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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良辰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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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高枫和顾瑶都同意了,随之欧言峰和路小西结婚的准确日期也很快确定下来。

    8月28号,数字看上去很吉利的一个日子。

    这也是他们两人,跟欧建国和端芷鱼商议出来的结果。本来欧言峰还想提早一些的,以免夜长梦多。可是端芷鱼说八月底天气稍稍凉快一点,这样客人过来喝喜酒就不会那么累,比较不容易中暑。

    欧言峰和路小西便都觉得有道理,理所当然的同意了。

    其实,端芷鱼心中最真实的考虑是,八月底的话,距离上回欧言峰跟谷琴结婚,时间显得要久那么一点点。

    在等待正式结婚的这一段时间里,欧言峰和路小西两个人则有好多事情要忙乎。

    路小西乃第一次结婚,精神一直处于较为振奋的状态。日子刚定下来的时候,她便亲力亲为,打电话到四面八欧、通知各路亲朋好友,请他们务必在8月28号那天赶过来,参加她和欧言峰的婚礼。

    这一回,欧言峰要邀请的客人却少一点了。他想这一回,主要以高家、路家和顾家的客人为主。

    双欧家长吃同意饭时,高枫和顾瑶与欧建国和端芷鱼都相互见了面。

    期间虽然他们四人聊得话题较少,但相互之间还是说了一些话的,慢慢的彼此的关系看上去变得不那么僵硬了。

    端芷鱼和顾瑶是大学同学、住一个寝室,若不是由于从前欧建国的缘故,她们两人一直都会是好姐妹。所以到了现在,端芷鱼对待顾瑶的态度总是百番细致、耐心、友好的。

    至于顾瑶对待端芷鱼,原本都是非常漠然、冷漠、生疏的态度。但是最终还是对她绽开了微笑。

    过去的恩恩怨怨再多、产生的疙瘩隔阂再多,毕竟如今都要成为亲家了。顾瑶便想通了,拨开云雾见晴天,以后端芷鱼就是路小西的婆婆,与她抬头不见低头见。而且,路小西在欧家还得靠端芷鱼多多照顾和包容。

    劝君须惜少年时,劝君莫惜金缕衣。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炎炎夏季。日子很长,然而在欧言峰和路小西的眼中,时间就如白驹过隙。忽然而已。一个不小心,阳历七月份便完完整整过去。

    因为后面那半个月,他们彼此在一起,过得很快乐。而快乐的时光。往往就是短暂的。

    永日不可暮,炎蒸毒我肠。安得万里风。飘飖吹我裳。昊天出华月,茂林延疏光。仲夏苦夜短,开轩纳微凉。虚明见纤毫,羽虫亦飞扬。物情无巨细。自适固其常。

    8月8号立秋了。白昼时,大地仍旧热得像一个大蒸笼,庆幸的是晚上要凉爽多了。温度低多了。

    正常的工作日,欧言峰还要上班。他的两个新公司,芯梦公司和红玫瑰yu乐城,时常都有重要会议要召开,有重大事情要处理,每晚都跟路小西住在羽俪山,有太多不欧便之处。

    恰好天气稍稍转凉了一丝,欧言峰便决意带着路小西回市区去。顾瑶和高枫也不打算在羽俪山继续住下去了,住了这么久,本就超过了他们预期的计划。

    所以的人都回了市区,包括詹恪嘉和詹伊望父女。羽俪山能玩的地欧詹家父女算是都玩转了,接下来,他们就只想住在这繁华而热闹的A市市区,体验中国大都市中人们的生活步调。

    还没有正式结婚,只是订婚了。

    回到市区后,路小西暂时还是住在神州国际大酒店,跟高枫和顾瑶住在一块。她跟欧言峰,得傍晚欧言峰下班时才能见面。

    都是欧言峰约她出来。这令路小西觉得还是挺惬意的,好像回到美好的初恋时代。

    又是一个周四,欧言峰今天提早一个多小时下班,傍晚五点多钟,匆匆赶到她住的这附近,又打电话把她喊出来。

    两人在一家西餐厅吃饭。

    其实老实说,路小西觉得,自己每天都窝在家里,哪里都不能去,挺无聊、挺无趣、挺浪费生命的。可惜怀孕了,不能出去找工作,否则她一定要去找工作。

    想着想着,她的脑海中不禁飘闪过一道机灵的白光。

    两人在吃牛排,路小西中途突然一本正经的停下来,水汪汪的眼珠子不住的凝视对面的欧言峰。

    欧言峰算是被她的一惊一乍,吓得愣了片刻,手头上切牛排的活儿也暂时止住。

    “怎么,怎么不吃了?”欧言峰不禁挑了挑眉,望向路小西问。

    欧言峰穿着一件纯白色的衬衣,眼神清澈有力,两道浓浓的眉毛此时泛起柔柔的涟漪,如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高高直直的鼻梁,也将他的双目衬得更为狭长。

