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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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香兰给秦家的节礼都是些绣品，委实不值什么钱，可却是她的一番心意。@乐@文@小说
这些都是她自己一针一线绣出来的。
给秦慎如与秦夫人的都是一对护腕与护膝，给秦家三位公子的是靴子，给秦少夫人的是双层夹棉的手笼，上头还点缀着黑色的狐狸毛边。
秦夫人与秦少夫人最开心的是，钱香兰给尚未出世的小包子做了不少贴身的内衣内裤，件件精致得很，针脚细密，看得出来是花了大工夫的。
“都说外头绣庄买的不好，锦缎面料不能贴着肉穿，小孩子肌肤嫩，唯恐会划到，故此我阿娘用的全是棉的，不是舍不得花钱，是这些更适合孩子穿。”芳华拣出一件小小的衣裳在秦少夫人面前比划了下：“嫂子，你看，这棉布吸汗透气，做内衣穿再好也不过了。”
秦少夫人“哎呦”了一声，赶紧吩咐丫鬟去拿笸箩过来：“我做了几件肚兜，却是用织锦缎子做的，看来不大合适。”
红色绿色的锦缎，上头绣着五福花样，看上去挺精致，可摸到手里便觉得有些硬，不比那棉布柔软，而且那绣线层层叠叠，有些地方还有团起的线头。
不等秦夫人开口，秦少夫人脸上便已经有了羞赧之色：“却是我想差了，只想着花多些银子，却没想到这布料并不适合。”
秦夫人笑了笑：“连我都不知道，你也是一个没动过手做事儿的，怎么会知道这些？不妨事，这肚兜等着到春秋的时候穿到外边便是。”
芳华忍不住“嗤嗤”笑出声来，秦夫人真是奇思妙想，这可是内衣外穿，多新潮啊。
秦少夫人见着婆婆不怪罪，反而眉开眼笑的，这才放下心来，不好意思的陪了个笑脸：“下回檀樱一定仔细些。”
芳华在一旁心中感叹，都说婆媳矛盾不好处理，若是天底下的婆婆都像秦夫人一般，媳妇儿又全跟秦少夫人似的，有什么不好处理的？刹那间她猛的想到了褚二夫人，褚昭钺这个娘，实在有些让她觉得摸不清套路，有时候瞧着她和蔼可亲，笑眯眯的，可有时候她又钻到了那牛角尖里不肯出来，一味的寻些事情来闹腾。
自己在楮国公府那些日子，她对自己可没有太多的好脸色，当然，自己也以牙还牙，没委屈了自己，可是要真跟褚昭钺成亲，少不得要一起侍奉他娘，今后该怎么与褚二夫人相处，自己还得好好拿捏了分寸，免得因着婆媳关系，将自己与褚昭钺的关系弄僵了。
秦夫人正跟媳妇在看钱香兰送来的节礼，见芳华忽然没有了声音，转过头来望了她一眼：“芳华，在想啥呢？”
“啊？”芳华脸忽然红了红，自己怎么就想到婆媳的事情来了，这成亲还早哪，褚昭钺跟她的亲事，定然是持久战呢。“干娘，我想问你一件事。”芳华忽然又想起沈家大娘来，沈子杰说他二十三了，若沈家大娘以前是京城贵女，秦夫人应该识得她，她们正好是年纪差不多了。
“可是你昨日去拿湾子村给人看病的事情？”秦夫人皱了皱眉头：“长弓她们回来跟我说了，这个沈家妇人确实有些古怪，但我仔细回想了二十多年前，似乎并未听到哪家府里私奔走失了女儿。”
“没有听说？”芳华有几分失望：“可我见着那沈家大娘的神情气度，绝不是普通的农妇，肯定是有来历的。”
“母亲……”秦少夫人吞吞吐吐的说了两个字，欲言又止。
“檀樱，你有什么话要说？难道你知道这事？”秦夫人见着媳妇那神色，有些惊奇，二十多年前的事情，自己都不知道，媳妇又如何得知？
