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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8章 随便扯了个女人塞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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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48章随便扯了个女人塞给他

    她现在可以走吗?还是让沉默过来找她?

    “你现在在什么地方7;150838099433546?”她松开了纪深爵的手腕,侧过身和沉默说话。

    “我只能在黎水停留两个多小时,不如我们约个地方吧。你那里很吵……你在聚会?”

    沉默笑吟吟的声音透过陆漫漫的耳朵,陆漫漫突然生起了一丝陌生感。

    沉默应该是这样的声音吗唐?

    时间太久,她一点都想不起来当初的沉默是什么声音了。而且五年,可能也会让一个人的声音发生改变,比如成熟,比如世故……

    她往身后看了一眼,纪深爵正微抬下巴,盯着圆台之上。暖暖的光让他冷硬的眉眼看上去也没那么淡漠了,仿佛察觉到她在看他,他突然转过头来,眉头微微一拧泗。

    “那我过去找你。”她赶紧收回视线,抿了抿唇,微笑着说道。

    “我已经上车了,你告诉我你在哪里,我现在直接过来,然后去机场。”沉默匆匆说道。

    “你这么忙啊。”陆漫漫楞住了。

    “为生活奔波,身不由已,没办法。”沉默爽朗地笑道。

    陆漫漫犹豫了几秒,报出地址:锦春路,芳熙酒店九楼金宴厅。

    那一边是沉默和计程车司机的商量声,过了十几秒,沉默的声音又传过来了,“如果不堵车,二十分钟就能到,我到了之后给你电|话。”

    陆漫漫挂了电|话,心里的小激动又窜起来了。

    不管怎么样,沉默是她在世间最想见着的一个人。她曾经倾倒了好多苦水给沉默,沉默当了她那么久的情绪垃圾筒,若不是沉默那一整晚一整晚的相陪,她那段时间真会得抑郁症的!

    你有没有这样的经历,好了很多年的朋友,终于可以见面了,你曾经无数过想像过她的眉眼,她的笑容,她的身高,她的发型,过一会儿你就将印证你所有的猜想,把你这位朋友真实地拥入怀中!到时候是会激动、会平淡、会欢笑,还是会落泪?

    都得二十分钟之后,这谜底才会揭晓!

    台上的演讲开始了,纪桐先开始。

    今天两个女强人的竞选拉票演讲,两个女强人的丈夫都没到。一个是小叔子陪过来的,一个是弟弟陪过来的,这不能不说是一道奇景。台下的议论声挺多的,多是围绕两个家庭的男主人进行。

    其实在这世上,为难女人最多的不是男人,而是女人!见不得别人比自己好的女人随处可见,有的生来有些小心小性倒也平常,这就是人性。最可怕是嫉妒心极强的那种女人,自己没能耐,还看不惯别人有能耐,能用她的钢齿尖唇在外人面前把你撕一万个洞。

    今天她的心情特别好,眼角眉梢都飞着笑意,这些人的八卦听上去也没那么刺耳了,权当笑话来听。她时看看手机不时计算时间,盼着和沉默见面的那一秒。

    厅里不时响起掌声和笑声,纪桐的演讲很精彩,十分钟时间,精彩纷呈。

    不过,林惠上去的时候,场面静了会儿,大家明显不如纪桐上去时来得热情。

    林惠这几年在这种场合露面得少,也不知道怎么今年突然就想到参选女子商会的会长了,还是怡昌的董仙琴联合了几个理事会成员一起推荐的,看上去确实有点儿专门针对纪桐的意思。

    陆漫漫的视线停在林惠身上,这些年没少想像林惠以什么样的模样在生活,就是没有想像过是这种身份……女强人。

    林惠长得漂亮,很有气质。岁月让她苍老了一些,但在同龄人里面,她显得比别人年轻多了。会打扮,身材也保养得好,曲线依旧玲珑,一头乌发像缎子一样,若不看眼角的鱼尾纹,这双眼睛还是顾盼生辉。

    她和纪桐的风格,纪桐的演讲铿锵有力,给人画了好几个大饼。林惠的演讲配有PPT,以水墨动画的形式,展示了她现在正在做的事,这项目一旦成立,会给商会所有成员带来很大的好处。

    一个是不知道能不能吃到的饼,一个是现在马上就能吃的蛋糕,听的人渐渐认真了,朝台前围得更紧。

    “林惠那女人,你不熟吧?听说这女的是真马蚤!”商问泽突然把脑袋凑过来,隔在纪深爵和陆漫漫中间,一手搭住一人的胳膊,肆意嘲笑道:“你看到她带谁来的没?傅烨!你知道她把傅烨给拿下了吗?哈哈,傅烨这小子,童|子鸡的时候就被林惠给咬掉了鸡脑袋了!”

