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我还是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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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VIP病房。
慕然站在病房门口，焦灼不安的走来走去。
四周传来的异样目光，她看不见，也不想去理会。
亲手把自己的爸爸“打”进了医院，任是谁，都没法理解的。
庆幸的是慕国耀伤的并不重，只是撞上书柜棱角，破了皮，再加上他年纪大了，情绪不稳定，怒极攻心，休养几天就没事了。
即便慕国耀真的和当年车祸有关，是间接害死妈妈的凶手，可她还是狠不下心。
这些年来，她无时无刻都想着查出当年的真相，让慕国耀给妈妈偿命。
可，嘴上再如何狠心，她与慕国耀之间血浓于水的亲情，无法割舍。
在看到慕国耀倒在地上，流出鲜血时，慕然彻底慌了。
可心底，对慕国耀依旧是恨的，憎恨的……
还有慕国耀口中说的……那个合作伙伴，亲手策划杀了妈妈的那个人，究竟是谁？
正想着，耳边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男人低润的嗓音已飘入耳朵里：“然然，没事吧？”
那声音，清越好听。
只是声音，便已让慕然那颗浮躁不安的心，安定了下来。
循着声音看过去，男人疾步走过来，速度极快，抵达慕然面前时，带来一阵凉风。
高大男人伫立她眼前，紧蹙着眉头，伸手搭上她的肩膀：“情况怎么样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爸爸她……”慕然抿着粉唇，一直压抑着的难过和委屈，在见到顾南琛时，似是找到了源头，宣泄出来。
然而，在她想要扑入顾南琛怀中时，看到迎面小跑过来的慕婉。
慕婉穿着她的裙子，没化妆。
慕然浑身像是被定在了原地，明眸瞪大，看了眼顾南琛，又看了眼慕然。
他们……是一起过来的？
女人的直觉在某些事情上，的确是有着惊人的敏锐度。
在这个情况下，慕然竟然一眼，就看到了顾南琛松垮挂在脖子上的领带，外套显然是急急披在身上，没有扣上，白色衬衫上，解开几颗纽扣，露出白皙的锁骨。
再看慕婉，那满面熏红，一路经过冷风吹拂，也还没消散。
慕婉模仿她的打扮，必定是为了见顾南琛。
他们两个人之间，发生了什么？
“刚刚向婉婉问起，爸叫你回来的原因，然后接到你的电话，就一起过来了。”男人瞥了眼身后的慕婉，并未多加在意，随口解释了句。
慕然没有说话，慕婉已经疾步上前，攥紧了她的手腕：“爹地怎么样了？慕然，你怎么可以打爹地？还把爹地打进医院，你还是不是人啊！”
她的声音很大，在空荡的走廊上，响彻阵阵回音。
VIP病房区，也有不少病人和家属走动。
慕然的名字，大家并不算陌生。
以至于造成更多的人，将视线投射过来。
慕然挣脱甩开她，慕婉的靠近，更让她在慕婉身上，闻到了顾南琛那股郁雅的味道。
她鼻尖一酸，胸口有东西在翻腾。
“慕然，我告诉你！如果爹地有什么事，我绝对也会把你打到医院躺几个月！”慕婉猛地被推开，踉跄几步。
险些栽倒时，顾南琛从背后扶住了她。
她扭头，看到肩膀搭着的那只手，干净修长，好不容易压下的那股冲动，又涌上心头。
“婉婉，这是医院，保持安静。”顾南琛将慕婉扶稳，松开了她。
慕婉身子一软，紧攥着小拳头，脸颊更是潮红，下意识的站直了身体。
她知道自己忍不了了，扶着额头，一脸怒不可遏道：“我去问问医生爸爸的情况，姐夫，你好好看着姐姐，别让她又突然情绪失控，胡乱打人！”
说着，也不等两人回答，便匆匆的离开。
盯着慕婉的背影，顾南琛狭长的眉眼微微眯起，折射出一道锋锐的寒芒。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慕婉打电话的目的。
只不过，他想从慕婉口里，探到慕国耀的想法，将计就计罢了。
那杯酒他一闻就清楚，里面加了东西。
浅酌一口，对普通人效果极大，不过对他，作用并不大。
刚刚拒绝慕婉提出开车的要求，一路步行赶来，就是借了寒风，吹散体内的感觉。
