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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7.第297章 :见此碑止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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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前走了几十米,前面出现了一条山沟,这山沟半米宽,看样子是一直延伸到山脚下的,估计这就是费三和费婶所说的补丁山东山和西山的分界线了。

    “小张哥,快来这里看看!”方胖子喊我。

    我走了过去,方胖子的面前立着一块碑,碑上写着两个大字“敬告”下面又有几行小字,不过被绿苔掩盖住了,拨开绿苔,仔细辩认,见写的是“见此碑止步,再往前风担自担!1982年秋立”

    我们都看得有些莫明其妙,就这两句话,其它的介绍一概没有,到底有什么危险呢?为什么不说明呢?就凭这两句话就想吓退别人,我看是提起人的好奇心还差不多吧!

    我刚要起身,突然听到一个微弱的声音:“帮帮我!”

    我掏了掏耳朵,确认自己没有听错,的确是有人和我说话。我问道:“你是谁?”过了一会儿,就听那虚弱的声音传来:“帮帮我……帮我将石碑移开,我被它压了三十多年了!”

    那声音断断续续告诉我们,他被这石碑压了三十多年了,再加上处在山沟中间,不时有山水浸下来,寿木慢慢腐朽,眼看着被石碑压得一点一点往里陷,过不了多久就要被压断,见到有人立在碑前,忍不住出声求救,原本也没有抱什么希望,没想到我竟然听到了。

    吕婷说道:“即然遇上了,我们就帮帮他吧!”

    我说道:“那好吧!”

    我们三人一起用力,终于将石碑搬开了,我将一块死玉坠下去说道:“你要是想出来,就出来吧,我还有些问题要问你!”

    那只老鬼感受到了死玉的气息,转着眼珠子看了看我,估计是看到了我腰间的百朝剑,明白了我是术人。这时候还是顺从点的好,就钻了进来。

    走到树荫处,我将他放了出来,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啊!”

    枯瘦的老鬼悲叹一声道:“小老儿我姓费名平,是东半村人,想要去到西半村,没想到走到这里就死了,正好上半身在东半山,下半身在西半山,于是,东半山的人拼了一副棺材,将我入敛埋在原地,又说我有半个身子进了西半村,需要有东西镇着,于是就在我胸口上加了一声块碑,都三十多年了,压得我好苦啊!”

    瘦老鬼说到这里一激动,咳了起来,绿色的唾沫星子乱溅,我们赶紧躲开来,等到老鬼平息了一些,我才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麻杆老鬼痛苦地摇了摇头道:“这事啊,要从三十多年前说起,那时候,补丁山还没有分东西二山,也没有这条沟,而是一座完整的大山,名字也不叫补丁山,叫天子岭。东半村和西半村同属一个村,不过一个处在山东头,一处在山西头。那一年,西半村里发生了一场非常诡异的火灾,将全村烧了个干干净净,唯余一家丝毫无损……”

    于是大家不免议论纷纷。后来,一个风水先生来到东半村,说是在天子岭上有一道龙脉,面西朝东。龙脉通灵,久而久之有了人气,呆在山里无聊,就下山来走走,这一走,就走到了西半村,有些渴了去人家里讨水喝,讨遍了西半村,只有一个瞎老太太给了他一碗水。

    龙脉灵气喝了之后大怒,觉得西半村人道德败坏,需要以火涤之,于是吐出大火,将全村烧了个干干净净,唯余给过他水喝的老太太这里一点火星也未沾!东半村和西半村一样临近天子岭,地脉龙气肯定也会祸及。

    天子岭上有龙脉,这是东西半村自古就有的传说,因为这,那年轻阴阳先生话很快让大家信服了,将他奉为上宾,问他有什么办法能解?

    那阴阳先生一开始推托,说这是天机,泄露天机必有贻祸,却在酒后透露说:要想不被龙脉祸害,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将龙脉挖断,龙脉头在西,尾在东,因此,挖断了龙脉,灵气一泄,对东半村有利无弊,但是西半村就在遭受很大的劫难,也许是万劫不复!因为半条龙脉会化做恶龙,锁住西半村的地气,让西半村成为死地。

    那阴阳先生说完话迳自走了,留下东半村的人都傻了,经过一番商讨之后,他们还是决定挖断龙脉,毕竟别人的命总没有自己的命值钱。

    于是,东半村的村长动员全村人,白天留一半人干活,晚上留一半人挖龙脉,就是为了不让西半村的人发现这件事情。

    费平是孤老头子,唯一一个女人嫁去了西村,村里人为防他去报信,找了两个壮小伙儿日夜看守,一直到峻工的那一天,费平才趁着看守的疏忽跑了出来。一个人,一把手电就连夜上了天子岭。

    走到断龙沟前,抬眼一看,对面雾气漫漫,费平知道要遭了,龙脉已断,恶龙发威了,他心里记挂着自己的女儿,没想那么多,抬腿就往西山跨,这一脚跨出,顿感身体一轻,就失去了知觉。

    再醒来时,发现自己被封棺下葬了,胸口处压着一块石头,沉闷难受。

    我的心里了然,龙无尾不行,龙脉被截断了尾巴,永生永世只能被封在西半山,心中的恶气可想而知。费老头正是因为冲撞了这一口恶气,才会被夺去性命。

    我问道:“那西半村现在的情形如何啊?”

    费伯叹了一口气道:“老头子我被困在这里三十多年,哪里知道啊!这雾气,足足锁了一个多月才慢慢散了,从此后三十年里,我就没见过一个西山村人,唉,我那可怜的兰香啊,当初爹就不该为了贪那几杯黄汤,将你嫁到西半村去,是爹害了你啊!”说着呜呜地哭起来。

    我和吕婷也不知道做何安慰,等他慢慢地止住了悲伤,劝道:“费伯,你别忙着难过,也许你女儿没事儿呢,这里是深山,没来往来也正常啊!”

    费伯叹一声道:“我女儿我知道,如果她没事儿,能三十年都不来看我?唉,算了,这都是命,不提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