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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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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二十章我不知道

    “你指的是什么?”阿驹淡淡的问道。

    “因为你的神情看上去,似乎不太好受的样子。”陈辞说道。“还有你之前的神情……看上去好像心情有点低落。”

    阿驹直接站了起来,视线看着前方,淡淡的说道:“我没事,谢谢关心。”

    如此淡漠的口吻,让陈辞的心里莫名的有了些难受。

    如果阿驹一开始就是用这么淡漠的态度来对待她的话,那么她现在就不会觉得那么难受了。明明一开始都相处得挺好的,为什么突然之间态度就变了呢?

    阿驹转身想要离开,陈辞教主了他:“是不是我有什么地方让你不高兴了?或者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阿驹停下了脚步:“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你看起来,似乎对我有很多的不满。”陈辞直接把话说开了。“我有什么让你不高兴的地方,你可以直接跟我说,否则你这样的态度,让我觉得很难受。”

    “难受么?”阿驹低声说了一句,随后转身看着陈辞,目光唑唑逼人的看着陈辞的双眼,问道:“好,那我就直接跟你说了,你是不是喜欢汉源?”

    陈辞怔了一下,但随即很快又反应了过来,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你为什么要这样问?是不是你从别人那里听到了什么?还是我有什么地方让你误会了?”

    “你只需要回答我这个问题就可以了。”阿驹冷漠的说道。“我只想知道这个答案,陈辞,你老实的回答我。”

    陈辞淡淡的说道:“想听真话?”

    阿驹道:“这是理所当然的。”

    “我不知道。”

    “什么?”阿驹皱着眉。

    陈辞神色自若的说道:“我不知道,你就是真话。你似乎对这件事很是在意?我可以知道是因为什么吗?”

    “你不知道?”阿驹打量了陈辞半晌,最终移开了目光:“我想我应该是知道答案了。”

    陈辞问:“那答案是什么?”

    阿驹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突然对她道:“你跟汉源之间只是合作关系,希望你能够认清楚这点,不要把自己陷进去了。”

    留下这句话之后,阿驹就转身离开了。

    陈辞没有再叫住他,而是愣在原地,回想着阿驹说的这句话,琢磨着这句话的意思。

    以阿驹的立场来说,这真是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虽说他跟上官汉源是兄弟,即便他很关心上官汉源,但这也是她和上官汉源之间的私事。而且从他刚刚的态度上来看,他似乎很不乐意陈辞跟上官汉源走得太紧。

    但是因为什么原因,陈辞还想不明白。

    在之前的某一天,在同样的环境,同样的时间,同样的两个人,然而现在的心境已经跟那个时候不一样了。

    连关系也变了。

    难道是跟那条手帕有关吗?

    陈辞有些苦恼的叹了口气。

    迎面吹来一股冷风,让陈辞觉得有些刺骨。她裹紧了身上的衣服,转身回到了屋内。

    她想回去房间洗澡,上楼的时候听到有说话的声音从上官汉源的房间传了出来。

    陈辞站在原地侧耳听了一下,听出了是阿驹的声音。他们两人似乎在谈着什么事情,声音不大,陈辞听不清谈话的内容。

    陈辞迈开脚步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双眼的情绪淡淡的。今天晚上她的心情原本很好,但是因为阿驹的态度,全都毁了。

    回到房间洗了个热水澡,陈辞有些抑郁的躺在床上发呆。

    夜叉似乎感受到了她低落的情绪,爬到她的颈边,用头蹭了蹭她的脸庞,喵呜的叫唤了一声。

    陈辞侧过身,将夜叉抱在怀里,眼睛淡淡的看着窗外。

    心情很不爽。

    超级不爽。

    她现在整个人完全平静不下来,脑子里胡乱的想了很多东西,但是却一点头绪都没有。

    就这么一直躺在床上发呆,直到夜叉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在她的怀里睡着了。她轻轻的将夜叉放到一边,起身看了一眼床头的闹钟,已经是深夜的两点钟了。

