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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这个男人仍然让她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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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1>第120章这个男人仍然让她动心</h1>

    贺鹏飞说:“呵呵,当然,那是我第一次壮着胆想要吻一个女生,突然遭到折磨强悍的恐吓威胁,我能不记得吗?我是记得,但不是记恨。想在想想我撒丫子就跑的样子,太……好笑了。”贺鹏飞低着头,不好意思地笑了。

    丁一看着他,说道:“鹏飞,你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青春飞扬。”

    贺鹏飞接过她手里的行李包,说道:“变了,到大洋彼岸学习了三年的时间,总归是有变化的,尽管外貌不显,但是内心沧桑多了。”

    “求学本来就是苦差事,何况你去的还是外国。”

    “是啊,所以我从不主张女孩子出国,内心深处的那种孤独,是没有出去的人无法想象的。”贺鹏飞说到这里,脸上有了一丝凝重的沧桑。

    丁一看着他,说道:“呵呵,可还是那还有这么多的人想出去呢?甚至都不想回来。”

    “是啊,不过我似乎不是这样的,我到不是有什么伟大高尚的民族情结,感觉是单位派我出去的,我就该学成归来,没有想过在那里怎么样,回来,还是有很强的归属感的,而这种归属感在国外是没有的,这也是好多出去几十年的人老了后都想回来的主要原因。”

    “嗯,我理解。”

    贺鹏飞招呼过一辆出租车,他拉开了车门,先让丁一上去,然后自己再上去,在车里丁一问道:“你回来你表嫂知道吗?”

    “他们知道我回来,但是我还没顾上直接跟他们联系,回来后单位就很忙,让我上了一个项目,带着一个课题组,本来今天也是要加班的,后来领导知道我上次回来相亲的事后,便取消我的加班资格了。”贺鹏飞不好意思地看了丁一一眼。

    “鹏飞,你看我……我们上次就已经说好不是吗?我的确……”

    “丁一。”贺鹏飞打断了她的话,说道:“我跟单位说我相亲了,就是想告诉大家我有女朋友了,不然天天有人给你说媒,见了你没有第二句话,无论是亲戚和朋友,还是单位的同事,都本着治病救人的原则,拼命地给我介绍对象,天天应酬这些,哪有时间搞研究?而且我这次接受的这个项目是纳入国家发展规划的,要求在年底就要投入使用,时间的确太紧迫了。有些技术难关很不好攻破,所以,我没有时间谈个人的事。说真的,也很烦。”

    丁一见他似乎没有听明白自己的意思,就又说道:“我是指,我们之间……”

    “我懂你的意思,你放心,我不会强迫你怎么样,我们是同学,同学之间交往是很正常的,不一定就得把我们之间的关系定位在一个什么位置上,你说对吗?”

    贺鹏飞倒是很开明,态度也很明确,丁一没有理由说别的了,就笑着说:“呵呵,是我狭隘了。”

    贺鹏飞转移了话题,说:“我听叔叔说,你要准备研究生考试?”

    “是在职研究生,我现在时间比较清闲,学习是为了打发空闲时光的,本来想在单位背书来着,后来接到小虎的电话,就回来了。”

    他们回到家,杜蕾正在往桌上端菜,小虎没有像往常一样凑上来,而是站在门口,定定地打量着丁一和贺鹏飞,说道:“姑姑,你是不是和叔叔谈恋爱?”

    丁一红了脸,走到他身边,说道:“小虎,为什么这么说?”

    小虎不高兴地撅着小嘴说:“姑姑以后是不是就不和小虎恋爱了?”

    “哈哈,小虎,你听谁说的?你懂什么叫恋爱吗?”

    “是妈妈说姑姑和叔叔恋爱的,恋爱,就是只跟一个人好。”

    “哈哈,聪明的小家伙。”贺鹏飞开心地摸着他的小脑袋说。

    “小虎,不许瞎说!”杜蕾听见后,大声训斥着小虎,两只眼睛狠狠地瞪着他。

    许是妈妈的话和目光太过严厉和凶狠,也许是姑姑以后不跟自己“恋爱”了,小虎撇开嘴,眼泪围着眼圈转,委屈得就要哭。

    这时,丁乃翔走了过来,抱起小虎,对杜蕾说道:“分明是自己说的话,还不承认,还吓唬孩子,小虎,不哭,是妈妈错了,妈妈就是说了,我们小虎没有错。”

    杜蕾涨红了脸,尴尬地看着丁一,丁一就咬牙切齿地瞪了她一眼。

    贺鹏飞凑到杜蕾身边,跟杜蕾握了一下手,小声地说道:“嫂子,这话我爱听,谢谢你。”

    吃完饭后,丁乃翔问女儿什么考试,丁一说月底。丁乃翔又问她准备的怎么样了?丁一说道:“一点把握都没有,发的书现在连看都没看完呢。”

    丁乃翔看了贺鹏飞一眼,说道:“小贺,你什么时候回单位?”

