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看 > 时光与你同欢 > 20.第二十章

20.第二十章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

一秒记住【笔趣看 www.biqukan.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第二十章

    晋江独家发表, 谢绝转载!

    正想着, 耳边又传来一道清淡的嗓音, 仿佛混着冰雪融水——

    “我看过你们刚刚说的‘德哥’的样子。”

    霍寒眼神微黯,唇角沉了下去, 他知道自己拦不住她了。

    倒是盛千粥略显激动,“千树姐,你说的是真的吗!?”

    温千树说, “德哥是左撇子。”

    那次吃放参时, 这个男人留给她的印象太深刻了, 除了一身的俗不可耐,还有那稍显别扭的握筷子动作,原来那时他就留了心眼,故意在外人面前使用右手,但他一时情急下扇小和尚那巴掌, 还是将自己是个左撇子的事实暴露了个彻底。

    “对对对!”盛千粥小鸡啄米似地点头,看来是完全相信温千树的话了。

    “这个德哥啊可狡猾了, 那颗夜明珠本来就是他想私吞,故意留在墓里的,没想到半路杀出了程文程武两兄弟,他一面找中介和他们搭线,另一面找人将他们家翻了个底朝天。”

    “后来塔底的秘密泄露,和那么多的珍贵文物相比, 一颗夜明珠倒是不被瞧在眼里了, 他先让两个手下拿着冥币去和程文程武交易, 趁机消除我们的戒备,他倒是安排得巧妙,又是心脏病发又是救护车什么的,结果就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把文物全偷走了。”

    盛千粥心里那个气啊!怒火都快把眉毛都烧着了。

    “那个随车的护士后来被人在山沟里找到,昏迷了一夜才醒过来,她说刚上车就被人拿刀抵着脖子,吓得一句话都不敢说,那些人都戴着口罩,看不清楚脸,对了,犯病的那个也是他们的人。”

    “车子开进牛角山,她就被打晕,随意扔进了山沟。”

    “千树姐,你说摄像头会不会就是这个德哥装的?不过,他为什么要在壁画室装呢?”难道未卜先知塔底深藏的秘密?

    温千树觉得很有可能。

    首先是这个叫“德哥”的男人之前跟小和尚打听过千佛塔,再来他手下的几个马仔都是交易前两天才到青鸣寺,那段时间塔内每天都有人守着,他们基本不可能在没有地道的帮助下无声无息潜入塔内,细细想来,也只有“德哥”的可能性最大了。

    至于为什么装在壁画室?

    温千树隐隐有一种预感,这是冲自己来的。

    一杯茶出现在眼前,她抬眸看过去,霍寒正好把茶壶放下,两人的目光相接,那漆黑的眼底平静无波,她弯唇笑了笑,知道他妥协了。

    茶才喝了一口,一阵凌乱脚步声破门而入,林山出现在门口,大口喘气,“温老师,赵琪琪知道自己在网上被人黑惨了,正闹着要自杀呢!连方丈大师都惊动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可人毕竟是张教授托付过来的,要真的出了什么事,也不好交代,温千树揉着眉心快步走了出去。

    几人赶到时,赵琪琪正坐在地上哭,四周散落着碗的碎片,“高明我跟你说,我真活不下去了,你知道那些人在网上说得多难听吗?他们直接把文物被偷的罪名安在了我头上,还说……说我是偷盗者的同伙,是国家的罪人,必将永远被钉在耻辱柱上。”

    “学校那边,连张教授都受了牵连,我回去真是没脸见他,还有我妈妈,出去逛街被人用手指着骂,我爸爸的公司也受到了影响,股票大跌……”而这一切的根源不过只是因为她发了条微博,而且目前没有足够的证据表明,是她的微博泄露了秘密!

    温千树拉了拉盛千粥的袖子,轻声问他,“那人有没有交待他们的消息渠道?”

    “没有,”盛千粥摇摇头,“他们也只是照吩咐办事,这个问题估计只有德哥才知道。”

    赵琪琪还在哭闹,平时妆容精致的脸蛋扭曲在一起,高明只会用“别哭了,别哭了”安慰她,显然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

    “你刚刚为什么要拦住我?我真的不想活了……”

    上方一道影子笼了下来,赵琪琪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时,手心已经被人塞了一块碎片。

    高明惊讶得眼睛都快跳出来,“温老师?”

    赵琪琪已经吓得一动不敢动了。

    温千树轻轻把她那被泪水沾在颊边的头发撩开,声音柔和得不可思议,“你刚刚不就是用它在手腕上划了一下吗?”

    她看一眼那只是稍稍破皮,冒了点血的手腕,“这样的力度是死不了的。”

    冰凉的碎片抵上赵琪琪手腕,比这更冰凉的是近在咫尺的声音,“要不要我示范一下给你看?”

    可那语气却自然得仿佛在说——今天天气真好。

    赵琪琪打了个冷颤,她知道温千树不是在开玩笑,如果自己点头的话,那碎片真的会落下来,割破她的皮肤和动脉。

    她也……没有真的想要去死。

    之前划的浅浅一下,都疼得有些受不了。

    她双手撑着地面往后退了退。

    温千树仍捏着那碎片,“不用吗?”

    “不、不用。”

    “还活得下去吗?”

