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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锄奸祛害一网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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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府内,所有人都将目光聚在了龙祁轩的身上,龙祁轩慢慢弯下腰,将地上的休书捡了起来,折叠起来,放进自己的怀中,抬眸,看了眼喜娘,空洞的眸子微眯。

    "继续。"虚弱的嗓音将他的悲哀表露无疑。柳青青扶着近似倒下的龙祁轩,走到行礼处。伴随着喜娘的一声"夫妻对拜",二人终是完成了所有的礼仪。柳青青在喜娘的陪伴下离开前厅,朝着自己的新房走去。

    前厅内,所有的宾客均已落座。家丁已然将酒菜摆好。龙祁轩强忍着内心的撕痛,面带笑容地向众人敬酒!

    "今日是我龙祁轩纳妾之日,多谢诸位光临。这一杯,我先干为敬。大家随意!"仰头,龙祁轩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众人见此,皆将杯中酒饮入喉中!沈茹芯却放下酒杯,假装轻咳不止。龙祁峻余光扫了眼沈茹芯,嘴角抹出一个弧度,将杯中酒饮入腹中!

    一杯酒后,众人开始随意饮酒夹菜,畅谈开来。就在这时,突然有一人怦然倒地。四座哗然,众人皆惊。就在大家还没有缓过神儿来的时候,却不想又有人倒了下来。接下来则是一个、两个、三个地倒地。片刻功夫,屋内所有的人都横七竖八地倒在了地上或是桌子上。前一秒还热闹非凡的喜宴,此时已是一片死寂!

    暗处,慕容雪看到此景,朝着身后的十几名"厨子"摆手后,自信万无一失,便离开前厅。要知道,端木尘派给她一个更为重要的任务。离开前厅的慕容雪直朝着柳青青的新房而去。她必须要杀人灭口!

    屋内,就在那些"厨子"欲出手杀人的时候,沈茹芯突然起身,怒喝一声:"住手!你们好大的胆子!且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来人!将一干人等,全都给我拿下!"一声令下,前厅外突然闯进一票人马。见来人,沈茹芯的心终是放了下来,眼中抹出一丝凌厉的光芒。嗜血的杀意从她的眼中溢出!

    经过一阵厮杀,所有的"厨子"全都毙命。这时,从前厅外走进一人,见沈茹芯后匆匆下跪:"太子妃还有何吩咐?"东方绝没想到一切竟然与沈茹芯说的完全一样。所有的朝廷官员竟无一人清醒,而夜越国的奸细也全数歼灭。难不成那张纸条是沈茹芯给自己的一个定心丸?

    "太子妃?古有牝鸡司晨之说。天地万物,阴阳自有其职责,不可越雷池半步。就好像公鸡打鸣,母鸡下蛋。可我沈茹芯偏偏逆天而行,要成为天朝史无前例的女皇!"不可一世的沈茹芯心中万千情绪如波涛汹涌,眸中闪出一丝精光。面对突如其来的一切,她欣喜得已然忘乎所以!

    "是!属下叩见女皇陛下!"东方绝看到倒在地上的龙祁峻和龙祁轩,心中大骇,以为沈茹芯大计得逞,自然是顺着她说!后面的士兵见东方绝跪下,不明所以,也跟着跪了下来,大呼女皇万岁!

    "好,好,好!"沈茹芯得意忘形,哈哈大笑,眸角闪出泪光。多年的筹谋,今日终于获得最好的回报!

    "来人!将这些乱臣贼子全都给我绑起来!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沈茹芯冰寒的声音响起,却发现东方绝没有半点反应,"东方绝,你没听到本皇的话吗?我让你将这里一干人等全都绑起来!"她感觉到东方绝僵硬的身子,眸中满是恐惧,但并不是望向自己。沈茹芯有些诧异,可放眼望去,又没发现什么异状。

    "微臣叩见太子。"东方绝愣了许久,才启唇蠕蠕道。颤抖的声音里充满了惧怕的音调。

    "太子"两个字如惊雷在她的脑中炸响一般。沈茹芯的肩膀不停地颤抖。她咬住唇,慢慢转身,眼神却在瞬间凝固。沈茹芯不可思议地看着背后直直挺立的龙祁峻,神情惊骇无比。只是须臾,她颤抖着抬起青葱玉手,怒指着龙祁峻,眸光闪过一片杀意。昏睡也罢,清醒也罢,结果也只有一个!

