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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天元之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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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得不说这只鸟虽然可恶, 动不动就啄他几下,但说起话来还是十分动听的。

    公仪林顷刻间就提升了好感动, 还顺带温柔地给小雀鸟顺顺毛, 看得李星宗心里直叹气,眼看着自家小师弟一点点被拐到别人家的鸟窝里,其中怎一个心酸了得!

    他看着清河,越看越不顺眼, 除了修为高点, 长得好点,作为超级宗派的掌教有一定的身份, 其他也没看出有哪点好, 而自家小师弟,除了吝啬刻薄点,偶尔打家劫舍, 欠了一屁股债,其他都很好。

    如此一对比, 这只鲲鹏哪里能配的上小师弟!

    同样的想法不止他有过, 公仪林的师父摘星老人也兴起过, 人的心都是偏的, 但在这个师门里,人的心简直是歪的,看自家人怎么都好, 看其他的, 不管是人, 妖,还是魔,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越想越式心塞,好在他的招牌面瘫脸只是能看出神情有一点难看,末了李星宗索性不去想这件恼人的事情,直接步入正题,“你既然已经到了长门,想必也发现今日的长门不比往日,人人包藏祸心,处处暗藏杀机,即便有琉璃帕可以帮助你躲避别人的窥探,也不可操之过急。”

    “操之过急?”公仪林装傻充愣。

    李星宗冷笑一声:“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你想趁乱将纳兰家这次要展出的至宝收入囊中。”

    公仪林被拆穿也不脸红,“人人都有平步青云的梦想,我凡夫俗子一个,当然也想羽化成仙。”

    探究的目光在他的身上停留一秒,李星宗移开目光,“我来是想告诉你两件事,其一方碧在梨园,你若有事可以去找他,其二前些日子和龙绍走的近的女子我已经知晓她的身份,若是遇到,你可多留意。”

    公仪林,“你什么时候也玩起欲语还休的把戏,直说那女子是谁不就行。”

    话虽如此,他还是暗叹李星宗情报网的庞大,就连天苑都没有查出的消息竟被他捷足先登。

    “传闻里龙绍和一名普通人类女子相恋,”李星宗道:“这条传闻里有八成假,两成真。”

    “哦?”公仪林似乎有些兴趣了。

    “龙绍没有与其相恋,对方也不是人类。”

    公仪林蹙眉,觉得自己隐隐捕捉到什么。

    “凝青。”

    两个字宛如轰雷炸出。

    李星宗道:“同龙绍走得近的便是羽皇的女儿,凝青。”

    公仪林静默不语,过了一阵后道:“当年羽皇身中蛊毒,是方碧帮他解开,彼时方碧和龙绍情谊颇深,龙绍和凝青倒是有几分相识的可能性。”

    “此次他二人不会无缘无故相聚,其中必有蹊跷。”李星宗道:“以我的估计,怕是两人已经结盟。”

    “要结盟也有共同的利益,”公仪林想了想道:“凝青多半是为了《登仙梯》,龙绍则是为了铲除纳兰家,在这方面他们的确有合作的可能。”说着侧头看向清河:“你觉得呢?”

    后者甩出四个字:“不感兴趣。”

    公仪林:……

    偏过头见李星宗的视线并没有从自己身上移走,公仪林挑眉,“还有事?”

    “我方才竟然忽略了,你从什么时候知道纳兰家最后一件展品是《登仙梯》,”李星宗道:“不可能是师父告诉你的……是老七对么?”

    公仪林似笑非笑道,“非但如此,七师兄可是问了我一句很有意思的话。”

    李星宗瞳孔一缩:“他问了你什么?”

    “信任。”公仪林道:“七师兄问我是否信任身边的人,活着的,亦或是死去的。”他抬头看着李星宗,一双幽深的瞳孔像是深不见底的漩涡,“你觉得,七师兄指的是谁?”

    李星宗只是看着他不说话。

    公仪林却是自己回答道:“我脑海中第一个想到的人,只有一个,一个死去很久很久的人。”

    回应他的依旧是沉默。

    公仪林却是脊背挺得笔直,以一种几乎质问般的语气问道:“你们究竟瞒了我什么?”

    李星宗深深看了他一眼:“该说的,我已经说到了,”说罢背过身去,“小师弟,凡事讲究顺其自然,该知晓的时候自然会知晓。”

    黑甲虫自觉用触角勾住李星宗的袖子,随着他一步十丈,渐渐消失。

    “顺其自然么,”公仪林看着他的背影,目光渐渐坚定:“可我偏要做那强求之人。”

    一旁清河道:“你待要如何?”

    公仪林,“我既然没有庞大的情报网,最好的去处莫过于到那消息集中的地方。”

    “酒馆?”

