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有彼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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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抚下有些不安的鲤鱼精和河童，祝昉海静静等待着崖上少年的下文。
没想到少年匆匆扔下一句“请等我一下！”便跑得不见踪影。
【是那天的御魂大礼包吗？】祝昉海戳了戳系统问道。
【你记人物的方式还真是别具一格。】
【额……因为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嘛！】祝昉海说得理所当然，丝毫没有一丝心虚的样子。
【不过他和那天相比简直判若两人啊！】祝昉海感叹道，【果然底子好，收拾收拾差点没认出来呢！】
【有吗？】
【当然有了！气质什么的根本不像是那天海里那个小可怜嘛！】
【不就是穿上衣服和脱了衣服的区别吗？】
【噫！你好污……】
【？？？】系统懵逼了，这垃圾玩家误会了什么？他不就是在阐述事实而已吗？
一鱼头一系统正在脑中斗嘴之时，少年竟从崖边的小路绕了下来。说是小路其实只是一条与周边陡峭且嶙峋的石块相比稍微平坦一些的地方组成的一条能够勉强同行的路而已。
原来是要祝昉海等他从崖上下来。
看得出少年走得十分费力，必要的时候还需要手脚并用地翻过石块，等他到达祝昉海面前时身上的衣服已经布满了褶皱和脏污，少年的手上甚至有几块被锋利的岩石擦伤了。
但少年毫不在意的样子，看到祝昉海和普通人完全不同的长相也丝毫没有被惊吓住，反而走到祝昉海面前双膝并拢一并跪下，双手一上一下垫在额头处，结结实实地给祝昉海行了个大礼。
“你……你这是做什么？”祝昉海被少年的动作搞得一愣，回过神来赶紧去搀扶。
“感谢您三日之前对我的施以援手。”少年顺着祝昉海的力道直起身子，却没有起来径自说道，“那日被您用水流冲上岸后只看到了您的背影，但我牢记在心，期盼着某一日可以再次见到您，对您当面道谢。”
见少年执拗地跪在地上不起来，祝昉海只好也就势坐在地上和少年平时对话，原谅他身材太过圆润，且腿短腰粗，做不到像少年那样规整的坐姿，只好退而求次坐在少年对面。
“海坊主大人……”别看鲤鱼精平时在祝昉海面前上蹿下跳没心没肺的样子，但是一旦面对陌生人还是带了些警惕，“这是海坊主大人所说的会伤害我们的人类吗？”
“啊，他不是的……”祝昉海有些尴尬，因为害怕鲤鱼精和河童在没有他陪伴的情况下探索遇到渔民之类，所以他每次在两人出去时都会认真叮嘱不要靠近渔船，不要出现在人类面前。
这几天相处下来，他发现鲤鱼精和河童两个妖怪本质上十分单纯善良的，如果在外探索偶遇人类没准按鲤鱼精的性格还会凑上去说几句话。但是人类是复杂的生物，他们有着明显的排他性，拒绝着和他们不同的种族。若是这种族还会被他们定义为有一定的危险性，那就更会被他们排斥和追捕。
他们目前正处于对于人类属于危险的其他种族行列，如果被人类知道他们的弱点，或者以虚假的善意接近后捕杀，那样的结果是祝昉海不能接受的。
所以他每天都子啊鲤鱼精和河童身边说外面的世界多危险，就像是为孩子操碎了心的家长一样。系统还一度嘲笑他把人类有些过于妖魔化了，但是祝昉海却对系统说：“你不懂，我曾经是人类，所以我懂。”
他见过太多人类残忍的暴行，所以他不敢对任何不熟悉的人抱有期待。
系统至此不再反驳了。
是的，祝昉海懂得，现在他们在人类的眼中是危险而神秘的存在，迫于实力他们不敢尝试捕杀他们。但是这世上身怀绝技的人不在少数，也永远不缺向往着珍奇异兽的达官贵人，他不想因为他的疏忽而给被他召唤而来的鲤鱼精和河童造成伤害。
