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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章 番外二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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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他痛恨阮湘妃的云淡风轻,更痛恨她处心积虑的隐瞒。

    他开始相信,这三年来她在晋王府所做的一切,恐怕都只是为了让他讨厌她,让他休弃她。

    而她就此可以逃离他,从此逍遥自在。

    原来他在她的心中,是一点位置也没有的,她恐怕从下嫁给他的那一天开始,就已经在谋算着如何从他身边逃离了。

    想到这里,左天逸忍不住捏碎了手中的杯子。

    碰——

    杯子碎裂,血丝溢出,晕开他的掌心。

    “逸哥哥,你流血了。”林舒柔惊呼地跑到他的身侧,她拿出手绢要替左天逸擦试。

    左天逸却目光愤愤地盯着沐非毫无反应的淡漠面容。

    他飞身而起,飘然落在沐非的身侧。

    他一双黑曜石般透亮莹润的子瞳,此刻一眨不眨地盯着沐非,带着怨恨愤怒的味道。

    他干嘛这么看着她?

    沐非不解,莫非他也想向她讨教一番?

    想到此,她额头隐隐地突了突,手指不由地抬起,揉了揉眉间。

    “晋王爷,莫非你对阮姑娘当这把关之人还有异议?”

    夜歌冰蓝色的光泽变幻着,他摇着折扇,飘然而至。

    夜歌的一句话,让在座的各位,包括三大才子,眼中皆有火光燃起。

    左天逸却只是静静地看着沐非,他抬起他受伤的掌心,摊开到沐非的面前。那抹妖娆的红色,刺了刺沐非淡漠的眼瞳。

    他这是何意?沐非淡眉微微凝起,左天逸却将受伤的掌心再递近一些。

    沐非讶然,他这该不是——“你想让我给你包扎伤口?”

    “你害的,你包扎。”左天逸别开脸,他别扭地避开她飘过来的诧异目光。

    只是那血色沾染的掌心,却再次朝沐非靠近了三分。

    他很固执。

    夜歌冰蓝色的眼瞳,泛动一抹异光,他完美的唇形微微动了动。

    沐非虽然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但她还是拉过他的手,细心地拔掉了他掌心中的碎裂瓷片,而后淡淡地从衣袖中取出一块雪白的绢帕,替他轻轻地包扎上。

    “好了。”她唇角扯了扯。

    从头到尾,她的表情都很自然,动作也很自然,没有丝毫的别扭,丝毫的不安。

    她就像一个悬壶济世的大夫一样,专业而不带感情地对待病人。

    左天逸痛恨的就是这一点,他痛恨她疏离漠然的样子。

    沐非见他还呆在原地,她重复了一遍。“王爷,已经好了。”

    哼——

    左天逸看着她面无表情的样子,他冷哼了一声,而后愤愤拂袖而去,似在跟谁生气。

    沐非奇怪地看着他离开,她困惑了。

    怪事,他这是又在玩什么花招?

    她无奈又好笑地摇摇头。

    啪——

    夜歌折扇收起,他冰蓝色的眼瞳沉寂着。

    “相信在座的各位,现在都没有疑问了。既然没有疑问的话,比赛就此开始了。天涯,玲珑,云舞,立即安排。”

    他此刻没有看戏的心情了。

    棋盘安置在空阔的比武场地上,四副棋,四个方位,分东南西北四个方位排列。

    每颗棋子乃用花岗岩打造雕刻而成,约莫三十公斤重。

    白芷推动沐非到安置棋盘处,四国的十八名武士都已根据游戏规则。

    分别标示了刺客、禁卫军、弓箭手、骑士、将军、国君名称,每位武士皆站在石棋上,一人一个棋子位。

    对弈双方,武士身着的服饰,以颜色区分,把关方的武士身着蓝色劲军装,破关方的武士则身着白色劲军装。

    沐非看着眼前阵容,淡然的眸光,微微晃动。

    她视线游离,无意间落在了夜歌的身上。

    她的游戏规则没有述说得那么详细,包括武士服饰颜色、标示、攻击防守限定位置以及人带棋同进同退的做法,她都没有涉及。

    但眼前这个绝代风华的奇男子,她不但将她的皇家战旗规矩理解得透彻,而且还附加上了他自己设定的游戏规则。

    他的智慧才能,举一反三的能耐,令她暗暗吃惊。

    他先前故意挑起各国对她才学的质疑,对她才学的考验,一来是想要留有时间来布局新的棋盘,二来是想试探她的才学底线,一箭双雕。

    他如此煞费苦心地牵扯上她,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沐非按在轮椅上的左手,手指不由地磨了磨,她想不到所有的一切都在他设计的局内,她就像他手中的棋子一样,受控在他的手中,她不喜欢,很不喜欢。

    不过她要想跟他斗上一番,恐怕难度要加大了,她尚且还需要再三斟酌,思定而后行。

    她闭上眼眸,揉了揉微横的双眉。在她察觉到暗流气息涌动的瞬间,她的双眸睁开了,目光在一瞬间变得平静而温和。

    “夜公子,领教了。”她抬眸,嘴角浮动一抹冷嘲。

    冰蓝色的光泽掠过一道快光,夜歌扬眉而笑。

    “夜某人好像又得罪阮姑娘了?”

