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 收拢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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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可的告知让我心中焦急万分，而车子却依旧在高速上走走停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彻底疏通，我一边向车窗外张望着，一边拨打了曹学的电话号码。
实际上这个时候，我离大理古城也就40多公里的距离，如果不是碰上了这么严重的堵车，我早就该到目的地了。
曹学不接电话。
我心中的忧虑更增加了一分。
好在妮可足够机灵，她追到了曹学，然后主动给我打来了一个电话，又将电话给了曹学，我这才勉强和曹学通上了话。
我保持着镇定，对曹学说道：“哥们儿，听妮可说，有人来酒吧闹事儿了，这事儿不大……咱们冷静点，成吗？”
曹学非常暴躁的回道：“冷静个屁……你知道那个狗日的，打的人是谁吗？……是我兄弟的弟弟，我兄弟跟着我出生入死，现在在牢房里待着，留了这么个弟弟托给我，我把他安排到酒吧里面打工，就是想他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不要走我们的老路；这他妈才上班了两天，就被人给揍了，这不是打我曹学的脸嘛！！……米高，我今天话放这儿了，我要不把那狗日的手指头给剁了，我曹学就改名叫曹软。”
我顺着他说道：“这事儿我怎么听着就这么来气呢！……你也别剁手指了，直接把那孙子的胳膊给卸了吧……反正都得赔钱坐牢，不如来最狠的。”
曹学愣了一下，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给你壮胆儿。”
“你别激我，信不信我真把那狗日的胳膊给卸了？”
“信……这事儿要是搁我身上，我也忍不下去……但是咱能不能别这么意气用事……”
曹学打断了我：“我他妈气不过，你别说了……”
“你要真气不过，我帮你出这口气，保证帮你把脸面挣足了……”稍稍停了停，我又低沉着声音说道：“在大理，我米高没什么朋友，但心里绝对是把你曹学给当成自己人的，你可千万别把自己给搭进去，哥们儿不想失去你这朋友……真心话。”
我的话，让曹学一阵沉默，他那暴躁的心情终于冷却了些，他向我问道：“你怎么帮我挣这脸面？”
“我最多还有一个小时就能到古城，咱们见了面再说……”
说完，我又在电话里喊起了妮可，妮可应道：“我在……你说。”
“你赶紧去超市买两条好烟，给兄弟们分了……再找一个舒服的酒吧，请兄弟们喝两杯，也让兄弟们歇会儿……花多少钱都记在我账上。”
“明白……明白。”
我又对曹学说道：“哥们儿，先带兄弟们去喝几杯，等我一会儿行吗？”
我能在电话里听见曹学咬牙的声音，他终于说道：“成……我他妈再忍一个小时。”
“嗯，哥们儿绝对不会让你兄弟的弟弟，白吃这个亏的。”
……
结束了和曹学的通话，我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是放了下来，我抬头往前面看了看，虽然车子的行驶速度依旧很慢，但整体是通畅了，没有像刚才那样走走停停，基本可以保持匀速向前方行驶着……
车子终于开到了事故现场，其中一辆涉事的车已经被清障车给拖走了，另外一辆大货车的半截车厢、则连同驾驶室还在悬崖边上挂着，让人感到触目惊心，也不知道司机有没有安全的从悬在半空的驾驶室里逃脱出来。
司机一直不说话，也没有往那辆事故车多看一眼，大概是又想起了他的妹妹和妹夫，这对他来说，的确是一段充满悲痛的血腥回忆，而对于我们这些旁观者来说，也足够成为生活里的教训……似乎，有时候能安全的活着就已经很好了，至于那些物质享受和精神享受，则是生活额外给予的，能得到，就要珍惜；不能得到，也不用着急，因为人生来就是孤独和劳累的。
……
过了这个事故路段，司机加快了车速，大概又用了半个小时的时间，终于到了位于下关的收费站；司机是个不错的中年人，知道我有急事要处理，又额外的送了我一段，我最终在古城的南门下了车。
顾不上喘口气，我便立即向古城里面跑去，然后在靠近人民路的一间酒吧，跟曹学还有他那一帮要陪他一起去剁人手指头的兄弟们见了面。