    公仪林摆摆手,眼睛发亮,暗搓搓道:“自然是青楼。”

    长门的柳叶姑娘一直有艳绝当世的美名,这次天公作美,有名正言顺的理由一睹芳容,岂不美哉。

    他表面上正人君子,言之凿凿,但清河根本不用费心就能看穿他的小心思,脸上像是结了一层冰霜,“此处如此荒凉,想必御剑飞过去也需要不少时间。”

    公仪林摆摆手,“不碍事。”

    他真的不会介意耽误这点时间的。

    清河:“说不定等你走过去,她那里已经有客人。”

    公仪林一细想,还真有可能,鬼使神差地竟然问了一句:“那该怎么办?”

    清河嘴角噙着一丝笑意,没错,正是笑意,说出的话却像雪山下的万里冰川,“不如我先送她上路,你是鬼修之身,这样以后见面也方便些。”

    “……”

    公仪林试探道:“是不是如果我不是鬼修之身,已经死过一次,你准备送我和她一起上路?”

    清河反问:“你觉得呢?”

    公仪林:……九师兄你快回来!我身边这只鸟竟然丧心病狂!

    见柳叶的计划可谓是胎死腹中,偏偏公仪林不敢露出丝毫遗憾的表情,讪讪道:“我就那么随口一说,你别当真。”

    “我知道。”

    没等公仪林放下心来,清河又道:“我刚所言皆是认真,不过既然你随口一说,也就不必将那些话放在心上。”

    公仪林:……这句话的潜台词是叫他长久以往,铭记在心,对吧?

    ……

    再过一日便是炼器师大比,算起来,今晚应该是长门最后太平的一天。

    对于有些人来说,也许是抓紧最后的时间放松一下,对于公仪林,却是在刺杀中迎接这个寂静的夜晚。

    一身黑衣巧妙地与夜色相融,夜行衣下包裹着的是曼妙的曲线,清河没有出手帮衬,用眼神示意公仪林:这又是你在哪里招惹的风流债

    公仪林用手指擦掉手上的一道血痕,这个女人修行的应该是极阴的心法,周遭的气息很冷,在夜晚几乎察觉不到她的气息,就是自己,也是险些吃了一个暗亏。

    一道血痕在如玉的手背绽开,血珠坠地的一刹那,公仪林眼底深处生出嗜杀的暴戾,他抬头,嘴角挂着隐寒的笑容:“好久没有人能伤到我了,有意思。”

    一直都是他在暗处给别人使绊子,这次竟然有人敢在暗处刺杀他。

    “女人,你是谁?总不能一会儿死了还要做个无名之辈。”

    “上官语冰。”和她修行的功法一样,这女子说话的语气也是极其冰冷。

    “玄冰宫传人,太阴玄体。”公仪林的脑中浮现出关于这个名字的资料。

    “没想到先找到我的不是周天北或是欧阳靖,反而是你,”摘下脸上的琉璃帕,露出一张完美俊逸的脸庞,“不过也难怪,琉璃帕能能伪装人面,却不能改变一个人的体质。”

    鬼修之身本就是吸食阴煞之气,在这一点上,和太阴玄体有异曲同工之妙,能感知到他周身的死气不足为奇。

    上官语冰一双凤眸盯住公仪林:“有一点你说错了,我们之间,死得会是你。”

    公仪林忽然拍了拍手。

    一开始上官语冰以为院中还有其他人埋伏,警觉地看了一眼四周,发现除了公仪林和她,就是一位白衣男子,平静地站在一旁,她看着公仪林冷笑一声,“装神弄鬼。”

    公仪林耸耸肩:“我只是在鼓掌。”

    上官语冰黛眉轻扬。

    “要我命的人有不少,其中实力最受瞩目的便是周天北,欧阳靖还有你,原本你们三人,让我忌惮的是欧阳靖,其次是周天北,我这人可是惜命的很……”

    听到‘惜命’二字,上官语冰发出一声不屑地轻嘲。

    “所以我本就准备先从你下手,没想到我还没有动手,你自己送上门来,你说这是不是值得鼓掌雀跃的一件事?”

    上官语冰懒得听他废话,只当他是在拖延时间,寻找逃命的时机,但一旁观战的清河却是可以肯定公仪林说的是真的,以这厮的人品,绝对有可能挑一个女人下手。

    “废话少说,拿命来!”随着上官语冰一声娇喝,一身夜行衣碎裂,露出里面柔软的薄裙,看上去柔然的轻纱,却是暗藏着能致人命的威胁。

    白色的水袖像箭一样向公仪林甩来,公仪林脚尖一点,凌空而起,轻轻松松躲过,他身后的大树可就没有那般幸运,被看似轻飘飘的水袖扫过,粗壮的树干‘砰’的一声,直接从中间断开,劈成两半,断了生机。

    “一个女孩子家的,成日里打打杀杀,这可不好。”两指夹住水袖,屈指用力,任凭上官语冰如何施力也无可奈何。上官语冰本身也是一个狠绝之人,直接自己扯断袖子,露出半截玉臂,裸|露在月光下,跟婴儿的肌肤一样柔嫩。

    公仪林看着啧啧道:“不知那柳叶姑娘是否也有此姿色?”