    “得罪不得罪,夜公子心中有数,不是吗?”

    沐非冷意浮动唇瓣,她盯着他虚假的脸淡道。

    夜歌莞尔,而后折扇打开,他轻轻一笑。

    “如果阮姑娘指的是刚才的才学切磋的话,夜某人觉得阮姑娘并没有吃亏,不是吗?我若没记错的话,阮姑娘刚才一场切磋已得一百四十万两白银。”

    “你以为我很稀罕那些银子?”

    钱财对她而言,够用则可。

    她之所以加价,就是想让其他人知难而退,断了念头跟她切磋。

    夜歌一笑,他早知道她狮子大开口,是想断了那些人挑战她的念头。

    她的想法不错,不过还是有欠周全,因为她错算了一步。

    “阮姑娘不稀罕银子,他们自然也不会稀罕银子,不是吗?”

    她面对的是各国的皇族贵胄,他们自恃身价非凡,本就不甘与常人一般。

    沐非的做法,恰好有机会展示他们尊贵无比的身份地位,那区区几十万两银子,他们又怎会放在眼中?

    “看来我是弄巧成拙了。”沐非苦笑道。

    “吃一鉴,长一智,是人都会有错算的一天。接下来,阮姑娘自然就会扳回来的。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他折扇一挥,冰蓝色的光泽漾开一圈。“你的对手来了。”他完美的薄唇,扬起会心的笑。

    迎面左天逸随风而来,他跟夜歌擦肩而过,侧目相视,深邃清冷的子夜瞳仁,与一双似笑非笑的冰蓝色子瞳,在空气中相撞、交汇。

    他们停驻那里,衣衫飘飘,青丝飘飘。同样含笑的眼瞳,涌动莫名的两道气流,从他们各自的眼睛里,穿透到对方的眼睛里。

    “晋王爷,希望你有足够的运气。”

    夜歌手中的山水墨画,缓缓而开,他笑扇秋风。

    “承夜公子吉言,本王一定会有足够的运气。”左天逸深黑的瞳仁,蓦然暗沉。

    “莫忘了,她始终是本王的晋王妃。”他微微抬了抬沐非替他包扎的右手。

    “自信是好事。”夜歌冰蓝色眼瞳,一道锐光,在半空中擦过火花。

    “但自负却要支付代价。”他魅眸波光流转,似有深意。

    而后扬风飘起,落坐在一旁的观看席上。

    沐非淡然的眼眸,在那一刹那,忽然亮了起来。

    她唇瓣扬了扬,一抹淡淡的笑,停留在那里。

    那笑一闪而逝,但还是被左天逸深沉的眼瞳捕捉到了。

    他剑眉挑起,安然落坐在沐非的对面。

    “妃儿,你我对弈,恐怕这是第一次,本王就让你先行。”

    沐非嘴角冷冷地勾了勾。

    “晋王爷,在比赛期间,还是唤我阮姑娘吧。双方对弈,你我现在各自代表召陵王朝跟逍遥国。所以,称呼上不要过于亲昵,本姑娘不想担负放水的污名。”

    左天逸此刻看不透沐非的心思,她的淡然与平常不同,有一种说不出的肃杀之感。

    她一介柔弱女子,何时拥有那么强悍的气势?

    他抬眸,再次深深凝望过去,她的眉眼依旧淡淡的,跟往常又并无不同。是他的错觉吗?

    “晋王爷,新棋规矩,主随客便,请不要耽误时间,香炉上的香已经点燃了。”

    她神情淡然,目光专注在棋盘之上。

    左天逸黑亮眼瞳微微一愕,而后沉声道:“遗世慕庄周,睡去能为蝴蝶梦。”

    他手挥小棋,禁卫军随棋飞出,杀到对面的刺客棋子上。

    一出招,就先灭刺客,以防国君被刺的隐患。

    快速的身影交手,一招划破刺客的胸口。

    “学诗类高适,老来犹作百里凰声。”

    沐非淡然应对,左天逸手中的禁卫军不能再攻击,退回棋位。

    “世上什么东西比天更高?”轮到沐非出题了。

    左天逸微愣,这是什么题?沐非手中的弓箭手已然出击,在瞬间灭了左天逸一个禁卫军棋子。

    在坐哗然,林舒柔从席位上站起来。

    “阮湘妃,你那是什么题目,你分明就是有意为难。世上哪里还有东西比天更高的。”

    “林舒柔,你此刻出声,质疑本姑娘的题目,本姑娘已然不悦。你学识浅薄,自持过高,哪里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本姑娘就告诉你,有一个词叫心比天高。比天更高的东西自然是人心。满意了吗?”

    沐非冷冷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