我不想让气氛太紧张，便笑着对曹学说道：“怎么样，这儿的酒好喝吗？”
曹学看了我一眼，回道：“你赶紧说正事儿……你要是能办，你去办；你要是办不了，也别逞能，我曹学自己的事儿，我自己有能力去弄。”
“你这话就说的太见外了，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哥们儿必须得承担一部分责任……不，是全部责任，因为跟这些酒吧的恩怨是我一个人挑起来的。”
我说完便转身看了看，然后对曹学的其中一个跟班说道：“家伙给我。”
他有些疑惑，问道：“什么家伙。”
我做了一个割喉的动作，他明白了过来，然后将藏在腰间的片刀拿了出来，并递到了我的手上。我掂量了一下，还是挺有分量的，这要真砍在人身上，非得连皮带骨头给剁下来。
我又对他说道：“带路。”
“去哪儿？”
“打那狗日的去啊！”
我一边说，一边也将片儿刀给别在了腰间。
妮可赶忙拉住了我，面带紧张之色说道：“你疯啦……你要这么解决，跟刚刚他们去有什么区别？”
“区别大了，刚刚出了事儿算曹学的……现在出了事儿算我米高的……妮可，你帮个忙，去咱酒吧把那个挨揍的小哥给一起叫过来，今天我米高帮他出这个气，你让他好好看着……我他妈非得弄残几个不可！”
妮可死死拉住了我的衣袖。
我瞪红了眼，说了声“你起开”，便猛的一甩手，力道之大，直接让妮可撞在了隔壁的桌子上。
我又转而对着曹学吼道：“去啊……去把你兄弟的弟弟给叫过来……让他好好学学，什么叫男人的血性……别他妈一挨了别人揍，就让自己的大哥来出头……曹学，玩横的我也会，你把那个酒吧的名字说出来，这事儿我来办。”
曹学有点不知所措的看着我，然后也冲着我吼道：“你他妈发什么神经呢……？”
“你刚刚不就准备这么干的嘛，怕个球啊……哥儿几个，带路。”
曹学带来的这群人中，真有又不怕事儿，又愣的，冲我使了个眼色之后，便往酒吧外面走去，示意我跟着他走，我紧紧跟上了他的脚步……
妮可也紧紧的追着我往外面跑去，她又拉住我说道：“你疯啦！！……早知道你是这么个没轻没重的人，我就不给你打电话了。”
我这才压低了声音对妮可说道：“你没看见曹学刚刚的样子嘛，放心吧，不会出事儿的……你去酒吧把那挨揍的小哥叫过来，这口恶气还是要出的。”
妮可愣了一下，也压低声音问道：“你是做给曹学看的？”
“他这人的性格我摸得透，我要真心对他，他没准儿会反过来担心我；我要是老劝他忍一忍，他这倔脾气，反而以为我怕事儿，只会更气不过。”
“那……我去把小龙（挨揍的那哥们儿）叫过来……你确定控制得住场面？”
“曹学带了这么多人呢，肯定不会吃亏的……放心去叫吧。”
我一边说，一边加快速度，向走在最前面带路的那个人追去，妮可则向我们的反方向跑去……
此时，要说一点不紧张，那是假的，但这个时候的局势，就像是一支已经放在弓上的箭，万万不可能再收回去，所以我必须要把这件事情的责任扛在自己身上……我也想借此彻底笼住曹学的心，我已经立志要在大理做出一番事业，而曹学就是我身边不可或缺的那个人物。
……
没一会儿，我们便到了那个叫做“坏酒瓶”的酒吧，此时正是白天，酒吧里几乎没什么客人，只有一个乐队在做着排练，乐队旁边的桌子上，有三个留着长发的人正在打牌抽烟；估计其中之一，就是这个酒吧的老板，也就是去我们酒吧闹事儿的那个不怕死的。
服务员拿着一份酒水单向我们走了过来，问道：“各位先生，想喝点儿什么，这是我们的酒水单……”
我示意曹学的人清场，然后又不动声色的从服务员手中接过酒水单，回道：“我们这么多人来喝酒……有优惠吗？”
“呃……先生，是这样的……我们酒吧只要是晚上八点之前来消费，所有酒水都会打九折。”
我笑了笑，回道：“九折啊……是不是太没诚意了？……这样吧，找你们老板过来谈谈，你告诉他，这么贵的酒我喝不下去。”
三个打牌的人，察觉到了异样，其中一个体格看上去最壮的，率先扔掉了手上的牌，然后向我走了过来，他很有侵略性的看着我，说道：“我就是老板……你跟我说说看，怎么就喝不下去我这儿的酒了？”
我用眼睛的余光看了看，曹学的人已经把仅有的一桌客人给请了出去，然后又从里面将门反锁了。
我转头，舒展了一下筋骨，依旧面带着笑容说道：“我胃口不好……”
说着，便猛地从腰间将那把片儿刀给抽了出来，然后狠狠扎在了桌子上，狰狞着吼道：“里面的人都他妈听着……我就是那个要跟歌手签劳务合同的酒吧老板，是你们要找的正主儿……我今天就是来找事儿的……谁之前在我酒吧里面动手的，有种自己站出来。”
