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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6 遭遇轻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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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6 遭遇轻薄

    晚上回到家,清水只觉得一身疲惫,蔷蔷还需要留院观察,因为画展的事,她必须先回来。

    月凉如水,夜风灌进窗口似乎凉凉的,在这个燥热的夏季,这样的凉爽并不常见。拧开开关,花洒喷出的水尽情冲淋着自己,清水想放松一下。

    “咚咚咚……”门外响起一串敲门声,清水皱皱眉头,这么晚了,会是谁?

    匆匆换上衣服,顾不得还湿漉漉的头发,抓起手机就往玄关走去。

    “咚咚咚……”依旧是一串不紧不慢的敲门声,清水顿住脚步,一丝不安在身体里叫嚣,到底是谁?

    “谁啊?”那阵敲门声并未停歇,看来不是敲错门,因为门上没有猫眼,清水只得应声问道。

    没人说话,清水忽然觉得有点害怕,以往看过的恐怖片的诡异画面适时出现在脑海,令人胆寒。紧紧地抓住手机,她打定主意,一有异况,马上报警,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

    “是我。”低沉的男音自门外响起,随着这声回答,清水的紧张骤然平复。

    还好是认识的人。

    打开门,秦泊站在门外,手里是一捧娇艳的红玫瑰,温文尔雅地看着清水。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清水淡淡开口,掩盖刚才的紧张。

    “你打算让我就这样站在门外吗?”秦泊不答反问,说着不待清水同意直接往内厅走去,把本来放着的百合挪了挪位子,放上带来的玫瑰。

    皱皱眉,关上门转身走进来,清水在离秦泊最远的那个沙发上坐下。

    “有什么事吗?”清水不知道秦泊所为何意。

    “恭喜,你入选了。”秦泊压着声音,虽是恭喜的话,却说得一点也不高兴。

    清水仿佛嗅到了秦泊情绪中的异味,轻描淡写地回答:“谢谢你,其实你打个电话给我就可以了,不用大老晚地亲自过来。”

    “你会接我电话吗?”不等她开口说完,秦泊愤愤地接话。

    是啊,自从她辞职后就再也不接他的电话了,况且她的手机今天下午就没电了。

    一抹尴尬烧到清水耳朵上,秦泊就那样直直地看着她,爱慕和不甘表露无遗。

    “你……认识风沐昕?”秦泊闷闷开口,一点也不掩饰语气里的失落。

    “不认识。”清水不假思索地回答,她并不想谈论这个人。

    “你和他到底什么关系?”很显然,秦泊并不相信她的话。

    “你到底要问什么?”清水有点微怒,今天本就疲惫,他却要来理论这些无意义的问题,她的事要他管吗?

    “不认识他会帮你?真是了不起,黎啟和风沐昕都对你抱有好感,看来我是不是该做点什么,你之前为了黎啟的画和我决裂,是故意的吧?你是想趁他回来之前和我撇清关系,好身家清白地投入他的怀抱,是吗?”

    “秦泊你在胡说什么?”清水冷着脸,她从来没想过对谁投怀送抱。

    “我是胡说?现在又冒出个风沐昕,你到底把我秦泊当什么了?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狗吗?”秦泊不再压抑,愤怒排山倒海而来,想想之前和清水在一起的日子,他就痛苦,眼前这个单薄的女子,从认识她的第一天起,就让他痴迷。

    秦泊的话狠狠刺在清水心上,她不知道秦泊是受了什么刺激,但她字清水从来没有对他呼来唤去,如果不捅破那层纸,他们会是一辈子的朋友。

    但……这是他自己毁掉的。

    时针指向了11点,被风吹得翻飞的窗帘停止了舞动,但窗外风过树林的声音依旧沙沙作响,而房中却异常寂静,气氛沉重,两个人都沉默着。

    “秦泊,一直以来我都很尊敬你,对我来说,你就像是我的哥哥,给我无微不至的关心和照顾,教给了我很多东西,跟你在墨柳的日子我很快乐、很充实,真的谢谢你。”清水发自内心的话语,却刺痛了秦泊。

    “可我不想当你的哥哥!清水……嫁给我!我会好好爱你。”秦泊目光灼灼地看着清水,她湿漉漉的发丝和沐浴后氤氲的体香,让他一阵亢奋,喉结蠕动,口干舌燥。

    突如其来的求婚压得清水说不出话来,强烈的窒息感抽紧她的喉咙,她不知道要怎么劝解秦泊,她已经说得很直白了。

    短暂的沉默仿佛给了秦泊勇气,他再一次欺身上前。

    “清水,嫁给我!”随即拿出准备已久的戒指。

    “秦泊,对不起……”清水很难过,她不想失去他这个朋友。

    “嫁给我!”