    赵琪琪不敢看她眼睛,“活得……下去。”

    直到此刻,在场人紧绷的神经才稍微松了一些,方丈大师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高明直接整个人瘫坐在地上。

    闹剧收尾。

    温千树走到门边,没有回头,“每个人都会犯错,错误也有轻重之分,等你哪天想清楚自己到底错在哪里,就一定会有勇气去继续下这盘残棋。”

    她花了很长时间才明白这个道理。

    温千树直直地走了出去。

    霍寒在外边等着,见人出来,握住她手腕将人拉到一边,抵在墙上,“要什么力度才会死人?”

    她一开始没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清眸眨了两下,故意对着他下巴呵气,“我怎么知道,又没试过。”

    霍寒轻轻地笑了,眼底却没有笑意,“是吗?”

    “霍队,”她的手搭上那精瘦的腰,人也往前凑了凑,几乎挨进他怀里,“你把我堵在这里,是想和我做些什么不可描述的事吗?”白嫩指尖轻点他胸膛,“要是换了其他地方,我肯定全都依你,可这里是寺庙啊……”

    他早就拿捏好她的七寸,也不怕她作妖,凑近她耳边,声音带着一丝邪气,“寺庙怎么了?黄沙上、车里、草地、湖里,甚至秋千上都做过……”

    他眯着眼,似乎在回想什么,除了活`色`生`香,还能想什么?

    温千树扯住他袖子,“你敢!”

    霍寒松开了她。

    他还真没什么不敢的,只是前车之鉴,教训太深刻了。

    ***

    那辆改装过的救护车被省关监控拍到出了省,后来就不知所踪了,这么大规模的文物偷盗,如果长途运输,不可能不走漏一丝风声,那些人也不是傻的。

    要么就地分赃。对组织严密的TY集团来说,这个可能性极低。

    要么分批运送。等风声小了,再通过内部渠道,将文物秘密送到广东、福建等沿海省份,继而销往香港澳门和海外。

    霍寒、唐海和省厅领导开过电话会议后,将目标锁定在救护车消失的京南省。

    一行人立刻出发。

    除了温千树外,杨小阳也加入了队伍。他是通过正规手续进来的,领导被他的责任感说服了,既然文物是在兰溪镇被偷的,身为兰溪人,又是一名警察,他有义不容辞的责任把它们找回来。

    盛千粥开车,温千树坐在副驾驶。

    一路向南。

    暮影重重时分。

    车子在距离京南省边界还有七十多公里的地方抛锚了,这里是一片山地,人迹罕至,车还没修好,眼看天就要黑了,霍寒当机立断,“今晚原地休息,明早再出发。”

    他们过去风餐露宿惯了,野外经验丰富,盛千粥和唐海分工合作,很快地,三顶帐篷搭起来了。

    温千树跑到小水塘边看霍寒叉鱼,他手里那根树枝削得很尖,大概没有月光天色很暗的缘故,试了几遍也没有叉到一条鱼。

    要是换了别人,这么多次做无用功,只能说是技术不行。

    可如果是霍寒,这个无所不能的男人,她只能想到一个原因——或许水塘里根本没有鱼。

    其实车里有干粮……晚上不吃鱼也没什么啊。

    温千树看得一眨不眨,眼前这副景色真的是太赏心悦目了。

    他微弯着腰,整副身体线条显露出来,结实又流畅,那掩藏在衬衫下的肌肉,她亲手摸过,温热又紧实,蕴藏着年轻男人蓬勃的力量,还有那微翘起的……

    “砰”一声,温千树吓了一跳,定睛一看,一条鱼被扔到了自己脚边,她双手叉腰,对着始作俑者哼了一声。

    月亮出来了。

    月光下,那张本来就明丽的脸,配着生动的表情,越发显得千娇百媚起来。

    霍寒也笑了,回身继续叉鱼。

    盛千粥已经生好了一丛篝火,霍寒事先把鱼处理过,穿了树枝架在火上烤,温千树盘膝坐在他旁边,正吃着回来路上他摘给自己的野果。

    深紫色的果实,吃起来酸酸甜甜的,她很快吃得只剩几颗,一只手忽然伸过来,一眨眼,果子就到了霍寒那里。

    他把果实捏破,挤出汁液抹在烤好的鱼上,正反面来回抹过,这才把烤鱼重新送回她手里。

    温千树咬了一口,笑得眼睛都弯起来,鱼肉外焦里嫩,混着果实的酸甜,竟另有一番风味,她很快吃完了一条巴掌大小的鱼。

    解决了晚饭,四人围着篝火聊天。

    快十点时,温千树已经很困了,打着呵欠爬进了自己的帐篷。

    听着外边低低的说话声,她慢慢失去了意识。

    睡到半夜,夜风吹得帐篷不停地颤,温千树翻了个身,小腿不知怎么抽筋了,她习惯蜷着身子入睡的姿势,疼得厉害根本没办法把腿伸直,狠狠咬着牙,可一丝呻`吟声还是不受控制地从唇间溢了出来。

    霍寒正在外面守夜,立刻听到了这边的动静,“怎么了?”

    “疼……”

    凉风灌进帐篷。

    温千树看清是他,“腿抽筋了。”

    霍寒连忙把她身体扶正,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低下头,看到了一片雪白的酥`胸。

    而他微微粗糙的手掌,此时正握着那柔软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