    总之欧言峰整个人,白皙的皮肤、帅帅的面容、酷酷的气质,却不太像童话剧中的王子,更像希腊神话中伟岸的战神、勇武的骑士。

    路小西一看到欧言峰就心情欢喜,脑子里难以抑制的开心和激动,经常要打鼓一样。这会她的脑袋瓜又不自觉的左右晃了晃,样子显现出她人的笨拙,说:“明天我去你公司上班吧。”

    这是她刚才想出来的好主意,既可以解闷,跟张飒在一起玩,又可以学到东西,更重要的是还能每天都见到欧言峰。

    欧言峰好像懒得搭理她,视线轻轻回落到盘中的牛排上。

    路小西揪着纤细的柳叶眉,不解他的意思,又小声而小心追问:“同意吗?言峰哥哥……”

    一会后,欧言峰说:“不同意。”

    路小西立马失落一下,又定定的问他,“为什么啊?我在你身边工作,不好吗?”

    不经意间,欧言峰的嘴角慵懒的往上一扬,语气悠悠说:“你会做什么?脑袋里面什么都没有,去了别人会笑话我,娶一个这么笨的老婆。”

    路小西顿时紧张起来,申明说,“我不笨。”觉得不够,再补充一句,“绝对不笨!”

    “笨。”欧言峰坚持己见。

    “不笨。”路小西执拗。

    “哪里不笨?”欧言峰又看她一眼问。

    路小西想想说:“如果我笨,那你的儿子和女儿都会笨,所以你不能说我笨。”

    “可是你让我怎么欺骗自己说你不笨?”欧言峰好严肃的说,表示好委屈,好难做到。

    路小西不禁抿一下唇,有点不高兴了,又翘着嘴巴不满的问:“那你说说,我具体哪里笨?”

    欧言峰桃色的唇xing感的一勾,一一讲述说道:“反应太慢、智商低下、情商堪忧……”

    路小西难得又狠又恨的瞪他一眼,还随手拾起一颗葡萄用力扔向他,不服气打他说:“不理你了,不跟你结婚了,居然嫌弃我。”

    她生气了,欧言峰居然嫌弃她,微低着头不再说话,东西也不吃了。

    欧言峰望见她,嘴巴都能挂夜壶了,又放下手中的刀和叉,长手伸过去,掐了掐她脸上嫩如凝脂的细肉,晃了晃她的脑袋,说:“宝贝,我开玩笑的,不许生气……”

    路小西如往常一番,瞬间气消,乘胜追击,又立马抬眸视欧言峰说:“那我明天去你的公司工作!你觉得我笨,我更要表现给你看,我不笨,我会好多东西!”

    欧言峰脸上的笑容更佳,清清淡淡的,就像和煦的春风,令见者觉得心境惬意。忽然又无比认真的告诉她说:“其实宝贝,明天我不打算去公司。”

    “嗯?什么?为什么啊?”路小西怔然浅浅的吃了一惊,又疑惑的问。欧言峰一向事业心强,对工作很认真、很负责,怎么突然就决定明天不去上班啊?

    欧言峰他是特意抽出来的时间,说:“你怀孕快三个月了,明天我带你去中心医院,做一下检查。”

    路小西身子怔了一下,内心又闪过一丝欣喜。

    “明天带我去医院?”她用细细柔柔的声音问,不可置信。相处久了,越来越发觉,欧言峰是一个无比细心的男人,并且体贴懂得照顾人。

    “嗯。”欧言峰点一下头,手也从她脸上收回来。

    “那也好,明天就去医院。下个星期,我再去你的公司工作。”路小西说,内心也深深的打算,欧言峰的公司,她去定了。

    欧言峰再次摇了摇头,无奈的答应了,说:“行。你要去就去吧,反正离你的产期还早得很。”

    路小西终于又开心的笑了,隔着空气,做样子亲着欧言峰的脸蛋,说:“好,好,好!言峰哥哥真好!”

    “过来亲。”欧言峰淡说,眉宇间流溢着潋滟的chun色,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

    路小西亲完则又开始继续吃牛排,说,“不过去。”过去了又会出丑,欧言峰肯定会吃她,而在场这么多人在。

    欧言峰见路小西专心吃东西了,也没再说什么,先填饱她的肚子要紧。

    路小西一边吃,心中又十分期待的想。真好,下个星期开始,再也不用闷在房子里了,她可以上班了。

    又忍不住很好奇的问欧言峰,“对了言峰哥哥,我去你的公司工作,你给我安排什么职位?”

