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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想在卜即墨脸上看到那种愧疚沉痛的神色,秦茗主动吻住卜即墨地唇,热情地媚惑他,想要二人通过接吻跳过这一段悲伤的话题。

    秦茗的泪水沾到卜即墨的脸上、唇上,咸咸涩:涩的,就如卜即墨此刻其中的一种心境一般。

    他情不自禁地对她忏悔,没想到却把她弄哭了。

    卜即墨心疼不已地回吻秦茗,也默契地想要用甜蜜掩盖这段伤痛。

    在他心里有千万个懊悔又有什么用?谁让他后知后觉呢?他应该在第一次品尝到跟她接吻的甜蜜时,就坚定了将来某一天要占有她的决心,而无须因为其他事而痛苦压抑。

    契合的唇,契合的味道,契合的甜,这样的两个人,怎么就不能将吻升华,行夫妻之事呢?

    长长的热吻结束时,两人不知何时已经倒下,维持一个卜即墨覆在秦茗上方的姿势。

    秦茗清晰地感受到卜即墨那变化的身躯。

    她明白,那是他的玉望,对她的玉望。

    她更明白,男人的玉望得不到纾解,会很痛苦。

    二人脉脉含情地对视了一会儿,秦茗鼓足了勇气开口。

    “小叔,你可以像以前那样……尽兴。”

    卜即墨极为意外地勾了勾唇,“不害怕吗?”

    其实比以前更害怕,秦茗如实相告,“害怕,但是我愿意。”

    卜即墨从她身上下来侧躺,让她也侧躺着跟他面对面,“但我不愿意加深你的恐惧,我没事,忍得住。”

    秦茗不知道自己对他的恐惧,正在以疯狂的速度在减少,譬如,昨晚她还不能接受被触碰,现在竟能忐忑地接受。

    秦茗一心一意为卜即墨着想,虽然她不可能接受跟他做金戈那晚上的事,但是,其他能够让他舒服的事,她都愿意尝试。

    噘了噘嘴,秦茗佯装怀疑地看着卜即墨,问,“小叔,是不是我对你不够有吸引力,以致于你永远都能控制你的行为?什么事都认为自己忍得住?”

    卜即墨难得没揣度到秦茗的心思,立即否认,“不是。”

    秦茗一脸不信,“你就别安慰我了,我看就是我本身魅力不够,若是换成那种身材火辣,长得又倾国倾城的女人,你才不管我是不是侄女,早就将我吃干抹净了。”

    “胡扯八道,谁像你这么折损自己的美貌与身材?”卜即墨用力地将秦茗抱紧了一些,“如果我说,我每次远远地看见你,就会生出想要吻你的沖动,你信不信?如果我再说,只要随便触碰到你,我的身:体就会起反应,你信不信?”

    秦茗的脸被他说得越来越红,嘴上却是强硬地否决,“不信。”

    “为什么不信?”

    秦茗原本想说:除非你现在就在我身上解决,我才能信你。

    蓦地,她想到他曾说过的一句话。

    “小叔,你还记得在玫瑰山庄,你跟我说过的那些话吗?”

    卜即墨岂会不记得?

    但是,那晚都是因为他说了那么多可恶的气话,加上他对她的误会,导致了二人误会的开始。

    对此,他就没好气地说,“不记得。”

    “我记得。”秦茗从他怀里抬起头,坚持跟他四目相对之后,才说,“你说,原本你一接近我,你的身:体就会……有反应,可因为我在你的酒水里下了lose,所以你就像是失去兴欲的男人一样,对我的接近毫无反应。因为当时你对我失望透顶。”

    闻言,卜即墨忍不住低笑出声,“小坏蛋,又跟我翻旧账?”

    秦茗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我只是很好奇男人的玉望,是不是真的会在对女人生气或者失望之时,从有到无,不论那个女人如何地诱或他?”

    “当然不可能。除非那个男人对那个女人深恶痛绝、厌恶至极,否则,正常的生理玉望该起的时候还是会起。秦茗,别说那晚我说的这些都是刺激你的气话,就算不是气话,你觉得可能吗?当时lose已经在我体内发作,你又是我唯一有感觉的女人,你自己想想看,如果你接近我,我会没反应么?当时我急着推开你,赶走你,一来是怕自己丧失神志强占了你,二来是需要场地对付求嘉嘉。”

    秦茗听了他的解释,不好意思地说,“喔。”

    “喔什么喔?该记的不记,不该记的倒记得清楚。”卜即墨轻轻地敲了敲秦茗脑瓜,“你给我记住了,秦茗对我而言,是这世上最有魅力的女人,只有她能使我神魂颠倒,茶饭不思,彻夜难眠。若非条件不允许,我每一刻都想将她吃干抹净。”

    卜即墨这话稍显夸张,秦茗“噗嗤”一笑。

    “小叔,这算不算你层次比较高的甜言蜜语?”

    卜即墨用手指弹了弹秦茗的额头,“讽刺我呢?”