“母亲，我是想说，有些人家走失了女儿，肯定不会大张旗鼓的嚷出去，这乃是丑事，一定要严严实实的盖着才行，故此我想，”秦少夫人手里拿着小小的衣裳，不住的捏来捏去，有些紧张：“若是哪家的小姐忽然暴毙了，或许也就是那个私奔出去的。”
“暴毙？不可能吧？”秦夫人睁大了眼睛：“哪里这么狠心，不要自己的女儿了？最多是与她置气一段时间，总得要将她找回来才是。”
“母亲，我还是待字闺中时，就听说过威武将军为人耿直，没有弯弯道道，故此养出来的儿女都是性情中人，那时候我母亲是这样与我提起您的，她说您有些……”秦少夫人低下头去，定了定心神，决意将母亲所说的话告诉婆婆：“我母亲说，您的性子有些古怪，但是心却是极好的，我嫁到秦家，最开始这一年多有些战战兢兢，不敢多说一句话，后来慢慢的了解到父亲母亲的性子，这才敢畅所欲言。”
芳华听着这长长的一段话，不由得微微笑了起来，秦少夫人说自己敢在秦夫人面前畅所欲言，这哪里是什么畅所欲言的样子？分明是想说些什么，偏偏要绕上很大一个弯子，也不知道她到底想要表达什么意思。
“檀樱，你就直说我不知世事便是。”秦夫人笑了起来，将手中的茶盏搁下：“你啰啰嗦嗦的说了一堆，可还还是没弄懂你究竟想要说什么。”
“母亲，我的意思是，有些大家族里，容不得自家女儿做出令家族蒙羞的事情来，故此宁可就当这女儿死掉了，用暴毙两字将那丑事遮盖住，以免影响了家族声誉，附带的连其余的女儿亲事上也十分艰涩。”秦少夫人见着自己婆婆是真不知道这里头奥妙的样子，只能耐心解释：“有些人家，捉到了私奔的女儿，干脆送了去尼姑庵，让她一辈子呆在那里，再也不要出来呢。”
“竟然有这般狠心的父母。”秦夫人吃惊的睁大了眼睛，有些不相信：“我是没得女儿，若是女儿喜欢上了谁，我就将她嫁给谁，门第什么的又有什么关系，最要紧的不是女儿中意？”她瞄了一眼芳华，吃吃的笑了起来：“啊哟，我倒忘记了，我这不添了一个女儿？芳华，你中意谁，只管跟我说，干娘给你做主，将你给嫁了。”
“干娘，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喜欢谁，还装模作样。”芳华端起茶盏喝了一口，那茶盏将她半张脸都遮盖住了，可嘴角浮现的笑容却怎么也遮不住：“我喜欢的，不就是你徒弟么。”
秦少夫人吃惊的看着身边两个人敞开天窗说亮话，芳华没有半分羞涩的感觉，大大方方的将自己喜欢的人说了出来，这分坦诚，真是让她大开眼界——难怪婆婆要收了她做干女儿，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也就是她才能与婆婆这般投契了。
“说到阿钺，我还有一件喜事要告诉你。”秦夫人望着芳华那得意的小模样，心中也是高兴不迭：“玉泉关来了八百里加急军情。”
芳华眨了眨眼睛：“是不是又是阿钺寄回来的？”
有一段时间没接到褚昭钺的信，心里还真是惦记得慌，也不知道他在那边过得怎么样，可习惯严寒生活，可与镇国将军合得上拍。
“哈哈，你还以为又是阿钺在假公济私？错了错了，这急件乃是雷振兴寄到兵部的，早两日你干爹才收到。”秦夫人一想起雷振兴的信便有些得意：“名师出高徒，有我这样的师父就会出不错的徒弟，阿钺在边关立了大功哪。”
“立功了？”芳华有几分惊喜：“真的么？”
“干娘还能骗你？”秦夫人点了点头，脸上泛出红光来：“阿钺这小子，实在是个不错的，艺高人胆大，带着五百人与另外一位呼延将军一道闯北狄人的西线，还真给他闯出来了，在喇花模子那边歼灭了六百北狄士兵，活捉了几个百夫长押解回了玉泉关。”
“六百人？”芳华吃惊不小：“全给杀了？”
