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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学区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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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耐心等待  “我们为什么要去?”沈沫纳闷。

    童欢急道:“上次你们就去了呀?”

    沈沫更加无语:“上次是你硬拖我们去的,为什么这次我们还要去?”

    高蕾蕾在一旁早就不耐烦:“我和沫沫要去逛街, 今天没空。”

    “逛街什么时候都可以, 球赛就在今天!”童欢坚持。

    沈沫头疼:“下周天气要升温, 我等着换季衣服穿。”

    “晚几天再换也没关系嘛, 你们去嘛!去嘛!”童欢抱着沈沫胳膊不撒手, 又开始耍赖。

    高蕾蕾忍不住脾气, 突然过去把她扯开:“你有完没完?死皮赖脸的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童欢一个跄踉,退后时不小心撞到椅子, 差点摔倒,将将稳站住,愣了下, 突然“哇”的一声, 竟然嚎啕大哭。

    正乱着,魏时芳推门进来:“这是怎么啦?欢欢别哭。”

    童欢哽咽, 指着高蕾蕾气不接声道:“她们, 她们不去看球,还推我!”

    魏时芳好笑:“我还以为什么大事, 她们没空,我陪你,在哪儿看?几点?我们现在就去好不好?别哭。”说着找纸巾给她擦眼泪。

    童欢猛地甩开魏时芳的手,气急败坏大喊:“不要你去!人家要的是美女,点名的就是她们俩!”

    魏时芳顿时尴尬, 怔了下, 照常好脾气没发火, 转过头看向沈沫这边求救。

    沈沫双臂抱肩,冷冷道:“童欢,你先别哭,我问你,上次你说让我们去看球是动漫社做任务,那么,任务奖励是什么?”

    “衣服啊。”童欢抹着眼泪,怯怯看沈沫,不明所以。

    “这次的奖励呢?”沈沫又问。

    童欢忙道:“他们篮球队给赞助,支持我们夏季校园动漫cos秀!”

    沈沫原本猜测童欢帮忙联系看球,是从饮料经销商和烧烤店这些商家拿促销返利,也算劳动所得,沈沫乐见其成,没想到居然是直接从男生手里拿衣服!

    本来因为失手内疚,半晌没说话的高蕾蕾突然笑出声:“哈!原来我们都是傻子,让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呐?”

    童欢急道:“你们说的什么跟什么啊?这有关系么?他们赞助衣服,我们付出劳动,这是公平交易!我是凭本事赚钱!”

    沈沫皱眉:“童欢,你的价值观很有问题。”

    “我有什么问题?”童欢不服。

    “你这叫卖友求荣!为了自己利益骗室友去看球,你真自私!”高蕾蕾骂道。

    童欢大声反驳:“我怎么骗你们啦?你们能有什么损失?”

    “这次是看球,下次是别的呢?如果让你偷拍我们照片,爆料我们隐私你答不答应?”沈沫问。

    “拍你们照片干嘛!就是看球啊!”童欢百口莫辩。

    “换赞助啊,全套装备支持你们去大场地cos秀,开动漫展,拍舞台剧,你愿不愿意?”沈沫诱惑。

    童欢怔住了,好半天没说话。

    沈沫没等到想要的答案,很失望,沉下眼睑不再说话。

    高蕾蕾冷笑:“我是瞎了狗眼,才会当你这种人是朋友,没底线的自私蠢货,住同宿舍真倒霉,沫沫,咱们走!”

    沈沫瞥一眼童欢以示警告,跟着高蕾蕾离开。

    学校位于市区最繁华地带,坐校车从正门出来再搭乘公交车,最近的华联商场不过两站地。

    华联商场是本地连锁商家,里面经营各种中低档的大众品牌,遍布新南市各区,工薪层和学生都选择在这里购物。

    商场里铺天盖地的促销广告,人声鼎沸,正是春夏装上市时候,为和电商平台竞争,早早开始打折促销。

    沈沫心不在焉,一路走走逛逛,站在柜台前拿不准注意,好在高蕾蕾尽职尽责,认真帮她选好款式和颜色。

    一件品牌内衣打折款,两件春装,又在楼下超市买了些日用品,五百块钱预算刚刚好花完。

    谁也没心情继续逛,东西买完就离开商城,搭乘上公交车返校。下车时候已经下午六点钟,两人商量在学校后门吃过东西再回去。

    著名的美食一条街此时才真正开始营业。

    临街的餐馆在门口加桌,灯火通明的招揽生意,各种风味小吃搭乘小推车悄悄出现,熟客早就等候一旁,看到心仪的美食立刻围上来。

    小摊位前闹哄哄的挤满人,都是学生摸样,除了她们学校,附近职校中专和等着上晚自习的高中生也不少,都在这里解决晚餐。

    “麻辣烫?烤串?还是肉夹馍凉皮凉面?这顿我请。”沈沫问。

    高蕾蕾情绪低落:“没什么胃口,来两碗牛杂面吧,要大碗的。”

