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3章 给儿子安排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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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九儿摸着完好无损，就好像从没有受过伤的胸口，正狐疑不解时，碧霄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妈咪……妈咪……”
秦九儿合上衣服，下地穿鞋：“什么事？”
“妈咪，你看小猴猴洗的多干净。你给它取一个名字吧，妈妈取得名字都特别霸气。”碧霄抱着小猴子献宝的说道。
秦九儿摸摸小猴子，倒是挺讨人喜欢的。“碧霄，这是你的宠物，还是你自己给取吧。”
碧霄挠着头：“什么名字比较霸气呢？啊！有了，妈咪，我们就叫它美猴王怎么样？”
……
秦九儿眼角剧烈抽了抽，这个小猴崽子叫美猴王？不知道那真正的齐天大圣知道了，会不会直接从吴承恩的西游记里杀过来。
“好听，就叫它美猴王吧。”秦九儿摸摸儿子的头说道。
碧霄高兴的很，戳着小猴子的脑门说道：“美猴王，以后你就叫美猴王了知道么？”
小猴子自然不知道美猴王是怎么样的存在，和他的小主人玩的还挺好。
“妈咪，那你继续练功吧，我不打扰你了。”碧霄抱着美猴王喜滋滋的出去了。
秦九儿想想眼下能做什么，好像还就是练功。
晚饭的时候，碧霄见妈咪胃口依然不怎么好，吃了几口菜就放下筷子。碧霄皱着小眉头不仅问道：“妈咪，你有什么烦心的事么？看你这两顿饭都没咋吃。”
秦九儿轻叹口气：“碧霄，妈咪不知道怎么把脖子上的墨玉扳指丢了。你知道的，那是你爸比留给妈咪唯一的东西。”
碧霄心头一颤，嘴里啃着的鸡翅膀险些把自己卡住。原来妈咪一天都心神不宁，胃口不好，竟然是因为墨玉扳指。而想起今日见到的那北冥爵的口气和态度，碧霄就更加替妈咪不值。
“妈咪，那不过是一个玩意儿罢了，丢了就丢了呗。”碧霄很是心虚的劝慰着。
秦九儿横儿子一眼：“臭小子，什么丢了就丢了。那都跟妈咪好几年了，怎么就能说得如此轻巧。”
碧霄咕哝一句：“妈咪你如此不舍得那扳指，其实是因为那是爸比的东西吧。妈咪，你心里一直深藏着那个男人，可那男人又是怎么对你的？明明记得你，你回来这么久了，他却不来看看你。”
秦九儿叹口气：“碧霄，妈咪不是和你说过么？我和你爸比有一些误会，你爸爸是还没有原谅妈咪。若是原谅了，就不会这样了。”
“妈咪，如果爸比真的爱你，还会有什么误会是解不开的么？我反正是觉得爸比不配你，不如妈咪忘了爸比，再去找一个真正对妈咪好的男人才是最好的选择。”碧霄说出自己的想法，怕妈咪骂自己，急忙把嘴里塞满了饭。知道自己吃饭的时候，妈咪是不骂自己的。
秦九儿想不到儿子会说这样的话，气的不行。但是看到儿子在吃饭，也不能骂，只得缓和着口气问道：“碧霄，你从前不是做梦都想你爸比的么？今天是怎么了，怎么竟说傻话呢。怎么能让妈咪再去找别的男人。”
碧霄咽下嘴里的饭，故意眨着无辜的大眼睛反问：“找别人的男人是很奇怪的事情么？在我们那个世界这不是最常见的。结束一段不好的，伤心的，不适合自己的感情，开启第二次感情，就好像有了第二次生命。电视里都这么演，我台词都会背了。”
秦九儿：“……”
这臭小子才多大，竟然都知道这个了。
“好吧，妈咪，这是你感情的事，我不管了。那你接下来想做什么？就打算带着我在这秦府住一辈子么？”碧霄见老娘眉头抖了抖，似乎要发火，急忙换了话题。
以后？
秦九儿从昨晚进宫，又出宫，就想了以后。
从前心心念念的北冥爵，被一剑斩断所有念想，就知道，此生和他再无可能了。也问自己，回来是不是错误的。但是心底的声音在说，不后悔。
三年后，能再次见到北冥爵，秦九儿就觉得受了一剑也不后悔。这些，都是自己当年抛弃他的报应而已。
