八经的千金大小姐，为什么！为什么现在的她还要向梁秋秋下跪！
司马匀当然也不想跪，可是现在他们打不过她，当然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司马匀用力的拉住司马音的胳膊，让她跪了下来。
梁秋秋没有说话。
司马匀命令道：“磕头！”
“……”
司马音咬紧牙关，她闭上眼睛，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
梁秋秋，你给我等着……
就算司马家好欺负，韩家也不会饶了你！
司马音的心里有一股怒火无处发泄，她的嘴唇都快被她咬破……司马匀平时也很疼爱这个女儿，现在看到她一脸快哭的表情，心里也难受的紧。
这梁大小姐真的是跟以前一样的嚣张跋扈啊，今天不知道因为什么，居然就这样找上门来……
真的是没教养！——好吧，这些牢骚，他也只敢在心底说。
大中午的，没有受伤的司马家的人都跪在了地上，叩首后梁秋秋没有让他们起来，他们也不敢起来。
梁秋秋看了眼头顶上明晃晃的太阳，心里想着他们的救兵应该快到了吧……这速度，绝对要给差评！
玩腻了，梁秋秋将手里的白色纸张撕成了几分，洒向风中。
那些用灵力签下的契约，慢慢化成透明的白沙……
司马匀用手擦了擦额头，跪了大半天，他都出汗了……
好吧，主要是心里太慌了的缘故，还好这梁秋秋没再选择继续刁难。
只是，这韩家的人怎么还不来……
……
……
章小染躺在酒店的大床上，昏昏沉沉。她用手背遮挡住红肿的眼睛，阳光很刺眼，让她哭都哭不出来。
她现在整个人已经冷静了很多，从床上爬起来，喝了口水，便掏出了开出死亡证明的单子，查到了上面的医院。
她打电话过去——
“你好，我想查一下，今天早上被确诊为死亡的章家夫妇……我想知道他们的死因。”
“请稍等。”
接电话的是一位小护士，年纪轻轻的，开始查今天的记录表。她跟章小染确定了一下两位死者的名字，便咬字清晰的说道：“小姐，是这样的，今早送来的人呢是死于凌晨三点左右，身上有刀伤，一击致命。”
章小染的脑袋“轰”得一下嗡嗡作响。
她又出现了耳鸣。
“喂？喂？小姐，请问你还有在听吗？”
“那个……”章小染用力的拍了拍脑门，她连忙问道：“尸体呢？尸体在哪？”
“送到火葬场了……”
西镇很小，火葬场只有一个，章小染赶紧挂掉电话穿上鞋子就朝外面跑去。
她坐上了三轮车往着火葬场的地方跑去，等她赶到的时候，父母的尸体已经被火化了……她的心很痛，可是眼泪已经流干，只能抱着骨灰盆站在满是灰尘的火葬场里。
她见到了这里的负责人，据说，父母的尸体是章小莲送来的。
火葬场的负责人是个老大爷，在西镇住了一辈子了，几乎各家各户的人都认识。
他看到章小染时非常惊讶：“小莲说你还在S市，赶不回来了……”
章小染抱着骨灰盆眼睛红红的，她冲老大爷弯了弯腰，转身离开。
她想到了表姐在酒店里说的那些话——那些话，她是故意要让她难堪？所以说，她的父母不是病死的，而是……被人杀死的。
警察已经介入了这件事，正在调查。
她连尸体都没看到，自然也无法判断这究竟是普通的强盗所为，还是……
但不管是哪一方面，表姐一定知道什么！
对！去找她！
章小染先把骨灰盆用毛巾包起来，回到了酒店的房间，好好的藏在了柜子里。
她决定，这件事情无论如何都一定要搞清楚！
另外一边。
章小莲差不多绕着西镇转了整整一圈，她累得气喘吁吁，小泉一直看着她，她也不敢停下来，只能一直往前走。
小泉低头看了眼电子地图，再从这个地方绕回去，就是司马家了。
进到司马家的时候，小泉吓了一跳，因为齐刷刷的跪了一大片的人。
章小莲也被吓得不轻，她举着牌子的手都酸了，也不敢放下来。
“哟，回来啦？”
梁秋秋回头看了她一眼，带着淡淡的笑意。
章小莲手一抖，赶紧跪了下去，肉肉的脸直哆嗦：“对、对不起……”
管他三七二十一呢，先道歉再说！
天空慢慢变得暗沉起来……
刚刚还高高挂着的太阳，不知不觉被乌云挡住，这个废墟堆在这样的气氛下看去更加怪异……
空气里出现了陌生的气息。
还没看到人，就听到一声嗤笑。
“不愧是名门之后，就算家族败落，架子依然能够摆个十足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