“当然给杀了，不杀还能怎么样？”秦夫人瞥了她一眼，见芳华睁着两只眼睛，有些不可置信的样子，知道她心里转不过弯来：“芳华，阿钺杀的是那些兵士，不是北狄的百姓，你不必这般惊讶。”
“可是……”芳华有几分难过：“那些北狄士兵，也是百姓里征出来的。”
“这有什么办法？阿钺若是不动手，北狄人就会杀他，你难道愿意阿钺被杀？”秦夫人摇了摇头：“芳华，我自小在边关长大，亲眼看到过北狄人来掳掠我们大周的子民，无辜的百姓死在他们的屠刀之下，那时候开始我便痛恨北狄人，恨不能跟着父亲上战场，手刃北狄将士，为我大周子民报仇。”
芳华默默的听着，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可心情却还是十分压抑，战争是残酷的，为了满足某些人的私欲，多少无辜民众死在战火中。
“芳华，若是你去了玉泉关，只消在那里住得几日，你便能明白我的心情。”秦夫人的手捏了捏衣袖：“你干爹调回来当兵部尚书，我只能跟着他回来，否则我还真想留在边关，继续和将士们一道守着我们大周的边境，不让北狄人再来凌虐我们的百姓。”
“干娘，你说的我都知道，只是觉得那些百姓可怜罢了。”芳华将茶盏放下，愣愣的望着那水磨青砖的地面：“要是有机会，我也想去从军，给那些受伤的将士们疗伤哪。对了，干娘，我不仅能治人，还能治牲畜呢。”
“哎呀呀，这个好，”秦夫人惊叫出声：“在边关，马可是宝贝疙瘩，当年我有一匹骏马，不知道究竟生了什么病，就这样死了，我那时候哭得眼睛都肿了，可它还是没有活转过来，要是那时候有你这样医术高明的大夫，我那马也不会死了。”
“干娘，等着济世堂这边稳定下来了，我也要去边关从军。”
“不错不错，果然是我的好女儿，到时候让你干爹派你去玉泉关便是了，不仅能给将士们看病，还能见到阿钺，是不是？”秦夫人眉开眼笑：“这个好，这个主意好。”
钱香兰给秦家的节礼都是些绣品，委实不值什么钱，可却是她的一番心意。@乐@文@小说
这些都是她自己一针一线绣出来的。
给秦慎如与秦夫人的都是一对护腕与护膝，给秦家三位公子的是靴子，给秦少夫人的是双层夹棉的手笼，上头还点缀着黑色的狐狸毛边。
秦夫人与秦少夫人最开心的是，钱香兰给尚未出世的小包子做了不少贴身的内衣内裤，件件精致得很，针脚细密，看得出来是花了大工夫的。
“都说外头绣庄买的不好，锦缎面料不能贴着肉穿，小孩子肌肤嫩，唯恐会划到，故此我阿娘用的全是棉的，不是舍不得花钱，是这些更适合孩子穿。”芳华拣出一件小小的衣裳在秦少夫人面前比划了下：“嫂子，你看，这棉布吸汗透气，做内衣穿再好也不过了。”
秦少夫人“哎呦”了一声，赶紧吩咐丫鬟去拿笸箩过来：“我做了几件肚兜，却是用织锦缎子做的，看来不大合适。”
红色绿色的锦缎，上头绣着五福花样，看上去挺精致，可摸到手里便觉得有些硬，不比那棉布柔软，而且那绣线层层叠叠，有些地方还有团起的线头。
不等秦夫人开口，秦少夫人脸上便已经有了羞赧之色：“却是我想差了，只想着花多些银子，却没想到这布料并不适合。”
秦夫人笑了笑：“连我都不知道，你也是一个没动过手做事儿的，怎么会知道这些？不妨事，这肚兜等着到春秋的时候穿到外边便是。”
芳华忍不住“嗤嗤”笑出声来，秦夫人真是奇思妙想，这可是内衣外穿，多新潮啊。
秦少夫人见着婆婆不怪罪，反而眉开眼笑的，这才放下心来，不好意思的陪了个笑脸：“下回檀樱一定仔细些。”
