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看 > 王爷盛宠:郡主太恶毒 > 第89章 宣誓所有权(二更)

第89章 宣誓所有权(二更)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

一秒记住【笔趣看 www.biqukan.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今天于温悦汐而言,是个值得庆贺的日子,一则,她终于摆脱了那恼人的婚约;二则,她终于将那一家三口的恶毒行径昭示于人前。

    原本是要摆一桌饭菜好好庆贺的,但是碍于皇后派来的宫女都在自己身边看着,她便没办法把这种高兴显露出来,心里难免有些抑郁。今天这种时刻,她是很想跟段蔚予一起好好庆祝的。

    而段蔚予似乎也察觉到了她的心思,并未急着要离开。送走了段映湛和怀萤公主,段蔚予回到温悦汐的房间,在她的床边坐了下来。

    “累吗?”段蔚予看着温悦汐苍白的脸低声问道。

    温悦汐微微摇头,“今天的精神格外地好,一点都不觉得累。”

    “晚上想吃什么?我吩咐厨房去做。”

    “嗯……”

    温悦汐正想着,外面响起了敲门声,“郡主,太子殿下来了,说要见您。”

    “我现下下不了床,你让他直接过来我房间吧。”

    门外的侍女应了一声,便是转身去了。

    温悦汐看着段蔚予淡淡笑着道:“今日来看我的客人可真不少,一个接一个呀。”

    段蔚予修长的手指拂过温悦汐柔软的头发,“你自己能应付吗?”

    温悦汐点了点头,“能。”

    在段怀瑾进来温悦汐的房间之前,段蔚予已经走了出去。

    如柳引着段怀瑾来到温悦汐的面前,知道段怀瑾是有话要单独跟温悦汐说,也便很有眼色地转身退了出去。

    房门关上,段怀瑾径自出声,语气仿佛质问,“今天的事情是不是你一手策划的?”

    温悦汐并未立刻回答段怀瑾的问题,而是淡淡开口道:“太子殿下不要这般急躁,还是先坐下来再说吧。”

    可段怀瑾却是固执地不肯落座,执拗地看着温悦汐,仿佛想从她身上看到某种答案一般。

    温悦汐见他这般,终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太子殿下恕罪,我实在不知道你现下过来这般质问我是什么意思?如今这样的结果,不应该是太子殿下您最满意看到的吗?你一直想和我解除婚约,如今婚约解除了;你一直喜欢我堂姐,如今皇后亲口许诺你们一个将来。太子殿下,恕我愚钝,实在不知道您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以至于这般急匆匆地跑来质问我。”

    段怀瑾被温悦汐说得哑口无言,半晌之后,方才理顺了一些,“不管这个结果我是不是满意,我想知道的是,你究竟有没有设计我?今日在宫中,约我在凉亭里见面的分明是你,可为什么我到了之后见到的却是温珺雅,而原本约了我的你又去了哪里?为什么你出现的时间那么恰好?仿佛事先经过排练一般,还有那个恰到好处、适时站出来指控你叔父和你婶母的侍女,难道你要我相信这一切真的都只是……恰好吗?”这一切的事情分明都是之前就安排好的。

    仔细想想事情的经过,段怀瑾不得不怀疑这一切都是温悦汐做的一场局,为的就是要得到如今这样的结果,可,她到底为什么非要跟自己解除婚约?为此不惜费尽心机来做这样一个局!

    相比较段怀瑾的激动质问,温悦汐的态度这是温和而平静,她看着段怀瑾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正在胡闹的孩子一般,“太子殿下为何一定要追究过程呢?只要这结果是你满意的不就好了。如果太子殿下非要这么质问我的话,那么我可以回答你,我没有做局,不管你相不相信,今天的事情就是那么巧。或许是因为老天怜悯我,想让我在临死之前看清这一切的真相,不至于做一个枉死鬼,所以才安排了今日的一切。”

    听到温悦汐这样说,段怀瑾心里的怒火不由平息了下来,是啊,她都要死了,自己还有什么好计较的?也许她今天在偏殿里说的那番话都是真的,她是为了自己着想,所以才会在临死之前跟自己解除婚约。

    “其实,你不必如此的。”段怀瑾的声音低了下来。事到如今,他对温悦汐并非没有愧疚的,他不知道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在被人用药,所以性情才会……而自己却明里暗里地纵容、甚至是怂恿别人欺负她。

