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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不死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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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伯走的时候可谓是千恩万谢, “现在老夫整个身子骨都感觉轻松多了。”他的眉梢带着收不住的喜悦,一方面是身子的旧疾根治, 更重要的在于白尘, 白尘即将率兵出征,以他的能力,必将建功,届时王府上上下下还有谁敢议论白尘的身世!

    公仪林阅人无数, 何况林伯伤势刚好, 根本顾不上隐藏情绪,很容易将他心中所想推敲出大概。

    林伯走到门口, 回头, “承公仪先生的大情,不必相送了。”

    公仪林只是笑笑,一路送到院子门口。

    待到林伯的身影消融在无边月色中, 他方觉肩上一沉,低头一看, 停在自己肩上的正是小雀鸟。

    “哎呦喂。”公仪林吓地后退一大步, 险些绊倒。

    方才不是还是个婴儿, 怎么一眨眼就又变成有翅膀的了?

    “你那是什么眼神?”脑海中传来一道不悦的声音。

    公仪林讪笑一声, 能是什么眼神?当然是看禽兽的眼神,嘴上却道:“你看你都长着翅膀,我当然是用看天使的眼神看你。”

    “天使?”

    公仪林, “一种神奇的生物, 善良纯洁的化身。”他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太久, 问出心底的疑惑,“才这么一会儿时间,你怎么就恢复了?”

    照他的推测,起码也要两天的功夫。

    “炼化龙髓的确有不少的好处,龙血主阳,对于人参果中的黑气刚好压制。”

    公仪林颔首,话虽如此,但本身的力量也是不可否认,看来之前是他过于低估鲲鹏妖躯的承受力,凶兽的‘凶’字可不是白叫的。

    “我现在倒对你人类的身份有些怀疑。”

    突兀的话引得公仪林哭笑不得,“这件事我也想过,看到变异人参果的时候,我活生生将祖上每一个人的生平过滤了一遍,可惜得到的结论令我大失所望,我不但是个人,还是个血液无比纯净的人类。”

    “你和其他人类不太一样。”

    “哦?”眼中暗芒一闪而逝,公仪林低声道:“有何不同?”

    “如果是一般人,想那老人现在如此高兴,再过不久却要命丧黄泉,定然会心生不忍,开口提点几句,有些还会妄想改变历史,但你没有,甚至连一丝这样的想法都不曾产生。”

    公仪林反道,“若是能以一己之力逆天而行,我也就是离成神之日不远了。”他返身往院内走,边走边道:“想必你也注意到,林伯胳膊上的胎记,如果白策下午泅水时也发现了,你觉得他会怎么做?”

    “以此要挟边飞尘离开王府。”

    “咦?”公仪林有些惊讶,“原来你竟然能看透人性。”

    “人性本私。”

    “不错,”公仪林不否认,“追名逐利是人类千百年生存的动力,我亦如此,有动力生活才有趣味不是?”

    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甚至以此为目标。清河守护天苑上百年,又有本身记忆传承,学识贯通古今,乃是一般人界大儒都不能比肩,但面对公仪林却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是不是觉得遇上我这样的人有些头痛,反感,却又无能为力?”公仪林笑嘻嘻道。

    “反感谈不上,相较那些伪君子,你倒是坦荡的多。”

    “这倒是,”公仪林舔了舔嘴唇,“我这人什么事都喜欢拿到明面上讲,绝不搞些花花肠子,心思想法性取向都毫不犹豫暴露出来,偏偏还有人上钩,你说我能怎么办?”

    小雀鸟怔了一秒,黑豆眼都停止转动,“性取向?”

    公仪林惊讶,“我难道没有告诉过你,我的性取向和我姐的性取向是一样的。”

    “姐姐?”

    “如果我有的话,”公仪林,“可惜我家福薄,就死了我一个,修成鬼修。”

    等了一会儿,见小雀鸟没有继续接话,“怎么不说话了?”

    如果现在是人形,清河也不免挂上苦笑,福薄,只死了一个,同这样的人交流,还能说什么?

    退一万步来说,大家价值观就不同有什么好谈的!

    “这时候你是不是在想性格不同如何交流?”

    小雀鸟的黑豆眼重新恢复转动,何时公仪林变得如此有自知之明?

    只听公仪林清清嗓子,一本正经道:“性格不同,但你的性别我很中意,我们可以谈情说爱。”

    这句话说出后,公仪林整整唱了一个时辰的独角戏,之后无论他说什么,抛出何等有趣的话题,小雀鸟都没再搭理他一下,甚至连眼神都没有甩给他,最终只能悻悻一个人坐在床边度过一个凄凉的夜晚。

    剩下的两天,公仪林没有离开过院落,自己闷在房中思考一些问题,到了第三天,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白尘将要在翌日挂帅出征,临走前特地来见公仪林一面。

    两人举杯对饮,三壶酒见底方才舒畅,待到微醺时,白尘望着被酒水沾湿的袖子,缓缓开口,“计划赶不上变化,人算不如天算。”

    一句话说尽世间百态。

    白尘离去时,公仪林倒在桌子上,不知是真的醉倒了,还是伪装,总之他没有起身相送,待到白尘走到门口,身后轻飘飘地传来两个字,“保重。”

    闻言白尘大笑一声,没有回应,拂袖而去。

    公仪林醒来时自啄自饮,酒过三巡,他忽然开口,没来由地说了句:“时间差不多了。”然后一头栽在桌子上,额头鼓起一个包。

    这次是真的醉了。

    恍惚中,公仪林似乎看见一个身影,墨色长发披肩,穿着素白的长袍,走到自己面前,他一动不动,似乎在盯着自己。

    你在看什么?

    看脸,看人,还是看心?

    公仪林很想这样问,但他最终只是嘴唇动了下,彻底不省人事。

    “百日醉。”清河拿起桌上的酒杯,“没有修为傍身的人喝一滴可醉百天,你却喝了整整三壶,可真是放心。”

    清河看着趴在桌上的公仪林,“若是我存有一点歹心,你连还手的力气都没有,还是说,你赌的就是我的不忍心?”

    言语间,那酒壶在他的手中化成清灰,散发着百日醉独有的酒香,充斥天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