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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6章 隔着一堵墙,什么声音都听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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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06章隔着一堵墙,什么声音都听得到

    赵婧妃身上的肌肤并不如她脸上那样白7;150838099433546,有种不健康的暗色。或者是因为她最近压力比较大的缘故,背上还起了一些小红亲疹子。

    她歪着脑袋,一直看着坐在一边的陆漫漫,神色复杂。

    陆漫漫今天晚上的表现其实很夸张,她不是那种擅长表演的人,幸亏是晚上,所以纪妈妈在外面没有看清她的表情,还有浮夸的蹒跚脚步。

    她迎着赵婧妃的视线,笑了笑。用赵婧妃的方法还给赵婧妃,她心里肯定已经在咆哮了!

    婆婆和纪妈妈交流了好一会儿,说些草药和偏方的事,纪妈妈听得兴致高盎。老一辈人对中医都有种情节,期望在生病的时候能遇上一个华佗在世。婆婆有点底子,纪妈妈的眼神很专注,看上去非常钦佩婆婆弛。

    “我要开始喽。”婆婆拿出一个厚薄厚中的老玉片,掂了掂,满是硬茧的手掌抚过了赵婧妃的背。

    “哎呀,这玉是好玉啊。”纪妈妈凑过去看嗄。

    “对啊,这玉在我们家可是传了一百多年了,我替村子东头的张家孙子喊魂的时候,就是用这老玉给他刮额头,点灯火的。”

    “什么喊魂?”赵婧妃吓得头皮发麻。

    “没事啦,这是仪式。越好的玉,刮痧越有效果,你别怕。”纪妈妈连忙安慰她道。

    “是。”赵婧妃闭上了眼睛,眉头紧锁,牙关紧咬。

    陆漫漫忍得肠子都疼了。赵婧妃要扮乖巧,只能乖巧到底。她还逞强,听不得纪妈妈夸她陆漫漫好。所以啊,这痛就得她自己硬挺着!

    “有点疼的,要忍住。”婆婆关心了几句,刮了下去。

    “啊……”赵婧妃一声尖叫。

    纪妈妈连忙拍她的肩,小声说:“没事的,给你排排毒。你最近晚上都睡不好,看你背上都有疹子了,这是湿毒重的表现。刮一下就会好多了。”

    赵婧妃的眼睛睁开一条缝,又看向陆漫漫。

    陆漫漫还是一脸微笑。

    赵婧妃用力地闭上了眼睛,一副任命的神情。过程中,她一直叫疼,纪妈妈听不下去,躲了出去。

    “你看,这就是毒气嘛。刮完了,我给你扎几针。”

    婆婆哆嗦着手,给她来来回回刮了好一会儿,刮得背上出现了好几道黑黑紫紫的痕迹。

    “我帮您,要这个粗点的,还是长点的?”陆漫漫帮着递上了小木箱子,让婆婆取针,兴奋地说道:“我还没见过扎银针呢,是不是半根针都扎进肉里去?会流血吗?会不会扎歪了,人就瘫了。”

    “陆漫漫,你闭嘴。”赵婧妃忍无可忍,怒斥了一声。

    “没事,相信我。”婆婆看了看陆漫漫,胸有成竹地举起了银针,往下扎……

    哎,婆婆的眼神确实不好了,一针扎歪了,痛得赵婧妃的脚趾头都卷起来了,满头大汗。

    “对不住啦,是这里……这里……”婆婆摸索半天,又是一针扎下去,又歪了!

    “我不扎了!”赵婧妃吓得赶紧爬起来。

    “这回一定对啦,来来,我给你扎,”婆婆举着寸长的银针,热情地说道:“我是十多年没扎过了,不然肯定扎得准。”

    “多少年?”赵婧妃尖声问道。

    婆婆哆嗦着右手,五根手指掐了半天,“十三年吧。”

    “什么?”赵婧妃怒气冲天地看向陆漫漫,“你想害死我吗?你就这么怕我抢走纪深爵?你怎么这么恶毒?”