    可是温悦汐并没有把他的话接下去的意思,而是转开话头,轻声道:“既然太子殿下来了,那便替我给皇后娘娘带句话吧。我这两天就要离开京城,跟妙毒夫人去她隐居的山谷去了,能不能活着回来尚且未知,多半可能是回不来了。如此,我便得在离开之前把身后事安排一下。如柳她们几个是皇后赐给我的侍女,我此一去,归期未知,总不能放她们在这里蹉跎岁月,况且,她们是皇后娘娘的人,我自不敢擅自处置,还是请皇后娘娘把她们们都召回皇宫妥善安置吧。”

    听到温悦汐这样说,段怀瑾心中也不由酸涩起来,只能微微点头道:“好,等我回去之后,会去禀明母后的。”

    “那就有劳太子殿下了。”说着,温悦汐微微闭了闭眼睛,对段怀瑾道:“今日经历了这些事情,我有些乏了,若是太子殿下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想休息了。”

    “那……”段怀瑾突然觉得自己这般急匆匆而来,试图从温悦汐这里要一个答案,却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眼看着温悦汐已经无力支撑,段怀瑾只好道:“那你好好休息吧,我这就回宫去了。”

    “太子殿下慢走,我就不送了。”

    段怀瑾走出温悦汐的房间,对着空中轻轻叹了一口气,自己来这一趟,还真是什么答案都没问到。

    站在不远处目送着段怀瑾走远的段蔚予,心中暗暗道:这个太子殿下,怕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想要的究竟是什么吧?

    ……

    两天之后,如柳她们帮温悦汐收拾好了行李,因为不知道她多久会回来,或是,还回不回得来,所以准备的衣服比较多。

    “郡主多保重。”

    送了温悦汐上了马车之后,如柳她们几个也是各自回房去收拾行李,郡主走了,她们也要回宫去了。

    坐在马车上的温悦汐撩开窗口的纱帘,眼看着前面就是城门了,心中不由暗自气恼,他果真不来送自己啊?

    坐在她身边的妙毒夫人,看到她这般表情,似有了悟地道:“你在等他来送你?”

    一瞬间,被人戳破心思的温悦汐不由脸红了起来,说话也有些结巴了,“啊?什么?谁……谁来送我?”

    妙毒夫人了然一笑,“你何必在我面前隐藏,我都是过来人了,你看他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你喜欢蔚王殿下,不是吗?”

    温悦汐闻言略怔了怔,道:“你是第一个这么说的。”

    “什么?”

    “说我喜欢他,那种女人对男人的喜欢,而不是……”

    妙毒夫人接口,“晚辈对长辈?”她摇摇头,“他们不是看不出来,只是刻意曲解罢了,就如同怀萤公主,难道她就真的看不出来吗?那她为什么对你有敌意?她看出来了,只是不说而已。”

    “那……他看出来了吗?难道他也……”看出来了,却故意不说?

    听到温悦汐这么问,妙毒夫人不知想到了什么,浅浅笑了一下,道:“男人在这方面一贯没有女人敏锐,他看你的眼神……恕我直言,他还只是把你当做一个孩子,甚至不会去往那方面想。”

    温悦汐点头,“是啊,他从来都是把我当做一个孩子,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会转变这个想法。”自己抱他,他只会当做那是一个孩子气的撒娇,自己亲他,他也以为是自己忘了给他准备生辰贺礼的敷衍,他宠着自己、惯着自己,因为自己在他眼里还是个孩子……

    看到温悦汐这般气馁的模样,妙毒夫人不由伸手轻轻触了一下她的头发,声音轻柔道:“会有那么一天的,其实……”

    温悦汐等了半晌,都没听到妙毒夫人接下来的话,不由疑惑地看她,“其实什么?”

