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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五章 两败俱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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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的景色哗地飘过,快得让人看不清,云溪像一阵风似的被凌风给推了出去,眼看着傅云修朝自己冲了过来,还未来得及感激,便见他毅然与她擦肩而过,身手灵活地接过了刚才被他抛出去的国印,云溪愣了愣,短短两秒间,脑海里滑过许许多多的人,随后安然地闭上眼,不受控制地飞向了前面一根粗壮的廊柱。

    没有想象中的头破血流,云溪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睁眼一看,自己已然被一个陌生的男人稳稳接住,在半空中转了一个圈之后轻飘飘地落地。

    “云溪姑娘!呵,真的是你!”眼前的男子满眼的惊喜,激动之情溢于言表,云溪茫然地看了看他,估计又是他认识她,她却不记得了他的人,感激地朝身前的男子点点头,云溪慌忙转身看去,傅云修拿着国印也正好飞身落地,一切的一切仅在眨眼之中。

    “居然耍诈!”凌风眉眼一竖,拔出身后的长剑就朝傅云修刺了上去,傅云修不屑与这种人动手,脚尖一点,他的身子极速往后退去,“惊玄。”

    “王爷小心!”云溪眼前一花,原本站在她身旁的男子已旋风似地冲了出去,二话不说接下了凌风的一剑,随后两人跃上房顶,刀光剑影扭打在了一起。

    夙清像是早就预料到了一般,没有太慌乱也没有太惊讶,他站在杂草纷纷的院落里,静静地看了一眼云溪,随后看向傅云修,冷冷笑道:“我以为你会选择她,可没想到,最终你还是选择了你的江山。”

    “本王江山也要,人,也一样要要。”傅云修平静且不容置疑地说道。

    夙清笑,“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这个道理王爷难道不明白吗?不过早晚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回去告诉你们南昌的皇帝,肆意私盗国印,等着大昭的讨伐吧。”傅云修牵过云溪的手,往门外走去,云溪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夙清就站在那里,眉眼含笑,他身后的梅花开得正好,跟他雪白的袍子恰到好处的融为一体,像是画卷里的人,美的不可方物。

    “你走得了,可她还能走得了吗?”身后一道不高不低的声音徐徐说着,听不出喜怒,却惊得傅云修脚步一滞,蓦然转身,沉声问道:“你什么意思?”

    夙清依旧站在原地不动,冷风吹得他宽大的袍子肆意摆动着,好半晌,他才轻声说道:“你以为,我千方百计走到这一步,就没有做最坏的打算吗?云溪身上的毒,除了我,无人可解。”

    毒!听见敏感的字眼,傅云修的双目几欲喷出火来,云溪也是愣了愣,随即苦涩一笑,反手拉住了就欲上前的傅云修,摇摇头说:“不必再争了,我不想看见你们两个人受伤。”

    “到现在你还想着他,那我在你眼里又算什么?云溪,他待你不是真心的!你到底知不知道!”傅云修咬牙,一拳砸在身旁的柱子上,吓得身后的手下缩了缩脑袋。

    “我知道。”云溪浅浅笑了笑,“我对他一直以来都是感激,虽然明知道他那些都是刻意的好,但总待我好过,在我的印象里,他一直都是那个待人极好的侯爷。”

    她说话声不大,甚至有些轻,可却一字一句都传到了夙清的耳朵里,他微微一怔,目光突然变得复杂起来。

    “你的毒无论如何都要解!若是……没法解,我便陪你一起死。”傅云修握住她的手,语气坚定,全然没有了刚才的怒火冲冲。云溪苦笑,涩涩道:“我都不记得你了,你对我这么好,又是何苦?”

    “只要我记得就好。”傅云修心底五味杂陈,伸手将她拥进怀里,低低叹了一声。

    “王爷……”莫明的,她鼻翼一酸,险些落下泪来。

    接着傅云修放开云溪,手掌心摊开,冷冷道:“解药拿来。”

    “国印。”夙清也不废话,直言相向。

    “不要给他,你若是给了他,我们之间也不会有好结果的、”云溪拉住傅云修的手,阻止了他,国印是皇上的东西,先不说傅云修是怎么得来的,但猜想老皇帝也不会主动给他的,今日国印若是落入他国之人的手里,江山可就要随时易主了。

    “我身子弱,走几步都累,还是劳烦王爷你亲手拿过来吧。”夙清扬起下巴,故意要锉锉他高傲的姿态,果然,傅云修神色一变,僵硬在原地,忍了又忍,这才咬牙朝他走去。

    房顶上的两人还在激烈打斗着,惊玄轻功数一数二,功夫也算是上乘,可眼前这个人明显功力还要比他高上一分,数十回合下来,惊玄便处在了下风,不过好在他耐力不差,一时半会也输不了。

    “你还是早些认输吧,你是赢不了我的。”凌风的剑法很凌厉,每一招都是直逼人的死穴,他挥剑砍向惊玄,却被惊玄挡了下来,也不恼不怒,反而饶有趣味地看着他。

    “你们一而再再而三地错下去,最后又能得到些什么呢?所有的利益从来都是践踏在无数血肉之躯上的,即使你们得到了国印,我们大昭也不会就此轻易投降的!”