想起慕婉的话，顾南琛眼底深处，眸色微微闪烁了下。
慕国耀知道慕然和魏北恒见面了，必定会采取措施，也很有可能，将十几年那场车祸的真相告诉慕然。
如果她知道……
顾南琛阖上双眸，将这个念头扫出脑海，不愿再多想。
慕然望着他的背影，看着他一直盯着慕婉消失的方向，那般依依不舍，心仿佛被一只冰凉的手拽住，狠狠地握紧。
他到底想怎么样？
为什么连她妹妹，都不肯放过？
到了现在，慕然愈发觉得自己，根本看不懂顾南琛。
……
慕国耀醒后，并没怪罪慕然，反而是和颜悦色，安抚慕然别放在心上。
慕然很清楚，慕国耀是想借机让她愧疚。
不得不承认，慕国耀成功了。
将自己的爸爸“打”进了医院，即便是无心，这也是她的错。
照顾了慕国耀整整一个星期，得到医生确切的回答，慕然才带着慕国耀出院回慕宅。
这一个星期，大概是慕国耀提前通了气，又或者是，她们忙着趁此机会巴结顾南琛，没有时间，一直没有来医院骚扰过她。
顾南琛也只来过几次，但每次都是接了个电话，又匆匆离开。
期间，魏北恒也打来电话，问过她情况，碍于慕国耀在，慕然没敢多说，怕刺激到他。
一直到出了医院，回到慕宅，慕然才明白最近几天发生了什么事情。
电视里，报纸上，铺天盖地的写的，都是慕然将自己的爸爸打进医院的消息。
一个报道比一个报道更加血腥凶残，仿佛亲临其境一般，写的无比逼真。
更有人PS无数照片，以假乱真，指责慕然三观不正，大义不道。
更有记者报导，自己采访了慕家二小姐，证实慕然打伤慕国耀，并且重伤住院的消息属实。
当看到徐瑶姿坐在客厅上，看着电视新闻播放的这些报道，慕然一下子愣住了。
“老慕，你可算是出院了，医生有没有说什么？”徐瑶姿放下遥控，迎了上来。
慕国耀摇摇头，看着电视里的报导，脸色微沉，怒道：“这是怎么回事？”
徐瑶姿挤开了慕然，扶着慕国耀去了沙发，一边道：“这新闻是从医院流出来的，当天医院的人太多了，没办法查到究竟是谁放出的消息。”
“这些天，婉婉已经动用公司的公关部门压下双耀集团的负面消息，出示你只是修养身体住院的证明，可也压不住其他小媒体的胡编。”
“不过还好，在婉婉和南琛共同的努力下，这个绯闻倒是没有影响双耀集团的发展，这些天婉婉都在公司替你管理，你就放心吧，等你回公司，一切照常。”
徐瑶姿耐心的解释着，还不忘吹捧慕婉的处事能力。
慕然忍不住嗤笑，也就一个星期的时间，徐瑶姿都对顾南琛的态度，已经从恭敬有加的“顾总”，变成了亲切的“南琛。”
这一个星期，顾南琛和慕婉还真够齐心协力的。
慕然可不相信慕婉有什么能力，懂得利用公司的公关部门解决影响公司的因素。
这背后不是徐瑶姿操作的，就是顾南琛帮了忙。
慕国耀脸色稍稍缓和了些，望着电视里还在不断攻击慕然的报导，叹了口气：“然然，爸爸一会就让律师发布申明。”
“不必了。”慕然想也没想，直接拒绝。
她不愿承慕国耀的情。
这些天的照顾，不是因为想和他重归于好，只是她出于愧疚而已。
承了慕国耀的情，也就等于她还得欠慕国耀，还得再用更多的利益，来还慕国耀的情。
更何况，连顾南琛都没有办法彻底压下去的绯闻，即便是慕国耀发布申明，最后也会被扭曲成她丧心病狂逼迫父亲，为自己洗白等等。
这些天，顾南琛来来回回，打电话都是小心翼翼不让她知道。
大概就是为了解决这些绯闻吧。
“医生说，近段时间注意自己的情绪，保持平常心，别太劳累。”慕然视线转向徐瑶姿，复述医生的话，“至于吃的方面，和江妈说一声，她知道怎么准备。”
“然然，你要走了吗？”慕国耀急急开口，口吻略显失落。
慕然拧眉，晶亮明眸平静而冰冷，情绪淡淡：“背叛我们那个家的人是你，妈妈也是因你而死，即便那不是你的本意，我还是恨你。”
说完，她眉眼不抬，径直转身，离开慕宅。
挺直的腰杆，不带丝毫的留恋，走的很快很稳。
这生活了十几年的家，早已与当年不同了。
人也与当年不一样了。
当慕然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时，慕国耀脸上那张祥和老脸上，满目的无奈神情，顿然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张阴霾可怖的神情。
他目光阴森，闪着阴毒。
“老慕，那丫头性子太倔了，你别跟她置气。”徐瑶姿挨着慕国耀坐下，手轻轻地搭上他的胸口，“听说你承认她是你的女儿了，可慕然她不是……”
