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午夜餐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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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居然在睡觉时化身禽兽，做这种事！”
王乐乐聚精会神的打开这个标题，结果发现竟然是《庄周梦蝶》。嘴角一阵的抽搐，有种想要直接砸电脑的冲动。
再一次点开一个名为“不可描述！地方官员遇到失足女子之后……”入目的，则是白居易的《琵琶行》。
一时间，王乐乐失去了浏览网页的兴致。打开名为《鬼怪》的APP之后，发现沉寂好久的鬼新娘上线了。
心中一动，直接发了一句：“我碰到鬼了！”然后，坐等回复。
这款APP是前些年比较流行的论坛形式的平台，主要争论到底有没有鬼怪这一说。
当时，自己年轻气盛的，一直力挺这位鬼新娘所发表的世间有鬼一说。结果，现在自己真的碰到了鬼怪。
确切的说，是千年老尸才对。别看一直被叫姑姑的宫装女子肤白貌美，身材逆天。
可你真的打算去调戏她的话，绝对会化身厉鬼来找你拼命。当然，王乐乐也绝对不敢在那些人面前造作。
抬眼看向窗外，葡萄架迎着晚风不停的摇曳。萧条的秋天，萧条的旧楼小区。
王乐乐吸了一口凉气，再一次把目光转向电脑。其实，他不太敢经常朝外面看。
他现在所在的位置，是轩辕阁的员工宿舍。整整一个破旧的小区，全都是轩辕阁的地盘。
只不过，这小区之中，只有他一个住客。至于有没有其他的鬼怪僵尸，目前王乐乐还没有发现。
一入夜，秋风一吹之后，整个小区说不出的怪异寂静。就像是，一个坐落在城市中的鬼蜮一般。
能在这样的地方住下，王乐乐都觉得自己胆子大的没谱。更加不要说，让他出去闲逛了。
等待了良久，转眼都快到九点了。王乐乐撇撇嘴，有些无奈的站起身来。
鬼新娘还没有回话，倒是自己腹中有些饥饿。现在的王乐乐，就算是面对奎叔都有着非常大的压力。
所以，这一整天都没有好好的吃过。特别是奎叔做的饭菜，他总觉得自己吃的是草灰纸钱。
如果没有早上杨妈妈的侄女，厉晓君那羞涩脸庞的话，王乐乐觉得自己会闷的发疯。
“嘿嘿，以后有的是机会！”一想到厉晓君，王乐乐自信的笑了一声。随便套了件外套之后，转身就出了房门。
虽然已到深秋，今年的江南省，天气却极为的异常，夜晚温差大的吓人。
一个人走在静悄悄的无人旧楼小区之中，夜风卷着枯叶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王乐乐紧了紧身上的那件黑色风衣，开始小跑了起来。直到跑出小区，这才稍稍的松了口气。
小区外，是一条弄堂般的街道。相对于轩辕阁的正门，却要宽敞很多。至少，已经开始有些车流了。
其实，王乐乐也非常不明白。明明轩辕阁的后门要比正门更加的宽敞。而且，穿过一个弄堂就是东洛河的支流。甚至，还有不少的游艇码头。可轩辕阁就是不喜欢开后门，只允许从正门进入。
不过，一想到人家是做那些孤魂野鬼的生意，也就随之释然。
今天是星期五，另一边大学城的学生已经开始活动。宽大如街道的弄堂之中，小吃店随着学生情侣们的脚步，发出诱人的香味。
王乐乐一边缩着身子走路，一边羡慕的看向路过的一对对情侣。
他没有读过大学，反而当过兵。不过，只当了两年的义务兵。而且，还是在西藏当的义务兵。
说实在的，他非常羡慕那些可以读大学的人。也非常羡慕，那些家庭完成的人。
可那种生活，对于他来说，也只能是奢望。
王乐乐漫无目的的走着，直到快要走出这条弄堂之时，才叹了口气，直接进了一家特别安静的小餐馆。
餐馆的厨房是开放式的，入眼之处，只有一个客人。穿着一件带兜帽的风衣。
背对着门口，安静的吃着。而厨房的位置，一位看上去风韵犹存的老板娘，正支着下巴打着瞌睡。
餐馆很暗，就像是电视中，日式的那种深夜酒馆一样。老板娘很美，一双半阖半开的眼睛，水汪汪的。像是，在诉说着自己的寂寞。
特别是厨房之中的那盏灰暗电灯，光芒照射之下，让老板娘的皮肤显得格外白皙。
鼻梁不算高挺，却恰到好处的拉出了整个面部的立体感。虽然人到中年，脸上看去有些发福。可脖子却极为的修长，像是一只骄傲的天鹅，快要入睡似得。