另外两个打牌的人也从桌子旁站了起来，而那个在我面前的酒吧老板，明显是被我的气势震住了，他的腮帮子抖了一下，然后对我说道：“是我动的手……怎么着，想仗着人多势众来搞事儿啊？！”
我撇嘴笑了笑：“我不来搞事儿，难不成是来和你讲道理的？……你要这么想……那你还真是想对了……”
曹学以及他带来的那帮人，都被我这个突如其来的弯儿给转住了，他们有点懵的看着我，不知道我到底想干嘛。
我又对这个搞事儿的酒吧老板说道：“你要是想讲理，我和你讲理……但是没把我朋友挨打这事儿给解决了，这理暂时讲不起来。”
稍稍停了停，我阴沉着脸，继续说道：“人是你打的，但我不仗着人多势众……我现在跟你单挑，你要是输了，你跪下给我朋友磕头认怂……我要是输了，看见桌上这把刀没，你尽管拿着往我手上招呼，要几根手指，你随意！”
我嘴上这么说着，但是心里已经打起了鼓，因为看对方的体格，明显就是练过的，至少也经常健身……而我却不是小说里有打不死定律的主角；我虽然会打架，但这些年，也不是没在打架这件事情上吃过亏……就比如去年在那个叫泸溪的小县城里，被一帮碰瓷的人群殴，印象中过了将近一个月，身上的伤都还没有完全好利索。
没办法，想收拢住人心，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我在脱掉上身夹克的同时，又捏住手上的关节，发出一阵刺耳的“咯吱”声，然后抖了抖肩，摆出了一副要搏击的架势。
身边的人，都很自觉的让开了位置，一场拳拳到肉的斗殴就要开始。
妮可的告知让我心中焦急万分，而车子却依旧在高速上走走停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彻底疏通，我一边向车窗外张望着，一边拨打了曹学的电话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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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学不接电话。
我心中的忧虑更增加了一分。
好在妮可足够机灵，她追到了曹学，然后主动给我打来了一个电话，又将电话给了曹学，我这才勉强和曹学通上了话。
我保持着镇定，对曹学说道：“哥们儿，听妮可说，有人来酒吧闹事儿了，这事儿不大……咱们冷静点，成吗？”
曹学非常暴躁的回道：“冷静个屁……你知道那个狗日的，打的人是谁吗？……是我兄弟的弟弟，我兄弟跟着我出生入死，现在在牢房里待着，留了这么个弟弟托给我，我把他安排到酒吧里面打工，就是想他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不要走我们的老路；这他妈才上班了两天，就被人给揍了，这不是打我曹学的脸嘛！！……米高，我今天话放这儿了，我要不把那狗日的手指头给剁了，我曹学就改名叫曹软。”
我顺着他说道：“这事儿我怎么听着就这么来气呢！……你也别剁手指了，直接把那孙子的胳膊给卸了吧……反正都得赔钱坐牢，不如来最狠的。”
曹学愣了一下，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给你壮胆儿。”
“你别激我，信不信我真把那狗日的胳膊给卸了？”
“信……这事儿要是搁我身上，我也忍不下去……但是咱能不能别这么意气用事……”
曹学打断了我：“我他妈气不过，你别说了……”
“你要真气不过，我帮你出这口气，保证帮你把脸面挣足了……”稍稍停了停，我又低沉着声音说道：“在大理，我米高没什么朋友，但心里绝对是把你曹学给当成自己人的，你可千万别把自己给搭进去，哥们儿不想失去你这朋友……真心话。”
我的话，让曹学一阵沉默，他那暴躁的心情终于冷却了些，他向我问道：“你怎么帮我挣这脸面？”
“我最多还有一个小时就能到古城，咱们见了面再说……”
说完，我又在电话里喊起了妮可，妮可应道：“我在……你说。”
“你赶紧去超市买两条好烟，给兄弟们分了……再找一个舒服的酒吧，请兄弟们喝两杯，也让兄弟们歇会儿……花多少钱都记在我账上。”
“明白……明白。”
我又对曹学说道：“哥们儿，先带兄弟们去喝几杯，等我一会儿行吗？”
我能在电话里听见曹学咬牙的声音，他终于说道：“成……我他妈再忍一个小时。”
