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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 团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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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是她的母亲吗?

    那个有着传奇经历,曾经叱咤天下的南月长公主?

    有那么一瞬间,严锦宁只觉得恍惚,仿佛眼前看到的就是一场唯美的幻境,特别的美,又让人本能的想要退却,不愿去碰触,唯恐一碰就碎。

    “她怎么了?”司徒渊的话,拉回她的思绪。

    那大夫将油灯放到桌上,因为这石室里面太冷,火光看上去都透出青蓝色,让人感觉不到暖意。“她在这里已经睡了有十五六年了,当初她受了很重的内伤,偏又怀了孩子,生产的时候万分凶险,我被她的家人找过去帮忙,当时虽然也是自恃有回春妙手,却也着实无能为力,她能撑着生下孩子已经是个奇迹了,可是生产中元气大伤,之后就成了这个样子,再也没有醒过来!”那大夫说道,毕竟时间久远,人又奇迹般的一直活到现在,故而他说起来的时候还颇为感慨,说话间回头,这才又真的注意到严

    锦宁的长相,不禁激动起来:“她是你娘?你就是当初她生下来的那个女娃儿吗?”

    虽然没有真正的做过母女,但是这一刻,看着拼尽全力生下自己的母亲冰冷的躺在这里,严锦宁也是心里发酸,说不出的难受。

    她微微的红了眼眶,抿着唇走过去,伸手去握那女人的手,那只手生得很好看,天生的纤纤玉手,但是却能感觉到内掌心里练武磨出来的茧子。

    她不说话,那大夫就又感慨着叹了口气。

    司徒渊道:“你说她这些年一直没醒是什么意思?”“就是一口气吊着!”那大夫道:“她生产之前受了很严重的内伤,而且体内还有早几年留下的旧疾未愈,本来能撑着生下孩子就已经有点匪夷所思,随后就陷入了重度昏迷。虽说医者父母心,但是遇到她这

    种状况……”大夫说着,叹了口气:“可是她的家人执意不肯,出重金要求我一定要救活她,我也实在是无能为力,她的家人却是大手笔,我便只能先用上好的丹药勉强为她续命,一边钻研医书想办法。可是她这个样子

    进食不方便,生命体征又弱得很,为了减少内耗,我便在此处挖了这处冰窖,将她安置在此。”

    司徒渊知道他口中所谓烈舞阳的家人就指的是严谅了,而显然,为了万全掩藏烈舞阳的行踪,严谅刻意对这大夫隐瞒了他自己的真实身份。

    “那她的家人呢?”司徒渊问道。“说是为了方便我行医试药,那位老爷执意把人留在这里让我代为照顾,一开始的几年他隔段时间就过来看看,问一问我医治的进度,但是十多年前就不再来了,说是要远行一段时间,归期不定,不过走前

    留了足够的银两。”大夫道:“她这样的病人我这辈子也只见过这么一个,也不想就这么放弃了,可是这前前后后加起来十五六年了,终究还是无能为力。”

    说完,他便走过去,站在严锦宁身后对她道:“想必是令尊大人已经回来了吧,老朽有负他当年所托,实在惭愧……”

    “没关系!”严锦宁打断她的话,一直半跪在那里握着烈舞阳的手,她的目光注视着她的面孔,也是许久没有分给旁人一点,只道:“我现在想接她回家,可以吗?”

    “这……也不是不可以!”大夫有些为难的道:“只不过这位夫人的身子太虚,舟车劳顿恐有闪失。”

    “那我小心点儿,应该没事吧?”严锦宁又问。

    司徒渊则是走上前来道:“有什么需要注意的,有劳大夫都细细说给我听,我也学过几年医,知道怎样照顾病人!”

    “如此甚好!甚好!”大夫这才松口。

    司徒渊走过去,拍了拍严锦宁的肩膀:“宁儿,会没事的,我们先带义母回去,父亲可能会有办法!”

    据说当年南月遭遇第一次战争的时候烈舞阳就受过一次伤,并且险些殒命,是夜染用秘法替她续命,硬是把人从鬼门关给拉了回来。

    想到这里,严锦宁的心里也微微燃起一线希望。

    她回头,冲司徒渊点头:“嗯!”

    司徒渊将她扶开,又弯身下去小心的抱起烈舞阳。

    那大夫仍是拿了油灯引路,把两人带到了地上。

    医馆外面,闫宁准备了舒适的马车在等着,两人先把烈舞阳送到车上安顿好,那大夫却怕有什么疏漏,干脆找出纸笔,把需要注意的事项都仔细的写了下来。

    司徒渊先看了一遍,方才将那张纸收到袖子里藏好,后又给了他重金酬谢,就带了严锦宁离开。

    从医馆出来,他第一时间吩咐闫宁:“让卫朗带队护送我们,你马上回部落,把父亲接进宫。”

    严锦宁却有犹豫,扯了下他的袖子:“我们不等先回去找大夫给母亲看过了之后再通知父亲吗?我怕……”

    怕他揣了希望而来,最后却得失望而回。

    司徒渊道:“过来之前我叫人查过这家医馆,这位大夫的医术是琼州城里公认的第一,他治了十几年都是这个结果,就算御医诊治的结果怕是也不会更乐观几分!”

    见她担忧,他就又稍稍用力捏了捏她的手指:“而且父亲的医术不俗,他又精通南月巫族传承下来的很多秘法,如果连他都断定义母没救的话,别的大夫看了也是白看!”

    严锦宁终是不能果断的拿主意,又沉默着与他对望了片刻,方才咬牙道:“那好吧!”

    司徒渊又嘱咐闫宁:“先不要告诉父亲是什么事,就说我有急事要马上见他一面!”

    “属下明白!”闫宁拱手领命,去牵了一匹马先出了巷子,疾驰而去。

    司徒渊带着严锦宁上了车,也没有在琼州城的驿馆多做停留,直接启程回京。

    因为带着烈舞阳,路上不敢太颠簸,他们也不敢走得太急,用了五天时间才抵达宁城。

    回宫之后,司徒渊就叫人紧急布置了一间冰室暂时用来安置烈舞阳。

    夜染也正在赶来这边的路上,一家人团圆的日子就在眼前,可严锦宁的心里却十分忐忑,再加上进了完全陌生的环境,晚上就有点儿心烦意乱。什么也做不下去,她就干脆早早上床,可是翻来覆去的又睡不着,也不知道辗转了多少次,就听见院子里有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