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相亲进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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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大壮废了好大的力气才让自己不至于暴走，这可是在大街上，如果他因为暴走而率先动手，后果是很严重的。虽然，事后李东升也会跟着倒霉，可他的脸却丢大发了。而且，在好再来的厕所里，李东升的脚随意那么一下给他留下了阴影。他明白一点，自己可能打不过李东升。因此，他只能忍。然后从别的地方找回场子，比如在工作上给他找麻烦，让他灰溜溜地滚蛋。
葛大壮并不像他名字那样一听就像是个大老粗，而且，他长得也很白净，如果戴上眼镜，就是一个文质彬彬的文化人。因此，凡是第一次认识他的人，都会因为他的名字和真人之间的巨大落差而感到有些古怪。
李东升也是如此，他在网上查阅到葛大壮资料的时候，先是看到他的名字，跟着又看到他照片的时候，心底也冒出了一些古怪。后来看到他的真人之后，这种古怪更甚了。此刻更是如此。
他如此地激怒葛大壮，他都没有暴走，让他的心底生出了更大的警惕。
于是，他决定再添上一把火，他往前凑了凑，看着葛大壮的眼睛说：“葛所长，好再来厕所里的那个人不会是你吧？”
“当然不是。”葛大壮一下子就跳了起来，随即就意识到了什么，跟着又说：“我是听派出所的韩所长说有人报案了，好再来的服务员说是你发现那人昏迷在厕所里的，所以派出所的人——”
李东升直接就打断了他的话：“你的意思是派出所的人认为是我打的？”
李东升说话的时候，气势陡然散发出来，葛大壮心中一凛，几乎是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不过，他随即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后退的左脚尚未落下，就又迈了回去。为了掩饰自己的情绪，他选择了直视李东升的眼睛。
由于这是人的本能反应，等葛大壮察觉到自己的行为很是不妥的时候，事情已经发生了。不过，他并没有从李东升的脸上看到嘲讽的神色。当然，他可不认为李东升对此一点想法都没有。
“那倒没有。”
“既然没有证据显示那人摔倒是我造成的，葛所长你为什么要这么跟我说话呢？”
实际上，到了这一刻，葛大壮已经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莽撞了。他的质问对于李东升来说根本就算不得什么。因为现场根本就找不到任何打斗的痕迹，也不可能有。这件事将会成为无头的公案。如果李东升是普通人，派出所的人还能通过恐吓让其供出当时的情形。关键是李东升并不是普通人，派出所的人根本就不会因为这样的小事而传唤审讯他。而且，就是普通人，只要一口咬定什么都没做，派出所也不敢做得太过分。
资讯时代，体制内的人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肆无忌惮了。一旦曝光，上面肯定是要严肃处理的。这个时候，丢官都只是小事，还有可能被追究刑事责任。因此，体制内的人也在努力适应新的形势。
李东升的目的已经达到，他不打算把事情做得太过，这样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关键是这么做对葛大壮并没有任何的影响，就算是让他难堪了，也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因此，他说：“葛所长这是要到哪儿去？”
对于李东升突然转变话题，葛大壮有些不适应，不过，这正是他需要的，当即就说：“我家就在这里面。”
“李乡长这是要去哪儿？”
李东升指着不远处的那家理发店说：“理发。”
“我家就在前面，去我家坐会儿？”葛大壮向李东升发出了邀请。
他知道之前因为愤怒而失去了理智，否则，他是不可能说出先前那些话的。如今冷静了下来，他也恢复了该有的睿智。