芳华在一旁心中感叹，都说婆媳矛盾不好处理，若是天底下的婆婆都像秦夫人一般，媳妇儿又全跟秦少夫人似的，有什么不好处理的？刹那间她猛的想到了褚二夫人，褚昭钺这个娘，实在有些让她觉得摸不清套路，有时候瞧着她和蔼可亲，笑眯眯的，可有时候她又钻到了那牛角尖里不肯出来，一味的寻些事情来闹腾。
自己在楮国公府那些日子，她对自己可没有太多的好脸色，当然，自己也以牙还牙，没委屈了自己，可是要真跟褚昭钺成亲，少不得要一起侍奉他娘，今后该怎么与褚二夫人相处，自己还得好好拿捏了分寸，免得因着婆媳关系，将自己与褚昭钺的关系弄僵了。
秦夫人正跟媳妇在看钱香兰送来的节礼，见芳华忽然没有了声音，转过头来望了她一眼：“芳华，在想啥呢？”
“啊？”芳华脸忽然红了红，自己怎么就想到婆媳的事情来了，这成亲还早哪，褚昭钺跟她的亲事，定然是持久战呢。“干娘，我想问你一件事。”芳华忽然又想起沈家大娘来，沈子杰说他二十三了，若沈家大娘以前是京城贵女，秦夫人应该识得她，她们正好是年纪差不多了。
“可是你昨日去拿湾子村给人看病的事情？”秦夫人皱了皱眉头：“长弓她们回来跟我说了，这个沈家妇人确实有些古怪，但我仔细回想了二十多年前，似乎并未听到哪家府里私奔走失了女儿。”
“没有听说？”芳华有几分失望：“可我见着那沈家大娘的神情气度，绝不是普通的农妇，肯定是有来历的。”
“母亲……”秦少夫人吞吞吐吐的说了两个字，欲言又止。
“檀樱，你有什么话要说？难道你知道这事？”秦夫人见着媳妇那神色，有些惊奇，二十多年前的事情，自己都不知道，媳妇又如何得知？
“母亲，我是想说，有些人家走失了女儿，肯定不会大张旗鼓的嚷出去，这乃是丑事，一定要严严实实的盖着才行，故此我想，”秦少夫人手里拿着小小的衣裳，不住的捏来捏去，有些紧张：“若是哪家的小姐忽然暴毙了，或许也就是那个私奔出去的。”
“暴毙？不可能吧？”秦夫人睁大了眼睛：“哪里这么狠心，不要自己的女儿了？最多是与她置气一段时间，总得要将她找回来才是。”
“母亲，我还是待字闺中时，就听说过威武将军为人耿直，没有弯弯道道，故此养出来的儿女都是性情中人，那时候我母亲是这样与我提起您的，她说您有些……”秦少夫人低下头去，定了定心神，决意将母亲所说的话告诉婆婆：“我母亲说，您的性子有些古怪，但是心却是极好的，我嫁到秦家，最开始这一年多有些战战兢兢，不敢多说一句话，后来慢慢的了解到父亲母亲的性子，这才敢畅所欲言。”
芳华听着这长长的一段话，不由得微微笑了起来，秦少夫人说自己敢在秦夫人面前畅所欲言，这哪里是什么畅所欲言的样子？分明是想说些什么，偏偏要绕上很大一个弯子，也不知道她到底想要表达什么意思。
“檀樱，你就直说我不知世事便是。”秦夫人笑了起来，将手中的茶盏搁下：“你啰啰嗦嗦的说了一堆，可还还是没弄懂你究竟想要说什么。”
“母亲，我的意思是，有些大家族里，容不得自家女儿做出令家族蒙羞的事情来，故此宁可就当这女儿死掉了，用暴毙两字将那丑事遮盖住，以免影响了家族声誉，附带的连其余的女儿亲事上也十分艰涩。”秦少夫人见着自己婆婆是真不知道这里头奥妙的样子，只能耐心解释：“有些人家，捉到了私奔的女儿，干脆送了去尼姑庵，让她一辈子呆在那里，再也不要出来呢。”