    虽然不知道公仪林口中的柳叶姑娘是谁,但直觉不是什么正经女子,上官语冰眼中浮现恼意,完好的左臂水袖毫不留情地向公仪林挥去,这次她不再保留实力,每一次挥袖都用了十成十的力道,誓要将公仪林置于死地。

    白袖飘飘,美人因为怒意脸颊泛红,偏偏公仪林还不时说两句荤话,一场生死之战硬是被他打出了香|艳的感觉。

    一场战役,在交手三十多个回合后,上官语冰很快落于下风,论实力她比之周天北,欧阳靖之流还差得远,能位列绝世天骄,不过是仰仗太阴玄体的资质,但太阴玄体真正能发挥出全部作用的是在修行后期,突破时遇到的瓶颈,所需的心境门槛要比平常人低上一倍不止,尤其是道侣双修,双方都能获益良多。

    但上官语冰,一来修行还没到家,再者操之过急,单纯的想依靠偷袭就要了公仪林的性命。

    扯住水袖,将上官语冰拉到自己身前,美人在怀,公仪林表情似乎很是享受。

    “放开我,色胚!”上官语冰怒道,奈何挣脱不开,半推半就更有欲拒还迎之感。

    她身上胭脂的淡香味道在空气中散开,公仪林自然也嗅到,却没有表示出过多的注视,修长的手指勾起白皙的下巴尖,“刚才我说我很惜命的时候,你很不屑。”

    上官语冰鄙夷地看着他,脸色有些苍白,“贪生怕死之辈。”

    “傻孩子,”公仪林无奈地摇摇头,“只有活着,有命在才有可能继续在大道之路上走下去。”

    上官语冰刚想与他争论,若是人人都是如此,修士修行的意义又在那里,朱唇亲启,吐出的却再也不是冷邦邦的话语,大量的鲜血从中流出,她的眼中先是不可置信,低下头,看见胸口不知何时绽放出大片的血花,薄裙很快被浸透。

    这一切发生的如此猝不及然,抱住她的男子还在用温柔的声音同她对话,温柔的……就像是对待一个许久不见的老情人。

    “你……”还有力气的时候,她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过去自然和别人有过生死缠斗,他们中有正人君子,也有十恶不赦的魔头,自己也有斗法失败的时候,但这些男人最终还是放了她。

    怜香惜玉也好,不屑对一个女人下手也好,她都活了下来。

    无论如何,她也想不到,今夜会死的如此莫名其妙,如此的……无声无息。

    “既然要走,总应该干干净净走才对。”一道声音传到上官语冰耳边,她感觉到有人在她的脸颊按了一下,原本藏在口中的两根银针哐当当落地。

    她的意识越来越模糊,皓腕用尽最后的力气往上伸,细长的手指攥住公仪林的衣服,“你说的对,命,命很重要……”

    说完,头便是偏向一旁,再无声息。

    公仪林将她轻轻放在地上,没有合上她眼睛,“都说人死要瞑目,我却觉得人死了才要多看看。”

    在他被大师兄一指穿破心脏时,曾在半生半死间看到了生命的轨迹,那是一个残缺的圆弧,就像李长安炼制的那把‘新月’,总是美中不足。

    “我以为你会留下她的命。”清河走过来道。

    怎料公仪林总能做出令人意想不到的抉择。

    “我不喜欢给自己留下后患。”公仪林道:“何况她在最后时刻也想着要取走我的性命。”

    他的目光凝聚在刚刚滚落在地的银针上,这么一根细细的银针,利用得当,依旧可以轻易夺去一个修士的性命。

    话虽如此,公仪林的目光却是停在上官语冰的年轻的面庞上,清河料想他亲手结束一个女子的性命,心中多少有些感慨,便没有打扰他,只是静立在一旁。

    盯着上官语冰的尸体半晌,公仪林突兀道:“我记得周天北修炼的是无上霸道狂刀。”

    清河骤然看向他,“莫非你要……”

    “这难道不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么?”公仪林抬头,面上看不出任何伤感缅怀,“若九师兄的资料不错,上官语冰乃是玄冰宫这一代传人,杀了一个传承序列对任何门派都是一个重大的打击,尤其还是一个万年难出的太阴玄体。”他一拍储物袋,一把闪着冷芒的长刀被牢牢握在手中,“如果将此事嫁祸给周天北,你觉得玄冰宫会怎样?”

