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看 > 代嫁宠妃(重生) > 26.手腕的痣

26.手腕的痣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

一秒记住【笔趣看 www.biqukan.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第二十六章

    没有瞧见他的手腕, 但是他浅淡一笑, 却是惊了她的心。

    十年容颜,再怎么变化, 也有从前痕迹,即使伤了半张脸,还有这侧颜, 顾青城一笑而过,徐椀匆匆下楼, 她几乎可以认定了, 这少年就是那个人。

    回了自己屋里, 翻来覆去地在榻上打滚。

    过了晌午, 赵澜之果然来接,花桂和洪珠都跟了她上车, 随身带了许多换洗衣物和她常用的东西, 徐凤白出来送她, 让她好好住在赵家, 等他回来就去接她。

    她自然是全都应下,抱了小白, 缩回车厢里面。

    才一坐好, 徐妧得了消息也跑了出来, 这小姑娘踩着车轱辘掀开了窗帘, 一脸的不舍:“阿蛮!你可要常常回来看我啊!”

    徐椀换了窗边位置, 一手揉了揉她的脸, 也是笑:“一共也没多远, 你要想我了,也可以去看我,我得空也回来看你。”

    徐妧红了眼睛,伏身在窗口那里看着她:“嗯嗯,我会去看你的,你别太想我。”

    说话间,有人抱了她下去,徐椀探身出来,发现徐妧后面站着王夫人。

    瓶儿在一旁拿着个软布包,才递了车上。

    她连忙叫了声舅母,王夫人应了,也上前来:“想家了就回来,你小舅舅不在家,大舅舅在家也一样的,有什么事就让花桂回来知会一声,千万别自己受着。”

    这真是话中有话,徐椀听见,只觉暖心,点头:“我知道了,谢谢舅母挂念。”

    这会看着将军府的大门,突然有了家的感觉,这些人也是得对她爹多不放心,才会这么千叮咛万嘱咐的啊!徐凤白也让人送了些干果放车上,她一旁和赵澜之说着什么。

    徐椀挑着窗帘,趴着窗口看着他们。

    小舅舅声音沙哑,本来声音就低,她爹在那是是是的。

    片刻,似乎发现了她的目光,徐凤白目光瞥着她这就走了过来。

    徐椀突然有了一种特别奇妙的感觉,说不清是什么在她脑中一闪而过,又抓不住重点,站了车边来,徐凤白低眸看着她:“阿蛮,好好的啊!”

    点头,徐椀扬着脸也看着他:“舅舅也多多保重。”

    徐凤白嗯了声,回头叫了赵澜之:“走吧。”

    也是时候不早了,男人上车坐了车辕上,马车缓缓驶离,徐椀回头,将军府的大门口一抹白影一直在那看着她,车一动,风起,凉气窜了进来,花桂连忙把她拉了回来。

    小白舒舒服服窝了她怀里,马车些许颠簸,洪珠在旁直扯着她袖子。

    徐椀回头:“怎么了?”

    洪珠小声地和她咬耳朵:“我想洪福的时候,能回来看她吗?”

    可怜的小模样,徐椀拉了她的手,忙是安抚她:“当然可以了,你要想天天和洪福在一块,不然我让人给你送楼上去?到时候你和洪福一起在那伺候顾大公子,就不会分开了。”

    洪珠当然是不干:“说什么呢,我要跟着小小姐,想她时能去看就好了。”

    花桂一旁也是怅然若失的模样,徐椀瞥了她一眼,发现她眼睛红红的,似也哭过,倾身也拉了她手握了一握:“花桂,你也舍不得将军府吗?你若不愿和我同去,回去也好。”

    花桂当然不是舍不得将军府,连忙抹了把脸,勉强笑笑。

    转过身去了,没忍住打开这边窗帘,能看见徐凤白还站在大门口,又是落泪,喃喃地:“我的小姐啊,我就是……就是太心疼她了……”

