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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顾小雪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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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降临。

    半山腰别墅亮起了暖色的街灯,花园到处灯光通明。

    三层半的别墅透出明亮的光,在着漆黑的夜晚,显得寂静温和,远远望去!

    灯光阑珊处,温暖人家里。

    屋内。

    佣人下班后,剩下傅睿君一家三口和春姨。

    春姨在厨房收拾。

    果果和童夕窝在沙发上看动画片,而傅睿君因为童夕还不原谅他,心里凉凉的。

    总是无所事事地在客厅转悠,想晃悠出自己的存在感。

    走到吧台,倒上一杯洋酒,自己坐着在偏厅吧台喝了起来。

    荡悠着手中的红酒,看着酒液在杯壁荡然出弧度,傅睿君眯着眼眸,脑海里想过一百个想法,否定了一百零一个想法,觉得天下女人最难搞定的就是童夕。

    品尝着美酒,傅睿君想入了神,直到童夕带着果果上楼睡觉他也不知道。

    等他回过神的时候,客厅已经人去楼空。

    看着那安静的客厅,再看看二楼,傅睿君不由得苦涩一笑,继续抿上一口红酒,低声呢喃:“童夕啊童夕,没有你的时候就老是想着念着,有你了,怎么也让我这么烦恼呢?”

    仰头一口喝往杯中的酒,放下杯子,“麻烦。”

    说了一句,傅睿君站起来看走到茶几边上,拿起遥控器,对着门口按了一下防盗红外线设置,所有门窗要有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发出报警。

    弄好一切,他才安心上楼。

    双手插袋,低着头悠哉悠哉的走向二楼,经过童夕房间的时候,他突然停下脚步,抱着侥幸的心里,也许这个小妮子没有关门睡觉也说不定。

    这么一想,傅睿君嘴角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立刻转身走到门口,伸手握住门把,轻轻的,轻轻的一扭。

    咔嚓一声,开了?

    傅睿君那心情,简直就是欣喜若狂,像做贼似的遇见了不关门的主人家。

    他轻轻推开门,探头进去瞄了一眼。

    童夕没有在房间里面?

    空荡荡的房间,明亮的灯光开着,阳台锁着,大床还很整洁呢。

    夕夕呢?

    傅睿君走进去,反手关上门,此刻他真的像做贼似的,蹑手蹑脚,进去后往衣橱间探头瞄了几眼,发现衣橱间里面没人。

    再走进去几步,听到卫生间里面有水声。

    这时候才安心下来,露出一丝丝微笑。

    他往墙壁靠着,双手交叉,低着头悠哉悠哉地听着浴室里面的水声。

    一阵一阵淋漓的水声传出来,该死的听水声都能听得他欲火焚身。

    脑海里尽是夕夕洗澡的画面。

    难怪夕夕说他污,他现在有自知之明,对夕夕的确污了点。

    可是人本性,食色性也。

    如果对喜欢的女人都没有性幻想,那真的太不正常了。

    浴室的门被推开,童夕哼着变了调调的歌声走出来。

    “哒哒哒,哒哒……咪咪索索……哒哒哒……”

    傅睿君立刻抬头,看见童夕从门口出来,直径走向前面,根本没有歪头看他。

    童夕身上围着一条白色浴巾,香肩裸露,修长的小腿白嫩白嫩的,骨感的背部还透着未干的水滴,性感撩人,她头上包着一条毛巾,双手握住湿哒哒的头发往前走,来到床头边上,低腰从抽屉拿出风筒。

    嘴里边哼出来的调调在傅睿君听来,十分动听,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歌,但这是傅睿君听过最好听的歌声。

    如天籁之音,耳朵都会怀孕。

    童夕插上电,把头上的毛巾放下来,然后打开风筒吹了起来。

    风筒的声音盖住了童夕的歌声,她未干的头发被风吹得飘逸,灵动。

    轻轻一甩,风情万种,撩人心弦,那画面让傅睿君脸上的笑容慢慢变得凝重,甚至严重。

    严重得心跳加快,血液加快,动脉加快,欲火沸腾。

    童夕甩了两边发丝,换到一边手吹,觉得浴巾要掉,轻轻往上拉扯一下。

    头发快吹干的时候,她侧头摸了摸后脑勺,突然感觉身侧有一道炙热的目光,让她浑身不自在的感觉。

    她歪头,看到墙壁上靠着的男人,吓了一大跳,“啊……”

    往后退一步,手中的风筒“砰”的一声,掉下地面,惊慌的心在确定是傅睿君后,才缓下来,但还是被吓到。

    “你怎么进来的?”童夕一边手捂着胸前的浴巾,一边手去拔掉插头,让房间的声音安静下来。

    “终于发现了?”傅睿君轻佻的眨了一下眼睛,邪魅道:“我还以为我是透明的呢?”