慕国耀手一抬，握住了徐瑶姿的手腕。
他看着电视上，还在拨导“慕然揍打亲生父亲”的消息，眼底闪过阴鸷：“我让你放出的这些消息，确定顾南琛压不下去吧？”
医院，VIP病房。
慕然站在病房门口，焦灼不安的走来走去。
四周传来的异样目光，她看不见，也不想去理会。
亲手把自己的爸爸“打”进了医院，任是谁，都没法理解的。
庆幸的是慕国耀伤的并不重，只是撞上书柜棱角，破了皮，再加上他年纪大了，情绪不稳定，怒极攻心，休养几天就没事了。
即便慕国耀真的和当年车祸有关，是间接害死妈妈的凶手，可她还是狠不下心。
这些年来，她无时无刻都想着查出当年的真相，让慕国耀给妈妈偿命。
可，嘴上再如何狠心，她与慕国耀之间血浓于水的亲情，无法割舍。
在看到慕国耀倒在地上，流出鲜血时，慕然彻底慌了。
可心底，对慕国耀依旧是恨的，憎恨的……
还有慕国耀口中说的……那个合作伙伴，亲手策划杀了妈妈的那个人，究竟是谁？
正想着，耳边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男人低润的嗓音已飘入耳朵里：“然然，没事吧？”
那声音，清越好听。
只是声音，便已让慕然那颗浮躁不安的心，安定了下来。
循着声音看过去，男人疾步走过来，速度极快，抵达慕然面前时，带来一阵凉风。
高大男人伫立她眼前，紧蹙着眉头，伸手搭上她的肩膀：“情况怎么样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爸爸她……”慕然抿着粉唇，一直压抑着的难过和委屈，在见到顾南琛时，似是找到了源头，宣泄出来。
然而，在她想要扑入顾南琛怀中时，看到迎面小跑过来的慕婉。
慕婉穿着她的裙子，没化妆。
慕然浑身像是被定在了原地，明眸瞪大，看了眼顾南琛，又看了眼慕然。
他们……是一起过来的？
女人的直觉在某些事情上，的确是有着惊人的敏锐度。
在这个情况下，慕然竟然一眼，就看到了顾南琛松垮挂在脖子上的领带，外套显然是急急披在身上，没有扣上，白色衬衫上，解开几颗纽扣，露出白皙的锁骨。
再看慕婉，那满面熏红，一路经过冷风吹拂，也还没消散。
慕婉模仿她的打扮，必定是为了见顾南琛。
他们两个人之间，发生了什么？
“刚刚向婉婉问起，爸叫你回来的原因，然后接到你的电话，就一起过来了。”男人瞥了眼身后的慕婉，并未多加在意，随口解释了句。
慕然没有说话，慕婉已经疾步上前，攥紧了她的手腕：“爹地怎么样了？慕然，你怎么可以打爹地？还把爹地打进医院，你还是不是人啊！”
她的声音很大，在空荡的走廊上，响彻阵阵回音。
VIP病房区，也有不少病人和家属走动。
慕然的名字，大家并不算陌生。
以至于造成更多的人，将视线投射过来。
慕然挣脱甩开她，慕婉的靠近，更让她在慕婉身上，闻到了顾南琛那股郁雅的味道。
她鼻尖一酸，胸口有东西在翻腾。
“慕然，我告诉你！如果爹地有什么事，我绝对也会把你打到医院躺几个月！”慕婉猛地被推开，踉跄几步。
险些栽倒时，顾南琛从背后扶住了她。
她扭头，看到肩膀搭着的那只手，干净修长，好不容易压下的那股冲动，又涌上心头。
“婉婉，这是医院，保持安静。”顾南琛将慕婉扶稳，松开了她。
慕婉身子一软，紧攥着小拳头，脸颊更是潮红，下意识的站直了身体。
她知道自己忍不了了，扶着额头，一脸怒不可遏道：“我去问问医生爸爸的情况，姐夫，你好好看着姐姐，别让她又突然情绪失控，胡乱打人！”
说着，也不等两人回答，便匆匆的离开。
盯着慕婉的背影，顾南琛狭长的眉眼微微眯起，折射出一道锋锐的寒芒。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慕婉打电话的目的。
只不过，他想从慕婉口里，探到慕国耀的想法，将计就计罢了。
那杯酒他一闻就清楚，里面加了东西。
浅酌一口，对普通人效果极大，不过对他，作用并不大。
刚刚拒绝慕婉提出开车的要求，一路步行赶来，就是借了寒风，吹散体内的感觉。
想起慕婉的话，顾南琛眼底深处，眸色微微闪烁了下。
慕国耀知道慕然和魏北恒见面了，必定会采取措施，也很有可能，将十几年那场车祸的真相告诉慕然。
如果她知道……
顾南琛阖上双眸，将这个念头扫出脑海，不愿再多想。
慕然望着他的背影，看着他一直盯着慕婉消失的方向，那般依依不舍，心仿佛被一只冰凉的手拽住，狠狠地握紧。
