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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沉香古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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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晚光头、吴小狗亲自送金旗他们回去,交割了钱物。拿着三十叠人民币吴小狗笑意又充满媚俗,让金旗怀疑此人是不是玻璃。

    陈忠一回来就翻开床垫找出莫邪剑,舒心地把玩着,见光头他们走了,对金旗说:“据传说莫邪剑有三柄,前两柄干将炼铸成后觉得一欠硬、一欠韧,命莫邪毁了。莫邪不忍偷偷藏下,所以传世有了三柄莫邪雌剑。不知这柄是欠者硬还是欠韧者?不过都是好剑,大师级的好剑。我看出手三百万不成问题。哎,旗子,阳州之行如何?”

    下面金旗足足叙说了一个小时才把所有可讲全叙了一遍,听得陈忠又是激动,又是感谢,热泪盈眶的样子吓得金旗忙说:“陈大老板继续玩剑,我要去休息了。”说完不等回话就溜了。

    第二天一早来接人的是光头弟弟黄小胖,金旗不让陈忠跟去,危急之时自己有把握脱身,而有了陈忠就麻烦了。此行他作了战斗的准备。

    山西明清建筑在全国十分有名,晋西南地区的乔家大院、渠家大院、太谷曹家大院、华夏第一民宅之称的灵石王家大院等都是典型代表。离城三十多公里山村中的段家老宅也是明代建筑,在金旗眼里光高耸的砖雕门楼也值几百万。一路进屋,陈旧、破败、失修就是一路感觉。看得出主人虽是世家,家境却一般,房屋多年失修有些门窗都腐烂了,看了心中不免宛惜。不知不觉被领到了后院。

    几百平米很大的青石板大院子,左侧钉着一排梅花桩,有三十七根之多,金旗见了心中暗暗吃惊,这可是好东西呀!在院子东侧有棵古槐,树冠六、七米方圆,撒下一地荫凉。树下一几一躺椅,椅上躺着一位老者,精瘦,神色也不好,看上去有病。椅旁站着三人,一女二男,其中一男便是段木长鹰。见金旗走近,段木长鹰上前抱拳说:“金兄,我给你介绍。躺椅上是我父亲,因为有病不能起身望见谅。这一位是我大哥,段木长虹。姑娘是我侄女,段木莹。”

    段木莹撇着小嘴哼了声,一脸不屑。金旗不以为然,见过礼,坐着椅旁一直盯着老人看,看半天突然说:“老爷子猜对了,我想试试是否能打通您背脊淤堵之脉,却又怕出危险才犹豫呢?”

    众人听他这么说都觉得突兀奇怪,只有并没开口的老爷子突然畅笑起来:“不凡,果然不凡。小金子你会测心之术?”

    金旗摇头说:“是猜的,就说猜心术好了。”

    “你师门是何人?”

    “无门无派,家学而已,和老爷子山西鹰爪门穿天大树相比,只能算是一株野草而已。”

    “嘿嘿,小金子说得有趣。什么穿天大树,都倒在地上爬不起来了。你真有心给我老头子疏脉?要知道许多名医高手都束手无策,说这是中风,是瘫痪,你敢?”

    “老爷子愿我就敢,治不好总不会治坏吧。”

    “呸,你这狂徒凭什么敢治我爷爷的瘫痪!”

    金旗转头一看,是段木莹小姐柳眉斜飞,杏目圆睁,一根纤纤柔指差点触倒他额头上来。他装出惊恐的样子说:“不至于吧,不让治也不用骂人,你这样凶将来谁敢要你?”

    “你……”段木莹气得直跺脚,狠狠地说:“我要和你比武!”

    “比就比,说好了输了不准撒赖,不准哭鼻子,不准……”

    不等金旗说完,段木莹连叫:“住口,你才撒赖,你才哭鼻子呢。你说是对打拳掌,还是对搏兵器?”

    金旗知道进了段木家不分高低是不会让走的。看看,小的在前跳,三个老的在后笑,还不是想看我斤两。他故意说:“刀呀剑的,你喜欢血腥我不喜欢,就比两宗好了。”

    “那两宗?”

    “一是力量,二是速度。”

    段木莹心里偷着乐,这两宗全是鹰爪门的特长,看不叫你输得喊我姑奶奶,我就不姓段木。她嘴一撇,稳稳说:“依你,就比力量、速度,说说怎么比?”

    金旗指着院子左侧三十七根梅花桩说:“一共三十七桩,比谁先拔出十九根,算胜者。败得人必须答应胜者一个条件。”

    一听比拔梅花桩,段木莹双眸就直了,她问:“姓金的,你可知这桩有多重多深?”

    金旗当然知道,每根长2.5米,露出地面1.2米,桩面直径7公分,很光滑。不过嘴里却说不知道,这样比赛才能成。

    “不知道你也敢大言不惭?别半天一根也拔不起来。不行,这太困难换个别的比法。”

    “嗨,我知道了,你不敢比,怕了。怕就说嘛,哥哥会让你三根的,三根行了吧?”

    “你……”段木莹气呀,气得恨不得冲上去踢他几脚,吼着:“比就比,我要看看到底谁让谁。”

    “现在开始吗?好。三位做个证人,等会小侄万一赢了,千万别说我欺负你。”

    “你,混蛋!”段木莹扬手就朝金旗抽去,吓得金旗慌忙朝左逃。不一会儿两个儿子把老爷子连椅抬了过来。金旗和段木莹离梅花桩一米并肩站着,女人的衣香阵阵传来,金旗嗅了嗅鼻子。这动作立即遭来几颗白眼果。站在一丈开外的段木长鹰一声喝:“开始!”