    “最晚明天下午。”

    丁乃翔说:“你们时间都很忙,小贺在单位还有重任,这样,咱们也别互相干扰了,你们出去转转吧。”

    丁一说:“不了,我就是回家看书来的。”

    贺鹏飞听丁一这么说,也说道:“就在家呆会吧,一会我就回去。”

    丁乃翔看着女儿,说道:“要不你们去西边吧,那里清静,正好你可以在哪儿看书。”

    丁一想了想说:“行,那我晚上就不回来了。”

    “不回来你吃什么?”

    “我一会从路上买着点。我就指望着休息这两天突击一下呢。”她故意把看书说得很重。

    乔姨听她这么说,就从冰箱里拿出两三个汉堡还有牛奶,说道:“晚上不回就带着这个,那边有微波炉,到时热一下就行了。”

    丁乃翔说:“拿两个就行了,三个的话她明天中午都不回来吃了。”

    丁一笑了,说道:“我拿着牛奶吧,其它的就不要了。”其实,她不喜欢吃这类食品,搞不懂乔姨总是买这些存在冰箱里。

    小虎这时凑到姑姑面前,说道:“姑姑,你又要走吗?”

    “姑姑不走,姑姑去老家看书,等姑姑考完试,就有时间跟小虎玩了。”

    杜蕾说:“这样吧,你晚上还是回家吃,我们小虎还能跟你玩会。”

    丁一看了看小虎,说道:“那好吧,小虎,一会去跟妈妈午睡,晚上姑姑回来给你讲故事。”

    “那好吧。”小虎点着头,又说:“那我就不陪姑姑了,让小狗陪你吧。”说着,撅着小屁股就哈腰抱起小狗。

    丁一笑了,说道:“那好吧,我带着小狗去。”丁一赶快接过小狗,从门口墙上的挂钩处摘下自行车的钥匙和太阳帽,她断定贺鹏飞是打车来的,因为他接自己的时候就是打车去的。

    出了楼洞门,就见贺鹏飞走向了一辆赛车,丁一笑了,说道:“我还以为你是打车来的呢?”

    贺鹏飞说:“我喜欢骑车,这辆cannondale是我到美国后,业余时间跟导师给华尔街做项目,挣得第一笔外快,也是我在美国的主要交通工具,许多出去的人都买汽车开,但是我就喜欢这辆cannondale,它既有公路车的轻巧,又有三地车的坚固耐用,轮胎适应能力也好,如果有时间,我真想明天骑着它去上班呢。”

    丁一说:“cannondale?”

    “对,cannondale,素以单臂著称,也称为左撇子。”

    丁一对这些不懂,她从车棚推出自己的那辆明黄色的小轮女士坤车,掏出纸巾擦了擦,就把小狗放到前面的车筐里,戴上太阳帽,贺鹏飞也从车把手摘下骑行头盔,戴在头上,洋溢着青春、健康的光采。

    丁一看着他,边走边说:“你这车带回来是不是还要补交关税?”

    “是啊,不然不让带,又破费了我不少呢,不过还好把它带回来了。”贺鹏飞说着,很爱惜地抚摸了一下下湾的车把。

    “咱们国内没有吗?”

    “目前没有。”

    “这车很贵吗?”

    “呵呵,不太便宜,我这辆车配置不是太好,属于中等偏上吧,不过海关又敲了我一笔竹杠,着实让我心疼了,我其实就是想收藏自己的一段经历,而且对它也有感情了,无论破费多少钱都不想把它丢弃在美国。”

    “这车好在哪儿?” 丁一又问道,似乎离开车就没有什么可谈的了。

    “好处多了,车架是全铝,纯手工制作,前后刹车独一无二,非常坚固,这样说吧,就是我老了,浑身骨架和腿脚都不行了,它都不会出现问题。”

    “哦,那价格肯定不便宜?”

    “我这辆当时买的时候是将近三千多点。”

    “天,一辆自行车三千多快钱?快顶上我半年的工资了!对了,你说得是不是美元啊?”

    贺鹏飞不好意思地笑 了,说道:“是。”

    丁一张大了嘴,在心里速算着,然后吃惊地说道:“那这个自行车要合两万多人民币了?”