    “这三年你和我在一起很快乐,为什么就不能接受我?我那么爱你!”秦泊逼近清水,声音因失望和愤怒发出颤抖的尾音。

    清水紧紧地抿着嘴,她不知道该说什么,现在任何一句劝慰都是多余的,秦泊怎么会听得进去。

    “你拒绝我是因为黎啟?因为我比不上他,没有他的权势和地位,是吗?”

    “你说啊!你是不是还爱着他,是不是?!”秦泊的声音因异常愤怒而变成了咆哮,他不能容忍她还爱着那个黎啟!

    “对不起……”清水脑袋里只剩下这句话了,为什么面对失意,男人总把失败归结到自己的身份地位上?她现在和黎啟势同水火,但这话,她不会跟秦泊说。她只能选择沉默,尽量不激怒秦泊。

    “你这个虚伪的女人!”见清水回答得好像默认,秦泊青筋暴跳,边说边上前捉住她的手,情绪激动异常,狠狠掐紧她,像要把她的手捏断一样,戒指滚落一边。

    “秦泊,你冷静一点。”

    “冷静?我爱的女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我,你叫我怎么冷静?我可等不了了。”秦泊越来越用力地掐住清水。

    “你弄疼我了!”清水只觉得自己的手臂要断掉一样。

    然后,铺天盖地的吻密密麻麻地包裹住清水,强大的男性外力让她无法动弹,秦泊就这样强吻上她,死死地把她禁锢在自己怀里,大手去扯拉她的衣物。

    “我给过你选择的机会,是你自己不识好歹。”秦泊哑着嗓子,呼吸滚烫灼热,眼里染上了浓重的情欲,加重加快手上的力道和动作。

    清水努力地反抗,却因为过度的疲劳和肠胃炎的折磨,力气越来越涣散,清水的心沉到了谷底,绝望感迅速席卷她。

    “救命……救命!”她第一次感到了恐惧,真正的恐惧,她不想被强暴!

    趁着清水开口呼救的瞬间,秦泊轻易地撬开她的贝齿,舌头趁机钻入,整个舌头在清水口中席卷,尽力地汲取她口中的芬芳,把她的呼救吞进了肚子。

    “嗡……”清水感觉左边的世界仿佛抽离而去,耳中充满各种呐喊尖叫,一阵刺痛,助听器就脱落了出来。

    泪珠顺着清水的脸颊滑过,她不轻易哭,此刻却感受到莫大的羞辱与惊惧,她觉得一切是那么远,又是那么近。

    耳朵,好痛!

    爸爸……莫西……

    人在最脆弱最无助的时候总会呼唤自己最亲近的人,仿佛那样念着就会有勇气和力量。

    “救……命……”

    泪水越聚越多,清水的挣扎显得那样苍白和徒劳。声音低如蚊蝇,随着秦泊撕破她的衣料,她对眼前这个衣冠禽兽恨之入骨。

    她真想死掉,可爸爸的遗愿和那些复仇都没有完成,她怎么能死去……救命……救命!

    “咚咚!”

    似乎有声音。

    清水挣扎着看向玄关,心中升起一股希望,现在耳朵听不真切,但好像是敲门声,她听到了!而秦泊正吻得动情,紧紧扣住她的后脑勺,用力吻着她。

    “咚咚!”

    是敲门声!

    心里的希望升腾起来,拼尽最后的力气狠狠咬在秦泊肆虐的舌头上,他吃疼地放开清水。

    “救……”话才出口就被秦泊反手一巴掌甩在脸上,力道大而狠,清水的脸颊迅速涨起五个指印,一阵眩晕,秦泊大力把清水往卧室拖去。

    又疼又晕,泪水爬满清水惨白红肿的脸颊。

    “砰!”

    一声巨响!

    门重重砸向墙壁,一瞬间,空气中仿佛结了冰,彻骨的寒意从门口处席卷而来!

    秦泊面色阴鸷地看向门口。

    只见黎啟怒不可遏地站在那里,嘴唇煞白,望着眼前的情景,幽暗的眼底燃起熊熊烈火。站在那儿,紧抿的嘴唇和紧握的双拳透出无比的怒意。

    清水呼吸一窒,心里跃出巨大的希望,抵死挣扎。

    黎啟神情冰冷,稳步走来,转眼已到清水眼前,冰冷的瞳孔里有着难以克制的愤怒。

    “放开她!”