    妙毒夫人却是摇了摇头,“没什么。”

    此时,马车已经到了城门处,守城的官兵们正在检查过往的车辆,看到这辆马车上刻的是平晏侯府的标志,那负责检查的士兵连忙躬身请安。

    最近这两天,京城的百姓们可是都在议论这平晏侯府里的郡主,消息都已经传开了,那升平郡主是如何被自己的亲叔父、亲婶母、亲堂姐给残害的,再加上茶楼里说书先生的添油加醋,这场好戏被传得越发精彩了。

    目送温悦汐的马车驶出城门,方才那检查车辆的士兵暗暗摇头,升平郡主这一去,也不知究竟能不能活着回来了。哎,实在是可怜,原本是未来的太子妃,将来的正宫皇后,却落得如今这样生死不知的下场。

    “郡主,是王爷。”马车外传来车夫的声音。

    温悦汐闻言赶紧往窗外去看,果然看到段蔚予一身清贵地站在那里,他,到底还是来送自己了。

    未及马车停稳,温悦汐便欲跳下马车,段蔚予看到她这般,心中不由一惊,连忙伸手去接她。温悦汐终是在段蔚予的搀扶下稳稳落在地上,不过少不了被段蔚予斥责两句。

    温悦汐却是笑着打断他,“我知道了,这不是看着你在这儿吗?难道你还会让我摔了不成?”

    知道面前这女孩子是全然信任自己的,段蔚予只能无奈道:“下次不许这样了。”

    “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既然在众人面前都说的那么严重了,那最起码得要两三个月才能回来呀,不然怎么对得起‘命不久矣’这四个字?”

    “在外面收敛一点,不要到处闯祸,不过若是别人欺负你,你也不用怕,我会派几个暗卫跟着你的。”

    这还是段蔚予第一次这样嘱咐别人,他自己也觉得有些别扭。

    倒是温悦汐笑着应道:“我知道了。”

    正说着,只见温悦汐从自己的腰间取下一个鸦青色的荷包,递到段蔚予的面前,“喏,给你的生辰礼物。”然后只听得她加重了语气道:“我没忘。”

    段蔚予接过一看,这是一个鸦青底色,金线绣云纹的荷包,难怪他方才一直觉得温悦汐身上哪里怪怪的,却原来是因着这个荷包,这分明是一个男人用的荷包,系在她的腰间,多少显得有些怪异。

    修长的手指拂过荷包上显眼的‘悦汐’二字,段蔚予不由淡淡一笑,“这是生怕我不知道荷包是你自己绣的吗?还把自己的名字绣了上去。”

    温悦汐心道:不是怕你不知道,是怕别人不知道!

    温悦汐取过段蔚予手中的荷包,亲手给他系在腰间,同时低声嘱咐道:“这可是我花了好长时间才做好的,你可得时时戴着才好,不然我可是要生气的。”

    段蔚予的手轻轻拍上温悦汐的脑袋,“你这丫头真是越来越霸道了,没见过送个礼,还要强迫别人用的。”

    虽然口中这样说,但他也没有伸手把荷包解下。只是看了一眼停在那里的马车,道:“好了,别让妙毒夫人久等,你赶紧上马车吧。”

    温悦汐点了点头,刚走了两步,又是不放心地回头嘱咐道:“记住,别把荷包取下来,不然我要生气的。”

    段蔚予看她这般认真的样子,不由失笑,“好,我知道了。”

    温悦汐听到他肯定的回答方才继续往马车走去,只是心里难免有些不舍,自从来到这里之后,自己还是第一次离开他啊,真有些不习惯。

    眼看着温悦汐就要上了马车,却有人在后面唤道:“等一下!”

    嗯?这声音好熟悉,这不是……?

    转头朝着城门的方向看去,果然,来人正是温悦汐所熟悉的温珺雅。

    温珺雅急急忙忙从马车上下来,几乎是小跑着来到温悦汐的面前,不过两天的时间不见,她整个人憔悴了好多,已不复往日的神采。

    “姐姐可是来送我的?”温悦汐故意这般问道。

    温珺雅此时却没有闲心跟温悦汐兜圈子,径直开口道:“悦汐,求你救救我母亲,如今只有你能救她了。”

    温悦汐闻言,嘴角笑意冷然,“我?我又不是昊黎的律法,我如何能救她?”听说温夫人已经承认所有的事情都是她做的,让菱香给自己下药的人是她,温韦良和温珺雅全然不知。

    其实大家都明白,这是温夫人为了保全自己的丈夫和女儿,才把所有的罪责都揽在自己的身上,用一死换得自己的丈夫和女儿的性命。

    “悦汐,你能救我母亲的,只要你在皇后的面前说几句话,看在你的面子上,这件事会有转圜的余地的。”这两天她跑遍了所有能求情的地方,太后不见自己,太子殿下也躲着自己,昔日跟父亲交好的那些同僚们,如今要么是直接避而不见,要么是顾左右而言他地敷衍自己,自己奔走了两天,却是走投无路。