但是眼前的少年不一样，祝昉海在他身上感受不到危险。少年周身的气息平和而稳定，他面对着长相奇形怪状的祝昉海也依旧能保持着温和的笑容，仿佛他的面前不是一个隐居在海底的妖怪，而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类一样。
“海坊主……这是您的名字吗？”少年歪着头问，“您是这片海域的守护者吗？”
“啊……也不算……”祝昉海一瞬间变得有些窘迫，守护什么的算不上，他只是在按部就班地完成系统给他的任务而已。驱赶渔民什么的也是看在以前是同胞的份儿上，没有给他们造成实质性的伤害。而且海坊主在游戏里就是这样一个妖怪，表面上凶狠其实内心温柔，祝昉海觉得自己还远远没做到原本的海坊主的程度。
“我听闻，这片海附近偶尔会有鱼首人身的大妖怪出没。”少年的声音如穿石的溪水，潺潺流过，带着七分清朗，三分沉静，“遇到他的渔民会被要求将收获的鱼供奉给他，若是不答应，就会被赶出那片海域，三日之内不能进入。”
“啊！那个不是……”祝昉海有些慌张，按道理来说他早已被渔民们误解已久，本身该毫不在意，关于他那些传言或真或假他听到耳里也就是乐呵一下，但是被少年这么一说他却第一次有了解释的冲动。
“传言渔民被赶出海域之后，三日之内海上必定会掀起浪涛，或是暴风雨，或是海啸。”少年继续说道，“渔民们苦不堪言，纷纷说这是在妖兽作怪在警告他们不供奉他的后果。”
祝昉海此刻才是真正地有苦说不出，以前的海坊主如何他不知道，但是他来了之后也只是退治了一次渔民，怎么就被传得这样如魔似幻了！
“哎……”少年叹息一声，澄澈的目光看得祝昉海有些坐立难安。
“我……”他有点想解释，但是他这副模样不管怎么解释其他人也不会相信吧！换位思考一下如果他是个普通人自己面前坐着一个鱼头，这个鱼头前几天还凶神恶煞地把海上的渔民用有些暴力的手段赶出海域，然后说自己是条好鱼……
是个正常人都不会相信的好吧？！
“我知道，”少年却一改刚才的严肃表情，笑着说，“您是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大家。”
“您是一位非常温柔的大人呢。”
祝昉海猛地抬头看向对面的少年，一时间被少年的话惊到了。
“温柔什么的……”祝昉海窘迫地抓抓自己的鱼头，干笑道，“貌似和我没什么关系吧……哈哈！”
“您所控制的波涛，也如您一般，和这冰冷的海水不同，温柔地让人想要沉溺其中。”少年笑得风光月霁，歪着头看向祝昉海的目光里充满了真诚和信任，“那种温度，您救我的那一天我已经感受到了。”
祝昉海现在十分庆幸自己身上披着的是鱼头初识皮，红色的鳞片加上一成不变的表情即使内心再羞涩也不会表现出来。如果他现在是现实世界的人身的话，估计早就老脸通红，头顶冒烟了吧……
即便如此，祝昉海也被少年夸得有些坐立难安了。说实话他不觉得自己有少年说的那么好，但是少年坐在那里就给人一种神圣的感觉，他所说的一切话好像都是对的，都是无法反驳的一样。况且祝昉海听着少年对他的夸赞，没有感觉到话语里有一丝一毫的虚伪和做作。
少年是在认真地感谢和夸赞他。
“那个人在和海坊主大人说什么呀？”
“不知道，但是感觉还是不要去打扰比较好……”
身后传来鲤鱼精和河童的‘窃窃私语’，其实不算小的声音已经被相对而坐的一人一鱼听到了。祝昉海有些尴尬地看了看对面的少年，大概是他和少年聊天的这段时间有些忽略了两个式神，鲤鱼精才用这种方式来吸引他的注意力。
“刚才就注意到了，这两位是您的侍从吗？”少年友善地看向鲤鱼精和河童，丝毫不介意鲤鱼精对他敌视的样子。
“不是的……”祝昉海沉吟了片刻回答，“算是……亲人吧。”
“您果真是一位十分温柔的大人啊……”