    “怎么吵起来了?”纪妈妈推门而入,惊讶地问道。

    “不知道,是不是婧妃受不了扎银太痛了。骂我几句没事的,发完脾气就好了,她也难得发一次脾气。”陆漫漫委屈地看向纪妈妈。

    “妈,婆婆有十三年没有扎过针了!刚刚两针都扎歪了!”赵婧妃气急败坏地嚷嚷。

    “十三个月,月!”婆婆举着三根手指纠正她,“我真的扎得好,你放心,不要害怕,不要太紧张了,你太紧张也会吓到我。”

    “你刚刚明明说是十三年!”赵婧妃气得大吼起来,“你耍我啊!你扮什么健忘症。”

    “我没有扮健忘症啊,我是老了,我得了健忘症了。哎,漫漫,我扎不好,得罪你的客人啦。”婆婆一脸沮丧地收拾东西。

    “婆婆没事,她是怕疼。”陆漫漫连忙过去帮忙收拾,连声说道:“您这么大年纪还帮她刮痧,她是不懂事,得罪您了。”

    “陆漫漫,你扮什么好人!”赵婧妃忍无可忍,咆哮了起来。

    “婧妃你怎么了?”纪妈妈愕然看着她问道。

    “妈……我疼!”赵婧妃反应过来,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那就不扎了吧,你回去休息。”纪妈妈拍拍她的胳膊,过来向婆婆道歉,“老人家,真对不住啊,她是娇脾气,我向您道歉。看把您累得!漫漫,要付婆婆费用哦。”

    “我知道啦。”陆漫漫连连点头。

    “那我先过去看看婧妃,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事多,压力太大,她居然能发这么大的脾气。”纪妈妈眉头紧锁,快步走了出去。

    陆漫漫跟到门边,目送她出了院子,立刻抱住了门框,笑得直颤。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傅烨的声音从墙头传了过来。

    陆漫漫看向他,笑着说道:“是吧,是吧,好笑吧?让她装!”

    “陆漫漫,你也太浮夸了,有人会那样摔跤的吗?”傅烨趴在墙头,手指夹着一根烟,冲着她笑。

    “有啊,就是我。”陆漫漫走过去,用一根树枝打他的手臂,“你快走开,别用二手烟熏到我家小深深小爵爵。”

    “啧……”傅烨一脸嫉妒地说道:“怎么不能是小傅傅,小烨烨?刚若不是我给你打手势,提醒你,纪女士来了,你又要被她给坑了。”

    “呸,那是我自己反应快。”陆漫漫啐了一口,丢了树枝,掉头往回走。

    “哈哈哈哈哈,真好笑。”傅烨缩了回去。

    陆漫漫扭头看,只见一道红光在半空中划过一道亮弧,落到了远处。

    他把烟丢了。

    陆漫漫抿唇一笑,脆声说:“喂,不痛快就让婆婆给你刮痧。”

    “呸。”傅烨的声音从墙那边传了过来。

    陆漫漫越想越快活,哼着歌,独自去池塘那里找纪深爵他们。

    他们钓了两个小时的鱼,收获简直让人震惊,就刘哲一人钓了一条巴掌大小的鲫鱼,纪深爵,耿阳,耿爸爸一颗水草也没能捞上来。

    几人在村子头上遇上了,刘哲拎着他的小鲫鱼,一脸得色。

    “陆小姐,要不要我烤给你吃?”

    “你自己吃吧,也不知道是不是水怪变的。”陆漫漫过去挽住了纪深爵的胳膊,满面春|风地说道。

    “唷,什么事这么高兴?”刘哲好奇地问道。

    “看到你们没钓到鱼,我高兴。”陆漫漫脆声笑道。

    “啧,幸灾乐祸。”刘哲晃着小鲫鱼走远了。

    靠近借住的两户人家,赵婧妃的哭声隐约可闻。

    耿阳父子向小两口道了别,快步往借住的大伯家里跑去。

    “干了什么好事,你高兴成这样?她怎么哭成这样?”纪深爵低声问道。

    “我啊……我今天请婆婆帮婧妃妹妹刮痧了,她最近压力大,休息不好……”

    陆漫漫说到一半,发现他脚步放慢了。

    “怎么,你觉得我虐待她啊?”她转头看他,小声问道。

    “她今天又得罪你了?”纪深爵问道。

    “哦,我只是按照她的方式,这样对她做了一遍。她可能会觉得不舒服,但这就是她给我的感觉。”陆漫漫笑了笑,轻声问:“你现在觉得,我是真的挑刺吗?”

    “你还挺能干的,头一回人让她哭成这样。”纪深爵在门口听了一会儿,转身往婆婆家走。

    “怎么,你不进去安慰她?”陆漫漫故意问道。

    “我又不想哭。”纪深爵拉住她的手,拖着她往婆婆家走。

    陆漫漫心情好极了,一溜碎跑,跟着他回了房间。

    进了房,才发现这里听赵婧妃的哭声更清楚,她正在向耿阳撒娇。

    “耿阳,我好痛……”

