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0章 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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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没回答我这句,而是加重了语气:“我让你过来。”

    我干脆没有说话。

    我俩看着对方对峙了半晌,他露出无奈,起身走了过来,挨着我坐下,搂住了我的肩膀。

    我把他的手从我的肩膀上拿了下来,问:“有什么事?”

    看他这态度既不像认错服软,又像是想讨好一下,我想他是有事需要我帮忙。

    他犹豫了一下,说:“你还记得我妹妹吧?”

    “记得。”

    “她有事需要你帮忙。”他的表情有些难以启齿。

    我问:“什么忙?”

    他没说话。

    以我现在的能力,能帮她的并不多,但以他妹妹的身份,需要帮的忙必然不小。所以,尽管他没说话,我却很快就想到:“难道是有关我爸爸的?”

    “嗯,”显然这话由我说出来比较符合他的想法,他的表情就像松了一口气:“你也知道,我妹妹和怀信孩子都有了,但还没结婚。”

    “嗯。”

    “原因是怀信以前跟盛萌萌在一起,所以……”他简略地把事情讲了一遍,并不算曲折,“现在盛萌萌她爸求到你爸爸那里,你爸爸一直在刁难费家。”

    我不禁感叹:“你妹妹可真好命。”

    他斜睨着我,问:“怎么说?”

    “费叔叔为了成全他们,竟然把自己家族用这么短的时间就漂白了,其中的损失真是难以想象。”

    他点头表示赞同:“其实就是连根拔起,他这样做得罪了费家其他亲戚,以前的关系也受到了伤害,所以现在已经无力跟你爸爸周旋,我们又离得太远,没有人能够帮助他们,这才不得不求到你。”

    我说:“所以我才说她幸运。仅仅是为了跟她在一起,不仅怀信愿意付出这种代价,连他的父母也愿意。”

    他说:“我妹妹也很优秀,是怀信想跟她在一起,付出多一点也是理所应当。”

    我没说话。

    他也沉默了半晌,然后问:“那你愿意帮忙么?”

    我说:“你还没说让我帮什么忙。”

    “我希望你可以跟你爸爸聊聊。”他说:“怀信本来就不爱盛萌萌,何况她这么无耻,你爸爸这样护短本就不对。”

    我说:“好。”

    他显然有些意外:“这么痛快?”

    “我爸爸本来就希望我回去,我用这个跟他商量一定有用。”我说。

    他颇为意外地看向我,“那孩子怎么办?”

    我说:“我希望你带着念念,至于茵茵我再跟我爸爸商量。”

    “我是说你肚子里的。”

    我真是完全不理解:“你到现在还觉得我怀孕了?”

    他耸肩:“万一是呢。”

    我懒得再辩解这个了,只说:“你真不愧是你妹妹的好哥哥。”

    他脸上露出讪讪:“我把病情告诉他并不是因为想你替我妹妹做这件事。小时候我很任性,令我妹妹被寄养在她亲戚家里很多年,我对她很亏欠。这件事关乎她一生的幸福,否则我也不会来找你。”

    我点头:“我理解。”

    显然他也知道这件事要我去办实在是很刁难人,我倒是能办成,可我爸爸肯定会提出要求,且那要求并不难猜。那样我们就完全不必复婚了。

    他又补充:“我想这件事也不算太难,你只需要请他宽限一些时间,如果要钱,费叔叔愿意给一个有诚意的价格。”

    我说:“好。”

    他问:“你不愿意么?”

    “不愿意,”我并不想遮掩:“不过我去试试吧。”

    他反而笑了,说:“我妹妹为人正直,心地善良,将来你肯定会喜欢她。”

    我问:“你不是相亲去了?”

    “嗯。”他靠到沙发背上,笑了,“不过暂时还没有合适的,你还有机会。”

    我没说话。

    他问:“生气了?”

    “觉得你真幼稚。”

    他也没生气,只说:“现在家里还没人想到你可以帮忙,所以其实也不见得一定要你帮忙。我带你过去,一则最近天太冷,新加坡暖和,我也常在,带你去修养身体。二则,见见我妹妹,你肯定会很喜欢她,三则,如有万一,你可以快些帮忙。”

    我说:“我知道了。”

    不管怎么样,去新加坡终究是件好事,因为那里很美,气候也怡人。一下飞机,扑面而来的温暖便将我环绕,阳光将我连日不见新鲜空隙的皮肤都照得温暖极了。

    还在飞机上时,繁音便提醒了我,说:“我妹妹对你一无所知,你到时不要惊讶。”

    “喔。”

    “我也还没告诉他们关于你的事。”他问:“你想我现在告诉,还是等办婚礼之后?”

    “不用现在告诉。”

    他先是沉默,随后道:“不想做也没关系,你就当去散心好了。”

    费家的房子仍是从来来过得那一栋,从外面看,它的样子像极了童话里的城堡,巍峨庄严又不失浪漫。

    以前来时,这里高强电网,既华贵又冰冷,凸显着它主人的冷傲。但这次来时,尽管它依然戒备森严,但附近围着的警车代表着他们的势力的确已经大不如前。

    我们的车在路口被堵住,原因倒是有点可笑,是一大堆娱记正闹着要靠近,警察则依法忙着撵他们走,场面熙熙攘攘,如同一出可笑的讽刺剧。

    我问繁音这是怎么回事,他说:“他们觉得费家不行了,想挖点关于费叔叔前妻和盛萌萌的料。”一边吩咐林准易:“安排解决一下。”