洗的有些发白的蓝色围裙上，胸脯鼓鼓的，带着中年妇女独有的弧度。
王乐乐眼角一亮，这老板娘长的非常不错。可看向餐馆，却只有一个客人。难道，是应该做饭太难吃了？
有些奇怪的落座之后，也不见老板娘招呼，自顾自的打瞌睡。
有些无语的咳嗽了一声，然后才瞥了一眼老板娘，见她还是没有反应，王乐乐继续咳嗽。
直到，整个肺部都开始隐隐作痛时，老板娘才睁开那双眼睛。
黛眉微蹙，低声说道：“听到了，你直接点菜就可以了，这么一直咳，也不怕把肺咳出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年纪轻轻的得了肺痨呢！”
“咳咳咳……”听到老板娘的话，王乐乐差点一口气没有上来，直接憋死过去。
如果，王乐乐没有经历轩辕阁，或许早就拍拍屁股走人了。不过，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所以，今天的他，格外有耐心的坐了下来。朝着厨房上面挂着的名牌看上去，顿时一阵发愣。
因为，名牌上的菜品名字，全都是用繁体字写的。不……应该说，使用真正的古文写的。
好多字，王乐乐完全不认识。而且，就算是读出来，也显得极为的不通顺。
心中暗忖：“最近是怎么回事，不但菜市场的杨妈妈这么有常识，连一个开小餐馆的中年妇女，都这么牛？有没有搞错啊！”
为了避免尴尬，王乐乐随意的指了几个菜，并没有叫出名来。反正，他也不认识那些字。
老板娘似乎也没有露出特别的表情，就动手开始做菜。倒是前面那个兜帽风衣的男子，似乎完全不受王乐乐的影响，继续一个人默默的吃着。
一时间，小餐馆之中，除了王乐乐尴尬的神情，就只剩下老板娘做菜的声音。
兀自一个人傻坐着，王乐乐更加感觉，似乎整个世界都抛弃了他一般。生平第一次碰到了那么多鬼也就算了，还为了钱替几个僵尸打工。
今晚，更是随便进一个小餐馆，都有种被鄙视的感觉。越想就越是来气，越气，整个人都有种快要爆发的冲动。
啪嗒一声，老板娘态度极为恶劣的放下两个餐盘。一盘香干肉丝，一盘炒青菜。
明白了那两道菜到底是什么之后，王乐乐抬起脑袋，朝着老板娘伸出两个手指：“来两瓶二锅头！”
“没有！”
回答他的，是让他欲哭无泪的答案。
“那有什么酒，只要是白酒就行！”咬了咬牙，王乐乐闷声说道。
老板娘眯起眼睛，打量了一眼王乐乐，这才默默的转身。不一会儿，两只古装古色的酒瓶出现在桌上。
态度还是那样的恶劣，就像王乐乐欠了她几百万一样。不过，说话倒是轻柔了很多：“这酒很烈，得慢点喝！”
话音撂下，老板娘再一次的回到厨房的位置，继续眯着眼打瞌睡。
王乐乐转眼朝着酒瓶看去：“浮生！”
好嘛，小餐馆的名字叫浮生，连这酒也叫浮生。而且，似乎是自己用毛笔写了之后贴上去的。
挠了挠后脑勺，王乐乐直接拔开了酒塞，对嘴就是一口。
“呼啊！”
一股灼热到可以燃烧灵魂的力量，直接在身体之中散开。似乎，整个人都置身在一片火海中似得。
王乐乐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像狗一样的吐出舌头猛地朝外吐气。一双内双眼皮的大眼睛中，渐渐的浮出一丝水汽。
如果不是顾忌到另外两人，王乐乐现在就有种想要放声大哭的念头。
快速的夹起一片青菜塞入口中，这才把那种灼烧的感觉压制下去。直到细嚼慢咽之后才发现，这青菜极为的爽口。而且，味道也特别的甘甜。
有些诧异的看向老板娘，这么好吃的菜，为什么会没有人光顾。难不成，是因为态度太差的缘故。
再次转眼朝那个兜帽风衣男子看去，见他也提起一个酒瓶喝酒，不过，并没有自己这种夸张神态。
心中顿觉没面子，提起酒壶再一次灌了一口。顿时，又是一种沁入心脾的凉意充斥身体。
忍不住的打了个哆嗦后，身体进入出奇的平静了下来。王乐乐眼眸瞪大，极为震惊的看向酒壶。
再转头看向老板娘，又瞥了一眼兜帽风衣男子。一时间，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又进入了一家不该进入的店铺……
与此同时，浮生餐馆外的马路上。一边坐在车中盯着餐馆，一边咬着汉堡的林筱雅，咬牙切齿的嘀咕起来：“这家伙，难道知道我在跟踪他！怎么，没有一点变化！似乎，那个人格没有再出现了啊！可恶，可恶……我的论文，我的研究啊啊啊……”
…………