    说着,傅睿君一步一步走向童夕。

    童夕立刻捡起风筒塞进柜子里,变成双手捂着浴巾,往后退,警惕地看着傅睿君,“我问你是怎么进来的?”

    “门口进来的。”

    “我明明把门锁上了,你不可能进来的。”

    傅睿君耸耸肩,表示他也不太清楚。

    童夕见他动机不纯,她退到床沿边上,无法后退的时候,立刻跳上大床,踩着床跳到另一边,“夜闯我房,必有所图,你给我出去。”

    傅睿君灼热的视线一直定格在她绯红的脸蛋上,飘逸的长发披肩,好看至极,他毫不避忌,直接说明来意:“嗯,想你了。”

    “我还没有原谅你呢。”

    傅睿君越过大床,走向童夕,带着雅痞的语气:“很多时候,感情需要调和剂,或许明天早上你就能原谅我呢?”

    “你真的好坏,哪有人像你这样的?”童夕不悦,抱着浴巾冲向衣橱间。

    进入衣橱间,童夕快速拿出一套休闲睡衣,然后来到镜子面前。

    可是衣橱间是没有门的,童夕紧张地看向门口,她伸手准备解开浴巾,可她刚刚松开浴巾的结,就听到脚步声。

    立刻捂紧浴巾,歪头看向门口。

    傅睿君缓缓走进来,很明确的直奔她走去。

    童夕紧张得紧握着松开的浴巾口,正面贴着镜子,低声喊着:“傅睿君,你出去好吗?”

    傅睿君来到她后背,靠得很近,只差一厘米就贴上她背部的距离。

    童夕此刻可以感受到身后这个男人身上的阳刚气息重重包围着她,炙热撩人。

    傅睿君看着镜子中的童夕,她的额头抵着镜面,脸蛋绯红,气息缭乱喷到镜子上面,她面前的镜面很快就蒙上一层水气。

    童夕双手紧握着前面的毛巾接口,看似很紧张,但更多的是羞涩。

    傅睿君将头压低,靠近她的肩膀,看着镜子中的童夕,她身上一阵一阵的清香扑鼻而来,身子像刚刚绽放的鲜花,娇艳欲滴。

    男人沙哑的声音传来,“夕夕,你觉得你还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吗?”

    童夕闭上眼睛,深呼吸,低声说了一句,“流氓。”

    傅睿君对她的打骂从来都是不痛不痒,他大手缓缓从她的腰腹穿过,一把抱住她的身子,胸膛贴上她的背部。

    童夕身子微微一僵,背脊骨僵直,心脏也跟着颤抖起来,紧张得全身都想触电似的。

    男人把头窝在她的脖子里,呼吸滚烫她的皮肤,粗喘而低沉的语气在她身上呢喃,“夕夕,要躲哪里去?”

    “傅睿君……”童夕呢喃着。

    整个衣橱间像火炉似的。

    童夕没有反抗,应该说是沦陷了,彻底沦陷。

    童夕羞涩得闭上眼睛,心里不由得腹诽:傅睿君,你这个坏蛋!

    偷来的激,情,盗来夜,傅睿君在童夕心里彻底冠上一个无赖的名头。

    可是这个男人即便无已着她彻夜欢愉,她还是觉得越来越爱。

    有些女人呢,天生犯贱。

    童夕就觉得自己是这种类型的,老是没有立场,被这个男人吃干抹净还斗不过他,压不住他。

    觉得做女人,她算失败的一个。

    假期结束后,傅睿君如常上班,果果如常上课。

    -

    简约奢靡的房间,甜甜坐在梳妆台前面,拿着琉璃木梳,看着镜面中那个显得憔悴的自己,她把房门打开,认真聆听外面长廊的脚步。

    抬头看向墙壁的钟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那个男人应酬还没有回来。

    甜甜已经觉得很累,但还是想等他回来,好好谈谈。

    片刻后,听到门口的声音,甜甜连忙站起来,走出房间,出了门才发现梁天辰已经经过她的门口。

    男人脱了外套拿在手里,另一只手在解开领带,边扯着边走。

    “天辰!”甜甜柔软的声音喊了他一句,梁天辰立刻停下脚步。

    男人宽厚的背部不留痕迹地微微一僵,站得笔直,没有什么反应。

    似乎停下来等她开口,也似乎只是愣愣,没有别的意思。

    甜甜猜测不透他的反应,只知道他能听得见,便开口说,“我们能不能谈谈?”

