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看 > 凤家大小姐 > 第655章 会咬错人的哦

第655章 会咬错人的哦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

一秒记住【笔趣看 www.biqukan.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第655章会咬错人的哦

    这是一招暗害。

    如果她命不好,那么被蛇咬死了没有任何价值,如果她命好,明显存着试探之意。

    正因为如此,不管这个妇人是谁的人,她今天已经暴露实力,不能让她活着将消息传到她主子耳朵里去。

    “哎啊,好困,太累了!”

    凤染倾目光在她们几个身上来回穿梭:“本小姐要睡觉,今儿不想玩了,这两条蛇能认主哦?”

    “那个,怎么可能?”

    跪得离凤染倾最近的一个女孩,战战兢兢多了句嘴。

    “怎么不能呢?”

    凤染倾诡异的一笑:“这蛇能闻到她身上的气味,不信,你们看着。”

    说完,她松开捏住蛇的七寸,将蛇放在地上,这样的举动,引起一声高过一声可怕的尖叫声。

    “嘘!谁也不许吭声。”

    凤染倾痞痞的一笑:“乱叫乱喊,会咬错人的哦!”

    这句威胁的话起了很大的效果,房间里顿时鸦雀无声,哪怕是蛇从她们腿边滑过去,跪在地上的人一个劲颤着,死死咬住嘴唇,也不敢再发声。

    跪在最边上那妇人一声冷笑,心里想着,这蛇是她名正言顺放进这个叫烟雨的小丫头被窝的。

    一开始她严刑逼问,她还另眼相看。

    没想到弄来弄去,这些小蹄子不敢背叛自己,她也没招了,正好将蛇胡乱扔在地上,说什么蛇能认主。

    真是可笑!

    她身上撒的雄黄粉最多,雄黄是蛇最怕的东西,蛇能认主?

    然而,这蛇还偏就能认主了。

    滑过其它宫人脚边,硬是没咬下去,等她反应过来,那两条蛇一把蹿过来,猛的咬上了她的腿。

    “快,快去找管事大人,为我取药。”

    等她感觉到腿上一阵疼痛,才猛然发现这蛇还真咬上她了。

    她身上明明撒过雄黄粉的啊?

    这蛇是她放的,她知道这两条蛇都是剧毒之物,如果不快点服下解药,重则当场毙命,轻则锯掉双腿。

    她开始的淡定从容都没了,一脸的慌乱和惊恐。

    跪在地上的八个宫人,齐刷刷看向这一幕,视线又落在她的腿上,很奇怪,那蛇咬上去,并不轻口,反而盘在她腿上不动,真应了认主这一说。

    那八人收回目光,看向凤染倾,眼神里已经带着敬畏的神情,并没有人再听那妇人的,帮着去叫管事嬷嬷。

    “夜深人静,你们又吵又闹的干什么?”

    没有人去找管事嬷嬷,并不代表着管事嬷嬷不知道这里头的动静。

    其实按说,先前又叫又嚷的,管理嬷嬷应该早惊动了才对,然而,却在这妇人被咬了一口,她恰好出现了。

    这房间里撒着雄黄粉,先前是门窗紧闭,所以那蛇无处可去。

    现在一闻到外面扑鼻而来的清新气息,蛇松开缠上妇人的腿,扭动着从门缝蹿了出去。

    “嬷嬷,有蛇,救我。”

    那妇人一看管事嬷嬷出现,龇牙咧嘴的乱叫乱喊。

    “这掖庭哪来的蛇?”

    嬷嬷带着几个随从扑进来,举着灯笼一看她的腿,沉声道:“这真是被蛇咬了,将她抬到我住处去,替她换药。”

    凤染倾若有所思打量着管事嬷嬷,她来的可真是时候。

    如果说她是和这妇人一伙的,为什么偏偏在她被咬了一口恰好出现?

    还有,白天她为什么护着自己?

    她到底是哪边的人?

    凤染倾已是一头雾水,看来这掖庭真是相当复杂。

    她刚刚让她们这些人跪着时,在那个悍妇身上用指甲盖弹了点药粉,所以那蛇特别喜欢她身上的气味,缠着咬了两口。

    本来她算计好,不到一柱香的功夫,这个悍妇一定会毙命。

    但管事嬷嬷恰好出现,意味着如果那个妇人今晚安然活下去,她的实力一定会被她背后那个主子知道。

    “愣着干什么?”