    "你没喝酒?"阴冷的声音蕴含着丝丝怒气。沈茹芯蹙眉着等待着龙祁峻的回答。

    "酒中有毒,我自然不会喝!"清冷的声音中没有一丝丝的情绪。龙祁峻淡淡地看着眼前的女子。终是一场夫妻,如今却走到这样的结果,他似有哀伤,更感凄凉!

    "那他们……"沈茹芯没想到龙祁峻会知道酒中有毒的事情。作为天朝的太子,他定然不会袖手旁观。指着地上的众臣,沈茹芯的神色有些慌张!

    "你放心,我没喝不代表他们没喝!茹芯,你太让我失望了!我已经给过你不只一次机会。可惜你没有珍惜,现在还……""哈哈哈!"沈茹芯一阵狂笑,打断了龙祁峻的话,"龙祁峻,你别在这儿装伟大了!给我机会?若是给我机会,我到现在就不是一个人人看不起的太子侧妃!我也给过你不少的机会!你也一样没有珍惜。事情到了今天,我不会再给你任何反抗的余地了!"沈茹芯边说边走到东方绝的身边,玉手直指龙祁峻,眸光凛然:"来人,给我绑了他!"命令虽下,却无人敢动。沈茹芯扭头,怒视着东方绝,"还不快去!难道你以为他会放过你吗?刚刚是谁一口一声女皇的?"沈茹芯看出东方绝的犹豫,狠推了他一下。

    "东方绝斗胆敢问太子殿下,是否有出示纸条给微臣指引?"东方绝已经到了进退维谷的地步。如今只要龙祁峻承认纸条的出处,他便会靠到龙祁峻一边,就算有天大的罪也会换个将功补过;如果龙祁峻不承认,他也只能来个鱼死网破了。事已至此,他也别无选择!

    剔透的冷眸抹出一丝鄙夷,龙祁峻玩味地拿起桌上的酒杯,看着下面一脸期待的东方绝。此时,他的一句话便可让东方绝上得天堂,也下得地狱!若非此人心术不正,他怎么也不会动这个小人!

    龙祁峻淡然开口:"纸条?本殿下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语气中的不屑让东方绝恍然大悟。看来他是上当了。龙祁峻本有除他之意。若今日,他没有出现在这里,就算龙祁峻是太子,也没有理由动他分毫。可是现在,情形完全不一样了!东方绝的双掌不由地紧握成拳,眸中闪过一丝绝决的杀气!

    "东方绝,你还不动手!"沈茹芯看到东方绝的犹豫,整个心都跟着纠结起来。要知道,她所有的赌注全都放在东方绝的身上了!

    "太子殿下,既然是你不义在先,那我东方绝今天就做件顺应天意之事!绑了你,灭了天朝。风水轮流转。也该到我东方绝改天换地的时候了!"东方绝此言一出,惊讶的不是龙祁峻而是沈茹芯!

    沈茹芯一把拽住东方绝,眼神中闪过一丝震惊和恐惧。她千算万算也没想到这一点,东方绝会在这么关键的时候自立!

    "东方绝!你什么意思?你要自立为王?那我呢!"脸色骤然苍白一片,沈茹芯神色骤凝,不可置信地看着东方绝!

    "你?自然和你爹一样,死无全尸了!我的好师妹,既然想反,怎么可能让你捡这个便宜呢!女皇?哈哈哈!我看你和你爹一样,都是蠢货!"东方绝已打算鱼死网破,说话自然也大胆许多。

    "你敢这么对我说话!"沈茹芯的手紧紧地扯着东方绝的袖子,眼中尽是杀意。她自然明白,只因一步错,她满盘皆输。如今,别说是当女皇,就是保命都成问题!

    "我为什么不敢?你以为你是谁?还是太子妃吗?就算你是太子妃,我连太子都不放在眼里,你算个什么东西!喔!忘了告诉你,当年若不是我大义灭亲告发你爹,或许现在你真成了公主也不一定呢!哈哈哈!"当一个人彻底没有畏惧的时候,便口无遮拦起来。只见东方绝放纵大笑,丝毫没注意到沈茹芯眸中迸发出来的阴寒!

    龙祁峻没有动弹半分,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听着东方绝和沈茹芯的对话。他知道,沈茹芯今日是难逃此劫。让她临死之前能知道事情的真相,也算是他作为夫君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了!若非如此,龙祁峻早就摔下手中的酒杯,将外面的埋伏调进来了!