    梁天辰沉默了片刻,甜甜便紧张继续说道,“不会占用你很长时间的,就一会。”

    “过来吧!”梁天辰缓缓说道,声音清冷平静。

    甜甜立刻跟上他的脚步,既然给她时间,去谁的房间说也一样,在长廊也不好说。

    甜甜刚跟上梁天辰,这男人手中的衣服突然抛到甜甜手中,甜甜猛然接住,愣了两秒没有反应。

    见到梁天辰双手扯领带才明白这个男人让她帮忙拿衣服,不过这种大少爷的态度还真的理所当然,使唤人还能不做声?

    甜甜抱着梁天辰的衣服跟进他的房间,站在房间边的沙发前面,甜甜显得有些紧张,把手中的西装抱得更紧。

    突然感觉一阵清香扑鼻而来,甜甜吸着鼻子嗅了嗅。

    感觉香气是从衣服传来的,她缓缓把手中的衣服抬起来,放到鼻子嗅闻着。

    她认识这种香气,何丹丹曾经从国外买了一套奢侈品牌给童夕,童夕转送给她的,那时候她用过这种奢侈品的香水,是女士专用的,而且用得起这种香水的女人,非富则贵。

    梁天辰回到房间,解开衣袖的纽扣,转身之时,突然看到甜甜正在闻他的西装,男人解衣袖扣子的手指微微一僵,愣了下来,眼底闪过一抹暗沉。

    甜甜闻了闻,秀丽的眉头轻轻蹙起,将衣服放到沙发上,并没有太放在心上,但心底还像被石头压得,有些喘不过气似的难受。

    顿了几秒,甜甜抬眸看向梁天辰,鼓起勇气,“天辰,我上次跟你说的事情,是真的,不是愚人节玩笑。”

    梁天辰脸上稍微暗了些许,将袖子撩起来,动手脱他的名表,低头看着手表扣,慢条斯理的说,“今天晚上有一个宴会,跟两名生意上的女性合作伙伴跳了几只舞。”

    “啊?”甜甜一怔,有点牛头不搭马嘴的感觉,他为什么要跟她说这个?甜甜低头看了看西装,这时候明白到他衣服上的香水味如何而来。她也就诺诺的应了一句,“哦,你参加宴会啦?”

    “嗯!”男人特别的冷,连说一句话都感觉两人中间隔了一条银河。

    甜甜竟然一时间忘记了正经事,紧张问道,“你是不是喝了很多酒?要不要煮点醒酒茶你喝?或者我给你泡杯蜜柚茶。”

    “咖啡吧!”男人继续解开手表,脸上缓了些许,解开手表放到桌面上。

    甜甜显得为难,纠结着,“你真的要喝咖啡吗?现在已经晚上,你喝了会睡不着。”

    “那就算了。”男人走向甜甜,来到茶几旁,拿起茶几的茶杯,“我喝杯水就行了。”

    甜甜发觉他今天好像跟她说了好多话似的,平时除了在外人面前秀假恩爱,私底下两人都是没有什么交流。

    梁天辰倒了水,仰头一口喝完,拿着空杯子,他目光看着前面墙壁,侧脸对着甜甜,下逐客令,“晚了,你回去吧!”

    这时候,甜甜才想起她过来的目的,紧张上前一步,“天辰,我还没有说完呢,就是离婚的事情,你看行不行?我们……”

    话还没有说完,梁天辰突然冷哼一声,语气轻蔑讽刺,他一个鼻音让甜甜整个人都慌了,不敢说话。

    男人一字一句,“我跟你的婚姻是梁家和路家企业利益的桥梁,不是你说想离婚就离的。”

    甜甜顿挫,不由得低下头,双手的手指不由自主轻轻撵弄。

    心情十分压抑,呼吸变得郁闷,甜甜知道离婚有点难,而且这种利益联婚,没有任何感情的两人捆绑在一起,只是企业的利益桥梁,多么可悲的现实。

    梁天辰转过头去看甜甜,见到甜甜的头已经低得挡住胸膛了,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

    甜甜想了想,低声呢喃:“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听到这句话后,梁天辰脸色瞬间阴冷如冰,目光锐利了几分,语气严肃,“我没有时间陪说些废话,出去吧!”

