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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8伤疤是爱我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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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真的不想见到她,不想这个时候跟她吵,所以我下意识的带上病房的门堵在了病房门口,紧盯着这个固执的女人,疲惫的长叹了一口气:“汪悦,看在你是景年救命恩人的份上,我奉劝你一句,你不要再坚持了,放弃吧,我和白景年的过去是你不能够想象的,只要有我在,他注定不属于你,真的。”

    “呵!”汪悦嗤笑,抱着胳膊皱着脸,面色非常的不好看:“不属于我,难道还属于你不成?”

    我却不理会她故意的反问,只冷着脸说:“你与白景年也是相处过的人,白景年到底是什么心思是什么样的性格想必你也明白,他对我是什么样的感情想必你也看得出来,你总是说他怨我,怪我,不爱我,可是若是他真的不爱我,他会不顾一切的来救我,为了我不惜赔上自己的性命吗?”

    “你...”汪悦的手愤怒的扬了起来,却没有落下来,而是瞪着我怒骂道:“难道你就很自豪吗?把一个男人弄得伤痕累累,你真的很自豪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退后一步,慌忙解释的说:“我只是想表达,白景年爱我,无论你守在他身边或是挑拨离间,他都不可能放开我,他心中只有我,所以我劝你别坚持了,你应该丢下这个才认识了几个月的男人,去寻找自己真正的幸福...”

    “你算什么东西?我做事还需要你教?”汪悦打断了我,声音急切面色惨白的说道:“苏曼,你就不知道害臊吗?你跟过那么多男人,你凭什么要白景年来接盘?你黑历史一大堆,真要白景年跟着你一起背负吗?你一次次害了他,差点害死他,你真的还有脸留在他身边吗?”

    “是,我没脸,可是我要是不留在他身边,我更会心里不安,生不如死啊!”面对着汪悦的刺激,我的语气却是十分的平静:“汪小姐,你不得不承认白景年和我的感情互许生死,无比的深刻,无论我经历过多少男人,在他心中我就是最好的,就是他最想要的,这样不就行了吗?即使没有一纸婚书,我同样也愿意为他生下两个孩子,我自然是爱着他的,即使他不爱我,不要我了,我也要等他醒来,等他亲自告诉我,我才会走,不行吗?”

    “你好自私!”汪悦气得直咬牙,伸手就要来打我。

    我拦住了她的手,将她往后一推,闷着头说:“汪小姐,我感谢你救了景年的命,我不想与你做敌人,希望你能理解我,真的。”

    说着,我重新进到病房里面,关上了房门。

    我忽然不饿了,不想离开了,我生怕就是我吃饭这个短短的时间,就错过了白景年,就给了别的女人可趁之机。

    不,陪伴白景年的机会是我死皮赖脸才跟白德斌求来的机会,我不会让给任何人的。

    黑夜里,我一直睁着眼睛瞧着白景年,我吃不下也睡不着,就这样睁着眼睛,直到困极了,这才就着病房里的小沙发眯了一觉。

    天亮了,我去吃了个早餐,顺便回家了一趟,从家里带来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就这样驻扎在了ICU里面。

    没有人说我这样不对,当然,也没有人拦我。

    就这样过了整整两天的时间,白景年烧退了,身上的各种炎症总算暂时压抑下来,脱离危险了,也算是暂时排除瘫痪的可能了,接下来只要醒来了,然后好好休养就好了。

    然而,却不知道是身体使然,还是潜意识回避我,他却一直都没有醒来。

    我很怕,我每日每夜的守着他,吃不下也睡不好,我真的怕,无边的愧疚几乎都要将我淹没了,真的。

    这天,我照常给他清洗身体,他身上包着的纱布已经有一些可以拆掉了,在大火里的时候,他把湿棉被给了我,导致他身上有些地方被火烧到了,现在是触目惊心的伤疤,看起来很狰狞。

    只是我却一点都不觉得害怕,从二十五岁的初见到如今的三十二,七年时间,大女儿五岁多了,小儿子都快一岁了,白景年在我生命里存在了整整七年的时间,这么长的时间,这么深厚的感情,不是一张脸一张皮就能否决掉的。

    哪怕他受伤了,留疤了,变丑了,可是在我看来,这是爱的印记,这是他爱我最大的证明。

    而我唯一庆幸的是,他的伤都在腿上和背上,脸上和胳膊上并没有。

    我在护士的帮助下帮他换过了药,做完这一切,拉了张椅子,坐在一旁看着插着氧气管的他发呆。

    其实我心里挺没谱,很害怕,虽然我不在乎,不在乎他身上的伤疤,可是这么多的触目惊心,也不知道他自己到时候能不能接受。

    毕竟,我再是难过,我也不是他,不能感同身受他的心思。

    想到这里我就觉得难过,觉得太残忍,我不想哭,却忍不住又红了眼眶。

    “你快点醒来啊,告诉我你一点事都没有啊,要不然,我会害怕的...”我对着沉睡中的白景年长叹一口气,低声的说道。

    他一如既往的不回应我。

    我很惆怅,医生说他的身体体征已经恢复正常了,按理来说没什么大碍了,只要用心照顾,好好休养,就没什么事了,可他怎么就不愿醒来,不愿看我一眼呢?

    难道他支撑得太累,累了,想休息一会儿么?

    可是,他的休息也未免太久了,这都好几天了。

    “我已经好几天没有回家去陪果果了,果果给我打电话的时候都很不高兴,白景年,你真的就这么自私,不让我回去看一眼果果,让果果既丢了爸爸,又失去妈妈吗?”我伸手握住了白景年在外面打着点滴的手。

    他的手很凉,我将他没有打点滴的那只手放回被子里,另两只手交握将他手背手心都覆盖住了,轻轻的揉搓道:“你看我命多苦,你身体累,我心更累,背负着这么大的歉疚,我怎么也过不好,每个人都恨不得吃了我一般,你要是再不醒来,我真担心自己不是累死了,而是被那些人撕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