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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五章:好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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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听到庄璞的声音,在问复生在哪里寻得臭草。屋里人喜出望外。

    一入门来,蓦阑欣喜道:“老太太,太太,我终于找着了。”语音里掩藏不住她那份辛苦,复生倒不敢张扬报说,隐在后头,当是蓦阑的跟班。

    话不多叙,郡主忙让蓦阑按往时那般在屋里给庄玳熏草,此处要快。又在这时,管家和三老爷庄勤打外头回来,进屋后一言不发,看情景,三老爷亲自去请大夫没请到。余末,一家子闷声等待蓦阑熏草,祈祷上苍可怜,给个转机。

    因看到父母这般伤心,庄璞道:“也不知道有用没用,若还有黑心毒药丸,拿来给三弟弟吃几丸也是好的。”扭头去问庒琂:“琂妹妹,昔日关先生和玉姑娘给你的黑心毒,可还剩下半粒不剩?”

    庒琂摇头:“留下的黑心毒药丸,整瓶子拿来了,我处早没有了。”

    庄璞道:“要是玉姑娘在,必定有法子。”

    他父亲三老爷庄勤哼地一声,道:“你说这些无用,何苦勾你太太和老太太叹惜,添了心堵?”

    庄璞知家里人不太欢迎关先生,此番勾起话来,是想告知家里人,关先生和阿玉姑娘乃是自己的好友,是了不起的人物。同时,私心想让家里人帮去找找。

    庄璞道:“老爷有所不知,我们药丸没有,阿玉姑娘手里有呀,只要找到阿玉姑娘便又有了。”

    三老爷道:“早走的人了,还做梦说糊话!”

    庄璞不死心,去问庒琂:“妹妹,氓秋祭拜回来,你在路上见到阿玉姑娘,有这回事吧?”

    庒琂目光闪烁,吞吐道:“或是我看错了。”

    那时回来,在轿车上往外看,恍惚眼看到一个人,像是阿玉;可自己没当面认得,也不确定呀!私自下轿车去寻,到底也没寻到。庄璞后来找过自己,自己也是如此说的。

    如今,庄璞再一次提及,可见他的心牵挂得紧,他又道:“怕是没错,万一真是她呢。我再出去寻找寻找。”

    老太太制止道:“关先生和阿玉姑娘走那么久了,你往哪里找去?真想救你弟弟,听我的吧,找你二老爷,让他去请白大爷来。”

    老太太说的是正理,再者三老爷和郡主也这般附和,要他去找二老爷。不得已,庄璞应了,说不找关先生了,找二老爷去!带有些许不满。

    谁知,他才走到西府外门,撞见子素和肃远赶来。子素从镜花谢回来,藏拿着那块蛇胆晶石。肃远则听闻庄玳病变,托了关系找来个宫里的老御医,二人匆忙赶来庄府。入了大门首往西行,路上,巧见子素也来,遂三人同行。

    此刻,肃远见到庄璞,忙去问:“二表哥,怎么样了?”

    庄璞摇头摆手:“你来得好,且看去吧!不定是最后一眼了。我如今受老太太的命,找二老爷去请人。”

    肃远诧异道:“请谁?”

    庄璞道:“说是白大爷,谁知能不能治得!”

    肃远见庄璞要走,拉住他:“表哥,别去了!这会子能请到什么好大夫?你们老爷去请半日,说那个什么药仙郭先生,人家大夫推辞不来。都是好医生了,不来呢,可见什么情况?上回还有临阵跑了的大夫,你去寻那一般的来不中用,好一些的出诊忙,哪有空来呢!半日前,你们老爷托话去我们家,说找不到好医生了,很是着急,这不,我把太医院的陈大夫请来了,先让他老人家看看再说。陈大夫难道比不上那个什么白大爷?”又给庄璞介绍随同来的御医陈大夫。

    那老医生拱手向庄璞作揖。

    庄璞还了一礼,开手往里请。

    子素只跟在后头,没言语。

    转眼,几人火速速进来。庄璞打头先,入了门,正要报说肃远带御医来呢,他父亲见他折回,以为他不愿意去帮找白大爷,怒骂道:“老太太让你去请人,转一圈怎又回来了!”