“改天吧，理完发我还有别的事情，我爸妈还等着我呢，我先走了。”李东升说话的时候，就转身朝着理发店的方向走去。
尽管葛大壮的家在里面，他原本也是打算回家的，可他却没有跟着一起进去。而是冷冷地看着李东升远去的背影，眼睛里闪过一抹寒光。
紧跟着，这一抹寒光被疑惑所替代了。通过刚才的谈话，他发现李东升给他的感觉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毛头小子，而是一个老奸巨猾之辈。这个结论让他的脸色有些难看。这表示他们的计划在实施的时候，也会有更大的阻碍。
直至李东升进入理发店之后数分钟，葛大壮才迈步朝着家的方向走去。这个时候，他的脸上全都是凝重。遇到熟人打招呼，他也是心不在焉地点点头。通过跟李东升的接触，他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可他又找不到不对劲的地方。不过，他本能地觉得胡克明的计划失败的可能性非常的大。
在没有找出端倪之前，他根本不能跟胡克明说起，因为他没有证据。仅凭猜测，胡克明肯定会训斥他的。这一刻，他甚至忘记了自己跟李东升之间的仇怨。脑子里想的全都是李东升的所作所为。
下午一点，李东升就在妈妈的催促下跟着父母出发了。
由于从家到县城坐车也就一个多小时，这还是村村通的中巴车车速并不是很快，否则，所需要的时间更短。
虽然李东升提出了抗议，可他的抗议根本没用，在这件事情上，父母压根就没打算跟他谈民主。
由于这个时候人们都刚吃过饭，因此，车上有很多空位子不说，一路上也没有什么人上下。平时近一个半小时的路程，只用了五十分钟就到了。带上等车的十多分钟，现在也才两点一刻。
尽管被李东升说中了，可他却并没有抱怨。因为他理解父母的想法，跟亿万个中国父母一样。他的父母也是孩子没长大的时候操心养育的问题，长大之后操心婚姻，结婚之后操心孙子。如果活得久一些，还可能会操心重孙子。总有操不完的心。虽然他们的出发点是无可挑剔的，可被操心的对象会觉得这是一种负担。
在杨柳的提议下，他们先去找到了那家茶楼。实际上，长明县县城也就那么丁点大，充其量也就比二郎乡多出几条街道而已。总共也就那么一家，而且，就这一家也不是专门为了县城里的老百姓开的。服务的对象是来县里办事的商人。
找到茶楼之后，杨柳给姐姐打了电话，得知姐姐正陪着女方一家坐车赶过来。确定了他们大约还有多久才能到之后，一家人就提前进了茶楼，要了二楼一个朝南的包厢。点了一壶茶，就边喝边等着。
“东升，姑娘来了之后，你可别故意把事情搅黄了，不然我要你好看！”杨柳又一次声色俱厉地威胁说。为了达到最佳的效果，平时都是直接叫儿子的，此刻也是直呼其名了。
这句话，李东升耳朵已经听出了茧子，他不耐烦地说：“妈，你都说过多少遍了，求你不要再重复了，行吗？”
“我就是提醒你。”
“知道了，到时候我什么都不说总成了吧。”
“你敢！”杨柳立刻就把眼睛一瞪。
李东升顿时把头一缩，端起茶杯就喝了起来。
杨柳还想说点什么，却看到丈夫正看着她，也就不再说话了。
可能是李东升大姨催促的原因，女方一家也提前到了。
李东升的妈妈就姐妹两个，姐姐杨慧嫁在三塘乡，丈夫郭大山承包了一个山头种桃树。由于所选桃树都是优良品种，一家人早就奔了小康。两人唯一的女儿郭红梅也结过婚了，有了一个四岁的儿子。郭红梅的丈夫原本在城市里做木工装修，结过婚之后，不想夫妻两地分居的郭红梅跟父亲提议之后，就让其帮着打理桃园。不过，他的木工手艺也没丢下，周围有人家需要打家具，就会找上他。
由于大姨提前打了电话，李东升一家迎到了茶楼门口。
李东升也看到了与之相亲的女孩，说实在的，女孩确实挺漂亮的。五官和脸都很精致，秀发也是原色，也没有烫，只是随意用一根彩色发带束在脑后。嫩换色雪纺宽松t恤，经典色牛仔打底裤，和一双平底黑色的马丁皮靴。整个人看起来既青春靓丽，也不失文静。当然，文静是她的气质。
通过介绍，李东升知道女孩叫谢文婷，家也是三塘乡的。
由于见面之前，双方都已经知道了对方的学历、工作、样貌之类的详尽资料。因此，经过见面之后的简单介绍，李东升和谢文婷就被双方家长以相互了解为由撵了出去。那个包厢也成了双方家长交流的场所。
出了茶楼之后，李东升说：“随便走走吧。”
“嗯。”
走了三四步之后，李东升突然转头看着些问题说：“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谢文婷点点头，却是没有说话。