而既然北冥爵已经不能奢望，那需要自己做的事还有很多很多，多到快要不能呼吸。
“碧霄，你爸比现在过得很平静，妈咪不想再去打扰他的生活。妈咪在北圣还有你欢儿阿姨和雅兰阿姨的事没完。等做完这些事，妈咪就带着你去东陵。”秦九儿对着儿子说道。
碧霄眨着大眼睛：“去东陵？我们去还回他们的国宝紫晶么？”
秦九儿点点头：“还回紫晶是一个原因，但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儿的东方山庄，天下第一药庄的庄主是妈咪的好朋友。他们的药尊和清尊也是天下少有的世外高人。到时候，你可以拜他们做师傅。”
“世外高人？很厉害么？比妈咪还厉害？”碧霄瞪大眼睛。
“自然比妈咪厉害，十个妈咪也不是人家一个人的对手。”秦九儿微笑着说道。
碧霄立刻心驰向往起来：“太好了！那妈咪你快点将这边的事了了，碧霄想立刻就见到传说中的高人！”
秦九儿见儿子那么兴奋，心里也略略放心。
自己以后会去找鬼哭子，那下场必定是有死无生。将碧霄托付给东方山庄的两位老人，自己也就放心了。
秦九儿为身边的每一个人做着打算，却独独没有为自己做过任何一次打算。
夜，起了风，半夜，又下起雪。
温度骤降。秦九儿练功到半夜，不放心，去儿子的房间。将铜炉里又填了一些银炭，给他的被子又盖了盖。看着儿子睡觉撅着小嘴的乖巧模样，真想留下来搂着儿子一起睡。
但是最后还是狠狠心，回到了隔壁。
自己终有一天要离开儿子。现在不让他学着分离，以后到了那一天，会更加痛苦的吧。
就好像，和北冥爵的分离。从最甜蜜的天堂，一下子跌到地狱的谷底，残忍的如同刽子手。
回到隔壁房间，秦九儿无心再继续练功，宽衣，吹灭蜡烛睡觉。心里装着很多的事，以为自己会睡不着，可是不曾想，闭上眼睛没有一会儿，就睡得非常沉。
前一晚诡异的事情又出现了。
黑暗的房间，慢慢升腾起紫色的光。光晕开始很淡，几乎肉眼不能看的见。但是慢慢的，那光亮就大盛起来，亮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光线又开始慢慢转淡，然后消失。
暗处的影子看着那紫色光芒，心头略略放宽一些。
紫晶在九儿的手上，尽管九儿不会用紫晶给自己疗伤，但是紫晶会本能的保护拥有它的人。
翌日。
秦九儿一觉醒来，浑身清爽。活动活动胳膊腿，觉得回身都充满了力量一样。暗暗苦笑，自己真是没心没肺的人，眼下事情一大堆，自己还能睡得如此好。
欢儿进来伺候洗漱的时候，说道：“小姐，刚刚世子爷的下人来传话，说您早饭后去他那儿一趟，他有事找您。”
秦九儿唇边微微勾起，想不到楚凌风的动作还挺快的。
“嗯，我知道了。到时候你也一起去吧。”秦九儿说道。
欢儿给小姐梳头，一时没吭声。秦九儿从铜镜里看欢儿的小脸拉拉着，一副不愿意去的模样。
“不想去？”
“小姐，方生如今就住在世子爷的府上。万一碰见，又会惹得方生不痛快，又要怀疑我是不是去搞阴谋诡计的。”欢儿撅着嘴说道。
秦九儿皱眉：“方生春天就中了状元，为何到现在还没有单独立府，而是住在世子府？”
欢儿回道：“皇上其实也赐给了方生一个宅子。但是方生念在世子爷对他有知遇之恩，虽然如今已经入朝为官，但还是自称世子爷的随从。而且，世子爷在府上开了学堂。方生是学堂的先生，说住状元府，来世子府授课不方便，不如就暂时住世子府。”
秦九儿点头：“原来如此，方生倒是重情重义之人。”
欢儿叹口气：“是啊，只是方生就快和月月成亲了。相信他们成亲就会回到状元府的。”
秦九儿挑眉看看欢儿，一脸的惆怅，人很没精神。拍拍欢儿的小手安抚着：“欢儿，我跟你说过，方生不会娶月月的，你忘了？”
欢儿努力扯起唇角笑笑，但是笑的很勉强。忽的，欢儿又跪倒在小姐面前，双手扶着小姐的腿说道：“小姐，欢儿信你。欢儿信小姐有本事能让一切事情真相大白。只是欢儿想着如今方生和月月的婚事是皇上赐婚，如果小姐将一切真相摊开，方生势必就会违抗圣旨，回头想要娶我。小姐，欢儿不想方生违抗圣旨。违抗圣旨那是要杀头的啊。欢儿宁可不嫁方生，也不想方生死啊。”