    “商总,请让开一点。”陆漫漫厌恶地推开他的手,往旁边站了点儿,见他还揽着纪深爵,于是又过来把他的手给打开了,拉着纪深爵往一边走。

    “唷,还挺厉害。”商问泽鼻子里哼了两声,跟了过来,手指往陆漫漫的后脑勺上戳,趴在她耳边小声戏逗她,“这么凶,小心没人要。”

    若纪深爵看得到,他敢吗?

    陆漫漫扭过头,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大声说:“纪总,他打我后脑勺。”

    “我哪里打你了?我就……不小心碰了一下。”商问泽没想到

    她会突然告状,脸上神情慌了慌,赶紧解释道:“哎,陆小姐,可不能挑拔我和深爵之间的感情啊。”

    “你们两个能有什么感情!”陆漫漫又白了他一眼,拉着纪深爵要走开。

    纪深爵突然转过头,唇角一扬,淡淡笑道:“问泽,好久没一起玩了,去打两局保龄吧。咱们聊聊建红酒庄的事。”

    “好啊。”商问泽眼睛一亮,马上就过去搭住了他的肩,“不过,你现在能保龄球吗?”

    陆漫漫拧眉,纪深爵搞什么,他能打保龄球吗?看看商问泽,他眼睛里都在冒坏水,坏进骨头里了,别一球砸纪深爵的脑袋上了。

    纪深爵笑笑,漫不心经地说道:“就是因为瞎了,才不甘心。”

    “行,我陪你玩玩。”商问泽眉开眼笑地说道。

    陆漫漫的手机响了,沉默发来的消息,她还有五分钟就能到。

    “纪总,我有个朋友过来,我下楼见见她。你能不能在这里等我几分钟,再和商总去打球?”她马上拉住了纪深爵,小声说道。

    纪深爵眼睛眯了眯,淡淡地说:“不能,不许去。”

    “啊?”陆漫漫怔住了,他怎么这么霸道?

    “过来。”纪深爵手往后探,食指勾了勾,说话时喉结微微笑一沉,那神态忄生感极了。

    但他现在再好,也抵不过沉默的召唤啊!沉默马上就会离开,纪深爵却一直都会在这里,轻重一比,陆漫漫就忍不住了。她拧拧眉,小声说:“是个女朋友,我就在楼下见见,马上就来,不耽误你的事。”

    “女朋友也不行。”纪深爵的食指继续勾。

    “你在这里等几分钟,我去去就上来。”陆漫漫恼火了,她等沉默等这么多年了,沉默才停留三个小时,还要去掉路上的时间,她不想再错过这一回!

    她左右看看,顺手拖了一个正不停偷看纪深爵的女人,把她的手往纪深爵的胳膊上一放,匆匆说道:“麻烦你给纪总带个路。”

    那女人眼睛一亮,立刻把柔软的手臂绕紧绕上去。

    见他暂时有了指路的,陆漫漫拔月退就跑,直冲电梯。

    她开始激动了,沉默啊!会长什么样子?漂亮吧?高吗?是风风火火的类型吧?她用力按下了一楼的键,然后给沉默回短消息。

    “我马上就到,我穿粉蓝色的小裙子,你呢?”

    “好巧,我也是。”那边发来一个笑脸。

    太有缘了!际漫漫甚至想像对方的脸可能和她长得挺像,就像新闻里暴出的一样,两个不同国家的女孩子在社交网上相识,发现和对方长得像双胞胎。

    她会不会也遇上这么一个好朋友?

    电梯门一开,她马上深吸了口气,抬头往前看去。

    在大厅中正站着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穿着粉蓝的小裙子,背对着电梯,手里拖着一只很大的浅蓝色旅行箱,正往四周张望。

    那就是沉默啊!

    她眼睛一亮,抬步就走。这时电梯外面的男人一面讲电|话一面进来了,大声说道:“我们去保龄球馆,是,有热闹看……哈哈哈,看打瞎子的脸。”

    陆漫漫的脚步顿住,飞快地扭头看向上了电梯的几个年轻人。

    他们去捉弄纪深爵?