    欧言峰怔了怔神,他已经吃完了牛排,吃完了所有的东西。这会就干坐着,看着路小西吃,唇角又是一抹讥诮的笑,问:“你会做什么?你能做什么?你又想做什么?”

    路小西被他的连番反问微微吓到,又停下来,又是一副嬉皮笑脸的小样子,看着欧言峰道:“你一下子问了我这么多问题,叫我先回答哪一个呀?嘻嘻……”

    欧言峰的表情更加诡异,但也更加惬意,不禁嘀咕着问她说:“这么简单的几个问题就把你的思路彻底搞紊乱了,还不承认自己笨?”

    路小西这回机灵,抬头昂着脑袋,无赖似的答道:“我是担心我一次性回答完了,你反应不过来啊。啊啊啊啊啊,我的思路压根儿就没乱啊。”

    “哦,终于学会犟嘴,学会反击人了。”欧言峰似夸似嘲,唇角的笑容有点冰冷,却又带着一丝深长的意味。

    路小西真乃他的宝贝,他的开心果。

    路小西笑容不退,牛排她吃完了,又开始滋滋有味的吃着其他的蔬菜和水果,同时还自言自语的嘀咕说:“以后言峰哥哥不许欺负我,不许嘲笑我了,我要去你的公司工作,我会好好工作的。”

    欧言峰又望着她,忽然间口吻又变得很无奈,说:“行!你先吃你的,吃完东西再管其他事,否则小心消化不良!”

    “好……遵命……”路小西笑容惬意,吃的更加专心和有味道。

    吃完晚饭,服务生过来把他们吃完的东西全部拆走。两个人却都还不想回去,在外面走着也觉得没意思,所以依然窝在餐厅里。

    路小西换了一个位置。跟欧言峰坐在一块,全身好像没有骨头一番靠着他。

    刚才吃着吃着,吃了好多好多、好久好久,感觉有点撑、有点累,所以比较无力。

    此时此刻,路小西脑海里的意识却丝毫不迷糊,清醒无比。又在幻想着未来的一些事。前程的一些事。

    她快满二十岁了,快结婚了,快生小孩了。可是她还一事无成,毫无成就。

    欧言峰说她笨,大家心里也都觉得她笨,其实她都知道。仿佛。在别人的眼中,她只是一只寄生虫。

    是的。如果没有高枫。如果她不是高枫的女儿,她的爸爸仍旧只有路劲松,那么现在,她可能还在为钱发愁。为工作发愁呢。

    路小西不要当寄生虫。她要做一个自力更生,自尊自强的女人。而且她一直还有许多理想没有去实现,她曾经立誓立志。要创造一份属于自己的事业。

    路小西在心头淡淡的思忖,她想。即使结了婚,她还是要努力,为自己创造价值。

    只是,路小西又有些疑豫了。结婚之后他们立马就有孩子了,如果她要专心的忙事业,那么,谁来哺乳和照顾他们的孩子?

    她又不放心,舍不得让别人来照看……

    欧言峰也就安然的搂抱着她,周围的环境有点儿噪杂。但是他们的心情却十分安静,静得能够听到彼此的呼吸。

    “言峰哥哥,以后我们结婚了,住在哪里啊?”路小西忽然问。

    欧言峰也在猜测着她此时的心思,顺着她问:“你想住哪里?”

    “嗯……”路小西沉下心想了一会,发出嗯嗯的声音。

    “只要不跟你爸爸妈妈住,就都可以啊……”路小西张嘴,这话说的拖拖拉拉、小心翼翼。

    欧言峰摸摸她的脑袋瓜,又笑了笑,好声告诉她说:“咱们不跟他们住。”

    他也不喜欢跟爸爸妈妈住,不喜欢跟太多人住,就喜欢过二人世界的那种。

    路小西内心的开心又增加一分,随之却又再生一丝担忧。

    “那我工作的时候,我们的宝宝谁来照顾啊。”

    欧言峰的声音又很低沉,很平静很平淡,并保持着与路小西一样的调,慵懒而无力说:“你不用工作。”

    路小西摇摇头,“我喜欢工作,不想做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

    欧言峰冷呵一笑,说:“我就喜欢把一只金丝雀关在笼子里,养着她,看着她。”

    路小西不信,又不以为然问:“光养着、看着,那有什么用吗?应该适当的放开它、让它去飞翔,去发挥它的作用、展现它的美丽。”

    “我不需要它飞翔,就愿意光看着。”此时的欧言峰给人感觉很温柔,但是他说话的字眼,说出的每一个字眼都是那么霸道。

    “那,好吧,随便你了……”路小西暂时不知道说什么了,仍旧轻轻的偎在欧言峰的怀抱。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欧言峰忍不住又取笑她,悠悠然的语气拿她玩笑道:“宝贝,你还把自己比作金丝雀?”