    凌风冷哼一声,突然神色一变,唤了一声“云溪!”惊玄下意识回头看去,正好中了他的计,回过神来时,凌风已狞笑着出掌,狠狠拍向他。

    “呕……”惊玄的身子蓦地飞了出去,重重地跌落下来,吐了一口鲜血。

    下面的人听见动静,尤其是傅云修,更是深感不妙,想也没想就要转身回去,可再快也快不过早已跃至云溪身前的凌风,“住手!”在傅云修大惊失色的怒吼声,凌风笑着举起剑狠狠朝着云溪的心窝刺了过去。

    “凌风!”

    一道低喝同声响起,凌风下意识地手一偏,剑尖偏离了云溪的心脏,刺进了她的血肉之中,云溪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刺了一剑,却毫无反抗之力,只能痛得闷哼一声,奈何被凌风抓住手臂,依旧摇摇晃晃站着。

    “凌风,放开她。这是命令!”夙清的脸上已没有了云淡风轻的笑容,他看着云溪似倒非倒的身影,再看她胸前不断涌动而出的鲜血,内心深处的某根弦啪啦一声,悄无声息地断了开来。

    惊玄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在凌风放手之际连忙接住了云溪摇摇欲坠的身子,手忙脚乱地替她止血,这时候,他已经顾不上男女之别了。

    “她受了一剑,本王就要你偿还两剑!”傅云修的速度太快了,众人只觉得眼睛一花,他手里不知从何而来的一剑便狠狠地刺向了站在不远处的夙清,等凌风惊觉想要救主时,已经晚了。

    胸前刚好两剑,不多不少,傅云修放下沾染上血迹的剑,冷眼看了一眼缓缓倒地的夙清,转身朝云溪奔去。

    “云溪……你不会有事的,你不会有事的。”傅云修慌忙查看她的伤势,血已经被惊玄止住了,只是她的面色过于苍白,看着有些像将死之人。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做?”云溪费力地推开傅云修,她宁愿倒在惊玄的怀里,也不要被他碰,傅云修愣住了,空空的双手不知道该放在哪儿,“我只不过是将你所承受的痛苦还给他罢了,难道我做错了吗?”

    云溪摇摇头,凄然一笑:“伤我的人不是他,而你却伤了他,这份债我要如何还?”

    “云溪姑娘,你不要再动了。”惊玄拉不住云溪,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一步一步,艰难地朝不远处倒在地上的夙清走去。

    “云溪……”傅云修张了张嘴。

    “夙清。”这大概是云溪第一次唤他的名字吧,她忍着痛,将他费力地扶起来,凌风想要将她踢开,却被夙清及时阻止了,鲜血染红了他的白衣,比他身后的那株梅花还要鲜艳几分,他笑了笑,断断续续地说:“果然,坏人……是……是不能做的……你看,报应……这么快就来了。”

    “夙清……”云溪张了张嘴,却是眼泪先流了下来,到了这一刻,对于夙清欺骗自己一事,她反而没有先前那么耿耿于怀了,她现在脑海里的,全是关于夙清的好,一点一滴,虽不多,但也足够让她去原谅他了。

    “你竟然……哭了,呵……为什么?我明明……明明骗了你。”

    云溪摇头,带着哭腔,“你从来没有想过让我死,不然,刚才我早就死了,我明白你,你总是说很多事身不由已,现在,我总算懂了,夙清,你不要死,你要好好活着。”说道最后,云溪已泣不成声。

    “别哭……虽然我骗了你,但,但是唯独有一件事没有骗你……那日巷口初见……我……我……”

    “你什么……夙清?夙清……”云溪泪眼婆娑地看去,夙清已经闭上了眼,他的嘴角还带着一丝若隐若现的笑,云溪看着看着,压抑着的情绪终于放了开,抱着他逐渐冰冷的的身子放声大哭。

    “夙清,不要走,夙清……”

    那日巷口初识,他一袭浅衣,撑伞于雨雾中,笑得眉目生风,他的声音温润如水,沉沉的,却不沙哑。

    “姑娘不妨往里面站些吧,你的裙角已经湿了。”

    “当我看见你,随后念出你名字的时候,我便猜出是你,我想能写出一手好字的人,大概便是那日站在雨中,不卑不亢的女子。”

    “如果有一日,你发现我是一个坏人,你还会像如今这样和我并肩畅谈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