“他居然在睡觉时化身禽兽，做这种事！”
王乐乐聚精会神的打开这个标题，结果发现竟然是《庄周梦蝶》。嘴角一阵的抽搐，有种想要直接砸电脑的冲动。
再一次点开一个名为“不可描述！地方官员遇到失足女子之后……”入目的，则是白居易的《琵琶行》。
一时间，王乐乐失去了浏览网页的兴致。打开名为《鬼怪》的APP之后，发现沉寂好久的鬼新娘上线了。
心中一动，直接发了一句：“我碰到鬼了！”然后，坐等回复。
这款APP是前些年比较流行的论坛形式的平台，主要争论到底有没有鬼怪这一说。
当时，自己年轻气盛的，一直力挺这位鬼新娘所发表的世间有鬼一说。结果，现在自己真的碰到了鬼怪。
确切的说，是千年老尸才对。别看一直被叫姑姑的宫装女子肤白貌美，身材逆天。
可你真的打算去调戏她的话，绝对会化身厉鬼来找你拼命。当然，王乐乐也绝对不敢在那些人面前造作。
抬眼看向窗外，葡萄架迎着晚风不停的摇曳。萧条的秋天，萧条的旧楼小区。
王乐乐吸了一口凉气，再一次把目光转向电脑。其实，他不太敢经常朝外面看。
他现在所在的位置，是轩辕阁的员工宿舍。整整一个破旧的小区，全都是轩辕阁的地盘。
只不过，这小区之中，只有他一个住客。至于有没有其他的鬼怪僵尸，目前王乐乐还没有发现。
一入夜，秋风一吹之后，整个小区说不出的怪异寂静。就像是，一个坐落在城市中的鬼蜮一般。
能在这样的地方住下，王乐乐都觉得自己胆子大的没谱。更加不要说，让他出去闲逛了。
等待了良久，转眼都快到九点了。王乐乐撇撇嘴，有些无奈的站起身来。
鬼新娘还没有回话，倒是自己腹中有些饥饿。现在的王乐乐，就算是面对奎叔都有着非常大的压力。
所以，这一整天都没有好好的吃过。特别是奎叔做的饭菜，他总觉得自己吃的是草灰纸钱。
如果没有早上杨妈妈的侄女，厉晓君那羞涩脸庞的话，王乐乐觉得自己会闷的发疯。
“嘿嘿，以后有的是机会！”一想到厉晓君，王乐乐自信的笑了一声。随便套了件外套之后，转身就出了房门。
虽然已到深秋，今年的江南省，天气却极为的异常，夜晚温差大的吓人。
一个人走在静悄悄的无人旧楼小区之中，夜风卷着枯叶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王乐乐紧了紧身上的那件黑色风衣，开始小跑了起来。直到跑出小区，这才稍稍的松了口气。
小区外，是一条弄堂般的街道。相对于轩辕阁的正门，却要宽敞很多。至少，已经开始有些车流了。
其实，王乐乐也非常不明白。明明轩辕阁的后门要比正门更加的宽敞。而且，穿过一个弄堂就是东洛河的支流。甚至，还有不少的游艇码头。可轩辕阁就是不喜欢开后门，只允许从正门进入。
不过，一想到人家是做那些孤魂野鬼的生意，也就随之释然。
今天是星期五，另一边大学城的学生已经开始活动。宽大如街道的弄堂之中，小吃店随着学生情侣们的脚步，发出诱人的香味。
王乐乐一边缩着身子走路，一边羡慕的看向路过的一对对情侣。
他没有读过大学，反而当过兵。不过，只当了两年的义务兵。而且，还是在西藏当的义务兵。
说实在的，他非常羡慕那些可以读大学的人。也非常羡慕，那些家庭完成的人。
可那种生活，对于他来说，也只能是奢望。
王乐乐漫无目的的走着，直到快要走出这条弄堂之时，才叹了口气，直接进了一家特别安静的小餐馆。
餐馆的厨房是开放式的，入眼之处，只有一个客人。穿着一件带兜帽的风衣。
背对着门口，安静的吃着。而厨房的位置，一位看上去风韵犹存的老板娘，正支着下巴打着瞌睡。
餐馆很暗，就像是电视中，日式的那种深夜酒馆一样。老板娘很美，一双半阖半开的眼睛，水汪汪的。像是，在诉说着自己的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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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梁不算高挺，却恰到好处的拉出了整个面部的立体感。虽然人到中年，脸上看去有些发福。可脖子却极为的修长，像是一只骄傲的天鹅，快要入睡似得。
洗的有些发白的蓝色围裙上，胸脯鼓鼓的，带着中年妇女独有的弧度。
王乐乐眼角一亮，这老板娘长的非常不错。可看向餐馆，却只有一个客人。难道，是应该做饭太难吃了？
