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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被误解的怨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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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杀的是演女主的,后来也是它成了怨灵,但这个明显是演配角的,说它是怨灵我真的没法相信啊。

    他抬着我的下巴,“你自己看。”

    它念着台词,向我这边走了过来,它每走一步,脸上的雾气就慢慢散去一层,它的脸越来越清晰,我也终于看见了它的样子——

    它原本的模样一定是不难看的,不大的一张瓜子脸,鼻梁高挺,一般有了这些条件的女孩子,长得一定都很好看。但现在,我却只能从这张脸上看到狰狞。

    它的脸上横七竖八地布满了疤痕,皮肉外翻,从伤口的地方还在滴滴答答的滴着血,眼珠都已经变成了泛着青灰的惨白颜色,它专心地念着台词,表情阴狠的可怕。

    我看得浑身冒冷汗,这是怎么回事……可是,这跟我听到的不一样啊,而且,它也跟三番五次出现在我眼前的那个不一样,虽然脸我之前看不清,但发型我可记得清清楚楚,那个是披肩长发,这个是长马尾呀。

    “我不会把他让你给,就算是同归于尽,我也不会!他既然选择了你,那我就要让他内疚后悔一辈子!”

    这台词……好像不对啊,里面没有这么句台词啊!

    君维药挡在我前面,冷笑一声,“因为一点执念,死了都放不下是么?这里不是你放肆的地方!”

    君维药跟我贴的越紧,它眼神里的嫉妒疯狂就越明显,它呆呆地站在原地,眼里的狰狞慢慢加深,突然,它诡异一笑,抬起了手里的刀子。

    我以为它会把刀子向我们丢过去,可它竟然慢慢贴近了自己的脸——刀尖重复在它的脸上慢慢划下,粘稠的血流了出来,线一样滴滴答答的落到了地上。

    “我恨你们……我要诅咒你们……我恨你们……恨你们!”

    它的声音突然就变得尖锐阴森了起来,粘稠的血落在地上,居然变成了一条条像是有生命的柔软的线,蜿蜒着向我们爬了过来。我看的目瞪口呆,它是重复了自己死前做过的事情,它到底是有多深的怨气,才会下了这样的血咒!?

    我也一下子明白了过来莎莎那指手画脚指的是什么了,那个“呸”的音,她应该是想跟我说小心演女配角的人。

    我本能地往君维药身后躲,刚往他身后躲过去,那只熟悉的冰冷的手就又一次出现了,搭在我肩膀上,指尖擦过我的下巴,冷的我浑身一哆嗦,差点没哭出来。

    哆哆嗦嗦地转过头,果然,那个披肩发的怨灵也出现了!我都不知道自己身手怎么就那么灵活,使劲往上一跳,跑君维药怀里然后就死抱着他不肯松手,“俩,怎么一下出来俩啊!”

    君维药却淡定的很,只是往后扫了一眼,拍拍我的头就把我给拎下来了,“不是来找你的。”

    不是来找我的还能找谁的,这俩也太吓人了,一声不吭就来个前后夹击,心脏要稍微有点问题的,都不用他们俩出手,吓都吓死人了好么。

    他说的很肯定,但我就是不放心,现在前面一个后面一个,除了君维药身边,全都是危险的地方,我老老实实地抓紧他不肯松手,披肩发的那个慢慢向我这走了两步,我浑身冷汗都快把自己的衣服给泡透了。

    它盯着我,惨白惨白的眼睛很幽怨,“不是告诉你……不要演么……”

    “还不明白吗?”君维药很无奈地看着我,“它是想帮你的。”

    帮我?我现在心还悬着呢,不过……仔细回想一下的话,好像还真是,它总共出现了也没几次,每次都是让我不要演这个舞台剧。这么说,它是想让我躲开那个真正会害死人的怨灵?

    可是,当时死在舞台上不就一个人么,这个阻止我的,又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我脑子里就跟打了结差不多,怎么都想不明白这么复杂的事,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我闻到了一股带着腐烂臭味的,浓重的血腥气在四周弥漫了起来,我甚至都来不及回头,一条血凝成的绳子像是蛇一样冲着我飞了过来——

    我尖叫一声,君维药却一脸轻蔑,我甚至都看不清他的手是怎么落下的,血花就在眼前砰地炸了开来,腐烂腥臭的血飞溅了一地。

    “死……你们都得死……对不起我的人……全都得死……”