    “我好痛。”陆漫漫学了一声,往床上一倒,翻来滚去地笑。

    “小野猫,爪子还挺尖的。”纪深爵坐下来,打她的屁|屁。

    “你不要怪漫漫,漫漫是好心……”赵婧妃的哭声又传了过来。

    陆漫漫一脚蹬开纪深爵,用力摇了两下床架子,老旧的床咯吱咯嘣地响。紧接着她惊呼了两声,“纪深爵,你不要用这么大的力,不要不要……”

    那边的哭声戛然而止。

    陆漫漫拍着床,憋着笑,指着墙说:“你听,你听……”

    “你什么恶趣味!”纪深爵拧了拧眉。

    陆漫漫的脚又蹬到他背上了,手拢在唇边大叫:“深爵哥哥……慢一点啊……”

    “别叫了……”纪深爵利落地扑下来,黑着脸捂住了她的嘴。他可没有让人家这么近听他的墙角的嗜好。他再爱刺激,那也是在四周做好严密的防护措施的情况下进行,陆漫漫这丫头真闹腾起来,还真够呛弛!

    “放开我,你还想护着她。”陆漫漫推开他的手,横她一眼。

    “不让你胡来,就是护着她?你脸皮还挺厚,现在不怕羞了?”他神情古怪地问她。

    “心情好,豁出去了,脸皮算什么。”她又乐了,搂住他的脖子,笑着说道。

    “婧妃就这么让你讨厌?”纪深爵手指刮过她的鼻子,小声说:“你不像这么尖锐的人。嗄”

    “当像不是,所以是她的错。”陆漫漫掀开他的手,不满地说道:“我又不是怨妇,无缘无故找人麻烦。”

    纪深爵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会儿,躺了下来。

    啪……

    灯灭了。

    老房子的线路一向不太好,常会突然跳闸。赵婧妃那边很静,砖墙的上方有几道裂,口透过丝丝微弱的光。

    嗡嗡……

    蚊子来了。

    陆漫漫坐起来,用手机照明,往蚊帐外赶蚊子。心里琢磨着,怎么能把蚊子全放赵婧妃那边去就更好了。她转头看纪深爵,突然心里有了个坏主意。双掌空心一拍,笑着往他面前凑。

    “纪深爵,你猜我抓到蚊子没有?”

    “不知道。”纪深爵闷闷地说道。

    “你猜嘛。”陆漫漫碰了他一下。

    纪深爵睁开眼睛,拿到放到一边的手机,摁亮了屏幕照她。她一脸兴奋,双手合十,朝他直眨眼睛。

    “没有。”他嗤笑一声,“就你这水平,还捉得到蚊子。”

    陆漫漫还是笑,突然一拳握住,一手飞快拉开了他的裤子拉链,把小拳头往他裤子里塞。

    “我捉到了,你给我养一晚上,明天带回去做宠物。”

    纪深爵飞快地捉住她的手,惊愕地问道:“你把蚊子放进去了?”

    “哈哈哈,要叮肿了……”陆漫漫笑着笑着,声音渐小。

    看着他一脸古怪的神情,她笑不出来了!

    她怎么会开这样的玩笑呢?她的脸越来越红,越来越红,然后开始往后面缩手,嗡声嗡气地说:“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放手。”

    “用得着叮吗?已经肿了。”纪深爵乌眸微眯,稍一用力,就把她摁得动弹不了。

    陆漫漫苦着脸,小声求饶,“我没捉到蚊子,我吓你的。”

    “怎么办,已经吓到它了。”纪深爵喉结滑了滑,沙哑地说道。

    “怎么都不能办……”陆漫漫苦着小脸,轻声说:“你听到妈说的话了,你让我把手拿出来。”

    纪深爵闭上眼睛,慢吞吞地松开了手指。

    陆漫漫轻舒一口气,这种玩|火的事,她再也不敢干了!刚刚放松了紧绷的神经,突然,墙那边传来了耿阳一声闷哼。

    那两个人在运动?

    陆漫漫爬起来,踩在床头上,掀开了土布蚊帐,钻出去,一手抱着床柱,一手扒在砖墙上,凑到墙上的缝隙去看。

    “陆漫漫,你给我下来。”纪深爵一见,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想把她从墙缝边拖开。

    这丫头看上去老实,实则胆大包天,居然敢做出这样的举动!

    老床因为两个人的动作,又吱嘎地叫了起来,一声比一声大,她在蚊帐外,他半边身子在蚊帐内,拉扯间蚊帐仿若饮了满满一碗鸡血,不停地抖动。

    “纪深爵你轻点。”陆漫漫被他拽痛了,一声高呼。

    纪深爵连忙松开了手,黑着脸说:“你正常点!”

