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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0章 牺牲,凌子良的悲愤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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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20章牺牲,凌子良的悲愤2

    无奈的从宝蓝色的广袖长衫里取出几张银票,丢到夜绛洛的手上,她便迫不及待的朝风寡跟前跑去,抓住风寡的臂膊,小脸儿上挂着心疼,眸中泪光闪烁:“怎么样?你没事吧?”

    话刚刚说完,她便感受到手心中一片湿润。

    温润粘稠的感觉让她心下一惊,目光下沉,便看见风寡还在滴血的手臂,心疼的瞬间就要碎掉。

    她的声音颤抖而啜泣:“怎么……怎么……”

    斜睨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的夜醉壁,夜绛洛的眸色瞬间深沉黯淡下去,墨染一般浓郁的黑色风暴正在眼底席卷,她压低声音,冰冷异常道:“君卿也是想要教教他,在这帝宫房顶上做贼,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这话低沉而又冰冷,给人一种三月隆冬,掉入冰窖的感觉。

    听的这话,夜醉壁“扑通”一声便跪倒在地,声声哀求道:“阿姐……风寡不是……风寡只是来看看我……。阿姐,怪我没有约束他,阿姐……所有罪责我一人承担。”

    “一人承担?”夜绛洛浅笑,原本被黑色风暴席卷的眸子瞬间清明朗澈,一派静然。

    她缓步行至晏君卿的身畔,柔声轻笑,忽而一脸无奈的说道:“君卿,你说她真的能一人承担得了么?”

    晏君卿不言语,许是夜绛洛打趣的话语,许是好久没有动武了,反正,他的怒气算是消了。

    “不管她的事。”风寡一脸淡漠厌恶的看着夜绛洛,他就是不愿看到这个死女人,才会夜闯帝宫!

    想必这个抽风头子什么都知道,只是故意有事刁难——装模作样,八成想从他们这里捞好处!

    想想,风寡就气得脸黑脖子粗!

    “哦?那我该怎么处置你呢?”夜绛洛松开拉住晏君卿的手,昂首阔步行至风寡的面前,素色白衣随风飘扬,淡淡桃花香别致清雅。

    风寡怒极,他已经小心,小心,再小心了!

    小心的避过这个吃人不吐骨头,抽风抽到癫狂的女人……

    然而,天不遂人愿,没办法,人生在世不称意,无奈啊……

    看风寡不说话,还不屑的扭过头去,夜绛洛嘴角划过一丝玩味的笑意,斜睨了一眼夜醉壁,一脸无可奈何道:“阿醉啊,他夜闯帝宫,你说我是将他拉出去剁吧剁吧包饺子呢?还是卖到青·楼当男·宠呢?话说,他这张脸还是不错的,怎么说都算是美人一个……”

    听到男·宠这个字眼,风寡鄙夷而不屑的看了一眼夜绛洛,宁死不屈,昂首挺胸。

    这下,夜醉壁可是不愿意了。

    她的男人去了青·楼服侍别人,那她怎么办?

    赶忙抓住夜绛洛的衣角,泪眼婆娑,可怜巴巴:“阿姐……你别这样好不好……要不,我再多给你一万两……”

    “阿醉啊,我这也是为了保护你的安全啊,嘛,那一万两可以当作你的包·养费。”夜绛洛苦口婆心的劝说着夜醉壁,扭头对着风寡继续问道:“你说,是不是?”

    红衣因窗子外吹来的夜风而摇曳飘动,他的背影看起来有些萧索无奈。

    僵硬的被孟弦拉至床畔,僵硬的被他推到,僵硬的滚至里侧,他僵硬的一字一顿的问道:“你……可、以…帮、夜、醉壁……解毒吗?”

    “过了今晚,我什么都答应你。”孟弦唇瓣边是轻柔的浅笑,自那一·夜以后,这是他们之间建立契约起来第二次躺在一起。

    这些日子,每到夜晚,他总是像躲妖怪一般躲着他。

    心虽然好似被揉碎了一般生疼,可他不愿意,又何必逼他,伤他?

    只是,爱情和思恋这种东西,日久弥新,经历的时间越久,反而如酒一般香醇。

    躺在凌子良的身边,从身后轻柔的抱住他,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淡淡的气息。

    “子良,你太过善良,也太心软。晏君卿是死过一次的人,死里逃生往往都是有代价的,而夜绛洛……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迟早要遭报·应,你能忙他们一次两次,却帮不了他们十年八年。”

    凌子良垂下眉眼,淡淡道:“他是我大哥,我曾经对他做过不可原谅的错事,只要能补救的,哪怕十年八年我也会帮他。”

    “好,你帮他,我也帮你,子良,我一定会帮你,所有的事情自有我承担,你有事千万不要憋在心里,伤了自己。”在凌子良的身后呢喃低语,孟弦眸中黯然失魂,绵绵爱意悄然而现。

