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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魔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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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都被栗翰梅调皮可爱的举动逗乐了!

    摄影师只得按照这个小主人的要求,等到美丽的公主完全表好情以后,才屏住呼吸再一次按下了快门。

    摄影师终于松了口气。他的心跳加快,激动得久久不能平静,因为他知道,今天相机里的每一张相片都非常珍贵。

    出乎意料的是,对表情有严格标准的小公主此时又提出了新的要求。

    “我还要单独和这位留大胡子的叔叔照一张。”大家就要散去的时候,栗翰梅巧嘴利石地突然又蹦出了一句。

    话一说完,栗翰梅就飞快地跑到络腮胡子旁边,和他并肩站着,面无表情地看着镜头,等待摄影师按下快门。

    “小美女,笑一个,准备红好,表好情啊。”摄影师提醒到,“像你刚才一样,来一个太阳一样灿烂的笑容。”

    “就这样了,快拍!”栗翰梅对他凶了一句。

    “咔嚓嚓”几声响过,画面瞬间定格。

    “ok!很好。非常好!”栗翰梅朝摄影师比了一个赞美的手势,学着他刚才的语气。“看都不用看,肯定非常好。谢谢!”

    络腮胡子就要转身离去时,栗翰梅突然对他喊了一声:“小善子叔叔!”

    〖,±    听到这一句话,那个络腮胡子男人的肩膀激烈地抖动了一下。他的脸色在短暂的两秒钟里变得非常复杂,那是一种包含着惊诧、怀疑,甚至还带着些恐惧的表情。

    但他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你说什么?小精灵,”他的嘴角很不自然的抽搐了一下,连带着那条斜斜的刀疤也跳了一下。“你刚才说什么,我不明白。”

    栗翰梅直盯着他,

    看了几秒,好像要把他不留蛛丝马迹地看个清清楚楚,牢牢地装在记忆深处似的。

    “你很像我爸爸的助手许督善,简直太像了。”栗翰梅有点不相信似的朝他眨了眨眼睛。“我的爸爸妈妈对他很好,但是他很没有良心,这么多年来也不来看我。唉,人哪,真是的!”

    “啊?什么?你说谁不来看你?那他的确是很不应该。”许督善尽量压制着内心的惊慌和恐惧。“也许他工作很忙,或者是出差了,是吧?那个人是谁呢?”

    “那个人叫做许督善,我爸爸妈妈都叫他小善子,”栗翰梅挑起眼皮,又仔细地盯了他一会儿。“我叫他小善子叔叔。我很小的时候,他经常带我去玩。”

    天哪,难道,站在眼前的这个小女孩,真的就是栗板索、铁莲莲的女儿栗翰梅?八年前的那一天,她不是和她父母亲一起掉入悬崖了吗?不可能啊,他们一家三口肯定已经销声匿迹了,不可能还有任何一个人留在世间。

    但是,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栗板索和铁莲莲才叫他小善子,也只有栗翰梅一个人才叫他小善子叔叔,其他就再也没有人这样叫了。站在自己眼前的小女孩,应该百分之百就是栗翰梅!

    糟糕!他们一家三口,只要还有一个人活在世上,麻烦可就大了!八年前的峡谷谋杀一经暴露,被公之于天下,那么,自己必定成为众矢之的,接着,公安局立案侦查、检察院调查取证、法院起诉判决……等等,这些事情就一桩接一桩来了,自己从此就永无宁日,最后就大限来临了。

    还有一种可能,留在世上的这个活口如果不想让自己死得舒服,为解心头之恨,他就会别出心裁地采取种种手段对自己加以折磨,如派出杀手对自己进行跟踪、在自己的碗里下放毒药、用匕首一块块剐下自己脸上的肌肉……

    许督善就这样想象着,把所有最糟糕、最悲惨的结局都想到了,内心恐惧到了极点。他脸上的肌肉似乎被什么东西抓捏着,在不停地颤动。同时,他又感觉到心窝里似乎被塞了什么东西,在“咯噔咯噔”地上下跳动。

    接着,他的身子好像被电击似的,猛地抽搐了一下。然后,他又觉得自己的心脏也抽紧了,一阵阵压抑、涨闷的感觉袭遍了全身。

    “你的爸爸妈妈叫什么名字,现在干什么?”许督善为了让自己能够尽快的平静下来,只得深深地吸了几口气。他试探着问道:“你的爸爸是工程师,妈妈是科学家,对吧?”