    时间已经这么晚了,但是她却一点睡意都没有。

    她起身下床,想去上官汉源的房间,看看他的情况。

    在走廊看到上官汉源房间的灯已经关了,但还是有淡淡的灯光透出来,应该是床头灯的光芒。

    她试探性的在门把上扭了一下,居然扭开了,上官汉源果然没有把房门锁上。

    她推门走了进去,躺在床上的上官汉源已经安然入睡,呼吸声淡淡的,响彻了整个寂静的空间。

    陈辞轻轻将门关上,走到床边,注视着上官汉源的睡脸。

    阿驹今晚对她说,她跟上官汉源之间只是合作关系,让她不要把自己陷进去。

    她也很清楚的明白,他们之间只是合作关系而已。

    一直以来她都不愿意面对的问题,就是她现在真的没有都没有,她只剩下自己一个人。

    以前她还至少有个家,有个孩子,可以给予她精神上的宽慰。直到有一天,现实打破了这一切的梦境,将她残酷的从梦境中拉了出来。

    是鲜血让她幡然醒悟。

    然而她现在什么都没有。

    上官汉源看似是一个坚固的依靠,但是有一天他们之间的合作会终止,到时候她又是孤单的一个人。

    这是她每天都不愿意面对的事实,太痛苦。

    所以她现在只剩下仇恨了。

    现在她突然有一种冲动,想要从上官汉源这里悄悄的把证据拿走。

    但可惜的是她并不知道上官汉源将证据放在了哪里,并且,上官汉源的势力很大,一旦发现她这样做的话,不知道会给她什么样的教训。

    看似很坚固,很可靠的关系,其实只要随便一个敲击,就能轻易的碎掉。

    陈辞突然感觉到了一种深深的不安的感觉。

    站在原地低头沉思了半天,陈辞才抬起脚步走到上官汉源的床头,俯下身,伸手在他的额头上探了一下,感觉他此刻的体温是正常的,陈辞便没有再多逗留,转身离开了上官汉源的房间。

    在门轻轻关上之后,原本双目紧闭的上官汉源睁开双眼,看着门口陈辞离开的方向,眼内一片深邃。

    阿驹给上官汉源的药很有效,第二天上官汉源脸上的红点基本上都已经全部消失了,只剩下一点点斑驳的痕迹。

    陈辞没有睡懒觉的习惯,即便是休息日,还是跟往常一样的时间起床了。

    下楼的时候她看到林助理一大早就过来了,拿着一叠文件在大厅跟上官汉源说着与陈氏的那个项目的事情。

    似乎很棘手,林助理的神情很严肃,上官汉源的眉头也是一只皱着。

    看起来很为难。

    林助理道:“他们说这个项目要马上停止掉,直到我们能够弄到准可证为止。”

    上官汉源嗤笑一声:“什么准可证,这种东西根本就是可有可无的,不过是他们用来为难我们的一个借口罢了。”

    林助理道:“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现在这个项目已经被喊停了,根本不能再继续下去。这个项目还有两个月就能完工。这个时候被喊停了,赶不上预计完工的时间,对我们来说很伤。”

    上官汉源冷淡的问道:“张贤那边,对这件事情怎么看?”

    林助理的眼内一片幽深:“似乎是默许的。”

    上官汉源的瞳孔微微的收缩了一下:“是吗,那可真是棘手了。”

    上官汉源道:“让公关部的人继续跟他们交涉一下,拖延一下时间。这件事,我会想办法。”

    “好的。”林助理收起了文件,看到陈辞下来,对她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了。

    陈辞走到上官汉源身旁:“关于与陈氏合作的案子?怎么说?”

    “需要什么准可证。”上官汉源仿佛当笑话一般说了出来。“这是公关部的人跟他们交涉之后的结果。”

    陈辞低头看着上官汉源的脖子:“红点都消退了,看来阿驹的药还挺管用的。”

    “毕竟他一直担任我的医生,对我的身体状况很了解。”上官汉源道。

    “阿驹他人呢?”陈辞问。“今天怎么没有看到他?”

    “出去了。”

    “噢。”陈辞应了一声,想起了昨晚跟阿驹之间的谈话,神色有些不愉快。

    陈辞现在的生活除了工作,就是报仇的事情,没有其他。即便是周末这么悠闲的时候,陈辞也只是窝在别墅里看看书什么的。

    上官汉源也不是一个闹腾的人,周末的时候一般都跟陈辞待在别墅,除非是有一些事情需要去处理。

    陈辞说过会帮助上官汉源用拐杖站起来,所以午后她就跟上官汉源来到健身室,拿了当初她练习走路的那副拐杖给上官汉源。

    一来到健身室,陈辞就不由得想起了当初她那段艰苦的日子。越是回想,心里的不甘就越加沉重。

    上官汉源看着陈辞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问道:“阿驹昨天晚上,跟你说了什么吗?”

    “嗯?”陈辞回过神来,看着他:“你怎么知道的?”

    “他跟你说了什么。”上官汉源问她。

    “没什么,不过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而已。”陈辞有意隐瞒昨晚的事情,打起精神来到上官汉源身旁:“来,你自己先试试从轮椅上站起来。”

    上官汉源侧头看了她一眼,那锐利的眼神仿佛能够看穿她心底的想法。

    陈辞下意识的移开了目光。

    见她这个样子,上官汉源也不多问了,依靠着拐杖从轮椅上轻易的站了起来。

    陈辞当即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你站起来了……”

    “你以为我这个伤跟你上次的伤一样么?”上官汉源挑了挑眉。“不过是弄伤了筋骨而已,恢复起来很快的。”

    陈辞轻声笑了一下:“也是。”

    站起来的上官汉源,果然比坐在轮椅上的上官汉源威严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