    "你说的都是真的?我爹真的是你告发的?"沈茹芯一直在暗中查访当年坏事的真正原因,直到今天,方才明白个中原因!

    "是又怎么样?"东方绝一脸傲然地看着沈茹芯,右手猛地将其推开,扭头怒视着龙祁峻,"来人!将此人给我拿下!"厅内一干人等正欲拥上去对付龙祁峻,却突然出现变故。只听"啊"的一声后,众人皆惊!

    东方绝不可思议地看着肚子上的匕首,眼中尽是愕然。原来,就在他大意推倒沈茹芯转向龙祁峻的时候,沈茹芯突然冲上来,将手中的匕首狠狠地插在了东方绝的身上!

    东方绝双眉紧皱,因为剧烈的疼痛,全身已然开始发抖,乌紫色的唇颤抖着张开,可却因为疼痛无法开口,一双手紧握着肚子上的匕首。

    "哈哈哈!爹!女儿为你报仇啦!东方绝!你去死吧!"沈茹芯的手更猛地将手中的匕首搥了进去。顿时鲜血四溅,喷到沈茹芯的脸上,更显出那副狰狞!

    "沈……你……"东方绝瞪大了眼珠,眸中太多的不甘,双手突然松开了腹中的匕首,猛地朝着沈茹芯的脖子掐了过去!

    距离那么近,沈茹芯避无可避。况且,她也没有避开的打算。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她已经没有退路了。不过能在死之前为父亲报仇,是她唯一值得欣慰的事情!

    眼看着沈茹芯就要被东方绝掐死,龙祁峻猛然将手中的酒杯摔在地上。

    "啪"的响声过后,久候在外面的郑谨天以迅雷之速夺门而进。手下的兵士将整个前厅包围得水泄不通。郑谨天忙跑到龙祁峻的身边,扭头看到沈茹芯和东方绝的时候,嘴角抹出一个弧度!

    看到这一切,厮杀中的沈茹芯和东方绝少了几许挣扎。原来所有的一切都只是水月镜花。如今机关算尽,却落得个黑吃黑的下场。到头来,他们只不过是龙祁峻的棋子罢了!

    眼看着沈茹芯就要被东方绝所剩无几的力气掐断气,龙祁峻突地拔起郑谨天腰间的配刀,直刺进东方绝的心脏!

    带着愤怒和不甘,东方绝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东方绝的倒下将沈茹芯从垂死中拽了出来,也让她完全失衡地跌倒。看着地上硬挺挺的东方绝,沈茹芯脑子一片空白。龙祁峻"噗嗤"一下拔出剑来,任滴滴鲜血下落……"怎么不动手?"冷冷的声音却没有一点儿的后悔,沈茹芯紧盯着剑尖的鲜血。成王败寇。她别无选择!

    "为什么?"龙祁峻浑厚的嗓音却夹杂着太多的无奈。当真要自己亲手杀了妻子吗?他不是她,终是不忍!

    "哼!为什么?"沈茹芯慢慢地抬起头,眸子里嗜血的杀气依旧。是怜悯吗?碰触到龙祁峻的目光的那一刻,沈茹芯感到了莫大的耻辱!她不需要同情,从来都不需要。愤恨的泪顺着眼角慢慢滑落,沈茹芯强起身,晃悠着立在龙祁峻的面前!

    她要与龙祁峻平视而谈,她从来都没低他一等!

    "我今天走到这一步,都是拜你所赐。龙祁峻,如果当初你没有娶我,就不会带给我希望;如果你娶我的时候不封我为侧妃,就不会叫我失望;如果你真心待我,就会让我放弃为父报仇的信念。若非你绝情绝义,就不会让我出手反抗!龙祁峻,我全家,包括我自己,全都是你们龙家杀的!就算我沈茹芯做鬼,也要和你们纠缠到底!""你是罪臣之女。娶你,只为救你一命。没想到一念之仁竟埋下如此祸患。茹芯,我言尽于此,你……"他的身子猛然一震。龙祁峻话音未落,沈茹芯已然冲了过来。他手中的剑已然穿过她的身体!

    她狠绝的眼神直盯着龙祁峻,嗜血的眼神越来越涣散,可其中的杀气却越发的浓重。

    "茹芯……你何苦呢……"沙哑的声音掺杂着太多的凄凉。龙祁峻无力地松开手中的剑,剑眉敛紧,眸光黯淡。同床共枕的妻子就死在自己的剑下,这样的场景,他又如何释怀!沈茹芯错就错在太执着!执着到是非不分、善恶不明。是权力蒙蔽了她的双眼!