少年将这句话再次重复了一边，看向祝昉海的眼神里带着一丝让他不懂的情绪，他有些不明所以，却被身后扑过来的鲤鱼精和河童打断了。
“呜呜呜，海坊主大人把我们当做家人呢！好感动呜呜呜……”小鲤鱼抱着祝昉海的手臂，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
“我……我也是一直把海坊主大人当做家人的！”河童牵着祝昉海衣服的衣角，眼泪也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喂喂，这什么情况啊？】祝昉海被吓了一跳，疯狂地敲起了系统。
【因为式神是通过符咒召唤而来的，所以在召唤完毕后玩家和所召唤式神之间会形成一道类似于契约一样的联系。系统默认式神是隶属于玩家的，也就是说在他们心中您应该是至高无上的主人。而现在玩家将式神视为亲人，当然会让式神们感动啦！玩家做的很棒棒哦！让式神们对你的忠诚度更上一层楼了呢！】
【……】祝昉海沉默，他将鲤鱼精和河童当做家人这件事是发自真心的，怎么到系统嘴里就变得这么功利了呢！
不过这也算是意外之喜了吧……祝昉海小心翼翼地伸出爪子揉了揉两个式神的头，心底一片温柔。
整个过程都微笑着跪坐在一边没有打扰的少年见祝昉海怀里的两个式神情绪逐渐稳定这才起身告别：“天色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那……你注意安全。”祝昉海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用最简单的方式道别。
少年笑了笑，随即想到什么似的，对祝昉海说：“这附近似乎蛰伏着一只妖兽，我观察到他的气息十分浑浊，应该不是善类，您回程时请务必小心。”
“哦……好的。”祝昉海答应后才想起自己也是为了这个妖兽才来的，不过这个少年怎么知道妖兽这件事的？
似乎是察觉到了祝昉海的疑惑，少年开口解释：“一直忘了说，我有着预知的能力，有时候还算可以帮的上忙。如果您需要的话请经管开口，在下必当尽一份绵薄之力。”
安抚下有些不安的鲤鱼精和河童，祝昉海静静等待着崖上少年的下文。
没想到少年匆匆扔下一句“请等我一下！”便跑得不见踪影。
【是那天的御魂大礼包吗？】祝昉海戳了戳系统问道。
【你记人物的方式还真是别具一格。】
【额……因为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嘛！】祝昉海说得理所当然，丝毫没有一丝心虚的样子。
【不过他和那天相比简直判若两人啊！】祝昉海感叹道，【果然底子好，收拾收拾差点没认出来呢！】
【有吗？】
【当然有了！气质什么的根本不像是那天海里那个小可怜嘛！】
【不就是穿上衣服和脱了衣服的区别吗？】
【噫！你好污……】
【？？？】系统懵逼了，这垃圾玩家误会了什么？他不就是在阐述事实而已吗？
一鱼头一系统正在脑中斗嘴之时，少年竟从崖边的小路绕了下来。说是小路其实只是一条与周边陡峭且嶙峋的石块相比稍微平坦一些的地方组成的一条能够勉强同行的路而已。
原来是要祝昉海等他从崖上下来。
看得出少年走得十分费力，必要的时候还需要手脚并用地翻过石块，等他到达祝昉海面前时身上的衣服已经布满了褶皱和脏污，少年的手上甚至有几块被锋利的岩石擦伤了。
但少年毫不在意的样子，看到祝昉海和普通人完全不同的长相也丝毫没有被惊吓住，反而走到祝昉海面前双膝并拢一并跪下，双手一上一下垫在额头处，结结实实地给祝昉海行了个大礼。
“你……你这是做什么？”祝昉海被少年的动作搞得一愣，回过神来赶紧去搀扶。
“感谢您三日之前对我的施以援手。”少年顺着祝昉海的力道直起身子，却没有起来径自说道，“那日被您用水流冲上岸后只看到了您的背影，但我牢记在心，期盼着某一日可以再次见到您，对您当面道谢。”