    林准易应了。繁音又看了我一眼,说:“警察是你爸爸的手笔。”

    我记得费叔叔还曾辅导我做功课,在我的记忆里,他是一个非常温柔的人,也很接近我曾经对于我爸爸的幻想,忍不住说:“替我跟费叔叔说声抱歉。”

    他问:“抱什么歉?他们的今天是自己选的,跟你爸爸完全没有关系,更跟你没有。”

    虽然繁音的话听起来不顺耳,但他说得并没有错。虽然费叔叔现在看起来落魄,但那也只是暂时的,要挪一棵树尚且不能避免它落几片叶子。事实上这样的选择对他们家的发展只有好处,合法化之后子孙后代可以从政,这比黑帮强了太多。

    到费家后,繁音只带我去见了他妹妹,便称自己有事走了。他妹妹乳名叫妞妞,但真人与名字相差甚远,她是个非常漂亮的姑娘,长得像韩叔叔多过韩夫人,但并不柔弱,英气十足。

    她带我见了家里的其他人,并找了间客房安置我,然后便忙其他事去了。这倒不是因为她没礼貌,而是因为这宅子里现在佣人很少,又常常受到警察骚扰,费先生身体又不好,她作为女主人非常忙碌,且她并不知道我是来帮忙的。

    我在这里呆了几天,暂时没什么事做,不过整天到外面去呼吸新鲜空气,心情倒是很不做。费家养着许多可爱的小动物,听说都是费怀信的宠物,从宠物的类型就看得出,费怀信的内心要比繁音温柔得多。

    这天,韩夫人来了,她看上去确实比之前要瘦了不少,气色也不是很好。一进门先对我道了歉,说:“对不起,你来这么久,我都没空过来跟你聊聊。”

    我说:“没关系。”

    她笑了,接下来东拉西扯了一些不找边际的话,甚至夸奖了我的衣服。我当然清楚她的来意,但想想之前她的态度,我便没有吭声。

    一直到她终于坚持不住了,说:“我想音音之前肯定已经告诉过你了,我女儿这里有点事,希望你能帮忙。”

    我还是没说话。

    她也是把整件事的前因后果讲了一遍总结道:“虽然怀信跟盛萌萌订婚在先,我女儿跟他在语气确实欠考虑,但如今两个人都有了孩子,而且怀信从来没有碰过她,盛萌萌已经用自己的手段报复过了,我想我们这边还是吃了亏的。如今费家要走,希望你爸爸不要再阻挠,如果可以用钱补偿,数目不是问题。”

    我说:“我跟我爸爸已经不联络了。”

    “音音告诉我了,但你爸爸不这么说。”她说:

    “我这些天又跟他见了面,听得出他的意思,第一是希望你和音音划清界限,第二是希望你回到他身边去。音音最近几个月一直在相亲,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还要软禁你,但既然他这样,那我可以做主让你们分开。第二个就要看你自己的想法了。”

    我说:“相亲不是你们替他安排的吗?”

    “我没有安排。”她说:“你可能不知道,前不久我刚从医院出来,何况我女儿被欺负成这样,你也是有女儿的人,大概能体谅这种心情。我现在根本顾不上反对你们。”

    我问:“这么说,如果我和繁音复婚,您没有意见啰?”

    她明显并不愿意,脸上露出纠结,但她很快便做出了决定:“如果音音自己愿意,我绝不会提出相反意见。”

    我见她牵强,说:“我怕您到时反悔。”

    复婚与否尚待考虑,但我希望先扫清这些障碍,免得到时我们还是决定复婚却又受到这些人的阻挠。我知道韩夫人的态度直接决定了繁老头的态度,她可以只表达一个不愿意的态度,繁老头就会像枪一样直接做出行动,而我说服她的机会本就千载难逢。

    她又纠结了一下说:“我确实不希望你们复婚,但我看出来了,你是想用这件事将我一军。那我答应就是。”

    我说:“那您会反悔么?”

    “不会。”她说:“但前提是音音愿意,你也知道,他不是个能够轻易被我们影响的人。”

    我说:“那您安排吧。”

    她露出讶异:“你同意了?”

    我说:“对,我同意了。希望您遵守诺言。”

    她问:“这么说,你和音音计划要复婚?那他为什么还在相亲?你要拿什么说服你爸爸?”

    我说:“我想办法就是了。至于复婚……抱歉,我不想跟您聊这个。”

    她便点头说:“那好,希望你能成功。”想了想,又说:“另外,希望你不要和我女儿聊这些,她对你一无所知,更不清楚你和音音之间的事,我们谁都没有告诉她。”

    我点头,心想她不过是个陌生人,我确实没有必要聊。但还是好奇,便问:“你们为什么不告诉她?”

    “因为我女儿是个非常理想化的人,立志做个慈善家,而且……”她有点纠结地说:

    “她是个女权主义者。”

    我没吭声。

    “她和音音之间的关系还算不错,但那是因为她对他了解不多,”她说:“如果了解到这些,他们兄妹之间肯定会生出许多罅隙。”

    “原来如此。”我说:“我知道了。”

    “抱歉。”她又说了一遍:“我女儿想法比较简单,我也不希望她知道黑暗就离她自己这么近。”

    我说:“你女儿真幸福。”

    她笑着了,说:“我生她时,如果不是她爸爸努力,她差点就没了命,这都是因为我最初不谨慎,沾染上了繁盛。后来也没有保护好她,让她被费怀信盯上,又吃了这么多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