    谁也没听清她说些什么,三人是各怀心思,这就离开了将军府。

    马车再次停下的时候,已是到了赵家。

    挑开车帘,赵澜之把徐椀抱下了车,门口静静的,他牵着她的手,直接走了进去。

    先是去后院给祖母磕头,老太太给人搂了过去,抚着她脸还在她脑门上亲了一口,这可真是难得,说是想她想得紧了,让她好好住下,有什么事,就去找她。

    徐椀有点受宠若惊,好好应了。

    早有人把她的东西都放了她的屋里,花桂和洪珠也被带过来给老太太见礼。

    这老太太抬眼一看花桂显然是个大丫鬟模样的,洪珠还小,立即叫了个叫做桃儿的跟着她们搭把手,桃儿也就十六七岁,一贯是老太太喜欢的模样,眉眼间虽还有些稚气,但是柳叶弯眉的,秀气得很。

    徐椀心里当然知道老太太的打算,自然心生不喜。

    回了自己屋里,三个丫鬟开始收拾东西,这些日子没有来,亲爹给她添置了不少家什,床上也挂了幔帐,被褥都是新的,大柜里也放了许多新衣,一旁还给小白准备了个小笼子,看样子是做足了准备。

    虽然这个爹骗过她好几次,但她的话,他还是放了心上的。

    很显然,他是愿意和她一起生活的,有心了。

    心中暖暖的,满心的欢喜。

    喂了小白,让洪珠看着猫儿一些,徐椀叫桃儿带着她在院子里到处走了走,赵家不大,这宅院兴许是租的,后面还有没来得及收拾妥当的旧屋烂瓦。赵澜之的房间和她的只隔着一个,进去看看,屋里摆设简单,床褥都是有旧色,想必是从前的旧件,徐椀都瞧在眼里,更是动容。

    这便安心住下,晚饭是和祖母一起用的,赵澜之匆忙接了她之后有事又去忙了。家里也没几个能说的上滑的,老太太留了徐椀一会儿,问东问西的,说了好一阵子的话。

    折腾了大半天,也是困乏,没等着爹爹回来,徐椀早早睡下。

    一夜无梦,迷迷糊糊正是睡得正香,突然有人直推着她:“阿蛮!阿蛮醒醒!”

    徐椀睁开眼睛,还有点懵。

    屋里烛火昏暗,窗外似漆黑一片,看样子天还没亮,赵澜之还是白日衣衫,正推着她:“阿蛮,醒醒!”

    她醒了,揉着眼睛坐起来:“爹,干什么啊?”

    花桂红着眼也在旁边:“你小舅舅出京的日子突然提前了,现下就要走了,你去见见吧,说不准一年半载的,还什么时候回来……”

    话未说完,已是转过身哭去了,赵澜之也是目光灼灼:“爹特意回来接你,应该还来得及,你去吗?”

    本来没什么担心的,徐凤白说他也就半年,就回来了,看着他们这个样子,心里突地打了个颤儿,连连点头:“去,我也去。”

    花桂连忙过来给她穿衣,赵澜之回屋里取了一件他的翻毛大斗篷来,仔细给她头脸都裹了,全身都捂了个严严实实。小厮牵马出来,他先上马,花桂扶了徐椀坐了他的身前,这时候北风正冷,还特意扣了斗篷的帽兜,虽然骑过一次马,但是这种什么也看不见的恐慌,令人生惧。

    徐椀紧紧抱住爹爹,风一吹,手冰凉。

    很快,赵澜之一手捂住了她手,意会过来,忙着抓着斗篷俩角系在了背后,按了女儿在怀里不让她伸手:“阿蛮,坐稳了!”

