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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弃车保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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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震了震。

    丛蓉则是身子不受控制的一抖。

    “请父皇替儿臣做主!”司徒宸再度开口,悲戚道,一个响头重重的磕在地上。

    丛蓉紧张不已,嘴唇动了动却也不敢贸然多说什么。

    皇帝扭头看过去,目光盯着落在地面上的那一角碎布料,眼神晦暗不明。

    刘公公会意,给太医使了个眼色。

    “是!”太医点头,仍是过去捡起那布料验了,果然还是有毒。

    司徒宸面上现出些许惶恐之色。

    这时候李妈妈已经被拖回来,死狗一样的趴在了地上。

    丛蓉捏着袖口,也不敢再贸然往她身边靠。

    司徒倩这时候也是满心愤恨——

    方才那颗带了毒的珠子自司徒宸袖子里滚落,也就是碰巧被良妃捡起来,所以倒霉的就是良妃,万一是被他们其中别的人捡了,没准这会儿死的就是她了。

    “方才这殿内就只有太子哥和丛家大小姐,没错吧?”司徒倩冷冷的道:“丛大小姐的奶娘又被人撞见在这殿外鬼鬼祟祟的,丛大小姐——难道你就不想说点什么?”

    丛蓉的一颗心砰砰直跳,面上却是怒目而视,冲着司徒倩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本宫的意思很明白啊,方才这屋子里,除了太子哥哥,就只有你们主仆两个了,现在太子哥哥身上被人塞了不干净的东西,难道你们不该是给个解释吗?”司徒倩冷笑,咄咄逼人。

    众人的目光齐齐聚拢在丛蓉身上。

    丛蓉咬咬唇,道:“我不知道,当时……当时我也晕了!”

    “哼!”司徒倩冷哼一声,走上前去一步对皇帝道:“父皇,太子哥哥是当朝储君,如果真的是有人要谋害于他,此事就非同小可,父皇圣明,今天一定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的!”

    说话间,她的唇角隐晦的勾起一个弧度,拿眼角的余光去看了眼司徒渊。

    果然,下一刻丛蓉已经大声辩驳:“公主殿下莫要血口喷人,我说过,方才我和太子殿下一样,都被人迷晕了,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何况就算你要怀疑我,我又有什么理由这样做?”

    有什么理由?

    以前还不好说,但是今天之后,她就是名正言顺的昭王妃了。

    本来丛皇后手里两个皇子,丛家的立场就有点尴尬,但是众所周知,皇后是一直支持太子的。

    现在如果说是丛家人参与谋杀了皇后和太子,那么——

    谁是最大的得益者?

    司徒宸这一次可不仅仅是为了自保,既然现在他心里已经认定了丛家转投了司徒渊的阵营,当然是要将这些人一网打尽的。

    皇帝的目光阴了阴。

    祺贵妃和司徒铭暗中交换了一下颜色——

    他们可不觉得司徒渊会在今天这种场合做这种事。

    而自始至终,司徒渊却都没开口说过什么。司徒倩冷笑,又再陈述了一个事实:“可是那会儿在前殿,毒死母后的那碗茶是你端给她的。捧过茶水的喜娘受了重刑都没有招认,十有八九是真的无辜,丛蓉,你还想狡辩吗?母后被毒杀的事,加上太子

    哥哥被人下黑手的事,两件事发生的时候,那么巧就都只有你在现场,这时候你要狡辩,就太牵强了吧!”

    一开始皇帝没怀疑她,是因为在她和那个喜娘中间,明显不会有人先想到她。

    但是这前后两件事联系起来,这么多巧合撞在一块儿——

    现在居然是叫人想不怀疑她都难的。

    “我没有!”丛蓉焦急的发生否认,“我怎么会对皇后娘娘下毒手呢?她是我的姑母,又是七表哥的生母,我没有理由这么做的。”

    “你不觉得,现在理由已经不重要了吗?”司徒倩道,挑衅的一扬眉。

    两件事情的矛头都直接指向丛蓉,真的是有没有动机都无所谓了。

    丛蓉急得直想哭,左右环顾一圈,看到的却是大家或是冷漠或是讥诮的表情。

    最后,她的目光定格在了司徒渊面上。司徒渊的面容冷酷,倒是没有回避问题,直接道:“方才那珠子良妃娘娘只是碰了一下就意外丧命了,足见太医说的没错,毒杀母后的是见血封喉的剧毒,五妹不是怀疑表妹吗?如果这两件事真的和表妹有

    关,想必她的身上很难一点毒药都不沾的。为了证明表妹的清白,让太医查一查就知。”

    他的提议算是很公正。

    可是丛蓉知道,当时那毒药从珠子里洒出来的时候,不可能不沾到别处。她心里一慌,却还不等她出声拒绝,司徒倩已经愤然道:“七哥这话未免有失公允,如果她真的是凶手,那么方才她早就借故陪伴母后的遗体跑到这里来了,就算她身上本来会有什么线索,该洗的该藏的也

    都早就抹干净了,现在要查,恐怕都来不及了!”