见少年执拗地跪在地上不起来，祝昉海只好也就势坐在地上和少年平时对话，原谅他身材太过圆润，且腿短腰粗，做不到像少年那样规整的坐姿，只好退而求次坐在少年对面。
“海坊主大人……”别看鲤鱼精平时在祝昉海面前上蹿下跳没心没肺的样子，但是一旦面对陌生人还是带了些警惕，“这是海坊主大人所说的会伤害我们的人类吗？”
“啊，他不是的……”祝昉海有些尴尬，因为害怕鲤鱼精和河童在没有他陪伴的情况下探索遇到渔民之类，所以他每次在两人出去时都会认真叮嘱不要靠近渔船，不要出现在人类面前。
这几天相处下来，他发现鲤鱼精和河童两个妖怪本质上十分单纯善良的，如果在外探索偶遇人类没准按鲤鱼精的性格还会凑上去说几句话。但是人类是复杂的生物，他们有着明显的排他性，拒绝着和他们不同的种族。若是这种族还会被他们定义为有一定的危险性，那就更会被他们排斥和追捕。
他们目前正处于对于人类属于危险的其他种族行列，如果被人类知道他们的弱点，或者以虚假的善意接近后捕杀，那样的结果是祝昉海不能接受的。
所以他每天都子啊鲤鱼精和河童身边说外面的世界多危险，就像是为孩子操碎了心的家长一样。系统还一度嘲笑他把人类有些过于妖魔化了，但是祝昉海却对系统说：“你不懂，我曾经是人类，所以我懂。”
他见过太多人类残忍的暴行，所以他不敢对任何不熟悉的人抱有期待。
系统至此不再反驳了。
是的，祝昉海懂得，现在他们在人类的眼中是危险而神秘的存在，迫于实力他们不敢尝试捕杀他们。但是这世上身怀绝技的人不在少数，也永远不缺向往着珍奇异兽的达官贵人，他不想因为他的疏忽而给被他召唤而来的鲤鱼精和河童造成伤害。
但是眼前的少年不一样，祝昉海在他身上感受不到危险。少年周身的气息平和而稳定，他面对着长相奇形怪状的祝昉海也依旧能保持着温和的笑容，仿佛他的面前不是一个隐居在海底的妖怪，而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类一样。
“海坊主……这是您的名字吗？”少年歪着头问，“您是这片海域的守护者吗？”
“啊……也不算……”祝昉海一瞬间变得有些窘迫，守护什么的算不上，他只是在按部就班地完成系统给他的任务而已。驱赶渔民什么的也是看在以前是同胞的份儿上，没有给他们造成实质性的伤害。而且海坊主在游戏里就是这样一个妖怪，表面上凶狠其实内心温柔，祝昉海觉得自己还远远没做到原本的海坊主的程度。
“我听闻，这片海附近偶尔会有鱼首人身的大妖怪出没。”少年的声音如穿石的溪水，潺潺流过，带着七分清朗，三分沉静，“遇到他的渔民会被要求将收获的鱼供奉给他，若是不答应，就会被赶出那片海域，三日之内不能进入。”
“啊！那个不是……”祝昉海有些慌张，按道理来说他早已被渔民们误解已久，本身该毫不在意，关于他那些传言或真或假他听到耳里也就是乐呵一下，但是被少年这么一说他却第一次有了解释的冲动。
“传言渔民被赶出海域之后，三日之内海上必定会掀起浪涛，或是暴风雨，或是海啸。”少年继续说道，“渔民们苦不堪言，纷纷说这是在妖兽作怪在警告他们不供奉他的后果。”
祝昉海此刻才是真正地有苦说不出，以前的海坊主如何他不知道，但是他来了之后也只是退治了一次渔民，怎么就被传得这样如魔似幻了！
“哎……”少年叹息一声，澄澈的目光看得祝昉海有些坐立难安。
“我……”他有点想解释，但是他这副模样不管怎么解释其他人也不会相信吧！换位思考一下如果他是个普通人自己面前坐着一个鱼头，这个鱼头前几天还凶神恶煞地把海上的渔民用有些暴力的手段赶出海域，然后说自己是条好鱼……
是个正常人都不会相信的好吧？！
“我知道，”少年却一改刚才的严肃表情，笑着说，“您是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大家。”