    说着马儿着便疾驰了出去。

    由于裹得太严实了,徐椀也听不见风声,她趴在爹爹胸前,只觉得自己两条腿晃在马儿身侧,不停地拍打着。

    赵澜之心急如焚,更是抽着马鞭。

    这时间,本来城门未开,但是一道密令,天不亮就集结了许多士兵在城前。初冬的天,这时候最冷,徐凤白一身甲衣,背上披着厚厚的斗篷,身下的马儿行得不快,她不由回头。

    街边俩辆车停着,李昇一身锦衣,就站在一旁:“时辰不早了,去吧,家里一切都放心,一定给你顾看好。”

    她抱拳,淡淡说了声多谢。

    身边并肩的少年也是回头:“二哥,我养了那两只鸟儿,你可要也给我顾看好啊!”

    李昇似未听见,转身上车。

    瞧着他这副模样,卫衡大笑:“怎地?二哥不是来送我的?”

    他一身戎甲,与徐凤白并肩在马上,扬着脸,看向另外一个马车:“诶呦,莫非顾兄也不是来送我的?怎地都不出来一见?”

    窗帘掀起,顾青城侧颜俊秀:“送君千里,终须一别,青城在京中待你们平安归来。”

    卫衡扯着缰绳,也是笑,转身。

    天快亮了,的确该走了,徐凤白才要转身,远远听着似有马蹄声,她心中一动,扬起脸来。

    果然,从远处,一道影子由远至近,快到车队近处了,才是停下。

    赵澜之勒住了缰绳:“吁!”

    街头的灯笼随风摆动,即使光线再暗,也似乎看得见彼此。

    四目相对,都点了点头。

    当着这么多人不能上前,男人解开斗篷,把徐椀抱着转了个个。

    小姑娘在斗篷当中探出头来,一眼就看见了小舅舅,他骑在高头大马上面,正望着这边。

    赵澜之嗓音微哑:“向她摆摆手就好,别喊。”

    她伸出胳膊,摆手,无声地对小舅舅告别。

    徐凤白似是没想到她也来了,随即莞尔,竟是勾唇笑了。

    徐椀拼命摆手,小舅舅也对她点了头,正觉离别感伤,一声口哨凭空响起,少年扯着缰绳转过身来,也是英姿挺秀。

    徐椀怔住。

    之前她看见了卫衡的手腕,根本没有什么痣。

    可他这时候为什么要和小舅舅一起,虽然大人们不说,但徐凤白亲自坐镇,必然有战乱才是。

    那么他……

    城门已开,车队缓缓驶离。

    少年正是意气风发,随军而行,徐椀盯着他和小舅舅的背影,浑身都僵住了。

    天边似乎有了一点亮光,赵澜之拢了她身上的斗篷,才要重新系了身上,李昇已经下了马车:“天这么冷,真是混闹,让阿蛮过来坐车。”

    被风一吹,才觉得冷。

    徐椀尽量缩了斗篷底下,不想动。

    赵澜之也是冷笑出声:“多谢殿下记挂,怎么来的,我们怎么回。”

    他扯了缰绳,才要走,另外一辆车的窗帘又掀了起来。

    顾青城的声音听着淡淡的:“二哥,我送她回去就好。”

    赵澜之才要问,徐椀已经解开了斗篷给他披上,小姑娘扬着脸,直点着头:“爹,我坐哥哥车回去。”

    他已经知道了认干亲的事情,把女儿顺着马镫放下了:“那好,去吧。”

    徐椀真是迫不及待跑了过去,踩着马扎上车,她一头扎进了车厢当中。

    昏暗的小灯在头顶挂着,顾青城大氅在身,双手都在氅里裹着。

    他脸上还有三分病色,见她坐过来了,抬臂一动,捧着个东西送了她的面前:“拿着。”

    是一个小手炉,徐椀伸手来接:“多谢哥哥,还有,”顿了下,飞快说道:“失礼了!”

    说着,没有去接手炉,倒是飞快扯起了他的袖子来!

    顾青城没有动,光只看着她:“你干什么?”

    灯火虽然很暗,但是就在灯下,也看得一清二楚。

    他那右手的手腕处,哪里有什么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