他到底想怎么样？
为什么连她妹妹，都不肯放过？
到了现在，慕然愈发觉得自己，根本看不懂顾南琛。
……
慕国耀醒后，并没怪罪慕然，反而是和颜悦色，安抚慕然别放在心上。
慕然很清楚，慕国耀是想借机让她愧疚。
不得不承认，慕国耀成功了。
将自己的爸爸“打”进了医院，即便是无心，这也是她的错。
照顾了慕国耀整整一个星期，得到医生确切的回答，慕然才带着慕国耀出院回慕宅。
这一个星期，大概是慕国耀提前通了气，又或者是，她们忙着趁此机会巴结顾南琛，没有时间，一直没有来医院骚扰过她。
顾南琛也只来过几次，但每次都是接了个电话，又匆匆离开。
期间，魏北恒也打来电话，问过她情况，碍于慕国耀在，慕然没敢多说，怕刺激到他。
一直到出了医院，回到慕宅，慕然才明白最近几天发生了什么事情。
电视里，报纸上，铺天盖地的写的，都是慕然将自己的爸爸打进医院的消息。
一个报道比一个报道更加血腥凶残，仿佛亲临其境一般，写的无比逼真。
更有人PS无数照片，以假乱真，指责慕然三观不正，大义不道。
更有记者报导，自己采访了慕家二小姐，证实慕然打伤慕国耀，并且重伤住院的消息属实。
当看到徐瑶姿坐在客厅上，看着电视新闻播放的这些报道，慕然一下子愣住了。
“老慕，你可算是出院了，医生有没有说什么？”徐瑶姿放下遥控，迎了上来。
慕国耀摇摇头，看着电视里的报导，脸色微沉，怒道：“这是怎么回事？”
徐瑶姿挤开了慕然，扶着慕国耀去了沙发，一边道：“这新闻是从医院流出来的，当天医院的人太多了，没办法查到究竟是谁放出的消息。”
“这些天，婉婉已经动用公司的公关部门压下双耀集团的负面消息，出示你只是修养身体住院的证明，可也压不住其他小媒体的胡编。”
“不过还好，在婉婉和南琛共同的努力下，这个绯闻倒是没有影响双耀集团的发展，这些天婉婉都在公司替你管理，你就放心吧，等你回公司，一切照常。”
徐瑶姿耐心的解释着，还不忘吹捧慕婉的处事能力。
慕然忍不住嗤笑，也就一个星期的时间，徐瑶姿都对顾南琛的态度，已经从恭敬有加的“顾总”，变成了亲切的“南琛。”
这一个星期，顾南琛和慕婉还真够齐心协力的。
慕然可不相信慕婉有什么能力，懂得利用公司的公关部门解决影响公司的因素。
这背后不是徐瑶姿操作的，就是顾南琛帮了忙。
慕国耀脸色稍稍缓和了些，望着电视里还在不断攻击慕然的报导，叹了口气：“然然，爸爸一会就让律师发布申明。”
“不必了。”慕然想也没想，直接拒绝。
她不愿承慕国耀的情。
这些天的照顾，不是因为想和他重归于好，只是她出于愧疚而已。
承了慕国耀的情，也就等于她还得欠慕国耀，还得再用更多的利益，来还慕国耀的情。
更何况，连顾南琛都没有办法彻底压下去的绯闻，即便是慕国耀发布申明，最后也会被扭曲成她丧心病狂逼迫父亲，为自己洗白等等。
这些天，顾南琛来来回回，打电话都是小心翼翼不让她知道。
大概就是为了解决这些绯闻吧。
“医生说，近段时间注意自己的情绪，保持平常心，别太劳累。”慕然视线转向徐瑶姿，复述医生的话，“至于吃的方面，和江妈说一声，她知道怎么准备。”
“然然，你要走了吗？”慕国耀急急开口，口吻略显失落。
慕然拧眉，晶亮明眸平静而冰冷，情绪淡淡：“背叛我们那个家的人是你，妈妈也是因你而死，即便那不是你的本意，我还是恨你。”
说完，她眉眼不抬，径直转身，离开慕宅。
挺直的腰杆，不带丝毫的留恋，走的很快很稳。
这生活了十几年的家，早已与当年不同了。
人也与当年不一样了。
当慕然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时，慕国耀脸上那张祥和老脸上，满目的无奈神情，顿然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张阴霾可怖的神情。
他目光阴森，闪着阴毒。
“老慕，那丫头性子太倔了，你别跟她置气。”徐瑶姿挨着慕国耀坐下，手轻轻地搭上他的胸口，“听说你承认她是你的女儿了，可慕然她不是……”
慕国耀手一抬，握住了徐瑶姿的手腕。
他看着电视上，还在拨导“慕然揍打亲生父亲”的消息，眼底闪过阴鸷：“我让你放出的这些消息，确定顾南琛压不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