“嗯，哥们儿绝对不会让你兄弟的弟弟，白吃这个亏的。”
……
结束了和曹学的通话，我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是放了下来，我抬头往前面看了看，虽然车子的行驶速度依旧很慢，但整体是通畅了，没有像刚才那样走走停停，基本可以保持匀速向前方行驶着……
车子终于开到了事故现场，其中一辆涉事的车已经被清障车给拖走了，另外一辆大货车的半截车厢、则连同驾驶室还在悬崖边上挂着，让人感到触目惊心，也不知道司机有没有安全的从悬在半空的驾驶室里逃脱出来。
司机一直不说话，也没有往那辆事故车多看一眼，大概是又想起了他的妹妹和妹夫，这对他来说，的确是一段充满悲痛的血腥回忆，而对于我们这些旁观者来说，也足够成为生活里的教训……似乎，有时候能安全的活着就已经很好了，至于那些物质享受和精神享受，则是生活额外给予的，能得到，就要珍惜；不能得到，也不用着急，因为人生来就是孤独和劳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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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这个事故路段，司机加快了车速，大概又用了半个小时的时间，终于到了位于下关的收费站；司机是个不错的中年人，知道我有急事要处理，又额外的送了我一段，我最终在古城的南门下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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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让气氛太紧张，便笑着对曹学说道：“怎么样，这儿的酒好喝吗？”
曹学看了我一眼，回道：“你赶紧说正事儿……你要是能办，你去办；你要是办不了，也别逞能，我曹学自己的事儿，我自己有能力去弄。”
“你这话就说的太见外了，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哥们儿必须得承担一部分责任……不，是全部责任，因为跟这些酒吧的恩怨是我一个人挑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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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疑惑，问道：“什么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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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儿？”
“打那狗日的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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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可赶忙拉住了我，面带紧张之色说道：“你疯啦……你要这么解决，跟刚刚他们去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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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学有点不知所措的看着我，然后也冲着我吼道：“你他妈发什么神经呢……？”
“你刚刚不就准备这么干的嘛，怕个球啊……哥儿几个，带路。”
曹学带来的这群人中，真有又不怕事儿，又愣的，冲我使了个眼色之后，便往酒吧外面走去，示意我跟着他走，我紧紧跟上了他的脚步……