秦九儿伸手捋着欢儿的头顶，满眼心疼：“欢儿，我的傻欢儿。你到底爱方生多深，居然不想方生不违抗圣旨，就甘愿眼睁睁的看着方生娶别人。”
欢儿眼窝里含着两包水，低头，那水珠就落到了手上。
秦九儿摸着完好无损，就好像从没有受过伤的胸口，正狐疑不解时，碧霄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妈咪……妈咪……”
秦九儿合上衣服，下地穿鞋：“什么事？”
“妈咪，你看小猴猴洗的多干净。你给它取一个名字吧，妈妈取得名字都特别霸气。”碧霄抱着小猴子献宝的说道。
秦九儿摸摸小猴子，倒是挺讨人喜欢的。“碧霄，这是你的宠物，还是你自己给取吧。”
碧霄挠着头：“什么名字比较霸气呢？啊！有了，妈咪，我们就叫它美猴王怎么样？”
……
秦九儿眼角剧烈抽了抽，这个小猴崽子叫美猴王？不知道那真正的齐天大圣知道了，会不会直接从吴承恩的西游记里杀过来。
“好听，就叫它美猴王吧。”秦九儿摸摸儿子的头说道。
碧霄高兴的很，戳着小猴子的脑门说道：“美猴王，以后你就叫美猴王了知道么？”
小猴子自然不知道美猴王是怎么样的存在，和他的小主人玩的还挺好。
“妈咪，那你继续练功吧，我不打扰你了。”碧霄抱着美猴王喜滋滋的出去了。
秦九儿想想眼下能做什么，好像还就是练功。
晚饭的时候，碧霄见妈咪胃口依然不怎么好，吃了几口菜就放下筷子。碧霄皱着小眉头不仅问道：“妈咪，你有什么烦心的事么？看你这两顿饭都没咋吃。”
秦九儿轻叹口气：“碧霄，妈咪不知道怎么把脖子上的墨玉扳指丢了。你知道的，那是你爸比留给妈咪唯一的东西。”
碧霄心头一颤，嘴里啃着的鸡翅膀险些把自己卡住。原来妈咪一天都心神不宁，胃口不好，竟然是因为墨玉扳指。而想起今日见到的那北冥爵的口气和态度，碧霄就更加替妈咪不值。
“妈咪，那不过是一个玩意儿罢了，丢了就丢了呗。”碧霄很是心虚的劝慰着。
秦九儿横儿子一眼：“臭小子，什么丢了就丢了。那都跟妈咪好几年了，怎么就能说得如此轻巧。”
碧霄咕哝一句：“妈咪你如此不舍得那扳指，其实是因为那是爸比的东西吧。妈咪，你心里一直深藏着那个男人，可那男人又是怎么对你的？明明记得你，你回来这么久了，他却不来看看你。”
秦九儿叹口气：“碧霄，妈咪不是和你说过么？我和你爸比有一些误会，你爸爸是还没有原谅妈咪。若是原谅了，就不会这样了。”
“妈咪，如果爸比真的爱你，还会有什么误会是解不开的么？我反正是觉得爸比不配你，不如妈咪忘了爸比，再去找一个真正对妈咪好的男人才是最好的选择。”碧霄说出自己的想法，怕妈咪骂自己，急忙把嘴里塞满了饭。知道自己吃饭的时候，妈咪是不骂自己的。
秦九儿想不到儿子会说这样的话，气的不行。但是看到儿子在吃饭，也不能骂，只得缓和着口气问道：“碧霄，你从前不是做梦都想你爸比的么？今天是怎么了，怎么竟说傻话呢。怎么能让妈咪再去找别的男人。”
碧霄咽下嘴里的饭，故意眨着无辜的大眼睛反问：“找别人的男人是很奇怪的事情么？在我们那个世界这不是最常见的。结束一段不好的，伤心的，不适合自己的感情，开启第二次感情，就好像有了第二次生命。电视里都这么演，我台词都会背了。”
秦九儿：“……”
这臭小子才多大，竟然都知道这个了。
“好吧，妈咪，这是你感情的事，我不管了。那你接下来想做什么？就打算带着我在这秦府住一辈子么？”碧霄见老娘眉头抖了抖，似乎要发火，急忙换了话题。
以后？
秦九儿从昨晚进宫，又出宫，就想了以后。
从前心心念念的北冥爵，被一剑斩断所有念想，就知道，此生和他再无可能了。也问自己，回来是不是错误的。但是心底的声音在说，不后悔。
三年后，能再次见到北冥爵，秦九儿就觉得受了一剑也不后悔。这些，都是自己当年抛弃他的报应而已。
而既然北冥爵已经不能奢望，那需要自己做的事还有很多很多，多到快要不能呼吸。
“碧霄，你爸比现在过得很平静，妈咪不想再去打扰他的生活。妈咪在北圣还有你欢儿阿姨和雅兰阿姨的事没完。等做完这些事，妈咪就带着你去东陵。”秦九儿对着儿子说道。
碧霄眨着大眼睛：“去东陵？我们去还回他们的国宝紫晶么？”