    管事嬷嬷凶狠道:“明天还有一堆的活儿要干,都滚去歇着。”

    “如果想见到明天的太阳,都安份点,别尽惹事。”

    嬷嬷眼角的余光掠过凤染倾,然后紧告的盯她们一圈:“不用老身说你们也应该知道,哑巴在掖庭才能活得更久。”

    冷冰冰训斥完,管事嬷嬷带着几个随从,抬着那妇人消失了。

    一直到入梦,凤染倾还没有想明白这个管事嬷嬷到底是哪边的人?

    白天她那么帮自己,凤染倾一直以为她是萧清沐的人。

    可是为什么偏偏要救谋害自己的那个妇人?

    白天累了一天,虽然做过什么乱七八糟的梦,但梦到的是什么基本都忘记了。

    对了!

    唯一印象深刻的是梦到子寒陪着她,陪在她身边。

    她在掖庭被人欺负,他的子寒还是当初那个威风八面的摄政王爷,突然从天而除,将她拥进怀里。

    只用一个杀人的眼神扫向管事嬷嬷,那嬷嬷战战兢兢,将欺负她的人全部通通处死。

    所以早上睁眼醒来,别的宫人都忙着洗漱,她仰躺着好一会儿才起。

    梦里的感觉太甜蜜,她不舍得那么快面对现实,还继续陶醉在那场梦境里。

    “你动作快点。”

    她旁边那个宫女小声嘀咕道:“去晚了要被管事嬷嬷罚的。”

    “哦,好!”

    她这才忙着起身洗漱,以最快的速度换衫整理好。

    “你昨晚捉蛇那招好厉害。”

    一起出门时,那个宫女又挨着她小声喃喃:“我叫怡儿,对了,听她们说你叫烟雨。”

    “嗯!”

    凤染倾一直想着昨晚的梦境,沉醉得完全出不来。

    到了院子里,看到当头的管理嬷嬷,这才回到现实中,猛然记起自己是在掖庭。

    突然想起,昨晚那个妇人被蛇咬过的第一反映是找管事嬷嬷,管事嬷嬷一出现,她马上向她求救。

    难道,她们是一伙的?

    带着这样那样的疑惑,凤染倾东张西望,扭头去找昨晚放蛇暗害她那悍妇。

    可是左看右看,没有看到人影子,反而看到两个太监,提着一桶什么东西,用一个勺状物,在掖庭四处洒着。

    雄黄的味道?

    凤染倾拿着一个馒头,端着一碗粥,挑了个石墩子坐下。

    恰好能闻到石墩子旁撒了雄黄粉。

    这时候那个怡儿挤过来,在旁边那石墩子坐下:“烟雨,听说管事嬷嬷昨晚向内务府呈报掖庭有毒蛇,还咬死那个悍妇,所以一大早内务府那边,派了两个小公公过来撒雄黄粉……”

    昨晚放蛇咬她那人,死了?

    她为什么会死?

    虽说那蛇是毒蛇,但救治及时,也不至于毙命啊!

    她还以为管事嬷嬷是帮着那悍妇的,明明将人抬了出去,怎么反而死翘翘了?

    凤染倾心里有再多的疑问,用过早膳也开始了忙碌的一天,当太阳升起时,她又开始了来回在竹杆前穿梭晾晒衣服。

    掖庭忙得热火朝天,而朝凤殿的凤美人终于伸个懒腰,由几个宫婢架着从床榻上下来,懒洋洋开始洗漱更衣。

    “替本宫捏捏这儿,还有这儿。”

    铜镜前,她妩媚的扭动一下身子,扶着纤细的腰肢向宫女埋怨:“哎啊,这一晚上的,皇上将本宫折腾得腰酸背疼。”

    凤美人说什么,宫女都是小心谨慎侍奉在一旁,生怕哪里没做好,触怒了皇上这位新宠。

    “奴婢这就为娘娘梳装。”

    “好吧,替本宫挽一个飞天髻。”

    她一边支使着一个宫女梳装,指着另一个侍奉在一旁的宫女:“你,去将秦公公请来。”

    宫女应了,忙踱着小碎步,一溜烟跑出大殿。

    听说凤美人有请,秦公公很快进了殿,神态恭谨行完跪礼。

    “娘娘,唤奴才进来,有何吩咐?”