    说话间,身后的肃远及老医生进来了。相互过了礼,三老爷才知道错怪了儿子庄璞。其余的话不消多说,三老爷携住老医生,快步进卧内给庄玳探病。老太太、郡主、秦氏、庄瑚等人也都跟进去。

    药先生悄悄的把庒琂拉住,示意留步说话。

    等众人都往里头走完,药先生才对庒琂道:“姑娘何苦!”

    庒琂左右为难,道:“先生尽力了。”因见子素不声不响站在后头,又过去对她道:“来了?”

    子素眉眼垂下,捂了捂腰肚,道:“拿来了。”

    庒琂过去,伸手要拿,子素紧紧捂住,道:“人多眼杂,姑娘想怎么的?”

    庒琂道:“我知道。”示意子素拿给她,子素扭不过,从怀里拿出来,慌慌张张的塞给她。

    子素道:“看着些,别给人发觉。”

    庒琂没回她,用手绢包好那块蛇胆晶石,脸面显出些喜色,又对药先生道:“先生,往下得靠你了。里头的医生若能救就罢了,救不了,先生得助我一把。”

    此刻,药先生糊涂了,道:“姑娘啊,适可而止吧!你又能怎样呢?”

    庒琂看了一眼子素,道:“姐姐想出一口气,我要替姐姐出气去!先生有心,那就好人帮到底,看个时候言语几句,把里头的人引出去,让我单独在里头处一会子。”

    药先生道:“姑娘糊涂,来的是宫里御医,也有我说话的份儿?姑娘教我如何说呀?”

    庒琂道:“看时机吧!”先进去了。

    子素叹一声,紧随其后。

    药先生愣住了。

    里内。

    众人围着老医生,显然,老医生已替庄玳看过,正沉思如何回答。老太太因见药先生从外头进来,便指着进来的药先生对老医生说道:“才刚这位药先生帮诊看,不知情形与老太医诊出的是否一致?”

    老医生看了一眼药先生。药先生举礼。老医生颔首,大约是回应的意思。

    礼毕。老医生道:“敢问这位先生诊断出什么来?”

    药先生作揖回道:“病者沉睡不醒,但脉象平稳,四肢积热难消。其余的,恕我医术浅薄,诊不出其他了。”

    老医生微微一笑,点头,再四下看看,因见蓦阑手里还有草药没烧完,走了过去,从她手中接过来,扬给众人看:“此药熏烧,可是药先生建议?”

    药先生谦卑拱手,道:“不敢。”

    两人彬彬有礼,你言我语,倒是急坏了边上的人。

    庄璞咧嘴道:“二位大夫,眼下可有良药?你们都是一等一的好医生,若诊出病因,且有良药,万望拟出来,我们好去摘药救治。”

    三老爷狠狠拉住庄璞,道:“等大夫说来,不可无礼!”

    老太太道:“我也是这个意思。”赶紧对老医生道:“太医啊,怎么说呢?”

    老医生摇摇头:“这薄荷消肿,臭草驱毒,二草结合熬用饮食,是有消毒的功效。只是将之焚烧熏散,怕是民间医法,不足信呀!如若我没看错,这等浓烟熏治,非但不能让病患伤者苏醒,还加速让他沉睡。”

    老太太等人异口同声:“为何呀?”

    老医生道:“这烟雾颇重,沉积下来的烟垢,堵鼻塞肤。若有伤口,还误了伤口洁净。”说完,朝药先生作揖。

    药先生回礼。

    庄璞怒道:“落跑的医生果然无良!偏又听信于他!幸好太医点明,希望未晚!亏蓦阑天天拿来烧熏,又跑去找这些来。原来,是祸害他的呢!”

    众人连忙让蓦阑灭了!

    郡主哭道:“大夫呀,那原先熏着是好起来了。我们一家子目睹,实是如此,又怎么说呢?”

    老医生道:“容我斗胆问一句,起先未熏此药是何情形?”