“你的条件这么好，为什么还要相亲呢？以你的条件，追求者应该都排出好几里的队伍。”
谢文婷并没有回答李东升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你的条件好像也不差吧？”
“好像是我先问的吧？”
“我的家庭条件很一般，我大一下学期的时候，妈妈患了重病。家里为数不多的钱很快就花光了，还把能借的亲戚都借遍了。我的学费也没有了着落。我甚至提议退学，可父母就是不同意。无奈我只好做兼职，为自己赚学费和生活费，并尽可能地往家里寄钱。虽然有追求者，可我根本就没那心思。大学毕业之后，为了更好的照顾父母，就回来了。”
“可我刚才看你妈挺正常的啊？你别介意，我没别的意思。”
“没关系的，我妈经过几年的治疗和调理，身体基本上已经完全康复了。”
“你爸的实际年龄应该没有看起来大吧？”
“嗯，这几年家里里里外外都是他一个人，透支得太厉害了。”说话的时候，谢文婷的眼圈有些发红。
由于两人并不熟，因此，李东升只能说道：“你爸的付出终于有了回报，你应该欣慰的。”
“嗯。”
谢文婷整理了一下情绪，反问道：“说说你，名牌大学的高材生，只要你愿意，进入世界知名大公司也不是问题，为什么会回到这穷乡僻壤？”
“我在大学里谈了一个女朋友，我们感情很好的，我还把她带回过家里，我父母也很喜欢她。可她一直都不敢跟她的父母说，因为她知道父母看不上我家的条件。临毕业的时候，她知道已经不能再拖下去了，就壮着胆子跟父母说了。结果跟她担心的一样，她的父母坚决不同意，她母亲更是以死相逼。最终，她屈服了。于是我就回来了，开始的时候，我只是想在家里呆一段时间再出去，正好西滁市公务员考试，就报名了。让我大出意料的是，竟然还给我安排了个副乡长。”李东升三两下就把自己的经历说了。
“以你的能力，就是给个副县长，也应该能做好的。”
“那可不一定，社会和学校是不一样的。不是学习好，就能把工作做好的。”
“你对这次相亲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或者说有什么想法？”谢文婷突然问道。
...
葛大壮废了好大的力气才让自己不至于暴走，这可是在大街上，如果他因为暴走而率先动手，后果是很严重的。虽然，事后李东升也会跟着倒霉，可他的脸却丢大发了。而且，在好再来的厕所里，李东升的脚随意那么一下给他留下了阴影。他明白一点，自己可能打不过李东升。因此，他只能忍。然后从别的地方找回场子，比如在工作上给他找麻烦，让他灰溜溜地滚蛋。
葛大壮并不像他名字那样一听就像是个大老粗，而且，他长得也很白净，如果戴上眼镜，就是一个文质彬彬的文化人。因此，凡是第一次认识他的人，都会因为他的名字和真人之间的巨大落差而感到有些古怪。
李东升也是如此，他在网上查阅到葛大壮资料的时候，先是看到他的名字，跟着又看到他照片的时候，心底也冒出了一些古怪。后来看到他的真人之后，这种古怪更甚了。此刻更是如此。
他如此地激怒葛大壮，他都没有暴走，让他的心底生出了更大的警惕。
于是，他决定再添上一把火，他往前凑了凑，看着葛大壮的眼睛说：“葛所长，好再来厕所里的那个人不会是你吧？”
“当然不是。”葛大壮一下子就跳了起来，随即就意识到了什么，跟着又说：“我是听派出所的韩所长说有人报案了，好再来的服务员说是你发现那人昏迷在厕所里的，所以派出所的人——”
李东升直接就打断了他的话：“你的意思是派出所的人认为是我打的？”
李东升说话的时候，气势陡然散发出来，葛大壮心中一凛，几乎是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不过，他随即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后退的左脚尚未落下，就又迈了回去。为了掩饰自己的情绪，他选择了直视李东升的眼睛。
由于这是人的本能反应，等葛大壮察觉到自己的行为很是不妥的时候，事情已经发生了。不过，他并没有从李东升的脸上看到嘲讽的神色。当然，他可不认为李东升对此一点想法都没有。
“那倒没有。”
“既然没有证据显示那人摔倒是我造成的，葛所长你为什么要这么跟我说话呢？”