“您是一位非常温柔的大人呢。”
祝昉海猛地抬头看向对面的少年，一时间被少年的话惊到了。
“温柔什么的……”祝昉海窘迫地抓抓自己的鱼头，干笑道，“貌似和我没什么关系吧……哈哈！”
“您所控制的波涛，也如您一般，和这冰冷的海水不同，温柔地让人想要沉溺其中。”少年笑得风光月霁，歪着头看向祝昉海的目光里充满了真诚和信任，“那种温度，您救我的那一天我已经感受到了。”
祝昉海现在十分庆幸自己身上披着的是鱼头初识皮，红色的鳞片加上一成不变的表情即使内心再羞涩也不会表现出来。如果他现在是现实世界的人身的话，估计早就老脸通红，头顶冒烟了吧……
即便如此，祝昉海也被少年夸得有些坐立难安了。说实话他不觉得自己有少年说的那么好，但是少年坐在那里就给人一种神圣的感觉，他所说的一切话好像都是对的，都是无法反驳的一样。况且祝昉海听着少年对他的夸赞，没有感觉到话语里有一丝一毫的虚伪和做作。
少年是在认真地感谢和夸赞他。
“那个人在和海坊主大人说什么呀？”
“不知道，但是感觉还是不要去打扰比较好……”
身后传来鲤鱼精和河童的‘窃窃私语’，其实不算小的声音已经被相对而坐的一人一鱼听到了。祝昉海有些尴尬地看了看对面的少年，大概是他和少年聊天的这段时间有些忽略了两个式神，鲤鱼精才用这种方式来吸引他的注意力。
“刚才就注意到了，这两位是您的侍从吗？”少年友善地看向鲤鱼精和河童，丝毫不介意鲤鱼精对他敌视的样子。
“不是的……”祝昉海沉吟了片刻回答，“算是……亲人吧。”
“您果真是一位十分温柔的大人啊……”
少年将这句话再次重复了一边，看向祝昉海的眼神里带着一丝让他不懂的情绪，他有些不明所以，却被身后扑过来的鲤鱼精和河童打断了。
“呜呜呜，海坊主大人把我们当做家人呢！好感动呜呜呜……”小鲤鱼抱着祝昉海的手臂，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
“我……我也是一直把海坊主大人当做家人的！”河童牵着祝昉海衣服的衣角，眼泪也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喂喂，这什么情况啊？】祝昉海被吓了一跳，疯狂地敲起了系统。
【因为式神是通过符咒召唤而来的，所以在召唤完毕后玩家和所召唤式神之间会形成一道类似于契约一样的联系。系统默认式神是隶属于玩家的，也就是说在他们心中您应该是至高无上的主人。而现在玩家将式神视为亲人，当然会让式神们感动啦！玩家做的很棒棒哦！让式神们对你的忠诚度更上一层楼了呢！】
【……】祝昉海沉默，他将鲤鱼精和河童当做家人这件事是发自真心的，怎么到系统嘴里就变得这么功利了呢！
不过这也算是意外之喜了吧……祝昉海小心翼翼地伸出爪子揉了揉两个式神的头，心底一片温柔。
整个过程都微笑着跪坐在一边没有打扰的少年见祝昉海怀里的两个式神情绪逐渐稳定这才起身告别：“天色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那……你注意安全。”祝昉海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用最简单的方式道别。
少年笑了笑，随即想到什么似的，对祝昉海说：“这附近似乎蛰伏着一只妖兽，我观察到他的气息十分浑浊，应该不是善类，您回程时请务必小心。”
“哦……好的。”祝昉海答应后才想起自己也是为了这个妖兽才来的，不过这个少年怎么知道妖兽这件事的？
似乎是察觉到了祝昉海的疑惑，少年开口解释：“一直忘了说，我有着预知的能力，有时候还算可以帮的上忙。如果您需要的话请经管开口，在下必当尽一份绵薄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