    沈沫好笑,找好座位,留下高蕾蕾看着东西,自己去买饭。

    两大碗加丸子加蛋加豆皮的牛杂面,两瓶可乐,再加上麻酱黄瓜和川粉两个小凉菜,总共二十七块钱。热腾腾火辣辣的大碗面端上来,两人坐在矮桌前,吃的大汗淋漓,仰起脖子猛灌一气冰镇可乐,浑身舒泰。

    “好爽!”高蕾蕾欢呼。

    沈沫也直呼痛快:“能吃到六月份前,天气再热就不能来了。”

    吃了大半,放慢速度中场休息,两人聊天消食。

    “你说她平时是不是装傻?”高蕾蕾说的是童欢。

    沈沫摇头:“谁知道呢?不是缺心眼就是心眼太多,仗着年纪小装疯卖痴,真傻假傻有什么区别?”

    高蕾蕾冷哼:“大家凭什么都娇惯着她啊?这还惯出毛病来了,卖舍友换衣服,瞧把她给本事的?想想就来气,要不是急着出门我才不会放过她,回去继续撕!”

    沈沫阻拦:“你算了吧,咱们学校轻易不给调宿舍,好与不好四年都要住一起,闹的太僵大家都不舒服。”

    高蕾蕾冷哼一声不再继续话题,对沈沫的劝阻既没答应也没反驳。

    两人聊到晚上九点多钟才慢悠悠回去,宿舍里就魏时芳一个人在,见两人回来赶紧上前解释中午的事。

    “沫沫,蕾蕾,你们出去后我说过童欢,她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说等你们回来要当面道歉,小孩子,别跟她计较。”

    “谁是小孩子?十八岁已经成年,在你们农村都嫁人了吧?”高蕾蕾突然迁怒。

    魏时芳怔了下,心里有些不舒服,平时大家说话都会顾虑到对方的感受,沈沫是单亲家庭,宿舍里就很少谈论离异话题。虽然她来自农村是事实,并且也从不认为这是丢人的事,但是今天被高蕾蕾这样当面说出来,不管有意无意,都让人心里不太舒服。

    “又不是什么大事,再说了,那天去看篮球赛,烤肉大家不是都吃了么?那是人家男生掏的钱。”魏时芳继续劝道。

    “我和沫沫站教学楼前吆喝一声,请吃饭的男生能排队到学校大门口你信不信?谁稀罕啊?又不是没人追。”高蕾蕾继续口无遮拦。

    魏时芳顿时语塞,不恋爱和没人追是两码事,宿舍里她年龄最大,二十岁的姑娘在她们老家早就嫁人了。学业和寻找终生伴侣并不冲突,曾经资助过她的高中班主任和副校长就是大学情侣,也是她最羡慕的一对夫妻。

    她从没想过不劳而获,更不会为了虚荣去找家境好的男生,只想和她的老师一样,情投意合的两个人一起打拼。

    可是现实和她想象并不一样,班里哪怕和她家庭条件一样的男生,目光都是落在高蕾蕾和沈沫身上,就连长相一般,一身毛病的童欢也有男生追求。她像是不存在的一道背景墙,从没人注意过,高蕾蕾的话让人有点扎心。