实际上，到了这一刻，葛大壮已经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莽撞了。他的质问对于李东升来说根本就算不得什么。因为现场根本就找不到任何打斗的痕迹，也不可能有。这件事将会成为无头的公案。如果李东升是普通人，派出所的人还能通过恐吓让其供出当时的情形。关键是李东升并不是普通人，派出所的人根本就不会因为这样的小事而传唤审讯他。而且，就是普通人，只要一口咬定什么都没做，派出所也不敢做得太过分。
资讯时代，体制内的人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肆无忌惮了。一旦曝光，上面肯定是要严肃处理的。这个时候，丢官都只是小事，还有可能被追究刑事责任。因此，体制内的人也在努力适应新的形势。
李东升的目的已经达到，他不打算把事情做得太过，这样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关键是这么做对葛大壮并没有任何的影响，就算是让他难堪了，也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因此，他说：“葛所长这是要到哪儿去？”
对于李东升突然转变话题，葛大壮有些不适应，不过，这正是他需要的，当即就说：“我家就在这里面。”
“李乡长这是要去哪儿？”
李东升指着不远处的那家理发店说：“理发。”
“我家就在前面，去我家坐会儿？”葛大壮向李东升发出了邀请。
他知道之前因为愤怒而失去了理智，否则，他是不可能说出先前那些话的。如今冷静了下来，他也恢复了该有的睿智。
“改天吧，理完发我还有别的事情，我爸妈还等着我呢，我先走了。”李东升说话的时候，就转身朝着理发店的方向走去。
尽管葛大壮的家在里面，他原本也是打算回家的，可他却没有跟着一起进去。而是冷冷地看着李东升远去的背影，眼睛里闪过一抹寒光。
紧跟着，这一抹寒光被疑惑所替代了。通过刚才的谈话，他发现李东升给他的感觉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毛头小子，而是一个老奸巨猾之辈。这个结论让他的脸色有些难看。这表示他们的计划在实施的时候，也会有更大的阻碍。
直至李东升进入理发店之后数分钟，葛大壮才迈步朝着家的方向走去。这个时候，他的脸上全都是凝重。遇到熟人打招呼，他也是心不在焉地点点头。通过跟李东升的接触，他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可他又找不到不对劲的地方。不过，他本能地觉得胡克明的计划失败的可能性非常的大。
在没有找出端倪之前，他根本不能跟胡克明说起，因为他没有证据。仅凭猜测，胡克明肯定会训斥他的。这一刻，他甚至忘记了自己跟李东升之间的仇怨。脑子里想的全都是李东升的所作所为。
下午一点，李东升就在妈妈的催促下跟着父母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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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李东升提出了抗议，可他的抗议根本没用，在这件事情上，父母压根就没打算跟他谈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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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杨柳的提议下，他们先去找到了那家茶楼。实际上，长明县县城也就那么丁点大，充其量也就比二郎乡多出几条街道而已。总共也就那么一家，而且，就这一家也不是专门为了县城里的老百姓开的。服务的对象是来县里办事的商人。
找到茶楼之后，杨柳给姐姐打了电话，得知姐姐正陪着女方一家坐车赶过来。确定了他们大约还有多久才能到之后，一家人就提前进了茶楼，要了二楼一个朝南的包厢。点了一壶茶，就边喝边等着。