“竟然有这般狠心的父母。”秦夫人吃惊的睁大了眼睛，有些不相信：“我是没得女儿，若是女儿喜欢上了谁，我就将她嫁给谁，门第什么的又有什么关系，最要紧的不是女儿中意？”她瞄了一眼芳华，吃吃的笑了起来：“啊哟，我倒忘记了，我这不添了一个女儿？芳华，你中意谁，只管跟我说，干娘给你做主，将你给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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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少夫人吃惊的看着身边两个人敞开天窗说亮话，芳华没有半分羞涩的感觉，大大方方的将自己喜欢的人说了出来，这分坦诚，真是让她大开眼界——难怪婆婆要收了她做干女儿，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也就是她才能与婆婆这般投契了。
“说到阿钺，我还有一件喜事要告诉你。”秦夫人望着芳华那得意的小模样，心中也是高兴不迭：“玉泉关来了八百里加急军情。”
芳华眨了眨眼睛：“是不是又是阿钺寄回来的？”
有一段时间没接到褚昭钺的信，心里还真是惦记得慌，也不知道他在那边过得怎么样，可习惯严寒生活，可与镇国将军合得上拍。
“哈哈，你还以为又是阿钺在假公济私？错了错了，这急件乃是雷振兴寄到兵部的，早两日你干爹才收到。”秦夫人一想起雷振兴的信便有些得意：“名师出高徒，有我这样的师父就会出不错的徒弟，阿钺在边关立了大功哪。”
“立功了？”芳华有几分惊喜：“真的么？”
“干娘还能骗你？”秦夫人点了点头，脸上泛出红光来：“阿钺这小子，实在是个不错的，艺高人胆大，带着五百人与另外一位呼延将军一道闯北狄人的西线，还真给他闯出来了，在喇花模子那边歼灭了六百北狄士兵，活捉了几个百夫长押解回了玉泉关。”
“六百人？”芳华吃惊不小：“全给杀了？”
“当然给杀了，不杀还能怎么样？”秦夫人瞥了她一眼，见芳华睁着两只眼睛，有些不可置信的样子，知道她心里转不过弯来：“芳华，阿钺杀的是那些兵士，不是北狄的百姓，你不必这般惊讶。”
“可是……”芳华有几分难过：“那些北狄士兵，也是百姓里征出来的。”
“这有什么办法？阿钺若是不动手，北狄人就会杀他，你难道愿意阿钺被杀？”秦夫人摇了摇头：“芳华，我自小在边关长大，亲眼看到过北狄人来掳掠我们大周的子民，无辜的百姓死在他们的屠刀之下，那时候开始我便痛恨北狄人，恨不能跟着父亲上战场，手刃北狄将士，为我大周子民报仇。”
芳华默默的听着，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可心情却还是十分压抑，战争是残酷的，为了满足某些人的私欲，多少无辜民众死在战火中。
“芳华，若是你去了玉泉关，只消在那里住得几日，你便能明白我的心情。”秦夫人的手捏了捏衣袖：“你干爹调回来当兵部尚书，我只能跟着他回来，否则我还真想留在边关，继续和将士们一道守着我们大周的边境，不让北狄人再来凌虐我们的百姓。”
“干娘，你说的我都知道，只是觉得那些百姓可怜罢了。”芳华将茶盏放下，愣愣的望着那水磨青砖的地面：“要是有机会，我也想去从军，给那些受伤的将士们疗伤哪。对了，干娘，我不仅能治人，还能治牲畜呢。”
“哎呀呀，这个好，”秦夫人惊叫出声：“在边关，马可是宝贝疙瘩，当年我有一匹骏马，不知道究竟生了什么病，就这样死了，我那时候哭得眼睛都肿了，可它还是没有活转过来，要是那时候有你这样医术高明的大夫，我那马也不会死了。”
“干娘，等着济世堂这边稳定下来了，我也要去边关从军。”
“不错不错，果然是我的好女儿，到时候让你干爹派你去玉泉关便是了，不仅能给将士们看病，还能见到阿钺，是不是？”秦夫人眉开眼笑：“这个好，这个主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