    贺鹏飞笑了,低头又拍了拍车把,没有说话。

    “是不是出去的人挣钱容易?两万多还不算关税和运费,弄回这么一辆自行车?还不能带人,也不能买菜,呵呵,打死我也不要啊!”

    其实,那时候丁一就感觉到贺鹏飞的家世应该不错,只是她的心思没在他身上,也就没有过多地问他一些家庭情况。

    贺鹏飞笑了,说:“你怎么跟我妈说的话一样,为什么要给一辆车赋予那么多的功能啊?再说,我这车什么都能干,也能带人,也能买菜,回来第一天,我就带着我妈去菜市场买菜了,我妈坐在前面,我背着一个背包,全办了。”

    “你不是说那是全铝车架吗,能坐人?”

    “哈哈,我刚才就说了,我老了,骨架出现问题,它都不会老,要不,你把自行车放回去,我带着你试试?”

    丁一笑了,说:“呵呵,连后座都没有,怎么坐呀?”

    “坐前面呀!”贺鹏飞拍了一下车架。

    丁一的脸红了,说道:“呵呵,我信了,不用试。”

    贺鹏飞也有了一瞬间的不好意思。

    还是丁一打破了沉默,说道:“鹏飞,出去好几年,就没有遇到自己合适的女孩子?”

    贺鹏飞低头笑了一下,说道:“呵呵,倒是也谈过几个,但都没什么感觉,而且我学习任务比较重,跟着导师做课题,也没有太多的时间,连出去打工的时间都很少,我周围的人都是搞计算机的,而且这个专业女孩子学的也少,遇到自己称心的人就更少了,所以还是光棍一条地回来了,还得麻烦家里人为我找对象。呵呵,你哪,你也没有遇到合适的吗?”

    “唉——我呀,就这样挺好,说不定我将来会独身呢。”

    “好,我支持你独身。”

    丁一转过头,看着他说:“支持?”

    “对,支持,我陪着你独身。”

    丁一笑了,说道:“别开玩笑了,你是男孩子,家里怎么能让你独身?”

    贺鹏飞看了她一眼,感觉丁一有了一抹很深的忧郁和惆怅,他想说什么,却什么也没说,他们来到了门口,贺鹏飞说:“我去趟超市,你在这看着车。”说着,摘下那个骑行头盔,递给丁一拿着,迈开大步就进了旁边一个超市,丁一就在原地等他,一会,贺鹏飞就拎着两袋东西出来了,说道:“这些你带着,晚上不回来也没有问题。”

    丁一看见他买的是面包、牛奶和水果,似乎还有巧克力什么的,就说:“我不要,我都答应小虎了,晚上回来吃。”

    “贺鹏飞不由分说,就将两个袋子挂在她的车把上,丁一不好跟他争,就说道:“那你就回去吧,等有时间咱们再聊。”

    贺鹏飞戴上头盔,说道:“我送你到你们家路口。”

    到了城西路口,贺鹏飞也没有停下,而是和她一起骑到了家属院的大门口,贺鹏飞这才停住,说道:“考虑到你还有考试任务,你就别让我进去坐了,我回去,你好好看书,有时间再联系。”说着,摸了摸了小狗的脑袋,手一抬,就把他的那辆宝贝车拎了起来,转了个180度,再放到地上的时候,头就冲着来时的方向了,他长腿一抬,就坐在了车座上,说道:“拜。”然后一猫腰,向前一用力,飞快地了窜了出去。

    丁一推着车,走进了门口,在要拐弯的时候,她回头看了一眼贺鹏飞,只见他早就到了路的尽头,只剩下一个白点,心想,还真够快的,汽车估计也就是这速度吧?

    北京,中央党校不远处的一个著名的外国品牌的咖啡厅里,坐着一位打扮时髦、戴着一个名牌大墨镜的的女士,漂染过的头发,泛着一层金属色的光泽,长长的指甲上,涂染着黑色的指甲油,精致的妆容,和这里的异域风情很是般配,她,就是袁小姶。

    她在看着表,似乎在等着什么人,漫不经心地注视着窗外楼下的门口。

    好在没有让她等的时间太长,一会,门口就出现了一个高大潇洒的身影,也戴着一个墨镜,手揣在裤兜里,迈着大步径直走了进来。

    她的心莫名地紧张了起来,她不是因为别的紧张,是因为那个潇洒的身影,仍然能唤起她少女时的情怀,她知道,这个人仍然能让他心动,在他身上,有着别的男人没有的深沉浪漫、镇静和儒雅,尽管自己是那么、那么地想把他撕碎,但是如果他回头,她仍然会把他该得到的都给他,只是,这个意志坚定的男人,是难以轻易回头的,因为,他们走的太远、太远了……

    想到这里,她的心底又涌起一顾不可名状的恨意,她袁小姶的东西,别人也敢要,向来都是她要别人的东西,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拿走,这样的时候还真不多。而且还是一个青涩的、丝毫看不出有什么过人之处的小记者,她还不如那个叫冯冉的女孩,冯冉都比她会卖弄风情,而且嘴甜如蜜会哄人,无法想象,她是怎么让江帆痴迷的,除去比自己年轻外,哪点比的上自己?