    "龙……祁峻……呵……我用我的命诅咒夏芊芊绝情绝爱,生不如死……你……你们兄弟都是爱她的吧……哈哈……呃……"沈茹芯顾不得鲜血汩汩流出,顾不得疼痛传入四骸,眸子死盯着龙祁峻。她用自己的鲜血起誓,用自己的生命诅咒。看到龙祁峻恐惧的目光,她知道自己终于在临死的那一刻赢了一局。龙祁峻的目光告诉她,他怕了,从来没有这样怕过!

    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容,沈茹芯慢慢倒在了龙祁峻的面前。

    "死不悔改!"定神后的龙祁峻冷冷的留下这四个字,转身看也不看沈茹芯,回到了郑谨天的面前!

    "太子殿下,一切处理妥当!所有大臣都只喝了少许蒙汗药,不碍事的!这主要是不想弄得天朝人人自危!只是……"郑谨天的目光瞄到了柱角处的田岂南!

    龙祁峻点了点头,转身离开。沈茹芯的话让他越发地紧张。他要马上找到夏芊芊,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他都不会让她出事。绝情绝爱?"如果沈茹芯的诅咒应验,那就应验在我的身上吧!"龙祁峻边走边祈祷着!

    与龙祁峻相比,龙祁轩早在他动手的那一秒,便再也按捺不住,从前厅的后门跑了出去!

    走出靖王府,龙祁轩茫然一片,一颗心纠结着疼。想到刚刚夏芊芊所受的委屈,他恨不得将自己大卸八块!只是现在,他必须找到夏芊芊,他要向她说明一切。他要告诉她是他的错,从头到尾全是他的错。他不相信她,不疼惜她,不理解她。他真的该死!

    景华街上,龙祁轩像疯了一样穿梭在人流之中,嘴里不停地呼唤着夏芊芊的名字。每逢路人,他便死拽着不放,打听夏芊芊的下落!

    "芊芊!你在哪里啊!我错了!芊芊……"刚毅如他,却也忍不住泪洒长街,任人对他指指点点!

    "我错了!芊芊,你出来啊!再给我一次机会吧!"嘶哑的叫喊声震慑着整个景华街。龙祁轩从第一家铺子开始找,已经找到最后一间了,可是却丝毫没有夏芊芊的踪影。漆黑的眸子氤氲着雾气,龙祁轩重重地坐在了醉食斋的门前,看着来回的人流,只希望下一秒能看到夏芊芊的身影!

    不管人们的指指点点,龙祁轩无力地看着前面,眼神涣散,口中不停地叫着夏芊芊的名字!

    "芊芊,对不起"这几个字已经在龙祁轩的心里默念了一万次之多。只是就算再多又有何用?哀莫大于心死,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龙祁轩很清楚,因为沈茹芯和柳青青,自己已经将夏芊芊伤得体无完肤!他笨!笨啊。最爱的女人却被他伤得最深。如今,他只有等。无尽的黑暗笼罩着龙祁轩的心灵。他知道,这里的每寸地方都不再有阳光了。他的人生,从此以后再无幸福可言!

    "王爷!"秦政终于找到了龙祁轩,可看着自己的主子如此潦倒地坐在石阶上,心里极不是滋味!

    "怎么样?有没有芊芊的消息?"听到老秦的声音,龙祁轩猛地站了起来,抓住秦政的衣袖,期待的目光中竟有一丝乞求!

    秦政看得出龙祁轩的哀伤,话到嘴边却不忍吐出来。他派全府家丁出去寻找六王妃,可是回来的都没看到王妃的踪影!

    看到秦政欲言又止的表情,龙祁轩倒在地上。没找到!整个京城都翻了个底儿朝天,却偏偏没有芊芊的消息。芊芊,你在哪里啊!难道你连赎罪的机会都不给我吗?要我怎么样,你说啊!芊芊……"王爷,咱们还是先回府吧。府上的家丁还在找呢。您累了一天了,回去吧!"秦政明白王爷的苦衷。喜宴的事情他也知道一些。若非大义,他家王爷断然不会伤害王妃至此的!

    "我要找!你回去吧!"声音有些颤抖。龙祁轩踉跄起身,朝着大街走去!