“东升，姑娘来了之后，你可别故意把事情搅黄了，不然我要你好看！”杨柳又一次声色俱厉地威胁说。为了达到最佳的效果，平时都是直接叫儿子的，此刻也是直呼其名了。
这句话，李东升耳朵已经听出了茧子，他不耐烦地说：“妈，你都说过多少遍了，求你不要再重复了，行吗？”
“我就是提醒你。”
“知道了，到时候我什么都不说总成了吧。”
“你敢！”杨柳立刻就把眼睛一瞪。
李东升顿时把头一缩，端起茶杯就喝了起来。
杨柳还想说点什么，却看到丈夫正看着她，也就不再说话了。
可能是李东升大姨催促的原因，女方一家也提前到了。
李东升的妈妈就姐妹两个，姐姐杨慧嫁在三塘乡，丈夫郭大山承包了一个山头种桃树。由于所选桃树都是优良品种，一家人早就奔了小康。两人唯一的女儿郭红梅也结过婚了，有了一个四岁的儿子。郭红梅的丈夫原本在城市里做木工装修，结过婚之后，不想夫妻两地分居的郭红梅跟父亲提议之后，就让其帮着打理桃园。不过，他的木工手艺也没丢下，周围有人家需要打家具，就会找上他。
由于大姨提前打了电话，李东升一家迎到了茶楼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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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介绍，李东升知道女孩叫谢文婷，家也是三塘乡的。
由于见面之前，双方都已经知道了对方的学历、工作、样貌之类的详尽资料。因此，经过见面之后的简单介绍，李东升和谢文婷就被双方家长以相互了解为由撵了出去。那个包厢也成了双方家长交流的场所。
出了茶楼之后，李东升说：“随便走走吧。”
“嗯。”
走了三四步之后，李东升突然转头看着些问题说：“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谢文婷点点头，却是没有说话。
“你的条件这么好，为什么还要相亲呢？以你的条件，追求者应该都排出好几里的队伍。”
谢文婷并没有回答李东升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你的条件好像也不差吧？”
“好像是我先问的吧？”
“我的家庭条件很一般，我大一下学期的时候，妈妈患了重病。家里为数不多的钱很快就花光了，还把能借的亲戚都借遍了。我的学费也没有了着落。我甚至提议退学，可父母就是不同意。无奈我只好做兼职，为自己赚学费和生活费，并尽可能地往家里寄钱。虽然有追求者，可我根本就没那心思。大学毕业之后，为了更好的照顾父母，就回来了。”
“可我刚才看你妈挺正常的啊？你别介意，我没别的意思。”
“没关系的，我妈经过几年的治疗和调理，身体基本上已经完全康复了。”
“你爸的实际年龄应该没有看起来大吧？”
“嗯，这几年家里里里外外都是他一个人，透支得太厉害了。”说话的时候，谢文婷的眼圈有些发红。
由于两人并不熟，因此，李东升只能说道：“你爸的付出终于有了回报，你应该欣慰的。”
“嗯。”
谢文婷整理了一下情绪，反问道：“说说你，名牌大学的高材生，只要你愿意，进入世界知名大公司也不是问题，为什么会回到这穷乡僻壤？”
“我在大学里谈了一个女朋友，我们感情很好的，我还把她带回过家里，我父母也很喜欢她。可她一直都不敢跟她的父母说，因为她知道父母看不上我家的条件。临毕业的时候，她知道已经不能再拖下去了，就壮着胆子跟父母说了。结果跟她担心的一样，她的父母坚决不同意，她母亲更是以死相逼。最终，她屈服了。于是我就回来了，开始的时候，我只是想在家里呆一段时间再出去，正好西滁市公务员考试，就报名了。让我大出意料的是，竟然还给我安排了个副乡长。”李东升三两下就把自己的经历说了。
“以你的能力，就是给个副县长，也应该能做好的。”
“那可不一定，社会和学校是不一样的。不是学习好，就能把工作做好的。”
“你对这次相亲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或者说有什么想法？”谢文婷突然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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