    段木莹燕掠而出,跃上桩面,小腰一弯,双掌抓紧另一根梅花桩用力上拔。埋入1.3米之深,又经多年踩踏,桩子岂是随便可以拔起的?段木莹拔不动,拼命摇晃,想先松动再拔。方法很对,可惜力量不足,拔半天仅仅拔起半根,已经香汗淋淋、娇喘吁吁了。抬头一看姓金的居然双臂抱胸,站着看热闹,自己一根也不拔,不由嗔怒:“你算什么?不拔认输?”

    “我不是让你先拔三根么?”

    “谁要你让?你不拔就算你输啦。”

    “真要拔?”

    “还假要拔呢?”

    “好吧,我就拔十九根,你看着时间。”说完段木莹就见眼前人影一晃,紧接着就听“嗵”地声响一根长长的梅花桩飞起,重重落在石板上。段木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拼命睁大,也仅仅看清人飞桩跃,一时后院里魅影闪闪。

    天啦,这是他么?

    转眼间金旗又站在段木莹的面前,不喘不急,连汗都没有一滴。身后不远石板地上一堆梅花桩码放整齐,像原来堆在那里似的。不但段木莹,包括段木长鹰、段木长虹,甚至段木老爷子都深深震撼,一时反映不过来。对他们来说能够理解得仅仅是人的能力,最多是人的极限。而眼前事实放着,段木老爷子全盛时期也许能一根一根拼了命拔出,但是人家是转眼间,轻飘飘搞定。一家人都在发呆,金旗就想要这样的效果,否则比来比去烦不烦。他故意说:“阿莹呀,要不要去点点,是不是十九根呀。”

    段木莹再也忍不住了,“哇”地哭了起来,转身往回跑,还骂着:“姓金的,你欺负人。”

    金旗一脸不解,自语着:“我欺负她了?没有呀。怪了,怪了。”

    接下来段木家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请入内室,烟酒茶果全部端上,连冷冰冰、傲慢的段木长鹰也金兄长、金兄短地拍马屁,弄得金旗不胜其烦。干脆拉着老爷子进了他的卧室,尝试当内科医生起来。

    这看起来很难解释,其实当金旗第一次细查人体内部时,他很容易就发现对方不正常的病灶。在脾经大包穴中隐藏着成团的寒气,看上去红色的穴位中有暗蓝色游移的气旋,若是用自己的太阴流冲击寒气团,一定能够疏散这些寒气,达到治疗的作用。

    他把段木老爷子扶起,双掌推住他后背大包穴,缓缓把太阴流从劳功穴逼出,进入对方体内。他感觉到段木老爷子在忍住疼痛,新鲜的气流冲刷干枯的河床当然艰难、痛苦,但是结果是新的生机的蓬勃。

    差不多傍晚时辰,金旗扶着老爷子走出了卧室。又一次折服众人,想不到瘫了五年的老人居然能走动了,一步一步很踏实地向候在门口的亲人走来,脸上带着久违的轻松笑容。

    段木莹第一个迎上去,惊喜地欢呼:“爷爷,您又能走啦!”

    段木老爷子推开扶着他的金旗,说:“小金子放手,让我走几步给他们看看。”颤颤巍巍真能走了,一直走到桌前。

    今天段木家所有亲戚都汇集来了,一边是庆祝老爷子重生,一边是见识、见识厉害角色。席间热闹万分。段木莹选择坐在金旗下手,吃着、吃着她扯了扯金旗的衣角,轻轻说:“教教我武功好吗?”

    金旗一愣,自己一招一式都不会怎么能教?他尴尬着。段木老爷子笑说:“莹儿,武家都有规矩,功不外传,你就别缠小金子了。小金子啊,你救了我,我也没什么好谢你,就送你三十七根梅花古桩。你别小瞧木桩,这是沉香木做的,上等的好木材,放着没用,给你了。”

    金旗想,我这么敢小瞧,三十七根古沉香木价值连城呀,本来就想要,不好意思开口,现在老爷子送了,真难为情。他戏笑着说:“我回去整理一篇修真之术的基础资料,一个月后段木兄送木桩来时带回,大家一起试着练吧,当然不得外传。”

    段木长鹰眼睛一亮,急问:“金兄说得是修真之术?”

    “段木兄没有听错。”

    “天啦,真有修真之道!金兄快受段木一拜。”说着段木长鹰离座来到金旗跟前,就要跪下,急得金旗连呼不敢,双手扶着段木长鹰不放。一个非要跪,一个非不让成了僵局。

    老爷子开口了:“金兄弟,段木家几代人苦悟武道就为了觅一条修真之径,可是代代空想,武道也成瓶颈。今天金兄弟能慷慨赐道是段木全家的天缘奇福,你是段木家的大恩人。让长鹰代表段木全家叩个头吧,这是心、这是礼,否则只好老头子叩了。”说着颤颤巍巍又站了起来。

    桌旁许多人都嚷着要见礼,弄得金旗头晕目眩,双手一松,段木长鹰直挺挺地跪下,口称师尊,连叩三个响头才罢休。金旗摇头说:“虚礼就不必了,以后大家像一家人似的就好。”

    又喝了许多酒,把怎样到太原,怎样惊长鹰的事都说了。段木老爷子笑道:“这到要谢谢黄家小子,要没他动歪脑筋金兄弟到不了太原,只是苦了陈兄弟。长鹰明天叫上黄家小子,带上礼物好好向陈忠赔个礼。莹儿明天专陪客人玩玩太原,大家乐上几天,一醉方休。”

    顿时大家乐成一片,酒像流水般滔滔注入一条条欢叫着的喉咙。

    半醉的金旗对身边小美人说:“好像有人答应输了怎样、怎样的……”

    小美人凑在耳边,吹气如兰问:“谁答应的呀?”说着小手拧着男人腰部一坨肉,开始用力,吓得某人连说:“记错了,记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