秦九儿点点头：“还回紫晶是一个原因，但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儿的东方山庄，天下第一药庄的庄主是妈咪的好朋友。他们的药尊和清尊也是天下少有的世外高人。到时候，你可以拜他们做师傅。”
“世外高人？很厉害么？比妈咪还厉害？”碧霄瞪大眼睛。
“自然比妈咪厉害，十个妈咪也不是人家一个人的对手。”秦九儿微笑着说道。
碧霄立刻心驰向往起来：“太好了！那妈咪你快点将这边的事了了，碧霄想立刻就见到传说中的高人！”
秦九儿见儿子那么兴奋，心里也略略放心。
自己以后会去找鬼哭子，那下场必定是有死无生。将碧霄托付给东方山庄的两位老人，自己也就放心了。
秦九儿为身边的每一个人做着打算，却独独没有为自己做过任何一次打算。
夜，起了风，半夜，又下起雪。
温度骤降。秦九儿练功到半夜，不放心，去儿子的房间。将铜炉里又填了一些银炭，给他的被子又盖了盖。看着儿子睡觉撅着小嘴的乖巧模样，真想留下来搂着儿子一起睡。
但是最后还是狠狠心，回到了隔壁。
自己终有一天要离开儿子。现在不让他学着分离，以后到了那一天，会更加痛苦的吧。
就好像，和北冥爵的分离。从最甜蜜的天堂，一下子跌到地狱的谷底，残忍的如同刽子手。
回到隔壁房间，秦九儿无心再继续练功，宽衣，吹灭蜡烛睡觉。心里装着很多的事，以为自己会睡不着，可是不曾想，闭上眼睛没有一会儿，就睡得非常沉。
前一晚诡异的事情又出现了。
黑暗的房间，慢慢升腾起紫色的光。光晕开始很淡，几乎肉眼不能看的见。但是慢慢的，那光亮就大盛起来，亮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光线又开始慢慢转淡，然后消失。
暗处的影子看着那紫色光芒，心头略略放宽一些。
紫晶在九儿的手上，尽管九儿不会用紫晶给自己疗伤，但是紫晶会本能的保护拥有它的人。
翌日。
秦九儿一觉醒来，浑身清爽。活动活动胳膊腿，觉得回身都充满了力量一样。暗暗苦笑，自己真是没心没肺的人，眼下事情一大堆，自己还能睡得如此好。
欢儿进来伺候洗漱的时候，说道：“小姐，刚刚世子爷的下人来传话，说您早饭后去他那儿一趟，他有事找您。”
秦九儿唇边微微勾起，想不到楚凌风的动作还挺快的。
“嗯，我知道了。到时候你也一起去吧。”秦九儿说道。
欢儿给小姐梳头，一时没吭声。秦九儿从铜镜里看欢儿的小脸拉拉着，一副不愿意去的模样。
“不想去？”
“小姐，方生如今就住在世子爷的府上。万一碰见，又会惹得方生不痛快，又要怀疑我是不是去搞阴谋诡计的。”欢儿撅着嘴说道。
秦九儿皱眉：“方生春天就中了状元，为何到现在还没有单独立府，而是住在世子府？”
欢儿回道：“皇上其实也赐给了方生一个宅子。但是方生念在世子爷对他有知遇之恩，虽然如今已经入朝为官，但还是自称世子爷的随从。而且，世子爷在府上开了学堂。方生是学堂的先生，说住状元府，来世子府授课不方便，不如就暂时住世子府。”
秦九儿点头：“原来如此，方生倒是重情重义之人。”
欢儿叹口气：“是啊，只是方生就快和月月成亲了。相信他们成亲就会回到状元府的。”
秦九儿挑眉看看欢儿，一脸的惆怅，人很没精神。拍拍欢儿的小手安抚着：“欢儿，我跟你说过，方生不会娶月月的，你忘了？”
欢儿努力扯起唇角笑笑，但是笑的很勉强。忽的，欢儿又跪倒在小姐面前，双手扶着小姐的腿说道：“小姐，欢儿信你。欢儿信小姐有本事能让一切事情真相大白。只是欢儿想着如今方生和月月的婚事是皇上赐婚，如果小姐将一切真相摊开，方生势必就会违抗圣旨，回头想要娶我。小姐，欢儿不想方生违抗圣旨。违抗圣旨那是要杀头的啊。欢儿宁可不嫁方生，也不想方生死啊。”
秦九儿伸手捋着欢儿的头顶，满眼心疼：“欢儿，我的傻欢儿。你到底爱方生多深，居然不想方生不违抗圣旨，就甘愿眼睁睁的看着方生娶别人。”
欢儿眼窝里含着两包水，低头，那水珠就落到了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