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09 去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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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子被猛地刹停了,就大大方方地停在马路中间,安宜吓了一跳,见他侧脸看着她,话语依旧冷冰:“我是不是哪里得罪了你?”他有吗?无数次地在心里问着,可他实在是想不起来。要不然就是他得了失忆症,以前得罪了她现在连自己都不知道。

    听他这样说,安宜想都没想,立马摇头:“没有!”

    “那你到底是为什么?感觉像是处处看我不爽,处处要和我作对!”

    “我……我没有!”

    “你怎么没有?光是轩轩妈妈的事你也指责了我不至一次了,难道是因为这个?他妈妈是你的朋友?姐妹?”他开始胡乱猜测了,因为他实在是想不通这到底是为什么。

    安宜没想到他会突然将这件事联系起来,其实她根本就不认识轩轩的妈妈,她只是有些感同身受而已。

    她不说话,径直推开车门下去。

    忘记了车子被突然停在了马路中间,安宜下车的时候,后面的喇叭声突然紧张地鸣叫起来,她吓了一跳,整个身子被后面的人狠狠地拉住了,一下子拖进了车子内。从旁边车道来的车,“呼——”的一声从赖祁俊车子边上呼啸而过。

    安宜吓得大脑一片空白,此刻跌坐在副驾驶座上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赖祁俊的声音有些愤怒:“你不要命了!突然冲出去找死吗?”

    安宜听着他的声音在自己的耳边回荡,她也不知道他是在骂她,她只怔怔地想着要是自己真的不小心出了事,那阳阳一个人可怎么办?这样想着,浑身颤抖得更加厉害了。

    赖祁俊将车子靠边停下了,想着自己刚才因为赌气将车子停在了马路中间的事也不对,自己又对她大吼大叫的,心里略微觉得有些歉意。

    “孙……”开了口,却发现此刻再叫她“孙宜安”有多么的不合时宜,可是该死的,他竟然还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安宜吓得眼泪都掉出来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回头的时候,看见赖祁俊的脸色也很难看。他的脖颈处,却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勒出了一道痕迹,擦破的地方甚至还有血红的小点伸出来。她吃了一惊,忙指着他的脖颈:“你的脖子……”

    赖祁俊刚才是真的气到了也吓到了,此刻听她提及,他才觉得脖子火辣辣地疼。抬手碰了碰,忽而皱了眉,咝——翻下了化妆镜,才看见脖子的地方一道清晰无比的勒痕。

    方才他听见喇叭声从后面传来,情急之下去拉她,才发现自己的身上还系着安全带,他一手去解安全带,一手去拉他。扑过去的急,勒伤了也浑然不知。

    安宜整个人都还颤抖着,此刻见他的脖子受了伤,心里有紧张起来:“没事吧?疼不疼?”

    刚才还和他大呼小叫的,现在她倒是知道害怕了,也知道关心他了?赖祁俊倒是不怎么生气了,皱着眉:“你说疼不疼?换成你试试!”

    “别动!”衬衫领子很高,他这样转来转去,擦到伤口不是更加疼了吗?安宜伸手过去,小心地将他衬衫上的扣子解开,她的动作轻柔,就怕碰触到他的伤处。

    她离得他很近,虽然没有第一次他们见面的时候在他车子里那么近,可是这一次,却叫他的内心有了不一样的感觉。他像是闻到了她的体香,以往,他身边的女人身上,他从来都闻不到什么体香,有的,只是浓浓的香水味道。

    安宜想起来她的包里还有湿巾,忙取了出来小心地将他伤口擦擦干净。里头的血红色越来越深了,乍一看过去,就像是被人用鞭子狠狠地抽了一鞭子似的,真真有些触目惊心。

    赖祁俊却重新发动了车子,将安宜送了回去,在小区的楼下。安宜迟疑了下,才下了车,赖祁俊皱眉看着他,开口说:“不请我上去喝口水?”

    她倒是没这个想法请他喝水,只是看着他脖子上的伤,擦破皮的地方她倒是想借他一张创口贴贴一下。

    “上去吧。”

    她淡淡地说着,此刻也没了之前对着他的那种莫名的怒意。

    两个人一前一后上了楼,安宜掏出钥匙将房门打开,里面,是红色的木质地板,打扫得很干净,低头就能看见自己的人影。

    安宜从鞋架上取了拖鞋递给他,赖祁俊换了鞋子,进门的时候,瞥见一侧的柜子上像是摆放着照片,赖祁俊本能地回头看去。

    安宜在他进门的时候,才猛地想起家里阳阳的照片都还没来得及收起来呢!

    这样想着,她心里紧张起来,门口的那张照片她是知道在哪里的,回头的时候看见赖祁俊正朝那边走去。她蓦地惊叫了一声,赖祁俊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她忙跑上前,拦在他身边:“那个……我不是要给你找创口贴吗?我……我好想忘了在哪里了,不如出去外头药店里买吧!”说着,抬手推着他出去。

    赖祁俊皱眉看着一反常态的安宜,开口说:“喂,有没有搞错啊,你这新开的楼盘,附近也没药店啊!在家里,你能忘到哪去?我可以帮你找找。”

    “赖总——”她急急地拉住他。

    “孙……”该死的,他怎么又想叫那个名字?

    安宜的脸色一阵尴尬,此刻也不想计较了,只说:“我叫安宜,安宜是我的名字。”

    听她这样说,他倒是好奇了:“安宜?呵,那你那个姓又是从哪里偷来的?”

    她的头低下去,声音也是低低的:“是我妈的姓,她已经死了。”想起养母,她的心情都会很复杂,尽管现在,她几乎已经快要想不起养母的容貌了,可是她在那个家里的几年,只有养母的真心对她好的。可惜了她死得早,很多次她想着,要是她现在还在,她一定会好好地孝顺她的。可是,这一切,也不过是痴人说梦了。

    赖祁俊的眉头皱得更深了,看起来她对她的妈妈的感情很深,赖祁俊心里竟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