    听得孟弦的话语,凌子良身子僵硬无比,淡漠的不言不语,他背转身子,一脸无奈。

    对孟弦,他是感激的。

    但感激不代表喜欢,更不可能相爱。

    他不爱孟弦,从始至终,都不爱——与性·别无关,仅仅是因为不爱。

    “子良,不管多久,我都愿意等下你,等你转身看向我,爱上·我……”孟弦不知这句话是想要告诉凌子良,还是为了安慰自己,浅闻着他身上久违的气息,紧紧环绕的双臂忍不住更紧了几分。

    “我的心你一直都知道的,你这样执着下去,对谁都……”终于,凌子良忍不住了,一字一顿的说着。

    红色衣衫恍如烈火,略显凌乱。

    “不要这么急着回答我,我还有一年的时间。”凌子良的话还没有说完,孟弦便迅速的打断了,接下来的话,他没有勇气听下去了。

    感受到孟弦的直接与果断,凌子良明白再没有说下去的理由。

    他缄默不语的闭上暗紫色的眸子,清秀的脸上不带一丝的表情。

    感情这种事,真的强求不来。

    很多时候,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在第一眼就已经注定了……

    半晌没有听到凌子良言语,孟弦不再言语,紧紧闭上妖娆的双眸,泪水悄然滑落。

    当阳光透过窗子再一次照射到房间的每一个角落的时候,孟弦既没有了睡意,不想如此继续躺着。

    鼓足勇气抽·出紧抱住凌子良早已发麻的臂腕,翻身起来,小心翼翼的在他的额头烙下一吻。

    伴随着这一吻,凌子良的身子微乎其微的颤动了一下。

    掉入冰窟的感觉瞬间涌遍全身,强忍着睁开眼睛跳上天的冲动,他紧闭双眼,纹丝不动。

    似乎是感触到了凌子良的抗拒,孟弦闪身躲开,不再多言。

    昨日夜半雨,小雨洗涮了大地的混沌,片片残落的花瓣终于在这一场小雨中捻碎成泥,消失殆尽。

    新生的桃花开得正旺,浸染着晶莹剔透的水珠,在晨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闪闪发亮。

    漫步在略显泥泞的小路上,孟弦心中忐忑,步履维艰,他要找寻雨后新生的笋做药引解夜醉壁的毒。

    桃树枝繁叶茂,开得极为旺盛,轻轻触碰,便会散落不少雨滴。

    雨滴柔和发亮,滴落在孟弦的身上,浸染了他的半边绯色罗衫,他好似浑然不觉,行至郊外的竹林中,寻找着心生的笋子。

    再次回到客栈的时候,凌子良已经起身了,红衣如血,屹立与朝阳之中,他灵秀高贵的气质甚至比东升的太阳还要明艳夺目几分。

    这一绯一红的两道衣衫肆意飘飞,相对凝望,各怀心思,良久,凌子良红唇轻启,淡漠如风:“我们,走吧。”

    有求于人的感觉真心不好,他想孟弦能快些帮夜醉壁解了毒,这样,他的心里也会自然许多。

    对上凌子良暗紫色的眸子,孟弦忽而笑靥如花,眸中波光潋滟,妩·媚千娇。

    上前两步,拿起手中的淡青如玉的笋子,语气虚弱无力道:“让我休息一下,早上去采笋很累呢……”

    他阴柔妩·媚的脸颊上染过两朵绯云,攀上凌子良的胳膊,娇·柔的声音就好似搁了蜂蜜一般,实在是令凌子良无奈。

    僵硬的从孟弦的臂膊里抽出自己的胳膊,他笑得尴尬异常,半天才无奈的说道:“那……那你说什么时候去?”

    即使夜醉壁的毒能耽误得,反正已经中毒好些年了,可夜绛洛的毒耽误不得啊!

    “你抱我一会儿,这样我就有力气啦!”孟弦一双好看的桃花眼妩·媚千娇,婀·娜的身子不断贴近他,动作暧·昧不已。

    与此同时,夜绛洛蹲坐在清凉殿前盯着大片的花看个仔细,细小的花开成一片,香气逼人,她忍不住想要揪一朵,再揪一朵……

    “君卿,你这的花肯定对我有压制毒性的功效。”夜绛洛眉开眼笑,绛紫色的罗裙明艳动人,美丽无比。

    晏君卿嘴角抽搐,一时无语。

    采·花贼的行为不提倡啊!

    看了一眼天际的云彩,柔声细语道:“陛下,该上早朝了。”

    “不急不急,呐,君卿,我想把虹影召回来。”夜绛洛眸光闪烁,唇边笑出了两个梨涡,缓缓站起身来,迤逦的绛紫色裙摆拖沓在地,威严尊贵,银色的滚边银丝线淡雅高贵,绣着凤纹的图案更是栩栩如生。

    夜绛洛手里捧着一朵一朵揪下来的小花,若无其事的说完,继续漫不经心的糟·蹋着晏君卿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