    说这几句话的时候,许督善突然感觉到很冷,冷得嘴巴嗫嚅,牙齿打战,连讲话的声音都在发抖了。

    “这可不是你问的问题。反正刚才我在飞机上看到我的爸爸妈妈了,”栗翰梅朝他撇了撇嘴,在头上抓了一下痒痒,用漫不经心、一点也无所谓的语调说道:“我爸爸和我妈妈骑在一只巨大的雄鹰身上,在天空中隔着我大伯飞机上的玻璃和我亲吻呢。”

    什么?他的爸爸妈妈骑在一只雄鹰身上,还跟这个小家伙亲吻?世界上竟然还有这样的好事?许督善听栗翰梅这样一说,就彻底放松了那颗悬着的心。

    他幸灾乐祸地看了栗翰梅一眼,心中一阵冷笑。

    “哇!这场面太感人了。简直就是奇迹。”许督善装作很吃惊的样子,“要是我看到了该多么有幸啊!你把那只雄鹰和你爸爸妈妈都拍下来了吗?”

    栗翰梅惋惜地说:“我们没有带相机。真的太可惜了!”

    听到这里,许督善终于长长地松了口气。他心里想,从刚才开始,这个小家伙的一言一行就表现得稀奇古怪,完全不像一个正常人,现在又开始在大白天说梦话了。看来,她不是脑袋有问题,就是患了神经病,而且非常严重,简直就是病入膏肓了。

    许督善这样想着,心里非常高兴。是啊,一个脑残的栗翰梅,是根本不可能会对他构成任何威胁的。但是,他还是小心翼翼地问:“你叫什么名字呢?”

    栗翰梅用警惕的眼神扫了他一下,说:“这又不是你该问的问题。一见面就问别人的名字,这是很不礼貌的。”

    “对不起,对不起!”许督善道歉着。

    其实,他的心里却在想,这哪里是正常孩子说的话啊。要是换了其他小孩子,当别人问起他的名字,肯定马上就答应了,高兴还来不及呢。哪里像这个小家伙,老是瞪着一双警惕的眼睛,好像处处防着别人似的,太不像正常人了!反常到这种程度,如果再不送去医治,任期这样发展下去,肯定是无可救药了。

    许督善居心叵测地审视着栗翰梅的五官,想竭力寻找当年曾经熟悉的那表情,哪怕是其中的一点点。但是结果令他失望,他曾经熟悉的那些表情,现在早已了无踪影,荡然无存。

    许督善侥幸地想:难道她不是栗翰梅?!难道这世上竟然还有如此的巧合:有另外完全一样的栗板索、铁莲莲、栗翰梅和许督善,并发生完全一样的事情?他在心中暗暗祈祷:这个神经质的小女孩,不管她是谁,但愿她千千万万、万万千千不是八年前的栗翰梅!

    板栗探见栗翰梅正在和那个刚刚走进来的陌生人闲扯,就马上走了过来。

    “快走,梅梅,我们要上车出发回老家了,”板栗探说,“不能随便浪费大人的时间,要尊重别人。”

    接着,栗板探看了这个络腮胡子一眼,抱歉地说:“对不起,孩子不懂事,打扰你了。”

    这不经意的一看,板栗探发现了他那隐藏在胡子之间的那道伤疤。他心中一震:奇怪!这个人的神情怎么那么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栗板探在记忆中迅速地搜索着。

    终于,从他脸上的伤疤,使栗板探想起了一个人。

    这个人就是三弟栗板索的助手许督善。

    栗板索曾经带他来过北京,当时,许督善态度谦卑,反应灵敏,手脚勤快,但有些时候会显得心事重重的样子。

    栗板探印象深刻的是,栗板索曾经说过,许督善是一个孤儿。他在十五岁的时候,因为家中房子倒塌,从此失去了父母亲。后来,许督善按照他父亲生前的吩咐,来到省城找到了栗板探,栗板探和妻子铁莲莲从此就义不容辞地接纳了他,把他当作自己的儿子一样照顾和培养。

    他们先是把许督善安排在自己的工作单位彩康省地勘局,让他去学开车,之后,许督善就当了栗板索的驾驶员。后来,栗板索发现他聪明好学,更有地质方面的天赋,就重点培养他,安排他去地质院校学习了两年的地矿知识。