    秦茗摇了摇头,“除却你那些气话,你说的话我都爱听,以前甚至想将你对我说过的话打到文档里去,留个纪念。”

    卜即墨嘴角猛搐,“我该受宠若惊呢,还是该担忧将来每一天都要面临被你翻旧账的可能?”

    秦茗笑得嘴角弯弯,“你说呢?”

    “随便你折腾,对你,我会重承诺受信义,加倍地爱,加倍地疼,让你彻底失去翻旧账的兴1;148471591054062趣。”

    秦茗甜甜一笑,主动挨近卜即墨的怀里,猛嗅他身上好闻的味道,自然而然地,她想将腿架到他的腿上。

    谁知,腿部某处却被某坚硬的家伙给膈痛了。

    秦茗一愣,随即明了地赶紧将腿放了下来,像只鸵鸟似的,将在他怀里的脸埋得更紧。

    她的头顶上方,传来卜即墨的闷笑。

    良久,秦茗将头抬起来,羞涩却好奇地问,“小叔,你想跟我做那种事,是不是?”

    卜即墨凝望着她如水般清澈的眸子,果断地回答,“很想。”

    秦茗的脸增红了一分,继续问,“你是因为跟我做过了那种事,所以,对其他的排解方式失去了兴致?”

    卜即墨摇了摇头,否认,“不是,我不想增添你的恐惧。”

    “如果有一天,对那种事,我不再恐惧了,你会跟我那样吗?”

    “当然,我会耐心地等待那一天。”

    秦茗的心安了安,她倒不是期待那种事,而是因为她知道了两人之间没有血缘关系,所以,如果他们真的要以这种暗中往来的方式相处一辈子,她不希望他还像以前那样不攻破最后那道防线。

    他们已经无法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她不希望,他连男人的玉望都要一直压抑着无法纾解。

    所以,她希望,终有一天,除了名分,他们能跟普通的夫妻一样,做一切爱做的事。

    她没想到,即便他不知道他们之间没有血缘的关系,但他对她的态度竟发生了转折性的变化。

    他不会再跟她把持着最后一步,他在承诺,他会跟她做那种事。

    撇开她对那种事的强烈恐惧不谈,对于他的态度,她很欣慰,也有些不解。

    “小叔,你以前不是坚决反对的么?”

    卜即墨以为秦茗不是单纯地好奇,而是在揶揄他,故意口气轻佻地说。

    “谁让有个小傻瓜在那天晚上主动送上门给我欺负?很多事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多次与一次没区别不是?”

    秦茗失望地噘嘴,“你就是这么想的啊?”

    她想要的答案根本就不是这个样子的。

    卜即墨将她噘起的唇含了含,又啄了啄,直至再也没有噘起的幅度,这才启口。

    “今晚之前,我的确存着一辈子不再跟你做那种事的念头,免得给你增添更多不安与恐惧,可是我想了又想,我不能让你永远揣着不安与恐惧过日子,我希望你能放下那些惨痛的记忆与创伤,而让你放下那些记忆与创伤,除了我努力帮你开解,你努力地信任我之外,最好的办法当然是让我们重新那样,用全新的感觉,譬如快乐的,愉悦的感觉去彻底取代那些惨痛的感觉。”

    “秦茗,我满腔热诚地希望你放下那些不好的记忆,并不是只为我自己的快乐着想,我还在为你的快乐,为我们将来的快乐着想。”

    秦茗捕捉到卜即墨话里的关键词,咀嚼道,“将来的快乐?”

    卜即墨点了点头,“我决定跟你一辈子,你呢?”

    秦茗的心猛地一振,继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卜即墨以为秦茗会立即类似这般地回答他:嗯,我也决定跟你一辈子。

    谁知,她脸上的笑容却在逐渐消失,且久久地没有回答他。

    卜即墨的心往下沉了沉,强忍着没有追问秦茗,而是选择静待她的回答。

    饶是他是男人,在对方不给答案、久未吭声之时,他也会发生胡思乱想的状况。

    女人的心思一般来说要比男人显得细腻,卜即墨暗想,他跟秦茗之间始终隔着血缘这项最大的障碍,他可以无所畏惧地抛开这项障碍,她呢?肯定没有条件做到他那般洒脫。

    一辈子不结婚生子,他最大的压力不过来源于母亲,可母亲虽然渴望他结婚生子,却不是那种会罔顾他幸福而强迫他的人,所以,他实际上根本就没有压力,若说他一定有压力,那也只能是来源于秦茗——秦茗对于血缘的顾忌在某种程度上会给他在无形中施加各种压力。

    一辈子不结婚生子,秦茗所要承受的压力显然比他要多得多,有来自父母的,亲戚的,朋友的,还有关于女人的社会舆论。

    这个社会对于女人的苛求与责难总体而言要多于男人。

    很多他可以视若鸿毛的事情,在一个女人面前,往往显得极为沉重,压力倍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