    一段婚姻,害了两人,甜甜不是生意人,所以不知道利益是什么,她觉得没有什么比幸福更加重要。

    曾经她也想过离婚,但不敢去想象是什么后果,也没有勇气提起。

    现在连最好的朋友都劝她离婚,她这时也有了胆子把所想的说出来。

    “天辰,我……”

    她话还没有说,梁天辰立刻怒喷一句,“出气!”

    一句话,让甜甜猛得一颤,身子微微惊骇地震了下,目光显得惊慌,愣愣地看着梁天辰。

    梁天辰心烦气躁地转身,不理会甜甜是否已经出去,直径走入卫生间,狠狠地甩上门。

    砰的一声,震耳欲聋。

    甜甜再一次受到惊吓,目瞪口呆地愣在哪里一动不动。

    过了好片刻,她才缓缓转身离开,轻轻带上梁天辰的房间门。

    -

    清晨。

    童夕从床上起来的时候,傅睿君是躺着她身侧,这个男人霸占了她一半床。

    那么正大光明的鹊巢鸠占。

    童夕负气地背对着他继续装睡,桌面上的手机突然响起来,铃声是傅睿君的手机。

    童夕缓缓一怔,睁开眼睛,人也精神了些许,认真听着后面的男人讲电话。

    傅睿君沙哑的声音低沉慵懒,缓缓传来:“喂,小雪,什么事?”

    听到小雪这个名字,童夕心里微微地泛起波澜。

    她总觉得这个表妹的心思不像表面看到的那么单纯。

    傅睿君听了顾小雪几句话,然后紧张地坐起来,说道:“你在哪里?我现在过去。”

    听完,然后中断电话,手机一放,傅睿君转身趴到童夕肩膀边上,童夕立刻闭上眼睛继续装睡。

    傅睿君瞄一眼童夕,见她还在睡,轻轻地吻上她的肩膀,然后快速下床,穿好衣服就离开房间。

    听到关门声,童夕才缓缓睁开眼睛,转身看向门口,愣着没有反应。

    顾家,傅睿君赶到顾家的时候,顾强和傅红两人正在客厅吵架,气势汹汹,两人间一个强悍严厉,一个势利要强。

    傅红双手撑腰,对着顾强怒吼,“我就要把小雪嫁出去,无论如何,今年就必须得嫁,哪有男人像你这样,宠女儿宠得无法无天的?她都几岁了还不嫁人?还等到什么时候?”

    “要嫁人,也不是你这样逼的,你要逼死她吗?”顾强怒吼。

    傅红不依不挠,“是她把我给逼死,我这做妈的为她操心,连白头发都出来了。”

    “那你就别管她。”

    傅睿君走进客厅,两人才安静下来,顾强见到傅睿君,指了指二楼,“睿君,小雪在二楼,你上去看看她吧。”

    “嗯!”傅睿君转身准备上二楼。

    傅红急忙冲过去,一把扯住傅睿君,“睿君,这没你的事,快回去,与你无关。”

    傅睿君微微皱眉,看着傅红愤怒的脸,显得无奈,他知道傅红一直担心小雪对他倾注太过分的感情,而一直不让小雪靠近他,逼他结婚。

    他也尽量做到跟顾小雪保持距离,让小雪清楚什么是亲情,什么是爱情。

    可是现在……

    顾强猛得上前,一把将傅红扯开,甩到一边,对着傅睿君说,“上去,我女儿的命更重要。”

    傅睿君此刻对这两人都已没什么好感,他迈开步伐上楼梯。

    下面又传来傅红和顾强的争吵声。

    直到傅睿君进入了顾小雪的房间,傅红气哭了,对着顾强喊道:“他们是亲表兄妹,你为什么要放纵女儿去喜欢他?你疯了吗?”

    顾强痛苦地扒着头发,低头深呼吸,突然扯住傅红的手往书房走去。

    进入书房后,顾强把门关上,老脸沧桑,痛苦道,“对不起老婆,现在女儿都为情自杀了,我不能看着我们辛辛苦苦养大的女儿就这么没了。”

    “我也爱小雪,我把毕生的希望都放在这女儿身上了,你这是推她进地狱你知道吗?”傅红哭喊着擦眼泪。

    顾强万不得已,只好把隐藏心底二十多年的秘密说了,“小雪她不是我们的亲生女儿啊!”