    当栗板索带着他第二次来北京出差的时候,许督善已经成了栗板索的助手。

    栗板探印象最深刻的,就是许督善脸上的那道疤痕。那一天,栗板探笑着问许督善,那伤疤是怎么回事。许督善说,那是小时候爬树掏鸟蛋时,他不慎从树上摔下来,被一根树枝刮伤所致。

    栗板探不由得又想起了八年前的高原峡谷悲剧,那场悲剧发生后,大家一致认为许督善当时也掉入了悬崖,一起殉职了。

    但是,公安部门从现场勘查的结果来看,并没有发现和许督善相关联的任何踪迹,哪怕是他的发丝和皮屑。

    许督善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彩康省地勘局当时也派出专人进行多方打听,几年过去了,还是没有关于他的任何消息。

    一直到现在,除了挂在悬崖那棵树上的**、岩石上的几滩血迹,和散落在峡谷乱石间的地质资料、衣物之外,其它就再也没有什么也新的发现,案情没有任何进展。

    后来,所有的人都相信公安部门的判断:板栗索夫妻已经在那场灾难中牺牲了。他们开着的两部车在复杂的路况和极端的气候条件下,相互间、或者和第三者发生了追尾碰撞的事故,接着就坠落下了悬崖,车身瞬间爆炸解体,栗板索和铁莲莲当时尸首俱碎,分解成无数小块,后来被出没在高原峡谷中的动物分食殆尽。

    关于许督善,当时公安部门分析,有两种可能:一是他在另外一个地点,被另外一种不可知的力量夺去了生命,这种力量极其巨大、诡异和神秘,以至于他的尸身也不知去向何方。二是他和栗板索之间因为有什么过节,他把栗板索夫妇撞下悬崖后,就匆匆忙忙逃跑了。

    但是几年过去了,许督善从来都没有出现过。因此,大家都更加认同第一种分析的可能性。

    时过境迁,关于这起离奇的高原峡谷案件,只留在公安部门的档案里,逐渐淡出大家的视野,并慢慢被世人遗忘。

    就在这时,格桑顿珠一转头,发现栗板探正和许督善站在一起说着什么,便走了过来,向栗板探介绍道:“栗董事长,这是我集团的副总裁,美郎多吉。”

    “哦,你好,美郎多吉先生。”板栗探握了握他的手。

    “您好!栗董事长。”许督善看了板栗探一眼,连连点着头,不敢正视他的眼睛。

    “这是栗主席的胞弟栗板探,金光大道国际投资集团董事长,因为他的牵线搭桥,我们才有机会和他的哥哥、也就是波丹史利的董事局主席栗板真先生见面。”格桑顿珠对栗板探深深地鞠了一躬,不胜感激地说,“栗董事长是我们公司的大恩人。无论以后的合作能否成功,我们都对您怀着感恩之心。”

    美郎多吉也向栗板探鞠了一躬,说:“您兄弟俩能够取得这么伟大的成就,是我们学习的榜样。祝福你们!”

    “确切地说,我们有三兄弟,但是……”栗板探悲从中来看,欲言又止。

    “太好了!如果需要我们效劳的话,请只管说。”格桑顿珠不明真相,用十分真诚的口气说道。

    “谢谢!我原来还有一个弟弟,在彩康省地勘局工作,是个很有才气的一个地质博士,”栗板探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只是在八年前,他在西藏和云南交界的一个高原峡谷中发生了一起离奇车祸,从此就在地球上消失了。”

    “真抱歉!请原谅我刚才的过失,栗董事长,我不该问那么多的。”格桑顿珠又鞠了一躬,表示道歉。“您失去了一个优秀的弟弟,我心里非常难过。”

    栗板探用力握了握格桑顿珠的手,说道:“没关系,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我们过好明天才是最重要的。希望我们以后的合作愉快。”

    接着,栗板探侧转身,礼貌地握了握美郎多吉的手,说:“再见。美郎多吉先生。”

    板栗探感觉到美郎多吉的手不仅汗湿得滑滑的,而且还不住地哆嗦。

    这时,栗翰梅走到栗板探身边,拉着他的手,说:“二叔,我们快点走吧,你看看,大家都在等我们呢!”

    栗板探微笑着点了点头,爱怜地拍了拍她脑后的那束马尾巴,接着向格桑顿珠和许督善介绍道:“这是我的侄女、也就是我三弟栗板索的女儿,名字叫栗翰梅。”

    栗翰梅紧接着又补充了一句:“是的!我的爸爸妈妈都在英国,正在研究一个科技项目。”

    许督善一听,只觉得五雷轰顶,差点就要瘫软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