    “好吧,你愿意和她吵架就吵吧,我是管不了你们了,我去洗衣服,沫沫,把你的衣服给我,我帮你洗。”魏时芳多余热心转向沈沫。

    “我自己洗,谢谢。”沈沫拒绝。

    刚才高蕾蕾夹枪带棒迁怒魏时芳,沈沫全都听到,这次她并不想出声阻拦。相处这么久,大家都小心适应彼此生活习惯,维护彼此自尊心,但是终究有些地方还是难以苟同。

    就像魏时芳经常会提及自己父母带大她们姐弟的辛苦,以至于她在学校吃一餐稍好些的饭菜,添置一件新衣服都有强烈的罪恶感。

    厉秀英当年下岗又离婚,独自带大沈沫,不能说不辛苦,可是她说起这些经历时候语气都是无比自豪。

    沈沫能理解生活的艰辛,理解不了魏时芳这种对父母愧疚,总是感恩戴德要竭尽全力回报的心情。

    宿舍里四人只有魏时芳没电脑,大家很默契的不设置开机密码,给她可以随意借用的印象。

    魏时芳叫大家起床带钥匙,事后总要反复强调,一副劳苦功高的样子,时常让沈沫有种受之有愧的错觉。

    平时管束她们不要定外卖不要乱花钱也就算了,今天这件事,她凭什么认为自己可以代替童欢道歉,做和事佬让她们不追究?可怕的控制欲!

    每个人都带有原生家庭的痕迹,生存环境影响价值观不同,沈沫可以尊重,但是拒绝被同化。

    魏时芳去水房洗完衣服回来就去自己书桌前看书。

    童欢一直到熄灯前才回来,洗漱过就倒在床上闷头不做声,并没像魏时芳所说的那样向她们道歉。

    晚上难得的安静,大家谁也没说话。

    明天一早是严老师的课,看得出今晚高蕾蕾的话让魏时芳心里别扭,不知道明天她会不会像往常那样叫大家起床。

    沈沫从床头杂物篮翻出宿舍钥匙扔进拎包,又拿起手机设置闹钟,设置的时间比魏时芳平时叫醒大家的时间晚了十分钟。如果明早用不上,可以赶在闹钟铃声响前关掉。

    一夜无梦,第二天早晨,沈沫被闹钟声叫醒。

    副主席斟酌道:“还是算了吧?这事要从长计议,不要动不动叫闹到老师那里去。”

    刚才他在场,沈沫的建议当时觉得没什么,现在想起来似乎话里有话,要不然也不能刺激的李梅口不择言。可是那话表面听起来又是积极向上正能量,倒是李梅气急败坏,说了些不该说的话,闹到老师跟前怎么讲?

    “是啊!她们私下不这样,平时相处的挺好,就因为都是独生女,自私惯了,做事只想到自己,还是不要告诉老师吧?”魏时芳求情。

    程雅洁皱眉:“魏时芳,人品不好你说人品的事,和独生女有什么关系?”

    她来自中部地区城市,小学中学时候的同学大多都是独生子女,来到大学才知道,原来和她同龄的同学中,那么多人都有兄弟姐妹,有的还不止一个。

    “魏时芳,你就事论事,独生子女怎么你啦?”身为独生子女的几个学生会干部也不乐意听。

    听到同学纷纷指责,魏时芳这才惊觉自己说错话,忙道歉补救:“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不就是想包庇她们吗?知道你们是一个寝室的,魏时芳,我告诉你,你不要假公济私!”李梅大声指责。

    “我没有!”魏时芳百口莫辩。

    程雅洁出声阻拦:“好了,我想魏时芳同学也不是有意的,大家不要揪着不放,还是想想接下来怎么办吧?礼仪队缺人手的事怎么解决?”

    “要不咱们成立个男生礼仪队?抓紧时间训练,下月的活动还赶得及。”副主席建议。

    “不行!”公关部长第一个反对:“男生当礼仪像话吗?丢人现眼!”

    程雅洁生气:“你这么说话,把参加礼仪队的女同学放在什么位置?”

    “就是!男生怎么就不能参加礼仪队?别的学校又不是没有!”女生们群起攻之。

    公关部长满脸通红,忍了又忍到底没有争辩。

    他来自西部地区小城镇,家乡的饭馆子和商场都是女服务员,如果男的亲自端盘子站柜台,不用说,那肯定是老板。上大学后,他加入学生会担任公关部部长,部门里经常出去聚餐,也见过西餐厅的男服务生,在他看来,堂堂七尺男儿,在饭店里端盘子就是丢脸的事!礼仪队除了参加校外活动,平时学校会议还要端茶倒水,这是男人干的活吗?

    一时间,会议室里争论不休,大家各持己见,还是没商量出统一方案。

    体育部长李梅此时已经情绪稳定,洗过脸后,坐下来参与讨论。

    “地质系的沈沫和高蕾蕾和我们部门干事魏时芳在同一间寝室,而魏时芳又是下一任的副部长接任人选,现在还在考察期。我建议,由她去做这两个同学的思想工作,必须让她们参加礼仪队!这也是对魏时芳同学的一次考验,如果顺利完成,下一任副部长由她接替,如果完不成,重新选举!”