    公仪林停顿一下,忽而低低笑道:“想必二者间将是一个不死不休的死局。”

    良久听不到清河的回答,公仪林抬头,笑道:“怎么,觉得我很残忍?”

    清河面无表情道:“人既已死,怎么利用她的尸体是你的事。”

    何况此女本就是为了刺杀公仪林而来,退一万步说,就算公仪林放了他,清河也会亲手杀了她。

    “可惜了一个如花的姑娘,”公仪林的目光扫过手上因为之前偷袭留下的一道血痕,“留下来却只能后患无穷。”

    清河淡淡道:“后患无穷,那便永绝后患。”

    公仪林一怔,先是低笑,尔后俯身笑起来,笑声极其夸张,“难怪我会和你这样的妖走到一起!”

    癫狂地笑了几声,他的目光复又恢复清明,“无上霸道狂刀讲究的是霸道,狠戾,一刀致命,我所学驳杂,对于刀道擅长却不精通,想要伪装成周天北的手笔,怕是不易。”公仪林抬步,在上官语冰尸体旁绕着走了几步,尔后停在一个特殊的角度,挥动手中长刀,一刀狠狠劈下,一道狰狞的伤口赫然出现在上官语冰的胸口。

    虽然伤口狰狞恐怖,但比起霸道,仍有不足。

    公仪林并没有继续补刀,而是掏出一个翠绿色的小瓶子,倒在上官语冰的尸体上。

    白色的粉末一触及道伤口,血肉之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败下来,原本尚有几分红润存在的脸庞也彻底枯萎,青丝枯黄,活像是被采阴补阳,吸干了精气,与此同时,原本胸口的伤口立马深可见骨,看上去骇人无比。

    “这便好了。”公仪林将翠绿色的小瓶子收起来,开口道:“今夜我便放出一些风声,想必以玄冰宫的势力,很快便会调查到周天北的头上。”

    刀上完成后,尸体的后续处理公仪林没有亲自做,清河说会派人来处理,他便没有多管。

    是夜,公仪林呆在屋中,因为之前的刺杀,已经失了睡意,提笔作画,清河则化身成小雀鸟站在一旁的砚台上,看着公仪林挥毫泼墨。

    有人说过,作画的精髓在于抽象。

    公仪林本身实力便是不俗,要不当初越浪也不会对他死缠烂打,求他在自己脸上作画,经过刻意处理模糊后的画像是笼罩一层淡淡的武雾气,想让人一探究竟。

    小雀鸟黑眼珠转了一圈,盯着画面中心的动物,“蚂蚁?”

    公仪林嘴角一抽,“这是蜜蜂。”

    鄙夷地看了一眼他的作品,小雀鸟飞到窗外的枝头,留给公仪林一个潇洒的背影。

    被人鄙视了不要紧。

    关键是被一只不懂画作眼光还挑剔的鸟给鄙视了。

    公仪林表示不能忍,他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窗外,掏出随身携带的小本子,提笔先是写了下今天日期,尔后迅速哗哗地往上写,当真是下笔如飞,笔走龙蛇,等写完后,心中的怨念得以平复。

    到了后半夜,公仪林才兴起一丝睡意,他爬上床,不忘关上窗户,爬上床倒头就睡。

    几乎在那扇窗户还没被关上多久,就被粗暴地啄开,一只通体雪白的小雀鸟眼中有着恼意,显然是不满自己被锁在外面的行为,它绕着公仪林飞了一圈,刚想狠狠将人啄上一口,恰好看到一本泛黄的小册子从内衫中露出一角。

    黑豆眼中闪过一抹疑惑,想不到这人竟是如此好学,睡觉都不忘抱着书。

    它咬着册子边缘无声无息地将小册子带出来,纸面光滑,略微泛旧,看来主人经常翻阅。

    扔到桌子上,接着月光,小雀鸟看清里面的内容,从第一页开始,再到第二页,它的黑豆眼陡然睁得滚圆,这本册子上写的比坊间的话本还跌宕起伏,一看就是出自公仪林之笔,主人公也叫公仪林,是一个战无不胜的将军,而配角叫……清河,被抓来的敌国皇子,身娇体弱,日日被将军XXOO。

    越到后面内容越不堪入目。

    啪!

    一爪子将书合上,前爪死死踩在书面《猛鬼御鸟》四个镀金大字上。

    猛、鬼、御、鸟!

    黑豆眼牢牢锁定床上正在好梦的公仪林,小雀鸟心中冷笑一声,好,当真是‘好’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