    "王爷!"老秦见龙祁轩身形摇摆不定,心中甚是担心,可又不敢违背他的意思,只好跟在后面以防万一!

    "芊芊,你在哪里啊!我知道错了!你给我一次机会吧。"他的耳边突然响起熟悉的声音:"我有给你机会,最后一次机会。只是你有珍惜吗?龙祁轩,我们缘分已尽!不要再找我了,我不会再见你的!"龙祁轩陡然止步,怔怔地站在那里,突然嚎啕大叫:"芊芊,我错了!我有苦衷啊!芊芊!原谅我!原谅我啊!"是夏芊芊的声音,刚刚明明就是夏芊芊的声音。她在,她就在自己的身边!龙祁轩拼命地拨开周围的人群,抹干眼中的泪水。他很想辨清声音的方向,却终一无所获!

    龙祁轩无力地跪在大街中央,仰天呐喊着夏芊芊的名字,手狠狠地敲打着地面,不停地忏悔,任地上留下一个个拳头大的血印而不自知。泪无声地下落,心如万箭穿心般痛入骨髓。他的芊芊终是不肯见他!

    "芊芊!要我怎么样你才肯回来?要怎么样啊!"眼前突然被黑暗笼罩,龙祁轩砰的一声倒在地上,只听到耳边传来秦政张皇失措的叫喊声:"王爷……王爷……醒醒啊……"呵!若无芊芊,他又何必要醒。芊芊,我错了。让我在无尽的黑暗受尽苦头吧。芊芊,我爱你,真的好爱你。

    且说正厅内,郑谨天悠然走到了田岂南的身边,看着佯装昏迷的田岂南整个身子都因为听到自己的声音而颤抖,说道:"来人!将所有醉酒的官员送回各自的府上!至于东方绝的部下,弃暗投明者既往不咎!"郑谨天一语毕,众士兵忙活开了,在整个前厅进进出出。一会儿的功夫,大半的官员全都被抬了出去!

    郑谨天就站在田岂南的身边儿,只要有士兵欲将其抬走,便是一摆手,没发出半点儿声响。

    田岂南在地上佯装中了蒙汗药,可刚刚的一切他听的是一清二楚。沈茹芯失势,东方绝兵败,夜越国的大计未得逞。现在看来,最后的赢家还是龙祁峻。还好自己没什么动作。只等被抬回府上,他便想收拾细软离开京城,一走了之!因为他很清楚事情到了现在并没有结束。龙祁峻不可能不将夜越国的奸细一网打尽!

    可等了半天,却没有人伸手抬他。田岂南终有些按捺不住,眼睛慢慢张开一条缝儿,却看到一双大眼睛正直直地盯着自己。

    "哎呀!"田岂南猛地睁开眼睛,心怦怦直跳,着实吓了一大跳!

    "田大人,你醒啦?看来你喝的不多嘛!"郑谨天抿唇撇了一下,而后缓缓直起身子,双手抱胸看着田岂南。

    "呃……是啊!我……这里发生什么事儿啦?人呢?新郎官儿呢?大臣们呢?"田岂南一副诧异的表情环视着周围。

    "怎么大人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儿了吗?"郑谨天反问,唇边依旧挂着邪魅的笑容。

    "我……我怎么会知道?我才醒嘛!好啦,既然郑大人不说,我也不便多问,告辞!"田岂南嘴上如此说,可心里早就捏了一把汗。他从端木尘那里知道郑谨天是夜越国的人。可现在看来,端木尘是被骗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端木尘有没有将自己的底细透露给他!

    "慢!郑某还有话说!"郑谨天不慌不忙地走到田岂南的面前,犀利的眸光直盯得田岂南浑身不自在!

    田岂南没有应声,一双眼狐疑地看着郑谨天。苍天保佑他什么也不知道!尽管田岂南诚心祈求,只可惜上天并未如了他的愿!

    "田大人,这整个厅里的昏迷的官员都被郑某命人抬回府中,为什么偏偏留你下来。难道你就不奇怪?""这……这有什么奇怪!我自己醒了嘛!"田岂南支支吾吾地开口,双腿却因为害怕而有些颤抖。

    "真的?你怎么会自己醒呢?除了你,可没有一位大臣是自己醒的!"他是知道田岂南是奸细,可苦无证据。郑谨天是想诱使他说出酒中有毒的事实。到时候他可就是百口莫辩了!