    司徒渊侧目,冷冷的看她一眼,还是语气冰凉的道:“所以呢?一搜不出物证,二也没有人现场那住她的手腕,证明就是她毒杀母后又加害太子的,却还是要就这么定了她的罪?”

    丛蓉不是随便的一个奴才,她是定国公府的大小姐!

    这一重关系,无比的重要。

    见到司徒渊似是为她说话了,丛蓉顿时满心感激,眼圈就红了。一直站在人群最外围的严锦添,此时却是忍不住的略一勾唇,玩味的低声和旁边的严锦宁耳语道:“昭王殿下真是玩得一手的好心机。论及杀人放火,丛大小姐毕竟是新手,既然做了,就很难不留破绽,一

    查就查出来了。他这番话,看着是维护,其实……”

    这边他沉吟着,话音未落,里面司徒倩已经怒声道:“七哥!现在母后死的不明不白,而且很有可能和这个女人有关,你可是母后的亲儿子,难道你要看着母后枉死?居然这样维护她?”

    司徒渊不骄不怒,仍是面无表情的平静开口:“我没有维护任何人,正因为出事的是我母后,我才说句公道话,我不要屈打成招,也不要谁揣测出一个凶手出来给我,我要的——是真正毒杀母后的真凶!”

    最后几个字,他突然加重了语气,字字沉稳,掷地有声。

    司徒倩眉心紧蹙。

    皇帝已经是不耐烦了,扭头冲太医道:“给我查一查,不仅是这个丫头身上,还有这间屋子里,看看都哪里有可疑!”

    丛蓉的脸色一白,心口猛的又是一阵紧缩。

    太医已经走过去道:“丛大小姐,的罪了!”

    丛蓉咬着嘴唇,她知道自己的身上不干净,可是这时候却话都不敢多说了——

    说得多了,就容易露出破绽,万一再叫人怀疑到定国公丛英的身上,那才是真的灭顶之灾。

    她身上穿的是一套做工复杂的嫁衣,检验起来不太方便,太医就请求让她到屏风后面把衣物脱下来了。

    丛蓉也反抗不得,硬着头皮去了。

    太医把她的嫁衣还有盖头都拿过来,然后把不同的部位浸水,最后再拿银针逐一的试。

    最后不仅仅是那盖头的穗子上,还有她一边的袖口上都检验出有毒药遗落的痕迹。

    “大胆!”皇帝当场勃然大怒,面色狰狞的冲着屏风后面吼道:“把这个包藏祸心的贱人给朕拖出来!”

    屏风后面的丛蓉就只穿了中衣,听到外面的动静,已经是双腿发软。

    刘公公一挥手,外面马上进来两个侍卫过去把她拖出来。

    “冤枉!我冤枉,不是我做的!”丛蓉大声尖叫,拼命的挣扎。

    屏风被撞倒,摔裂在地面上。

    侍卫们却是毫不留情的把她拖了过来,扔在了皇帝脚边。

    丛蓉慌乱的匆忙摇头:“不是我做的!真的不是我!如果真是我做的,我又怎么会把毒药留在自己身上,等人发现,应该早就处理干净了啊!”“那你要怎么解释?方才太医也说了,除了那颗珠子上的,就属你盖头上面沾的毒药最多!”皇帝冷冷的道,突然一步上前,面目狰狞的一把卡住了她的脖子,咬牙切齿道:“你还不招认?是要朕把你丢去慎

    刑司,让他们动刑拷问吗?”

    当时在大殿的时候,揣着剧毒又居心不良的丛蓉就在他脚下,一步之外的地方。

    只要想起这个,皇帝心里就一阵的后怕。

    他手下几乎是控制不住的用了全力,卡得丛蓉完全喘不过气来,别说是回他的问话了,已然是双手挠着他的手,开始频频翻白眼了。

    皇帝是个文人,平时也没什么脾气的,这是头一次当众失态,根本就没人敢去劝他。李妈妈挨了二十多个板子,下半身血肉模糊,一条死狗一样的趴在地上直哼哼,这时候眼见着丛蓉就要被皇帝亲手掐死了,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挣扎着爬起来冲了上去,死命的去扒皇帝的手,一面惊恐的尖声哀嚎:“皇上!您放开我家小姐,我家小姐是无辜的!奴婢认!奴婢什么认!是我做的,这一切都是我做的。是我偷偷在小姐身上藏毒,毒杀了皇后娘娘,也是我迷晕了太子殿下,意图嫁祸的!

    是我!都是我!”

    这时候她已经顾不得别的了——

    如果丛蓉被入罪,她肯定也逃不掉。

    而如果是她承担一切,还有机会保住丛蓉。横竖她是只有一死了,干脆弃车保帅,换下丛蓉的性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