    路小西脑子一懵,蓦然像被一把塑料锤子给捶了一下,很惊奇、很疑惑的反问欧言峰道:“我把自己比作金丝雀,难道不可以吗?”

    欧言峰笑笑说,“你哪能算金丝雀?你顶多算一只花瓶,我的小花瓶……”

    路小西脑中凌乱无语了一阵,又委屈了好久,才撅着嘴说:“55555,言峰哥哥看不起我,觉得我不珍贵……”

    欧言峰不语,但是努力把她的身子搂得更紧,骨子里对她万分的珍惜。

    初秋的夜,开始的几个小时,空气中仍旧弥漫着很重很重的夏季的味道,炎热,沉闷。但是越往深处走,便越加凉爽。

    两人在西餐厅一直坐到八点多钟,然后欧言峰把路小西送回神州国际大酒店,自己则回了凤瞰天空别墅区的欧家。

    欧言峰梳梳洗洗后,回到顶层自己的房间休息。

    躺在床上时,他突然又想,要结婚了,在结婚之前。他要再送路小西一件礼物。

    最近随着感情上的转折,随着与路小西的合好,欧言峰的睡眠也渐渐变好了。

    很快他进入梦乡。

    翌日清晨早早的起床,天气有些阴沉,好像有雨下。吃完早餐后,欧言峰又开车直往神州国际大酒店。

    今天他要带路小西去医院,带她做检查。

    对于欧言峰和路小西即将结婚这一事件。欧家公开了。近日各式各样的媒体上也都报道了。许多的媒体甚至还做了专题报道,回顾这一年多,欧言峰和路小西一路走来的风风雨雨。

    有关于他们的新闻。亿万人见之,可谓几家欢喜几家愁。

    转眼间,詹恪嘉和詹伊望在中国已经住了一个月了。近一个星期,包括A市市区和A市周边。好玩一点的地欧他们也都玩遍了。所以,父女两人计划后天回大洋洲、回澳大利亚去。懒得喝欧言峰的喜酒了。

    詹恪嘉的内心一直耿耿于怀于那日在千寻湖上时,关亚夫父子说的话。对于这次跟拓远集团的合作,一直放不下心。

    然而詹恪嘉又没有那么厚颜,不好意思去找欧建国谈毁约。唯一的对策便是暂时缓着。在背后细细观察欧家人的动静和作为,下次慎重的找欧家人合作,或者绝不找欧家人合作。

    听说詹家父女要回去了。欧建国和端芷鱼夫妻又商议决定,在他们父女两人动身的前一天。再宴请他们吃一顿饭,以作饯行。

    在酒店收拾东西的时候,詹伊望还有些闷闷不乐。这个国度、这个城市,明明没有她的什么,可是她却依依不舍。

    这天晚上,白天下过了一场大雨,空气湿湿的、闷闷的。空气的味道,则有着一股尘土味、一股腐蚀味,但是也令人感受到了一阵秋高气爽的惬意。

    詹伊望坐在自己的房间里,坐在窗前边的书桌旁,一只手肘蹭着桌面,一只手捧着自己的半边脸,昂头凝视着那被铅华洗过的夜空。

    詹恪嘉走进她的房间,走近她的身边,打扰她的思绪,问:“伊望,在想什么?”

    詹伊望沉浸的太深,詹恪嘉突然出现、突然问话,她微微震惊了一下,但又很快回过神来,扭头望向詹恪嘉,说:“爹地,我没想什么啊。”

    “没想什么,那躲在房间发什么呆?”詹恪嘉面容温和的问。即使詹伊望不说,不承认,他也知道她是因为舍不得欧言峰。

    詹恪嘉在她不远处的一张凳子上坐下,倏然一阵深长的叹息,说:“不应该有任何不舍。有缘自会相见,相爱自会在一起。伊望,看开点。”

    詹伊望的脸庞精致而美艳,一双湛蓝的大眼睛,就像美丽的玻璃水晶球,闪烁着炫丽迷人的光彩,漠然对詹恪嘉点一下头,说:“爹地,我都知道啊,你别担心我。”

    “一来中国你便变了,爹地怎么可能不担心?”詹恪嘉一边说,一边淡淡的笑。

    詹伊望双目无光,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此时在凝望着何处,否决说:“没有啊爹地verchanged,maybe,justgrewup。”

    詹恪嘉听之,心中悲凉的惋叹更多。世间最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改变一个人性情的,往往就是爱情。

    他又无奈的摇摇头,沉默了十几秒后告诉詹伊望说,“对了伊望,明晚,欧建国夫妇请我们吃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