    “你们两个,先下去替本宫准备早膳。”

    打发完宫女下去,凤美人朝秦公公轻睨一眼:“说说吧,掖庭那边有什么动静?可有依着本宫的吩咐行事?”

    “娘娘,烟雨那丫头果然是个莽撞的。”

    秦公公答话道:“昨天一入掖庭,已经跟人打过一架,晚上依着娘娘的吩咐,送了两条东西进去,听说那丫头咽不下这口气,差点又打了起来,是管事嬷嬷听到动静,才将人支开了。”

    凤美人风情抚弄的鬓发,不闲不淡问:“这么莽撞一个丫头,能在这吃人的宫里活这么久?”

    “听说这丫头打小在内司大人身边长大的,有内司大人护着,这莽撞的性子才不至于在宫里吃了亏去。”

    秦公公像是凤美人肚子里的蛔虫:“娘娘的意思,可是将那烟雨调来朝凤殿当差?”

    “急什么,她毕竟跟了内司萧清沐那么久,掖庭那边再打点打点。”

    凤美人娇媚的一笑:“再等几天,让她多受点苦楚。知道内司救不她,她才会感念咱们朝凤殿的恩情。”

    “娘娘的驭人之术,令老奴十分配服。”

    秦公公小心道:“那丫头也不是贴心的人,娘娘为何非要让她来朝凤殿伺候着?”

    “听说,凤家和萧家走得很近,在南唐边关,多有生意往来,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凤美人听到秦公公夸赞她厉害,眉宇间更是隐有得意之色。

    “你是本宫身边的心腹,说了也不怕你知道,烟雨行事莽撞才更合本宫心意,她跟随在萧清沐身边那么久,对于萧家的事情知之甚详。”

    凤美人眸光幽幽:“这个婢女用好了,是本宫手里的杀手锏,懂么?”

    秦公公大惊:“娘娘要对萧家动手?”

    “秦公公,谨言慎行。”

    凤美人微睨他一眼:“本宫暂时要做的,是先要拉拢萧清沐,为荣登后位添一臂之力,明白?”

    忙活了一上午,凤染倾饿得饥肠辘辘。

    从生完一对小萌宝后,因为要喂养孩子,所以胃口很好,吃得特别多。

    从神医谷到南唐京都,哪怕是在路上,凤凌云也将她照顾得很好,打马路过小城镇时,会买好多点心和卤肉替她带着。

    等凤染倾饿了,凤凌云将那些包袱拿出来,让她挑喜欢的吃。

    入了翠微楼,白翠微更是变着法子让人做好吃的送给她,吃惯了大鱼大肉的,到了掖庭这种地方啃馒头,喝稀饭,肚子突然扁扁的。

    凤染倾一边顶着烈日晾晒衣服,一边掰着手指头算还有多长时间可以用午膳,肚子咕噜噜响了半天。

    “你,将这几件衣服收回去。”

    管事嬷嬷从晾满衣服的竹杆后转出来:“快去,朝凤殿那边派来的人还等着,说这是凤美人最喜欢的衣裳,晚上要穿着为皇上跳舞。”

    晒了半上午,只能在凉爽的衣服后躲会儿,感觉自己快被烤成焦炭。

    能到清凉处歇会儿,正是求之不得。

    凤染倾一边收着衣服,一边欣赏着裙子前襟处若隐若现的薄纱,暗自诽谤陌离轩也真够重口味的,真是犹抱琵琶半遮面。

    这简直比天上人间的舞服还露骨些。

    说是跳舞,美人穿着这件衣裙舞动,说不定跳着跳着跳到欢愉的深海里去了。

    “你动作快点。”

    见凤染倾发愣,管事嬷嬷催促:“去晚了可是要得罪朝凤殿的人,凤美人现如今最受宠。”

    好吧好吧!