    马尾辫明显已经属于怨灵里面彻底失去自我意识的那种了,我听爷爷说过,在怨灵里面,越是失去自我意识的,怨气就越强,就越可怕,它的声音也阴嗖嗖的,我越听心越跟着哆嗦。

    我偷偷地看向披肩发的那个,它是想救我的,那它应该,多少能帮上什么忙吧,但我刚看了一眼,立马就打消了这想法,它还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眼神里甚至还流露出了畏惧与痛苦。

    一看它这样子,我立马就打消了让它帮忙的打算,看来君维药说的对,它的身上的确没有多少怨气,跟前面那个根本就不是一个等级的。

    “死……你们都去死……去死……”

    它的声音越来越尖锐,就像是无形的针扎在我的头皮上,一阵阵的疼的要命,周围的气压也越来越怪异,我的头开始越来越疼,还有点晕乎乎的,随手一抹,竟然流鼻血了。

    君维药眉头一皱,“怨气太重,不太容易对付。”

    不是吧,连他都说不太容易对付,我的头越来越疼,就像要炸开一样,别这么玩我啊,难道我今天这条小命就要彻底交代在这了?

    我的鼻血怎么都忍不住,而且越流越多,耳朵都已经开始钻进了一阵阵的嗡鸣。就连君维药在我耳边说了什么,我都要仔细听,才能勉强听清他说了什么。

    身体所有的感官好像都在它的这个尖叫声里慢慢变弱了,我只能模糊地看到君维药把头低下来,我很努力地听,才听清楚了他说什么——

    “从现在开始憋气,能憋多久憋多久。”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可是现在我也已经没有能力思考了,只能凭着本能按照君维药说的来做,我用力吸了一口气,使劲憋住。耳鸣的声音好像真的小了一点。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眼前炸开了一大团血花——我只能模糊的看到君维药锋利的指甲撕开了它的身体,血雾顿时炸了漫天。诡异的是,那些血在落到地上,飞到墙上、幕布上之后,竟然会在瞬间化成一缕极淡的雾气,消失不见了。

    血慢慢消失,头痛欲裂的感觉也慢慢消失,君维药轻轻拍了下我的额头,“可以了。”

    我赶紧松开捂住自己嘴巴的手,试探着吸了一口气,腐臭的味道没有了,更奇怪的是,刚才我的鼻血还在流个不停,弄脏了我两只手,可我现在抬起来一看,我的手上竟然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马尾辫被打到魂飞魄散了,这周围却还是一片黑暗,我转过头看看剩下那一个,又默默看一眼君维药。刚才那个怨灵是想弄死我的,所以把它打到魂飞魄散,我一点愧疚感都没有。

    可是这个……它确实吓过我几次,但人家每次出来,都是为了提醒我,它是想要帮我,而不是害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一个没有怨气的鬼魂居然也不能去投胎,但我不想让君维药伤害它。

    “能不能放了它一马啊?”我扯扯君维药的衣角,鬼其实跟人一样,从来都没有绝对的好坏之分,活着的人里从来都不缺大把的坏人,死去的鬼魂里面,也有不少是善良的好鬼。

    君维药莫名其妙地看我一眼,“它马上就要往生了,跟我放不放过它有什么关系?”

    马上就要往生?我很怀疑他说的这个,因为从小跟在爷爷身边长大,徘徊在人世不肯往生的鬼魂,一般要么是因为死前有着极大的怨气,不甘心不肯走,要么就是有着不为人知的执念,在没有解决之前不肯走。

    它显然是属于后者,但我们连它的执念是什么都不知道,也没帮它解决,它怎么可能……

    咦?好像还真有可能,当我再看向它的时候,它的身体竟然慢慢变淡了,它对着我们笑了笑,动作很温柔的招了招手,然后就真的消失不见了。

    就在它彻底消失的一瞬间,灯光在我们周围一下子亮了起来,厚重的幕布被迅速拉开,我脑子反应了几秒钟,才听得出现在的音乐也就是比刚才延迟了大概半分钟。

    难道刚才我们才过了半分钟的时间?我心里一慌,幕布已经拉开了,别的事情都已经来不及想,我赶紧接着刚才的那一幕演了下去。

    幕布拉开以后,我第一眼就看到了莎莎,她估计也被刚才的事给吓坏了,一张脸惨白惨白的,额头上的头发全都被汗给打湿了,看到我没事,她才抹了把汗,红着眼圈坐下了,我看到她拿着纸巾的手还在一个劲的哆嗦。

    这次预演也算是有惊无险,就是倒霉了后台的几个小伙伴,被校领导挨个给训了一顿。演完下了台换衣服,我这才发现自己真的从头到脚都已经被汗湿了。

    莎莎冲到后台,盯着我上上下下的看,“你没事吧!?刚才怎么回事,幕布一掉下来,我心脏都快停了你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