    黎啟声音里透着森寒,毫不留情地一拳砸在秦泊脸上,不等秦泊还手,又是狠狠一踢补在他肚子上,眼里翻起惊涛骇浪,对着滚落一边的戒指狠狠踩下,碾碎!

    眼神往后一扫,数个保镖鱼贯而入,训练有素地把秦泊拖了出去。

    黎啟冷着脸上前扯起浑身冰凉的字清水,脱下自己的外套,粗鲁无情地裹住她,一切做得那样矛盾。

    如同得到了救赎,清水颓然坐下,刚才的惊吓让她浑身虚脱。

    “字清水,你这又是在演哪一出?”

    环视屋里一圈,黎啟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屋里是简单的两室一厅,面积狭小到他不能容忍,虽然布置简洁清爽,打扫得干干净净,但家居装潢,没有一样入得了他的眼。

    更何况还用了一道连猫眼门铃都没有的破门!

    她居然住在这种不堪的地方,真让他失望!

    “说吧,你是在演哪一出?”黎啟逼近清水,目色无光地俯视着她,眼里有着令人胆寒的洞悉。

    清水有些恼怒,她不应该在自己的仇人面前如此狼狈,只见黎啟的嘴巴一张一合,但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努力止住颤抖的身体,手里紧紧攥住刚刚挣扎中掉出的助听器,把手深深藏在宽大的衣服下面,就着黎啟的衣服包裹住她裸露的肌肤,神色憔悴但倔强淡漠,缓缓站起身,并没有回答黎啟。

    见清水没有任何解释,黎啟眼里顿时积聚起一股怒意,提高了声调:“不要只会在我面前装聋作哑!是不是知道我今晚会来,故意演这么一出?故意刺激我?故意让我知道有多少男人惦记着你?故意借此让我对你怜香惜玉,然后旧情复燃?”

    “你以为我会害怕?你以为我会在乎?你以为我还喜欢你?你未免也太自视甚高了!”他没想到她的城府会这样深,如此不自爱,连这种肮脏的手段都用得出来。

    “说话啊!你三年前可笑的骄傲呢?”黎啟再也忍受不了清水的无动于衷,暴怒地转身踢翻沙发,掀起茶几,摔掉花瓶,屋里顿时响起乒乒乓乓的巨响。

    这些巨响,在深夜的静寂里显得那么突兀,窗外时不时传来几声虫鸣,依旧无风,窗台上已经开始染上夜间的露水。

    清水冷冷地看着黎啟,看他嘴巴一张一合地冲她叫嚷,看他不停地摔砸她的东西,她什么都听不到……清水惊惧地发现——她的右耳也听不见声音了!

    又是一阵眩晕,清水扶住墙壁才没倒下,深深吸一口气,对着黎啟的方向,冷笑着问:“那你又来这里干什么?”他能找到她家,她没有意外。

    黎啟瞪大眼睛,她居然责怪他来这里!

    “也对,我不应该来打搅你,好让那个渣滓把你强暴掉!”黎啟毫不客气地嘲弄。

    忽然,清水觉得很可笑,她听不见声音,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这样并没有什么不好,她本就不想听见他的声音。不过……今晚要不是他,后果不堪设想,不可否认。

    “谢谢……”

    清水的声音里有种低柔的感情,道谢只是为了不欠他今晚的相助,但她不会原谅他!

    暴怒中的他一怔,低头看着她,可能因为之前流过眼泪,她的眼里星星点点的,嘴唇苍白如百合花,就像三年前那个柔弱的字清水。

    他的心底忽然静寂无声。

    他顿时有种要上前抱住她、给她温暖的冲动,为什么她总能轻易地扰乱他的心绪,而他,居然会在意。三年的恨……难道抵不过短暂的相逢?

    目光移到了她肿胀、五指印清晰的半边脸颊上。

    心竟然还是会痛。

    那个该死的渣滓,他不会放过的。

    轻轻地看着她,伸出的右手却在看见她白皙脖颈上殷红的吻痕后停在了半空。

    原本想要温厚安慰的话语开口竟变成了:“真脏……”

    清水煞白的脸色瞬间惨淡无光,她的右耳,听力稍稍恢复,恰巧听见了黎啟这么说。

    真脏!