    被这么一催促,凤染倾随手将那衣衫一扯,捧在手里抱着进偏殿屋子里去了。

    她自己都没发现,她那么一拉一扯,裙子前襟的薄纱勾在竹叉上,用力拉扯撕破了好大一块。

    管事嬷嬷嘴唇颤了颤,想起昨天那个小太监晃动给她看的玉牌,还是闭上了嘴,目送着凤染倾消失在亭廊处。

    “噫,人呢?”

    凤染倾走进那间整理衣物的屋子,东张西望,嘴里嘀嘀咕咕:“怎么一个人也没有?”

    “烟雨这话说的。”

    窗口那个高大的小太监转过头来:“咱家不是人么?”

    “你……”

    凤染倾打量了他两眼,然后将衣服往桌上一放,随口说:“你身上缺了点东西,不算是个完整的人,也可以说没人。”

    “真是伶牙利齿。”

    小太监看她的目光很是复杂,甚至得着一点戏谑的笑意:“咱家不知道身上少了什么东西,还望烟雨姑娘指点?”

    噗!

    凤染倾放下衣服后,端着桌上泡好的香茗猛喝了几口。

    她没想到小太监会这么接了句,一口茶没含住,一下狂喷了出来。

    “咳,咳……”

    这一下呛得不浅。

    “那个,不好意思啊!”

    那茶水混合着口水,喷了小太监一脸一身,凤染倾抱谦道:“你知道的,在掖庭吃不饱,没力气,你说话太逗,我一个没忍住……”

    闯了祸,自然是要善后的,这小太监再良善,也是朝凤殿的人,她现在的身份惹不起。

    所以拿起桌上一块抹布,在他脸上胡抹了一圈,然后往他身上一阵乱抹。

    她埋头善后,没有发现其实她拿抹布在人家身上乱擦,小太监的眉头深深的打结,那眼神满是嫌恶。

    像是平心静气深呼吸几口,人家才忍住怒火,用尽量平静的声音问:“你,没吃饱?”

    “是啊,早上是吃饱了。”

    凤染倾感觉喷了人家一身,这小太监还不生气,真的挺好人。

    所以也愿意跟他多扯两句:“掖庭吃的是馒头,白粥,我喂两个……不是,我的意思是说我喂饱自己,总得要点油水,沾些荤腥,所以吃饱又饿了啊!”

    小太监笑得很温和,问她:“你想吃烧鸡吗?”

    “别逗了,哪来的烧鸡……”

    不是,什么香味?

    她嗅着香味凑上去,小太监手上变戏法似的多了一个油纸包,他修长白皙的手指将包揭开,里面赫然躺着一只油光滑亮的烧鸡。

    凤染倾:“不是做梦?”

    小太监:“不是。”

    凤染倾:“没有下毒?”

    小太监:“你可以不吃。”

    “不,谁说我不吃的?我吃,我吃,做饱死鬼总比饿死鬼强。”

    干净利落抢过他手里那只烧鸡,凤染倾狼吞虎咽的啃上了,啃得那叫一个风卷残云。

    人饿了潜力真是不可思议,以前摆一堆烧鸡在她面前,她最多一脸嫌恶的挑个鸡腿啃着,而现在,从烧鸡变成骨头架子,只在那么一瞬间的功夫。

    一只烧鸡下肚,总算让他饥饿的肚子暂时得到一点满足,吃饱了,困意袭来,她的手下意识的抓了一块布擦着油腻的手,还一边打着饱嗝。

    “小寒子,你真是个好人。”

    “烟雨姑娘,我很高兴你能记住咱家的名字。”

    小寒子眸光闪亮,感觉一直在背后默默付出,总算让她有点动容。

    然而下一刻,如坠深渊!

    “不谢啊,以后有什么好吃的,尽管送过来,有我帮着你解决。”

    凤染倾将那只没揩干净的油手推了他一把:“噫,你别挡着,朝凤殿来取衣服的宫婢人呢?”

    小寒子盯着衣衫上一个清晰的手指印,感觉隐隐有怒火在心里一阵乱蹿。

    有一种什么狂风暴雨的,似乎要从心里呼之欲出。

    他压抑下怒气,才用冷冷酷酷的声音开口:“烟雨姑娘,秦公公派咱家来取凤美人的衣裳。”

    “真是的,朝凤殿没宫婢吗?”