    傅红吓得一愣,叫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没有胡说八道。”顾强双手叉腰,转身面对着阳台,悲凉地说:“当年你为了怀孕,吃了很多苦,做了几十次试管婴儿,身体都弄坏了才好不容易怀上,但是生孩子那天,你大出血,你说保孩子不要大人,可是我跟医生说要你不要孩子了。”

    傅红眼眶一红,瞬间泪流满面。

    “孩子没了,我怕你更加伤心难过,刚好这时候又一个未婚妈妈同一个病房,生下孩子就偷跑了,连孩子都不要,我就买通医生,把孩子说成是你生的,然后我们把她当成自己的孩子,养大成人。”

    听完这些,傅红彻底泪崩,哭得伤心欲绝,瘫软的身体移到沙发上,瘫痪在沙发大哭了起来,“呜呜呜呜……”

    她现在终于知道自己老公为什么一直不介意小雪去喜欢傅睿君,原来没有血缘关系。

    同时又被这个男人的心感动,为死去的亲生孩子哭泣,五味杂陈中。

    顾强转身回到沙发,把傅红搂入怀抱里,温柔地安慰。

    傅睿君进到顾小雪房间,之间顾小雪坐在床上,靠在床头,苍白的小脸十分憔悴,歪脸看着外面的阳台,神情呆滞。

    顾小雪床头柜子上面放着早餐,可她一点也没有动过早餐。

    靠近,傅睿君发现她手腕上绑着纱布,还有未干的血迹。

    看到她的手腕,傅睿君脸色沉下来,坐到她床沿边上,顾小雪看到傅睿君那一刻,呆滞的双眸瞬间泪眼汪汪。

    两滴清泪滑落,惨白干燥的唇微微轻启,“三哥……”

    傅睿君伸手捉住她的手腕,带着丝丝愤怒,“为什么要这么傻?”

    顾小雪的泪水止不住,咬着下唇摇头,哽咽道:“妈妈逼我相亲,我就去了,可我根本不喜欢那个男的,只见过一次面,妈妈就逼迫我嫁人。”

    “如果是好男人,那就嫁了,为什么要弄到自杀的地步?”傅睿君气得把顾小雪的手狠狠甩,“你还是小孩子吗?”

    被傅睿君这样生气对待,顾小雪哭得更加伤心欲绝,喘不过气地低着头,梨花带雨楚楚可怜,“那个男人是地产商的儿子,是爆发户,而且名气不小,三哥你可能也认识他,他叫牛铭,这个男人换女人跟换衣服似的,还喜欢赌博,妈妈却看中了他的条件,逼我嫁人。”

    这个名字,经常出现在娱乐头条,傅睿君当然不陌生,这个男人经常染指娱乐圈的女明星。

    很是无奈,傅睿君伸手摸摸顾小雪的脑袋,叹息一声,“你家也不穷,姑姑她……”

    顾小雪苦涩一笑,反驳,“在妈妈眼里就是穷,爸爸是个退休军人,我们一家三口都没有工作,全靠妈妈在傅氏集体那一点的股份分红养活一家,在别人眼里这笔分红十分可观,可是妈妈她不甘于安分,她心可大着呢。”

    傅睿君再次握起顾小雪的手腕,低头看着,低声细语安慰:“这男人是不能嫁,以后有什么事情用商量的,不要动不动就自杀,这不是儿戏。”

    “我的幸福难道就是玩笑?”小雪缓缓闭上眼睛,泪水往脸蛋滑落,扁嘴哭泣,“三哥你现在有了自己的孩子,还把小夕带回家住,你都不理我,心里也没有我这个表妹了。我什么事情也不敢去找三哥,我怕小夕会不高兴,我……”

    “傻瓜。”傅睿君微微低头,“我一直都是你三表哥,小夕不是蛮不讲理的女人,你有什么困难当然可以找我。”

    说完,傅睿君从桌面抽出纸巾,递给顾小雪,“把眼泪擦掉。”

    顾小雪嘟嘴,仰头:“三哥帮我擦。”

    傅睿君眉头紧皱,低声道,“拿着。”

    顾小雪很不心甘情愿,拿着纸巾擦眼泪,嘟嘴道:“三哥,让我到你公司学做生意好吗?”

    傅睿君无力扶额,压低腰,很是纠结地撑在膝盖上。

    “三哥还说帮我,让你给我安排到你公司去,你都这么为难。”

    “你会做什么?”

    顾小雪喜出望外,一把搂住傅睿君的手臂,贴上去低声细语道:“全听三哥安排,只要三哥帮我说服妈妈,不要让我嫁那个纨绔子弟,给我安排个工作,我什么都听三哥的。”

    傅睿君直起身体,推开顾小雪的拥抱,严肃了几分,指着早餐,“把那个粥喝了吧!”

    “嗯嗯!”顾小雪立刻点头,满脸泪痕的小脸终于露出一抹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