    尽管听力微弱,但她还是听见了。

    这两个字如同咒语般抽紧清水的喉咙,刚才的感激瞬时被吞回了肚子,清水沉了沉琉璃的眸子,后退一步,轻笑着开口。

    “是啊,我的脏黎少爷三年前不是就见识过了吗?”

    攥紧手里的东西,毫不犹疑地退下包裹着身体的外套,随手扔在地上,清水挺直僵硬的背脊,往卧室走去,对身上血迹斑斑的抓痕和或深或浅的淤青毫不在意。

    “滚出去的时候把门关上。”清水的声音那样冷漠。

    黎啟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起。

    清水把花洒开到最大,让这些透明的液体冲刷她的身体,她要洗干净!

    抓伤的地方被温水浸得皮开肉绽,淤青看上去恐怖狰狞,尤其是手臂上那双清晰可辨的五指手印!如同一个可怕的印记,随时提醒着她刚刚发生的一切,多么恐怖和寒冷。

    与之相比,水丝狠狠砸在身上的痛算不了什么。泪合着水肆意而下——这么多年,她是那么的……孤独无助。

    真脏!

    这两个字如同梦魇。她深陷其中却又摆脱不出去,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啃噬,沉沦。

    已经不知道是第几遍漱口了,牙龈被她刷破刷烂,犹不自知,仍旧重复着同样的动作。

    就这样不知道洗了多久,下腹的痛才打断了她的麻木,勉强换好衣服,以前那个助听器已经不能用了,只能戴新备的这个。

    胃里又是一阵蠕动,清水感觉疼痛又一波一波袭来。

    “呕……”胃里的翻腾搅起来,浑身酸酸软软的,汗水又沿着发际线滑下。

    在晕过去之前,只觉得自己被一个举止绅雅的人抱上了床,然后给她喂了一些温热的东西,她就不再那么疼痛了。缓缓地,四肢百骸都得到了放松,她就那样沉沉地睡了过去……清晨。

    好像有什么在周围晃动似的,清水极不情愿地醒来,睁开眼就看见了黎啟那张冰冷愤怒的脸。

    “你怎么还没走?”

    “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两个人同时问话出口,话却风马牛不相及。

    “嗯?”清水不确定自己听到了什么。

    “我问你,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黎啟阴厉的嘴角薄抿,他发现再在这儿多待一秒他都会发疯。

    “什么孩子?”她什么时候有了孩子?

    “别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黎啟没想到自己会这样愤怒!

    紧了紧手,清水知道,这又是黎啟的无理取闹,就是要想方设法地羞辱她。

    “我的事不劳黎大少关心,即使真有孩子也不用你多管闲事,更何况我还没有!”她没有时间陪他无理取闹!

    “Lance,告诉她,有没有!”黎啟眼睛瞪向清水身后,只见一个留着短碎发型、头发金黄、眼珠碧绿深邃、鼻翼高挺的外国男人正饶有兴味地看着他们。他30岁左右,一身棉质短衫,整个人显得彬彬有礼,绅士雅致。

    “咳咳……Lee,我刚刚说过了,这位小姐只是胃肠炎,呕吐是正常的,但您执意理解为怀孕,我也没有办法。”那个绿眼球朝黎啟吐了吐舌头,夹生的中文竟然也很流利,然后转过身来非常绅士地向清水行了一个礼,无比真挚地说,“小姐,让我Lance来解救您逃出撒旦索命的铁链吧,我主保佑,赦免你的罪。”

    “Lance,收起你的玩笑,你刚刚说她是怀孕!”黎啟脸色铁青地望着眼前这个不知死活的外国佬,充满危险的胁迫感。

    “你相不相信我马上让你滚回你的曼哈顿去!”

    “Lee,我主保佑我刚才什么也没说过,昨晚是你让我来看看这位小姐的,不然我神圣的职业只会全心全意为您服务。”随即又是一个完美的下滑体绅士礼,朝清水眨眨眼,满脸恶作剧得逞的小得意,悄声说,“字小姐,请原谅,我只是想看看Lee脸黑黑的样子,这很难见到。那么,现在请允许我为您祈祷,愿你早日康复。”