    田岂南慌张至极,扭头看了看整个前厅。除了他,已经没有一位官员在场了。看来今天是凶多吉少了!田岂南越想越怕越心虚,双腿抖动得更加厉害!

    "我……我体质比他们好,所以没醉而已。郑谨天,如果只问这些无聊的问题,请你让开。我有权不回答你的问题!论官职,我可比你大!"田岂南欲绕过郑谨天速速离开。只要迈出靖王府,他打算直接离开京城,连家也不回了!保命要紧!

    "没错!田大人,你的官衔是比我大,那也不代表你的酒量有多好吧!"郑谨天步步紧逼。

    "根本不是酒量的问题。你往这酒里下了蒙汗药!刚刚你是这么同太子讲的!现在反倒问我,真是不知所谓!"好在刚刚郑谨天自己开口承认,田岂南自认如此说也没有什么嫌疑!

    "没错!我是下了蒙汗药!我想知道为什么所有的大臣除了你之外都晕了过去!你可别告诉我因为你喝的少!"郑谨天等的就是他这句话!明摆着是他早知道夜越国的计划,所以不敢喝杯中之酒!

    "我……我身体不适,所以没喝!"田岂南的额头开始渗出虚汗,手不停地擦拭。可无论他怎么擦,汗却越流越多!

    "刚刚还吹虚自己体质上乘的吗?田大人,你这话前后矛盾呐!莫不是怕酒中不是蒙汗药,所以不敢喝吧?"郑谨天一脸肃然,逼近田岂南!

    "怎么会?我……我不知道里面有药,怎么会不敢喝!你……你别血口喷人!"田岂南被郑谨天逼到墙角儿,退无可退,索性理直气壮起来!

    "不知道?没人告诉你么?哎呀,他们是想毒死你啊,田大人!"郑谨天故作惊讶状。

    "不……不知道你说什么……"田岂南越来越心虚。眼看着他心里最后的防线就要攻破了,郑谨天乘胜追击,开口道:"我是说,他们想卸磨杀驴。你对他们已经没有用处了!他们想借着这场喜宴除了你这个障碍!哈哈哈,可怜你忠心为他们啊!""我……我没忠心为他们!我……我心系天朝!"田岂南忙为自己开脱,孰不知自己正一步步走进郑谨天的陷阱!

    郑谨天心中暗笑。怪不得夜越国的人会舍了田岂南,他是真够笨的!

    "不对啊!他们没告诉你,那你为什么没喝酒呢?是我猜错了?他们还是告诉你的,对不对!"郑谨天故意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不!没有,他们没告诉我!是我自己猜的,所以没喝!他们绝对没告诉我!"田岂南一边狂抹着额头上的汗,一边严词辩解!

    "你猜的?你以为你是谁?会猜的这么准!田大人,说谎也要有个限度吧!"郑谨天提高嗓门儿,看着田岂南的眼神儿中充满不屑!

    "是我自己猜的!他们原本想在齐虎的喜宴上用这招儿!可惜没用上!所以这一次一定会故技重施。我只是凭此推断!的确是我自己猜的!"田岂南的声音扩大好几倍,生怕别人听不到一般!

    郑谨天一改刚刚紧逼的态度,唇角扬起一抹微笑,定定地看着田岂南:"田大人,你能不能把刚才的话再说一次,我听的不是很清楚。"田岂南还在懵懂之中,根本没理解到郑谨天的意思,竟大着嗓门儿又重复了一次:"说就说!他们只是说在齐虎的喜宴上用下毒的招术。这一次,他们根本没告诉我!所以我根本……"田岂南说到一半,突然脸色大变,苍白无比,眼中一丝恍然,手指直指郑谨天,双腿却因极度紧张支撑不住整个身子而无力地跪在了地上!

    "呵!田大人!这屋子里的人可都听得一清二楚。相信公堂之上,你也无可否认了吧!来人!将夜越国的奸细田岂南给我押入大牢,择日待审!"一语毕,上来几个士兵架起呆傻中的田岂南往外就走!

    "郑谨天!你也是夜越国的奸细!这不公平!"被士兵一拉,田岂南恢复些心智,怒视着郑谨天!

    "如果我是夜越国的奸细,那今天大家喝下的会是蒙汗药?外面民宅里会有伏兵?你田岂南会暴露?现在会是这样的局面?自始至终,我才是心系天朝的!带下去!"郑谨天犀利的目光直视着田岂南,言之凿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