妮可也紧紧的追着我往外面跑去，她又拉住我说道：“你疯啦！！……早知道你是这么个没轻没重的人，我就不给你打电话了。”
我这才压低了声音对妮可说道：“你没看见曹学刚刚的样子嘛，放心吧，不会出事儿的……你去酒吧把那挨揍的小哥叫过来，这口恶气还是要出的。”
妮可愣了一下，也压低声音问道：“你是做给曹学看的？”
“他这人的性格我摸得透，我要真心对他，他没准儿会反过来担心我；我要是老劝他忍一忍，他这倔脾气，反而以为我怕事儿，只会更气不过。”
“那……我去把小龙（挨揍的那哥们儿）叫过来……你确定控制得住场面？”
“曹学带了这么多人呢，肯定不会吃亏的……放心去叫吧。”
我一边说，一边加快速度，向走在最前面带路的那个人追去，妮可则向我们的反方向跑去……
此时，要说一点不紧张，那是假的，但这个时候的局势，就像是一支已经放在弓上的箭，万万不可能再收回去，所以我必须要把这件事情的责任扛在自己身上……我也想借此彻底笼住曹学的心，我已经立志要在大理做出一番事业，而曹学就是我身边不可或缺的那个人物。
……
没一会儿，我们便到了那个叫做“坏酒瓶”的酒吧，此时正是白天，酒吧里几乎没什么客人，只有一个乐队在做着排练，乐队旁边的桌子上，有三个留着长发的人正在打牌抽烟；估计其中之一，就是这个酒吧的老板，也就是去我们酒吧闹事儿的那个不怕死的。
服务员拿着一份酒水单向我们走了过来，问道：“各位先生，想喝点儿什么，这是我们的酒水单……”
我示意曹学的人清场，然后又不动声色的从服务员手中接过酒水单，回道：“我们这么多人来喝酒……有优惠吗？”
“呃……先生，是这样的……我们酒吧只要是晚上八点之前来消费，所有酒水都会打九折。”
我笑了笑，回道：“九折啊……是不是太没诚意了？……这样吧，找你们老板过来谈谈，你告诉他，这么贵的酒我喝不下去。”
三个打牌的人，察觉到了异样，其中一个体格看上去最壮的，率先扔掉了手上的牌，然后向我走了过来，他很有侵略性的看着我，说道：“我就是老板……你跟我说说看，怎么就喝不下去我这儿的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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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头，舒展了一下筋骨，依旧面带着笑容说道：“我胃口不好……”
说着，便猛地从腰间将那把片儿刀给抽了出来，然后狠狠扎在了桌子上，狰狞着吼道：“里面的人都他妈听着……我就是那个要跟歌手签劳务合同的酒吧老板，是你们要找的正主儿……我今天就是来找事儿的……谁之前在我酒吧里面动手的，有种自己站出来。”
另外两个打牌的人也从桌子旁站了起来，而那个在我面前的酒吧老板，明显是被我的气势震住了，他的腮帮子抖了一下，然后对我说道：“是我动的手……怎么着，想仗着人多势众来搞事儿啊？！”
我撇嘴笑了笑：“我不来搞事儿，难不成是来和你讲道理的？……你要这么想……那你还真是想对了……”
曹学以及他带来的那帮人，都被我这个突如其来的弯儿给转住了，他们有点懵的看着我，不知道我到底想干嘛。
我又对这个搞事儿的酒吧老板说道：“你要是想讲理，我和你讲理……但是没把我朋友挨打这事儿给解决了，这理暂时讲不起来。”
稍稍停了停，我阴沉着脸，继续说道：“人是你打的，但我不仗着人多势众……我现在跟你单挑，你要是输了，你跪下给我朋友磕头认怂……我要是输了，看见桌上这把刀没，你尽管拿着往我手上招呼，要几根手指，你随意！”
我嘴上这么说着，但是心里已经打起了鼓，因为看对方的体格，明显就是练过的，至少也经常健身……而我却不是小说里有打不死定律的主角；我虽然会打架，但这些年，也不是没在打架这件事情上吃过亏……就比如去年在那个叫泸溪的小县城里，被一帮碰瓷的人群殴，印象中过了将近一个月，身上的伤都还没有完全好利索。
没办法，想收拢住人心，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我在脱掉上身夹克的同时，又捏住手上的关节，发出一阵刺耳的“咯吱”声，然后抖了抖肩，摆出了一副要搏击的架势。
身边的人，都很自觉的让开了位置，一场拳拳到肉的斗殴就要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