    她拧拧眉,赶紧拿手机出来,想通知纪深爵。但手机响了好一会儿,他就是不接听。这时沉默转过头来了,笑吟吟地看向她。

    “沉默,你再等我五分钟,五分钟我就下来。”陆漫漫冲她挥了挥手,大声喊了两句,转身就按电梯。两部电梯都上去了,而且一层一停的,特别磨人泗。

    她咬咬牙,直冲楼梯。

    纪瞎子有人在旁边指路还好,现在一个人也没有,势单力孤,被人打破了脑袋可怎么办?

    “漫漫……”沉默拖着箱子追了几步,愕然看着陆漫漫。

    “五分钟,我就五分钟。”陆漫漫脚步顿了顿,奋力往上跑。

    高跟鞋有点讨厌,跑了一层楼,她把鞋子一月兑,拎着继续往上爬。她中途去碰过两次电梯,每次都是刚刚好错过。

    好在保龄球馆不太高,就在十一楼而已……

    推开11楼楼道大门,陆漫漫差点一口气没能喘上来。她扶着双膝,休息了几秒,扶着墙往前走。

    在电梯里遇上的几个年轻男人也刚刚到,陆漫漫这速度还真不是盖的!当然,也托了电梯不时停下的福,不然她可没办法赶上他们。

    她看了看那两个男人,抹了把汗,把鞋子套到脚上,慢步走进了球馆。

    球馆里只有商问泽他们一桌的客人,啤酒满满地摆了一桌子。还有五个年轻漂亮的女郎站在一边,有三个围在纪深爵身边,另两个正在开啤酒。纪深爵这盲公子不见身影唐!

    “纪深爵呢?”她急了,赶紧过去问道。

    “上洗手间去了。”商问泽眼睛冒绿光,贪婪地视线直低向她的心口。

    她这一身大汗,小礼服都被汗水给浸透了,紧贴在心口上,随着她的呼吸,本来就吸引人注意的地方起伏不停,更加惹人注目了。她的热汗还在顺着红扑扑的小脸往下淌,纸巾一捂,上面印出一团粉印子。

    “陆小姐,妆花了。”围在一边的年轻女郎笑话她。

    她抿抿唇,攥着纸巾团团,快步往洗手间跑。

    “纪总,在不在里面?”她用力敲门,大声叫他。

    里面响起了水声,哗啦啦地,没有他的回应。

    “纪总?”她又拍了两下门,见还没有人应答,她慌了,别是商问泽已经下手,把他的脑袋寒进了马桶里去了吧?

    她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推开了门。

    “喂……”

    “啊!”

    里面的几个男人慌慌地伸手捂兄弟。

    陆漫漫吓了一大跳,连忙捂眼转身,慌张地道歉,“我找纪总,你们继续。”

    最里面的门响了一声,纪深爵出来了,一面挽袖子,一面往水声响起的地方走。

    “洗手台?”他唇角轻扬,低声发问,似乎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哦,您这边请,”其中一个男人赶紧过去,引着他走到洗手台前。

    “纪总。”陆漫漫微微侧脸,红着小脸说道:“别打了,大小姐让你下去。”

    “你朋友呢?”纪深爵抬起乌眸,看着镜子,淡淡地一声。

    “在楼下等我。”陆漫漫看了看那两个等在一边的男人,眉头微拧,“我们下去吧,大小姐还需要你助威呢。”

    “我说她能当就能当,我在不在那里,她都能当。”纪深爵接过了男子递上来的纸巾,低低地说道:“给你朋友打电|话,让她上来玩一会儿。”

    “她要赶飞机。”陆漫漫这时才敢转过身。这两个年轻男人,不像是纪深爵的助理,看他们那贼眉鼠眼的样子,更像是监视纪深爵,想找他麻烦的。

    “去哪里,赶不上我也会送她去。”纪深爵出来了,手指往她的肩上一搭,视线停在了她还在冒汗的鼻尖上。

    陆漫漫拧拧眉,踮起了脚尖,在他耳边小声说:“我在电梯里听到人说,要来看你的笑话。”

    他挑了挑眉,一笑,“哦……”

    “哦什么啊!”陆漫漫真是服了他了,明明是个盲公子,还要喝酒打拳打保龄……

    “走吧。”纪深爵往前呶嘴。

    “你真是……”陆漫漫见他不信,又气又急,恨不能把他扛起来就跑。

    但她扛得动他吗?扛不动!她只能跟着这倔强的、顽固的纪公子往球馆中心走。

    “哎哎,来试一个。”商问泽一球击出,看着它顺利到底,乐得直挥手,冲着纪深爵大喊,“纪深爵,到我这里来。”

    陆漫漫看向坐在沙发椅上的两个男人,他们看了看陆漫漫,凑一起说话去了。她不安地摇了摇纪深爵的手指,小声说:“你真要打吗?看不到怎么打?”