    郡主道:“未熏时,如今日这般。用了之后,反而松动,缓活过来了。”

    老医生摇头,满脸疑惑,道:“若说薄荷与臭草出药效,也不能如此神速。可有吃其他药物帮助?”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说头先吃过黑心毒,那是关先生和阿玉姑娘留下的。可那会子,药已没有了,算不得是那药的功劳。

    这时,庄玝去拉住庒琂,说道:“哥哥每每发病,是琂姐姐在旁侧,只要姐姐在,他便好些。我们都说姐姐跟他说话才醒的,莫不是姐姐给他吃了什么。”

    庒琂惊慌。众人的目光盯住她。

    庄玝道:“姐姐,可喂哥哥吃了什么药?”

    庒琂摇头,说没有的。

    老医生寻思了一会子,道:“倒是有这样的情形,病人病得重之时,有人在旁侧说话宽心,他也能好些。可这是暂时的。所谓治皮治囊先治心,心开了,万病皆愈。姑娘所说,可信,但治标不治本。如今,小爷身上的病毒,难以捉摸呀!容我回去入书阁翻一翻,记得昔日有一本万物解毒旧书,或能找出些万能良药来。”

    老太太惊喜,道:“那有劳太医了,实在感激不尽啊,若救得,我们庄府上上下下给你磕头了。”

    老医生道:“不忙感激我。才刚我说的旧书确实记载有各色解毒药,但是,找不找得到还不一定。即便找到书,可那药刁钻难寻,也枉然。我如今这般说,并非有意打击,实话实说而已,望老夫人早作打算。要说那部书籍,与老夫人有些人情关系呢。”

    老太太喜道:“既这样,更好办了。”

    老医生微微一叹,道:“旧年,宫里娘娘也得一场怪病,体内入毒,却不知从何而入,入的是何种毒物。后头我去医馆藏书阁找那部书,可惜,翻遍了书阁,只找到抄本残页,幸好看到其中记载有一二味药,我便抓来给娘娘吃下,娘娘才脱险无碍。那几页书我看了,现回忆起来,也没药对得上小爷这毒呀。还须我再去翻找完本的才得,或记载有也未可知。才刚我说那书与老夫人有关联,出处在于,这部书是当年白老太医写的,老夫人跟白老太医是老相识,说来是缘分。那里头部分卷目由薛文卿撰录。如今藏书阁遗留的部分不全,若要全本,我看得找白老太医,或找到‘百毒解手’薛文卿才可。”

    老太太“啊”的一声,愣住了,道:“这如何去找呀?白老太医我是认得,但他归隐多年,不见外客了。那薛文卿是何人啊?请老医生垂慈,念我府上与你有同朝之谊,多多费心。”

    老医生点头,应道:“不敢不敢!如今只能这样。幸好贵府小爷脉象平稳,我这就进宫寻一寻,再托人问问。”

    肃远站在一边听着,早按捺不住热情了,挺身而出,道:“找朝中旧老,别的人请不动,我回府里求我父亲让他出面去请,那些太医想必会卖我们王府几分面子。”

    老医生即刻告辞,说要进宫;肃远主觉地送出,可老太太拉住他不给去,倒叫庄璞去送。

    老太太对肃远道:“好孩子,你对玳儿的心,不比他亲兄弟。请白老太医的事,先不要跟你王府提,这等小事,不足惊扰王爷。”

    肃远蹙眉头道:“怎还小事?我父亲和母亲听闻病发,原本要过来瞧。我说也不知什么情形,你们过来反而让府里人不安,不如我先来看。我倒是怕我母亲伤心,她平日疼玳哥儿比疼我的多些,你老人家是知道的。”

    老太太点头称是。

    郡主道:“那听我们老太太的。你且别回去乱说。万一太医有法子了呢!”这话说得肝肠寸断,她看出老太太不愿烦劳白老太医,这才劝住肃远。

    跟旁,三老爷指挥蓦阑,让她把烧熏的草药都拿出去。蓦阑战战兢兢的在地上清理,此时,生怕主子们怪罪。

    庒琂见时机正好,使出眼色向药先生,想让药先生支开屋里众人,好让自己跟庄玳有独处的机会。此处做法,一则能救治庄玳于病危,二则可教训蓦阑。

    因蓦阑对镜花谢的人太不敬重了,生怕她以后会搞怪坏事,若借此机会能将她逐出,那也消得一桩烦恼事。

    庒琂下定主意要这么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