    黎啟生气地走出了清水的卧室,并没有太多地责怪眼前这个外国人。

    清水感觉她遇到一个神经质的信徒了。

    “字小姐,Lee是一个非常可爱的矛盾体,你会发现的,现在,请吃下我为你准备的药吧。”Lance再次对清水眨眨眼,随手拿着几粒药丸和一杯温水。

    “请问……您会看病吗?”清水可不敢把自己的性命交给这个更像神经大条的神父的人。

    “不要怀疑Lance,Lance可是英国皇室御用私人医师和麻醉师呢,很厉害哦!”从那个绿眼球Lance身后又冒出一个身穿灰色呢绒格子套裙的外国小女孩,14岁上下的样子,眼珠流转灵动,瞳孔泛绿,粉粉的脸庞上两个可爱的梨窝随着笑容若隐若现,亚麻色长发卷卷地扎着两个彩色蝴蝶结,整个人明媚得如同朝阳。

    “Darcy,我主保佑你快点帮这位小姐换药吧。”Lance催促着。

    “大姐姐,Lance让我帮您换药,昨晚上是Ariel帮您换的,现在由我为您换药哦!”叫Darcy的小女孩笑得梨窝荡漾。

    清水却皱了皱眉,她想知道,自己家里到底有多少人。还有,昨晚换药她怎么不知道。

    清水狠狠地瞪了一眼那个罪魁祸首——绿眼球麻醉师。

    吃完Lance给的药,清水觉得的确好了很多,唯一煞风景的是——不得不对着黎啟阴沉的脸。

    丝毫不为刚才对清水的误会感到丁点抱歉,依旧不知所谓,颐指气使。

    “你找我到底什么事?”清水倚在窗子边,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天色,原本蔚蓝的天空被乌云遮得严严实实,天气微凉,无风无声,今天是个阴天。

    草绿色雪纺窗帘无精打采地垂在窗侧,细碎的流苏也了无生气,一切都是疲惫的,清水这样想着。

    “我要你退出这次画展。”声音自身后响起。

    黎啟面无表情,眼神冰冷。看了看门外,沉声道:“Lance!带着你那个跟班侄女滚回车上去老实待着!”

    一阵凌乱的噔噔声迅速从门口远去。

    清水没有理会。

    “我不会退出的。”没有任何解释,清水眼皮都懒得抬,她也累,但她不会放弃。

    “退出这次画展,你的损失我会十倍赔偿。”黎啟又拿出他唯一的资本来谈交易。

    “你不要以为钱是万能的,既然要我退出,你昨天就不该选我的画,然后利用你无所不能的权势,为所欲为地把我淘汰掉!我又不是第一次见你们做这种龌龊的事,何必这么惺惺作态!”清水觉得真是可笑至极。

    “我的确没选你的画,但有人却选了。”黎啟有些恍惚,但眼波翻涌。

    “高贵无比无所不能的黎大少爷也有无能为力的时候?还真是山外青山地少见。”清水笑得眼角眉梢都是冷,赤裸裸的讽刺,继续道,“原来还有事情,是黎大少爷用钱也办不到的。”

    “字清水……”黎啟沉沉眼,微微勾起嘴角,依然面不改色。

    “谁让一向自命清高的字小姐本事了得,连风家二少爷都勾搭得上!滥情不减当年,没想到你竟然有本事离开墨柳画廊,对了,那个叫秦泊的渣滓,以前是你的上司吧?这么快就把他蹬了?难怪他恼羞成怒,昨晚……”

    “够了!”清水看向黎啟,眼里闪动着冷漠,“黎啟,三年不见,你好像忘记了些什么,要我提醒你吗?那么——请你不要忘了,你欠我的,欠我爸爸的,欠莫西的!我迟早要向你和你妈妈讨回来,我要你们血债血偿。”清水气息有些不稳,但竭力不卑不亢,三年了,她总算能平静地提起这些往昔的噩梦。

    “还有,我是什么样的人不要你来评价,你也没有资格评价我,如果你再这样对我进行言语上的侮辱,不管你威胁什么,做什么,我会让你后悔你那么做过!”清水琉璃的眼里写满不屈,嘴巴冷冷抿成一条线。

    “我奉陪到底,不过,你最好退出。”黎啟冷冷逼近清水,那样疏离地看着她,仿佛昨晚帮她的人不是他。

    这个性格多变的男人。

    “让你失望了,我是不会退出的。”清水绕过黎啟,不再看他,往卧室走去。

    “退出吧,不然后悔的是你。”黎啟一个反手抓住她,她就那样站着,时间仿佛停滞了,触电一般,清水冷冷甩开他的手。

    “谢谢提醒,我不会退出的,还有请别忘了,我一直恨你!”

    看着清水重重砸上卧室门,黎啟嘴角扬起嘲弄的弧度,她竟然说恨他,那么……他非要她再爱上他,然后狠狠地推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