有些奇怪的落座之后，也不见老板娘招呼，自顾自的打瞌睡。
有些无语的咳嗽了一声，然后才瞥了一眼老板娘，见她还是没有反应，王乐乐继续咳嗽。
直到，整个肺部都开始隐隐作痛时，老板娘才睁开那双眼睛。
黛眉微蹙，低声说道：“听到了，你直接点菜就可以了，这么一直咳，也不怕把肺咳出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年纪轻轻的得了肺痨呢！”
“咳咳咳……”听到老板娘的话，王乐乐差点一口气没有上来，直接憋死过去。
如果，王乐乐没有经历轩辕阁，或许早就拍拍屁股走人了。不过，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所以，今天的他，格外有耐心的坐了下来。朝着厨房上面挂着的名牌看上去，顿时一阵发愣。
因为，名牌上的菜品名字，全都是用繁体字写的。不……应该说，使用真正的古文写的。
好多字，王乐乐完全不认识。而且，就算是读出来，也显得极为的不通顺。
心中暗忖：“最近是怎么回事，不但菜市场的杨妈妈这么有常识，连一个开小餐馆的中年妇女，都这么牛？有没有搞错啊！”
为了避免尴尬，王乐乐随意的指了几个菜，并没有叫出名来。反正，他也不认识那些字。
老板娘似乎也没有露出特别的表情，就动手开始做菜。倒是前面那个兜帽风衣的男子，似乎完全不受王乐乐的影响，继续一个人默默的吃着。
一时间，小餐馆之中，除了王乐乐尴尬的神情，就只剩下老板娘做菜的声音。
兀自一个人傻坐着，王乐乐更加感觉，似乎整个世界都抛弃了他一般。生平第一次碰到了那么多鬼也就算了，还为了钱替几个僵尸打工。
今晚，更是随便进一个小餐馆，都有种被鄙视的感觉。越想就越是来气，越气，整个人都有种快要爆发的冲动。
啪嗒一声，老板娘态度极为恶劣的放下两个餐盘。一盘香干肉丝，一盘炒青菜。
明白了那两道菜到底是什么之后，王乐乐抬起脑袋，朝着老板娘伸出两个手指：“来两瓶二锅头！”
“没有！”
回答他的，是让他欲哭无泪的答案。
“那有什么酒，只要是白酒就行！”咬了咬牙，王乐乐闷声说道。
老板娘眯起眼睛，打量了一眼王乐乐，这才默默的转身。不一会儿，两只古装古色的酒瓶出现在桌上。
态度还是那样的恶劣，就像王乐乐欠了她几百万一样。不过，说话倒是轻柔了很多：“这酒很烈，得慢点喝！”
话音撂下，老板娘再一次的回到厨房的位置，继续眯着眼打瞌睡。
王乐乐转眼朝着酒瓶看去：“浮生！”
好嘛，小餐馆的名字叫浮生，连这酒也叫浮生。而且，似乎是自己用毛笔写了之后贴上去的。
挠了挠后脑勺，王乐乐直接拔开了酒塞，对嘴就是一口。
“呼啊！”
一股灼热到可以燃烧灵魂的力量，直接在身体之中散开。似乎，整个人都置身在一片火海中似得。
王乐乐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像狗一样的吐出舌头猛地朝外吐气。一双内双眼皮的大眼睛中，渐渐的浮出一丝水汽。
如果不是顾忌到另外两人，王乐乐现在就有种想要放声大哭的念头。
快速的夹起一片青菜塞入口中，这才把那种灼烧的感觉压制下去。直到细嚼慢咽之后才发现，这青菜极为的爽口。而且，味道也特别的甘甜。
有些诧异的看向老板娘，这么好吃的菜，为什么会没有人光顾。难不成，是因为态度太差的缘故。
再次转眼朝那个兜帽风衣男子看去，见他也提起一个酒瓶喝酒，不过，并没有自己这种夸张神态。
心中顿觉没面子，提起酒壶再一次灌了一口。顿时，又是一种沁入心脾的凉意充斥身体。
忍不住的打了个哆嗦后，身体进入出奇的平静了下来。王乐乐眼眸瞪大，极为震惊的看向酒壶。
再转头看向老板娘，又瞥了一眼兜帽风衣男子。一时间，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又进入了一家不该进入的店铺……
与此同时，浮生餐馆外的马路上。一边坐在车中盯着餐馆，一边咬着汉堡的林筱雅，咬牙切齿的嘀咕起来：“这家伙，难道知道我在跟踪他！怎么，没有一点变化！似乎，那个人格没有再出现了啊！可恶，可恶……我的论文，我的研究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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