    “不是有你吗?”他接过了工作人员递来的保龄球,双臂环过了陆漫漫的身子,低低地说道:“你说方向,我来打。”

    陆漫漫楞了楞,抬头看向球道尽头,小声说:“能行吗?”

    “有什么不行的。”他唇角一勾,淡淡地说:“告诉他们,我前后左右都不要站人就行了,不然砸到谁,谁自己受着。”

    他这话一

    出,刚刚还满脸笑容的商问泽脸色一变,像见了鬼一样,退了好几步,不满地拧了拧眉,嘟囔道:“纪深爵,咱们还是好好打,不行你就坐着一边休……”

    他话音还未落,纪深爵握着陆漫漫的手,随意丢了一球出去了……

    随着这一球的丢出,四周一阵阵的尖叫声,这球丢去旁边的球道了,虽不至于太过离谱,但是他营造出来的紧张气氛还是把众人吓得够呛。

    陆漫漫也是惊魂未定,吓得半天没能出声。这要是真的掉在谁的脑袋上,谁就真的倒大霉了!纪深爵紧揽着她,脑袋歪了歪,低声问:“没打中?”

    “横穿了三个球道!”陆漫漫小声说道。

    “哦……”他拧眉,手指勾了勾,“再来,球!”

    商问泽彻底笑不出了,朝身边的人勾勾手指,小声说:“这纪深爵若存心胡来,拿着球一顿乱丢,谁能把他怎么样?他这人一向不安常理出牌的,还是想个办法,让他给我下来。”

    “怎么办吧?”身边的人也是一脸愁容,本来是抱着看笑容的心情来的,但现在一看这情况,谁还笑得出,只感觉上了当,又要被纪深爵给整了。

    陆漫漫往后看了一眼,反应过来了,纪深爵哪是这么容易能被整到的人?看样子是她多事了!

    “那你在这里吧,我下去看看朋友。”她小声说道。

    “叫上来就行。”纪深爵一手揽着她,一手伸手要保龄球。

    “那个,深爵啊……”商问泽大着胆子过来了,一脸不耐烦地说道:“咱们先坐会儿,聊聊红酒庄的事。”

    “好啊。”纪深爵已经拿到了沉沉的大理石球,在手里托了托。

    商问泽吓了一大跳,连忙往后退了两步,紧张地说:“你转过去,这是后面,你要往前打。”

    “嗯……”纪深爵转了个身,手臂一轮,摆了个标准的姿势,然后把球往前用力一丢……

    这只球穿过球道,准准到达了目的地,砰地一声,击倒了所有的球瓶!

    “厉害啊。”商问泽一脸惊愕,拍起了手。

    “都倒了?”纪深爵偏了偏脸,一脸兴致盎然地问道。

    “对,都倒了。”商问泽连连点头。

    纪深爵一脸笑容,点了点头,又要了一球。

    众人见他抬手,立刻往一边躲。谁知道他刚刚一球是不是瞎猫碰到死耗子,碰巧了!

    “漫漫,他开始是哪只手打你后脑勺的?”纪深爵突然收回了手,嘴唇俯到陆漫漫的耳边,低低地问她。

    陆漫漫楞了一下,商问泽用哪只手打她的?没注意!忘了!

    “那就两只手吧。”纪深爵唇角勾了勾,手里的球往前一丢。

    球跳到了旁边的球道、歪歪地贴着球道滚过,商问泽正咧着嘴巴笑时,纪深爵突然抓住了他的手,一个利落的过肩摔……

    商问泽被摔得眼冒金星,还没来得反应,纪深爵又把他给拎了起来,直接往前一丢,就像打保龄球一样,把他给丢了出去,重重地撞上球瓶,随着传送带一起被卷了进去。

    球馆里鸦雀无声,都保持着刚刚的那个姿势,没有人敢动弹一下。

    “说多少遍了,找我的麻烦可以。但是我的人,一根头发也不要碰。”纪深爵拿出手帕,慢吞吞地擦手,然后转头看向身后。

    没有人敢接话!

    陆漫漫也呆了,甚至忘了要去见沉默的事。

    她感觉,这里满屋子的猎物,只有纪深爵一位拿着弓箭的猎人,他想射谁,谁就得去球底下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