    会议室安静下来,谁也没说话,大家都觉得李梅的这个建议欠妥,甚至还有迁怒的意思。

    学生活动本来就是自愿参加,可以想办法动员,但是不能威胁,何况魏时芳在学生会一年的工作有目共睹,通过大家选举,接任下一任副部长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怎么可以把两件事放在一起呢?这样对魏时芳不公平。

    但是体育部自己的人选接任问题,大家都不好干预,也不想得罪人,于是谁也没有直接反驳李梅,全部看向魏时芳,希望她本人先提出反对意见。

    “行!回去我就想办法说服她们!”魏时芳一口答应,心甘情愿接受,完全没有要反对的意思。

    小时候弟弟妹妹犯错,她爹都是连她一起罚,弟弟还小不能打,她娘气急了也会扇她几巴掌出气,谁让她是老大呢?没有看好弟弟妹妹就是该打,这是她的责任!

    晚上魏时芳回到宿舍,推开门,看见三个室友没事人一样说说笑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你们太过分了!”

    屋里瞬间安静,三人互相看一眼,莫名其妙。

    “我们怎么啦?”沈沫关掉电脑页面,扭过头问。

    “下午班务会上,当面嘲笑人家丑,不是你们几个干的事?”魏时芳斥责。

    高蕾蕾正在对着镜子观察额头上的一颗粉刺,心情郁闷,见魏时芳一回来就没头没脑的大声嚷嚷,生气骂道:“你神经病啊?谁先挑事你没看见?”

    “人家说你们什么了?动不动就冷嘲热讽,你们眼里怎么就不容人呢!”魏时芳苦口婆心。

    “长得漂亮有男生宠,仗着男生为所欲为,你不觉得这话是在侮辱人?”沈沫质问。

    “难道不是事实么?”魏时芳愤愤不平。

    当初竞选学生会,几次面试笔试,层层筛选下来她才当上体育部干事,对她来说难得的机会,她们竟然半点不珍惜,主席亲自邀请都不去!得了便宜还卖乖,让人说两句怎么啦?

    “那我说她长得像老倭瓜也是事实啊!”童欢怯怯道。

    “童欢,你这是在侮辱人!”魏时芳猛地回头,指着童欢鼻子大声呵斥。

    童话吓一跳,泡脚盆险些踢翻。

    高蕾蕾放下镜子,瞥一眼魏时芳冷笑:“美女做什么都是靠脸,丑货有点成绩就叫励志,一样强硬,有钱就是耍横,穷鬼就是不亢不卑,总之,你弱你有理,你穷你有理,你丑你有理!”

    “高蕾蕾,你别太嚣张!你有钱你了不起啊?你北京的你就高人一等啊?你长得好看就能随便侮辱人吗?”魏时芳红了眼睛。

    “是是,我北京人我家有钱我漂亮我是二等公民,你人丑家穷住破山沟你了不起,你能随便骂人!行啦吧?”高蕾蕾懒得跟她争论,转身自顾自继续照镜子。

    魏时芳双目圆睁,愤怒盯着高蕾蕾,脸上的表情扭曲,像是要扑过去把她撕个粉碎,不就是是仗着家里条件好么?没有父母她算什么东西!

    沈沫打圆场。“大家都好好说话,为了外面的一点事情和自己室友吵,有意思么?”

    “是啊,干嘛帮着外人说话啊?那女生还让蕾蕾去卖,你怎么不说啊?”童欢抱打不平。

    魏时芳稍稍冷静一点,平息下情绪,没搭理童欢,转头又看向沈沫,上前一步猛地走到她跟前。

    “沫沫,你平时在宿舍不是爱唱爱跳吗?学生会的活动你为什么不参加?”

    沈沫吓一跳,捂着胸口道:“魏时芳,你能不能坐下来慢慢说啊?一惊一乍跟斗鸡似得,你干嘛呀?”

    她们三个都还没洗漱,刚才都在各自书桌前忙自己的事情,魏时芳一回来就指着她们鼻子转着圈呵斥,不大的宿舍气压骤低,总有种无形压力让人想砸东西。

    魏时芳也察觉到自己失态,她原本是要做她们的思想工作,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一进门看见她们没事人般说笑,一肚子怒火腾地就蹿出来,怎么也控制不住。

    “行!我坐下,说吧,你为什么不参加活动?”魏时芳终于在自己书桌前坐下,还倒了杯热水润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