    陆漫漫瞟他一眼,小声说:“你想看吗?赵婧妃没穿衣服。”

    “陆漫漫!”纪深爵俊脸扭曲,抓着她一只脚踝训斥道:“你给我下来。”

    “让我看看,我是认真的,不是你想的那么歪。”陆漫漫继续往墙缝边凑。缝隙太小,根本看不清,她就是想知道赵婧妃和耿阳到底在干什么?真的要把生米煮成熟饭吗?她断定赵婧妃和耿阳不会结婚,眼睛不会骗人,赵婧妃看耿乐的眼神一点爱意也没有。

    纪深爵黑着脸,搂着她的月退往下抱,“下来。”

    陆漫漫双月退悬空,吓了一大跳,抱着床柱不肯松手。

    老床的木板实在经不起两个人这样的晃动,哗啦啦地几声,床塌掉了,声音大到让外面的大黄狗都吓得夹着尾巴乱窜。

    “怎么了?”婆婆踮着小脚过来敲门。

    陆漫漫倒在一堆被褥里,惊魂未定地说道:“床塌了!”

    “那……那你们穿着衣服没?我叫人去?”婆婆焦急地问道。

    陆漫漫在蚊帐外面,所以可以麻利地爬起来。黑漆漆的,她摸不到纪深爵的位置,于是先摸过去开门。

    “婆婆,我没事。”

    “那你家先生呢?”婆婆往里面张望。

    陆漫漫扭头看,纪深爵还没动。

    受伤了吗?她三步并两步回到床边,勾下腰找他。

    他陷在土布蚊帐、被褥、还有枕头里,恼火地瞪着陆漫漫。

    陆漫漫自知理亏,不敢与他对视。

    “又跳闸了。”婆婆走到门口,大喊了几声。

    傅烨直接从墙那边跳过来,搭着梯子把闸推上去。瞬间恢复光明!

    “深爵,怎么搞的。”纪妈妈也闻声过来了,帮着陆漫漫一起把纠缠在他身上的蚊帐抱开。

    “都是我的错。”陆漫漫讨好地朝纪深爵笑。

    纪先生真的发脾气,陆漫漫扛不住,最好的办法是赶紧让他灭火。

    “没事。”纪深爵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朝纪妈妈挥挥手。

    “这是在别人家里,你们两个也悠着点。她现在有身孕,你就不能忍着吗?这得用多大的劲……”纪妈妈小声责备道。

    纪深爵的脸又绿了。

    “妈,是我的错,我的错……”陆漫漫赶紧拖她出去。

    纪妈妈在门口向婆婆反复道歉之后,回了自己住的那边。

    婆婆拍拍脑门,转头看陆漫漫,“没床睡了!我现在去给你们找户人家。”

    “不用了,我们回去。”纪深爵一脸铁青地走出来。

    陆漫漫看了看他的脸色,小心翼翼地拂掉他头顶沾着的几根红色线头。

    “哈哈哈……纪总,你还挺能耐的。”傅烨的笑声从墙头传了过来。

    “刘哲,把费用付给婆婆,”纪深爵脸一黑,拉着陆漫漫就走。

    陆漫漫被他拖出十几步,扭头看隔壁的小院,赵婧妃和耿阳也出来了,就站在门口看她,一脸的复杂神情

    陆漫漫挥手,大声说:“婧妃,你和耿阳两个悠着点,床不结实。”

    赵婧妃立刻转开了脸,嘴唇死死抿着。

    远远地几声蛙鸣,几声犬吠,几声娃娃的哭泣声,交杂在一起,最后都被风声淹没,被车轮碾碎。

    陆漫漫靠在纪深爵的肩上,睡着了。

    刘哲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小声问道:“香港没去成,蜜月你还去吗。”

    纪深爵沉转了会儿,转头看陆漫漫。

    “三把铜钥匙,我们只得到一把,另两把始终没有踪迹。当初和丁老大和瑞士银行签定的特殊协议,一定要手持三把铜钥匙,以及赵家孙女的DNA鉴定证书,才能取到钱。现在想想,真是古怪。”

    “古董老板那里拍卖手册上印出了钥匙的拍卖照片,却没有实物。他说那人当晚会带着钥匙前去,但警察搜遍了古董行,也没有找到那两把钥匙。我们反复查了当时去拍卖会的人,没有一个可疑的人物。是不是那人有所察觉,所以放了老板的鸽子?”

    刘哲说完,又看向后视镜。

    纪深爵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刘哲想了会儿,突然说:“纪总,你说要是有心人知道今晚的事了,会不会发个新闻,叫……OT纪总夜宿岑村,功力震垮百年老床……”

    “你已经准备好去南极养企鹅了?”纪深爵眸子抬起,薄唇冷酷出声。

    刘哲呵呵笑了几声,视线回到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