    凤染倾同情的在他肩膀上再拍了一把:“怎么派了你个小太监来干女人的活儿,真是的。”

    又是五个手指印。

    啊啊啊!

    受不了了!

    小寒子表示,以后再也不给这个女人烧鸡吃,顶多带一包玫瑰糕什么的打发她。

    “对了,这是你要取的衫子,我替你折好放衣褛里。”

    说着,凤染倾准备折那衫子让小太监带回朝凤殿去,低头,赫然发现,衣衫上多了好多个手指油印。

    傻了!

    懵叉了!

    她刚刚吃饱有些犯困,所以将那衫子当成抹布使了。

    这还不是最惨的,最惨的是她发现那裙子若隐若现的薄衫,什么时候破了一个大洞,这才想起刚刚管事嬷嬷催促她,一时心急,然后听到那声嘶啦的声音。

    难道?

    难道划在竹杆上扯坏了?

    弄脏了,还可以洗。

    这衫子一看名贵得很,这个破洞了,一时半会去哪里找块薄纱来缝补上?

    怎么办?

    自己这是闯祸了吗?

    凤染倾懵懵的问:“小寒子,现在怎么办?”

    “烟雨姑娘,咱家还要问问你,你弄坏了凤美人的衣裳,现在要怎么办?”

    他可是有洁癖的,很严重的洁癖。

    可这丫头,偏偏用一双油手弄脏了他的衣衫,所以他双手抱胸,一脸看热闹的心态。

    凤染倾眼珠子滑溜溜转了一圈:“小寒子,那烧鸡是你给我吃的,没错吧?”

    小寒子点头,表示确实如此。

    “你为什么要给我烧鸡吃?”

    凤染倾一步一步逼近他,戳着他的胸脯问:“你要用一只烧鸡陷害我?”

    小寒子以手抚额,女人的逻辑真是无法理喻。

    以前知道她爱耍无赖,现在算是重新认识了这丫头耍无赖的功夫。

    他提醒她:“烟雨姑娘,衫子还破了一个洞哦!”

    “关于这个问题,先跳过,我们来讨论一下你为什么要陷害我这么无辜,这么善良,这么单纯的小宫女,好么?”

    凤染倾再次戳着他的胸脯问:“你明知道我吃了烧鸡会犯困?一犯困要用抹布擦手?然后,你还是给了我一只烧鸡吃,可见你是如此的用心险恶。你为什么要陷害我?还是你们朝凤殿的人非要陷害我?我在掖庭招谁惹谁了?为什么就不能给人一条活路?哇啊啊,这个宫里坏人太多了,很不安全……”

    小寒子一头黑线,的确这宫里坏人太多了!

    比如说眼前这个小丫头,他好心带一只烧鸡给她填饱肚子,结果她吃饱了反打一靶。

    女人一旦无理取闹起来,当真是不可理喻。

    惹不起,躲得起!

    小寒子只好一退再退,躲开她那双没揩干净油的小爪子。

    这么退着退着,退到一块烫衣服的木板上,那木板是悬空的,被凤染倾逼得太急,小寒子撞到上面,这么滑着向后仰倒下去。

    而凤染倾逼得太急,一个遂不及防,整个人朝小寒子扑了上去。

    不但扑了个满怀,嘴恰好还堵住了人家的嘴,桌台上那些衣服散落了一地。

    天啊,天啊!

    她这是在干什么?

    她非礼了一个小太监?

    她忙撑着起来,乱七八糟一阵乱嚷:“那个,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反正你不是男人,所以没关系是不是?你千万别想太多,就当姐妹间一个拥抱。”

    “女人,你说什么?”

    小寒子恼怒的声音在凤染倾耳畔响起来,由于太愤怒,手猛的一扯,凤染倾刚撑着他的肩想爬起来,这么一下,整个小身板又被他顺手一带,软趴在他身上。

    这次凤染倾是趴在他肩颈处,他身上的气味很好闻,或许是朝凤殿长年燃着龙涎香,他身上沾了点龙涎香的味道,有点像子寒的气息。

    这么趴伏在他身上,凤染倾感觉有一种伏在陌子寒怀里的感觉。

    她太怀念那种感觉,脑子霎时一片空白,以至于有点不舍得移动,有片刻的愣神。