    她的手居然抖开了,刚才看到那个高大熟悉身影所涌上心头的美好感觉,瞬间就被恨所冲走了。

    她翘起二郎腿,把头扭向窗外,故意不去看楼梯口,但她的耳朵却时刻倾听着,倾听着他的脚步声,然而很遗憾,在嘈杂的脚步声中,她已经分不清哪个脚步声是他的,哪个脚步声是别人的了,迷茫中,她不由地抬起头,这才发现,他已经站在她的面前了,正在低头漠然地看着她,黑色的墨镜,挡住了他的眼神。

    她居然不知他什么来到面前的,难道,他们已经是这样的陌生了?

    她也有些伤感,下意识地站了起来,但是没有等她完全站起的时候,他却坐下了。这个混蛋,总是这么跟自己作对,一个小动作都不能让自己舒服,难道在他的眼里,她就这么不值一提?要不是爸爸让她过来看看他,她才懒得见他呢,但是爸爸执意让他来,尽管爸爸没有明说,但是她知道爸爸也想让她做最后的一次努力,给江帆最后一次机会。

    她摘下墨镜,看着他,沉沉地看着他,目光定在了他黑乎乎的镜片上。

    他也摘下墨镜,默默的,空空洞洞的,没有任何感情的色彩地看着她,目光中,无爱也无恨。

    曾经的一对夫妻,彼此这样呆呆地望了好长时间,终究袁小姶耗不过江帆,率先低下头,苦笑了一下,抬头说道:“干嘛那样看着我,好像很陌生似的。”

    江帆依旧面无表情,空洞地望着她,没有说话。

    袁小姶心里就有些发毛,压低了声音,狠呆呆地说道:“说话呀?哑巴了?”

    江帆说道:“我不需要说话。”

    袁小姶最讨厌他这种阴阳怪气地表情,说道:“你需要什么?”

    “我需要听,需要接受,我知道你把我叫出来是想检验一下你们的胜利成果,我只需要接受你勘验就行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江帆依然淡淡地说:“我的意思你懂,该做的你们都做了,而且你们已经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我也的确很苦恼,很失落,只是没有挣扎,就是这个意思。”

    袁小姶听了这话心里就腾地窜出了无名火,但是她尽量克制自己,看了一下左右,压低声音狠狠地说道:“江帆,你是肉烂嘴不烂!别装那么无辜,你是罪有应得!”

    江帆这才把目光从袁小姶的脸上移开,故意抬头看天,双手抱在胸前,不说话了。

    这时,服务生过来,弯腰,谦卑地说道:“先生,请问您需要点什么?”

    江帆看着他,饶有兴趣地说道:“迷糊药?蒙汗药?毒药?有吗?”

    服务生以为遇到了精神病,立刻直起腰,下意识地后退半步,冲他木然地摇摇头。

    江帆跟服务生说道:“你信不信,她有。”他朝袁小姶努努嘴说道。

    服务生又后退了半步,然后转身就走了。

    袁小姶瞪了江帆一眼,咬牙切齿地说道:“江帆,你就损吧?”

    江帆耸了一下肩膀,说道:“你做都做得,怎么我就说不得了?就比做得还损?”

    袁小姶的脸白了,说道:“你是活该,谁让你那么弱智,那么白痴!”

    江帆伸出抱在胸前的手,冲她竖了下大拇哥,说道:“这么多年你就了这么一次实话。”

    袁小姶气得肚子鼓鼓的,但是拿他丝毫没有办法,她低着声,狠狠地说道:“江帆,你什么时候会耍无赖了?”

    江帆看了一下手表,懒得跟他磨嘴皮,就说道:“有话快说,我们马上就要开饭了。”

    袁小姶说:“明天中午,是爸爸的生日,他邀请了许多人来,翟叔叔也来,爸爸想借这个机会说说你的事,让我来请你,明天回家,一块热闹一下。另外,今天也是妞妞出生的日子,我……也很想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