    听说温悦汐今天就要离京了,她才急急忙忙赶过来,如果温悦汐真的走了,那母亲就彻底没有希望了。

    “温珺雅,你一向都挺聪明的,怎么现在却这么愚蠢?昊黎的律法明明白白地写着,任何人但凡是私藏哪怕一点点银尾花都是死罪,更别说你母亲用它害人这么多年。再有,你可别忘了,你母亲害的人可是我,你竟还有脸求我来救你母亲,你们一家三口的脸皮也真是够厚的。天作孽犹可怜,自作孽不可活,这是你母亲应得的,怪不得任何人。”

    说到这里,温悦汐停了下来,凑近了温珺雅,低声道:“而且,我们心里都很清楚,原本该死的不止是你母亲一个,如今,她把所有罪责都担了下来,不过是为了换来你和你父亲的苟延残喘而已,你还不快去找个地方躲起来,竟还有脸出现在我的面前?”

    眼看着温悦汐就要绕开自己上了马车,温珺雅连忙抓住她的手,泪眼婆娑地道:“悦汐,你就看在我们最起码有血缘关系的份儿上帮帮我吧,你的父亲和我的父亲可是亲兄弟啊,我们两个是同一个爷爷,不是吗?”

    温悦汐此时真想大笑,“你这个时候倒想起我们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了?你跟你父母一起害我的时候,可丝毫没有想到这一点。”

    只见温悦汐狠狠推开温珺雅的手,怒声道:“别用你这双肮脏的手碰我,也别提我父亲的名字,我实在不知道你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脸?竟还敢在我的面前提起我的父亲!若是我的父亲泉下有知,你们这些所谓的亲人是这样对待我的,他怕不是要亲手劈了你们!”

    温珺雅在来找温悦汐之前就已经做好了被她羞辱的准备,如果不是走投无路,她又怎么会来求温悦汐呢?可是除了她,她真的没有人可以求了。

    狠狠咬牙,温珺雅在温悦汐的面前跪了下来,“悦汐,我知道你心中怨恨我们,但是求求你,看在我们一起生活了这么久的份儿上,你就帮帮我吧。我知道你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绝不忍心眼睁睁地看着一个人在你的面前死去,这样你会一辈子良心不安的。难道你就真的忍心看着我母亲因你而死吗?若她真的因此死了,今后你每每想起她,心里难道不会愧疚吗?”

    “那你当日把我推下御花园的湖中的时候,怎么不会心软?”

    温珺雅闻言眸中颜色骤然一变,就是这一下让温悦汐确认了当日推她下湖的人的确就是温珺雅。

    “你问我会不会愧疚,会不会良心不安?”温悦汐笑了笑,“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不会。只有做了亏心事的人才会良心不安,你母亲那是罪有应得,她可一点儿都不亏。温珺雅,你要想着,你母亲是为你而死的,是她拿自己的命抵了你的!”

    温悦汐的声音沉稳有力,字字入心,只刺得跪在那里的温珺雅身形摇晃,连跪都跪不稳了。

    而温悦汐不再理会温珺雅,只淡淡吐出一句:“罪有应得。”便是转身上了马车。

    看着马车驶远,温珺雅没有再追上去,因为她心里明白,就算自己追上去也没用了,温悦汐对他们的恨意已然入骨,无论自己怎么求她,她都不会答应救自己的母亲的。

    既然温悦汐已经走了,段蔚予也没有继续留在这里的理由,只见他翻身上马,连看都没看温珺雅一眼,便是驶进了城门。

    ……

    马车上,温悦汐长长吐了一口气,把心中的怒气都吐出去,想起方才温珺雅的话,她就觉得生气,天下怎么会有那么无耻的人?

    怒气散尽,温悦汐又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一旁的妙毒夫人不由觉得奇怪,“怎么了这是?”方才还生气呢,这下怎么又担忧起来了?

    “前辈,你说,我不在他身边的这两三个月里,他会不会喜欢上别的女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